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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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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秀儿只是一个小女孩,她能拯救天下的人?”

    “小女孩会长大,会变成大姑娘。你如今还小,许多事情不懂,子龙,可还记得师父曾经给子龙说过,越王勾践和吴王夫差的故事?范蠡一个美人计夺了吴王的江山,许多事情,女人比男人更有用处。男人为了女人而丧失天下的故事,可还少?”

    “师父,你是说秀儿是和西施一样的祸水吗?”赵云睁大了眼睛问道。

    左慈听了之后,颇为凄凉地苦笑说道:“祸水?什么是祸水呢?对吴国来说,西施是祸水,可是对越国来说,西施何尝不是英雄?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美人又招惹了谁了呢?长得美丽不是美人的错误,而因为美人美丽而沉迷的英雄,他们真的一点错也没有了吗?如同你练武一样的道理,你将不能专心练武的错全部归结于秀儿在你旁边,这就公平?男人啊,总是为自己失败找理由。”

    “可是历史上,都是这样说的。商纣因为宠信妲己而灭国,周幽王因为宠信褒姒而烽火戏诸侯,吴王夫差因为宠信西施而杀害忠良失去江山,项羽因为宠信虞姬而四面楚歌……这些都不是足以说明,美丽的女子是祸水吗?”赵云一脸不明白地反问道。

    “子龙,写历史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左慈反问道。

    赵云听了之后愣了一下说道:“自然是男人。”

    “要是女人来写,肯定不是这样的。商纣宠信妲己而亡国,我想问一下,妲己是自己跑进宫里来迷惑商纣的吗?是商纣见到妲己漂亮,美艳不可方物,自己兴兵逼着妲己的父亲将女儿交出来的。如此,妲己何辜?褒姒不喜欢笑,这是因为她被困在宫里,不得自由,换了是你,你天天被人困在一个地方,如同一个笼子里的鸟一样,你能高兴得起来?可笑的是周幽王竟然不知道,还用烽火来戏诸侯。哎……真是好笑之极。至于西施,那更是无辜,西施本是越国溪边的洗纱女,因为长得漂亮被越王送给吴王,如果吴王不好色,越王会送美女?可怜西施连叫屈的地方都没有!就被人像物品一样送出去了。哎,说起来,西施才是受害者。至于虞姬,她深爱霸王项羽,霸王的失败能怪虞姬?只能怪霸王妇人之仁,争强好胜,不够狠心。”

    左慈最后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子龙,你该知道,温柔乡既是英雄冢。”

    赵云听了之后愣住了,仔细思量了半日,暗想若是父亲不是迷恋二娘的美色,又岂会让二娘逼死自己的母亲,又岂会让二娘将自己赶出家门。如此说来,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不能迷恋。

    “师父教诲得极是。徒儿明白了。”

    “好了,子龙,你下去吧!师父要静一静!哎,天下将乱,又将生灵涂炭了。可笑啊,可笑,可笑朝廷官员丝毫不觉,还在这里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从新装了系统后,啥子稿子都没了。用恢复软件恢复,就是找不到,哎。

    估计明天才能继续更新三十章内容,麒麟在此鞠躬了。呜呜呜……八万字的稿件说没就没了!

第三十章:枭雄的眼泪(上)

    第三十章:枭雄的眼泪(上)

    戏志才的死对曹操的打击非常大,曹操从征黄巾军开始,身边一直跟着的军师便是戏志才,这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信任是无人可以代替的。曹操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锥心之痛,整个人都在浓重的悲痛当中。

    一个人在遇到重大打击的时候,判断难免会有所失误,曹操如今的判断确实陷入了严重的失误当中,这种失误在盘蛇口粮食被黄巾反贼劫走明显体现出来了。

    东平的黄巾反贼被赶到寿张地界的时候,刚好和任城前来接应的黄巾反贼汇合,一时之间声势十分的浩大,对外号称百万之众,虽然也只有五六十万人,可是对于军队不到十万的曹操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加之粮草被劫,更是失了锐气,如今曹操的队伍的士气十分的低下,曹操心情又有些失落,甚至可能因为戏志才的死,而有些丧气了,因此这几日退守在一个小县城内。连日挂免战牌。

