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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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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你的……你不要太难过了,如今荆州还需要你主持大局。”

    林若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蒯良的长子蒯文亲自点了一炷香递给林若,低声说道:“家父去世,文知道军师的内心深感悲痛,还请军师为了荆州、汉王的江山节哀。”

    林若接过香,看向蒯文说道:“还请蒯公子节哀!”林若拿着香躬身朝着蒯良的灵位拜了拜,然后让蒯文将香插进香炉去了。

    就在他躬身行拜礼的时候,蒯越清楚地看到,林若每次躬身的动作当中似乎都带着极大的痛楚,因为他看到林若额头冒出了冷汗,嘴角发出抽搐。

    这些动作虽然隐秘,可是却瞒不过蒯越这双眼睛。看来那林若的伤确实是在腰间,这躬身行拜礼,牵动到了他腰上的伤口,这才让他这么痛苦的。

    “子柔兄啊,子柔兄……”林若行礼了之后,突然间扑到了蒯良的灵柩上,拍着灵柩哭泣地说道,“你怎么就这样去了,你这样去了,让主公失去了一个臂膀,你这样去了,让荆州的百姓情何以堪,主公的大业离不开你啊,子柔兄……”

    这副样子让全场的人看了,一个个都心碎了,早听闻严新和蒯家相处不愉快,如今看来,这些传言都是假的,那严新若是和蒯家相处不愉快,还会为蒯良的死哭得那么悲戚吗?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对付蒯家了。

    “看到了没有?”这个时候马家的家主对旁边的儿子低声说道:“这严新哭得那可是真诚,也就是他这样的人,才能够当得起大任。”

    “爹,孩儿不明白。”

    “想要成大事的人,就必须要学会收买人心,那严新这样子做,就是为了收买人心。你别以为他真的苦,蒯良死了,那林若心里偷着乐呢!”

    “他偷着乐,还哭得那么伤心?”

    “傻孩子,这就是政治,你好好学着点。”

    在马家家主的旁边的马良静静地看着林若的表演,他内心也生出了和家主一样的看法,同时也佩服林若表演的天赋。

    林若边哭,边捶着棺木,别看林若这看似简单的捶着棺木,可是若是让一些有门道的人来看,就发现林若每捶一下棺木,都会运气将自己的真气打入棺木当中。林若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探究这棺木里躺着的到底是活人,还上死人了。

    林若感受得到,棺木里躺着的确是是一具没有生命,冰冷的尸体,他当下忍不住暗暗皱眉头,这怎么可能?

    难道蒯良真的死了?或者棺木里的躺着的根本不是蒯良?

    林若想要弄清这个,他当下哭着叫道:“子柔兄啊,新想要见你最后一面啊……子柔兄啊……”林若说着就伸手去推那紧盖着的棺木的盖,可是林若发现棺盖竟然钉死起来了。要知道,一般是停灵三天,才会盖棺,然后下葬的。

    这一天没到,怎么就盖棺了?

    林若拍着棺木,用头撞着棺木,哭泣地说道:“子柔兄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新就少了知音啊,子柔兄啊……”

    “军师……”吕蒙看到林若如此,害怕林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当下走过去将林若拉开,他说道:“军师,你这样子,会让蒯大人去得不安心的。”

    林若当下收住眼泪,哽咽地看向旁边的蒯越和蒯文两人说道:“异度兄,新想和子柔兄见上最后一面……不知道异度兄和公子可否开棺,让在下和子柔兄见上最后一面!”

    听到林若这话,蒯越当下脸皮抽搐,而蒯文也面露难色。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林若当下忍不住问道,“新深感悲痛,若是不能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在下内心实在是遗憾非常……还望两位让新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吧!”

    其实林若这话,也是在此很多和蒯良私交甚笃的人,想要说的话,他这话一开头,就让在场的人闹腾起来了,他们纷纷说道:“是啊,我们也想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

    “这些年来,我们和子柔兄经常相见,他死了,我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内心却是悲痛啊!”

    “异度兄,你就让我们见上子柔兄最后一面吧!”

    “公子,你父亲去世了,我们身为老友,是应该见上你父亲最后一面的……”

    看到大家都吵嚷起来了,蒯越