    这个小县城本是东平郡外的三十里的一个名叫寿张的小县,小到地图上根本不会将它标出来,由于小,人口更是少,管辖没多少油水可捞,加之这些年连年的****,县里十分荒芜,城墙年久失修,若是黄巾军发动硬攻,曹操肯定是守不住的。

    可笑的是张月为了报当年自己的父亲张角被困广宗之仇,只是下令困住曹操,每日使人在城下骂战,让曹操不得安宁,希望从而迫使曹操投降,因此并未强行攻城。黄焕也认为这是一个可行之法,虽然曹操士气低落,可是仍有十万之众,若是强行攻城,损失肯定十分严重。

    这日曹操在县城内的府衙里正为自己被困的事情头痛,城里已经快要断粮了,再不想办法突围,只怕自己不待敌人攻城,自己的士兵定然要溃逃了。

    他背着手走在花园里,坐立不安,有些头痛。

    志才,你为何就这样走了,你一走,我还有谁可以商量?哎,不知道那三封信可曾送到了广平?就算送到广平,没有了你,那林言心可还会来这里?

    就在曹操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曹操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花圃旁边。这人不是林若又是谁?曹操当下激动得有些难以自己地走了过去,一把拉住林若的手说道:“言心,你可来了!操盼先生盼了许久!”

    林若虽然知道曹操激动有抓别人手的习惯,更知道在这古代,男人之间抓手是表示亲切和信任,可是他还是不习惯曹操抓住自己手的时候,那种激动的眼神,因此不露痕迹地将手抽了回来说道:“曹公见谅,在下来迟了。其实在下早在昨日已经到了寿张县,因为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便围绕着寿张走了一遭,当然也去敌营走了一番。”

    曹操一听当下有些震惊,抬头愕然看向林若,问道:“先生,如今寿张附近皆是黄巾反贼,先生如能能围绕寿张走上一遭的?更是如何去的敌营?”突然间曹操想起了那日林若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房梁上偷听自己和戏志才他们的谈话的事情,以他的本领到敌营去走上一遭也没什么稀奇的。

    林若微微一笑说道:“曹公难道忘记了,在下别的都不行,脚底抹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呵呵,何况在下相貌丑陋,谁会想到我这个丑八怪会是间谍……会是细作呢?”间谍可不是这个时代的词语,差点用错了。林若说完便走到旁边的石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便喝了起来。

    曹操愕然。

    这林言心果然是……与众不同,谁敢这样对自己?戏志才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敢未经自己允许,跑过去自己斟茶喝。哎,果然是一点规矩也不懂。看来,他确实在外邦住久了,不懂得中原的习惯。

    “既然先生从敌营而来,可有破敌之策?”曹操忍不住问道。

    林若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办法。可是曹操不知道林若这耸肩是表示什么意思,当下愣住了,这个动作?!恩……还真奇怪。他当下说道:“言心,这是何意?”

    “哦,意思是说,我现在也没办法。曹公,我饿了,这里可有吃的?要知道,我脚底抹油的功夫虽然厉害,可是消耗能量也多,肚子也就饿得厉害。哎,这几日连日连夜的赶路,我可是为了志才的遗言风餐露宿,他的主公你是不是该为他尽一下东道主之谊呢?”林若换上一副嬉笑的脸孔说道。

    曹操再次愕然,这林若……果然是与众不同,脸皮够厚。他当下纷纷说道:“来人,给先生准备午膳!”

    “慢着,我现在累得慌,什么大鱼大肉是吃不下去的,你们给我准备一些稀饭,一碟咸菜即可。还有,记得吩咐厨房给我烧上一大桶热水,我要沐浴,哎,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长虱子。”林若见状马上转头对那个侍者说道。

    侍者听了之后看向曹操,曹操当下点头示意让侍者照林若的吩咐去坐。侍者见状便领命下去了。

    曹操坐到石桌另一边,一副十分恭敬的神态说道:“先生,我军粮草只够三日之需了,先生要是再无良策,我军便要军心涣散,到时候不用黄巾反贼来攻打我们,我们自己先败了。先生可有什么法子?”

    “哦。”林若应了声便如同一只慵懒的狗熊一般趴在桌上,闭着眼睛。曹操见状还以为林若闭目养神思考问题,可是等了没一会,便听到林若睡着的鼾声,当下额头冒起了黑线,心想,这林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能如此酣睡?

    就在这个时候,侍者将林若要的稀粥和咸菜端了上来,看到林若这个样子,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向曹操。

    曹操刚想让侍者叫醒林若,便听到林若嘴里喃喃地说道:“志才,你误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曹操,你还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他……志才,你误我……”

    曹操再次受到打击,原来他竟然这般不情不愿地来帮自己,怪不得对自己如此傲慢。哎,自己待他至诚,言听计从,他为何还对自己不满呢?即便是他要求将那十万黄巾反贼的俘虏留在广平为民,将广平无主之地分给那些俘虏,自己也听从了他的意见。

    “主公,可要叫醒林先生?”侍者看到曹操一副受伤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曹操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侍者说道:“你将粥留在这里,先退下去吧!”

    侍者领命退下了。曹操挥手向旁边站着的另外几个侍者和护卫,示意他们也退下去。众人见状纷纷躬身告退。

    一时之间,这个院子里,只有曹操和林若两个人了。

    曹操看着林若,眼神有些复杂,他心里更是复杂,眼前这个人虽然不识中原礼仪,可是才华横溢,自己是见识过了他的计谋,是一个难得的奇才。听他刚才的话,他多半是对自己无意,若是这样留着此人,只怕就是留着祸害。而此刻他正酣睡,若此刻杀了他,便可以除掉这祸害……杀?还是不杀?

    “言心,你让操拿你如何是好?杀了你,操于心不忍,不杀你,只怕会让操陷入无限的麻烦之中。哎……”曹操最后忍不住叹气说道。

    不,不能杀!杀了他,这里该如何是好?此刻林若一死,只怕寿张多半守不住。要杀林若,也要等退了兖州的黄巾反贼之后。

    曹操想到这,便将握住腰间的佩剑的右手收了回来,轻轻地拍了拍林若的肩膀说道:“言心,言心……醒来,醒来,你先吃了粥,再下去休息吧!”

    林若正睡着迷迷糊糊见听有人叫自己,当下便说道:“哎呀,天没亮呢!让我多睡一会恩?”他说着习惯性地抬起头,这个时候发现面对的人不是自己山庄的侍女,当下愣住了,才记起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当下尴尬地摸着头站起来,一副傻笑说道:“曹公,不好意思,太累了,睡着了。恩……粥来了,太好了。”

    看着林若若无其事,狼吞虎咽地将稀粥和咸菜吃了一个精光,甚至还将那个装着稀粥的煲用勺子舀得是一粒米不剩,曹操突然间有些心酸,这林若莫非是因为想要早些帮助自己,在路上没有吃东西?

    “先生,可还要粥?”曹操忍不住问道。

    “啊……不要了。粥喝多了,尿多,尿多的话,就要经常起来上厕所,连睡觉也睡不安稳。”林若马上摇手说道。

    曹操当下想笑又有些无语,这林若怎么像一个孩子一样,这般口无遮拦?

    看到曹操这个样子,林若一脸歉意地说道:“恩……曹公,我真的有些累了,对不起,先允许我睡上一觉,睡醒了,我的脑子才清楚,才能想出办法。放心好了,世上,没有我林若解决不了的事情!”

    曹操当下被林若这自大的话忽悠得有些愕然。

    “对了,那个浴室在哪里?我要去沐浴……”

    曹操听了之后大声对外面的人叫道:“来人,带先生下去好好休息。”

    “是!”侍者听到之后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说道。

    林若走后,曹操坐到了石凳上,脑子里有些乱。

    哎,志才,你可知道你的兄弟林言心,真的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他这个人看起来仿佛是简简单单,甚至让人误会他单纯无邪,可是偏偏这样的人又是妙计百出,看透天下诸事。他到底是装的,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

    想起戏志才,曹操便回想起和戏志才在一起合作的日子。两个人可以说得上是兄弟之交,知己之交。只怕今后,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朋友,这样为自己的事业尽忠职守的一个兄弟了。

    曹操回想起当年自己在陈留的街上初次遇到戏志才的情形。

    回想起来,那应该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冷得冻入人的心扉,他得假回家探亲,刚好路过陈留,便遇到了大雪,因此留在了陈留太守二叔家住了几日。也亏了大雪,才让自己遇到了志才。

    那日天气放晴,自己便到陈留的街上游玩,身边一个随从也没有带。甚至身上连佩剑都没有带。他无所事事,毫无目标地走在街上,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不在等待什么,总之他心情很烦恼就是了。

    自从他当了皇宫的侍卫头之后,结交到的人物多了,也看到了朝中官员的**,十常侍的专权欺主,更看到了大将军何进的无能和白痴……他很苦恼,十年前的他是多么的单纯,一心只想当一个征战沙场、长驱匈奴的霍去病,可笑朝廷暗弱,根本没办法再像当年那样驱赶匈奴和那些外族了。

    当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甚至差距很远的时候,人便会陷入迷茫当中,曹操当年便是这样的迷茫。

    就在他为前途感到迷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算命的摊点。

    这算命的摊点旁边挂着一幅字:“看尽天下诸事,算完世间生死。”再看这摊点的桌上挂着一块红布,红布上写着:每日三卦,每卦一吊钱,只算有缘。

    自从他被那个该死的乌鸦嘴许子将对自己的评价是:“君清平之能臣,乱世之英雄。”之后,曹操便认为自己是霍去病或者卫青这样的将军,因此发愤图强,励精图治,专心看书,以求报效国家,谁知道如今竟然是这个样子……至此曹操对算命的便再也无好感。

    “又是一个装神弄鬼的术士。”曹操看到那个摊点上的字后有些恼火地想到。因此他也想也不想,走了上去,一脸冷笑地对那个正坐在桌边低头看书的算命先生说道:“先生,你真能看尽天下诸事?”

    那算命的不是别人,正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摆摊算命的戏学,戏学抬头看到曹操当下愣住了。戏学在鬼谷跟着师父学了十三年的本事,他对看相算命,谈不上是神通广大,可是自认为也算是精通的。他看到曹操第一眼的时候,愣住了,不为别的,正是因为曹操的面相极为尊贵。虽然没有帝王之姿,可是却又帝王之气。

    戏志才愣了一下随即很儒雅地抱拳说道:“天下诸事,山人虽不敢说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可是未来几年内会发生的事情,山人还是知晓的。敢问公子想问什么呢?”

    曹操愣住了,他本以为戏志才会夸下海口说自己无所不知,却没想到戏志才只是说自己能知道未来几年内会发生的事情,当下还真的没想到要问他些什么。可是曹操是什么人?枭雄,就算那个时候,曹操还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可是志气可是相当高,骨子里自然有一股不服输的气。他“哦”地一声,脸上露出笑容说道:“那敢问先生,未来几年内,天下将如何呢?先生可否告知在下?”

    “哎,没想到终究还是来了。”戏志才内心叹气地说道。他其实在这里摆摊,又写出这样的字幅,完全是有意吸引明主来访,他不像荀这些世家子弟,可以闻名于诸侯世家之间,他只是一个小得让人抬手便碾死的小老百姓,要引起别人注意,也只能采用这样的办法了。虽然如此,可是如今明主就在眼前,戏志才心里反而有些不敢去迎接了。毕竟他如今和张润的生活过得虽然清苦,可是乐在其中,要是当了别人的幕宾,只怕再也不会有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当自己追求的东西快要到手的时候,心里都会产生一种疑惑,到底自己追求这个东西到底是对是错。这种疑惑,往往是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强烈。

    “先生如何不言,莫非先生是欺世盗名?只是江湖骗子?”曹操冷笑地看向有些茫然的戏志才说道。

    戏志才听到曹操这样说,不由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起一个棍子,在雪地上写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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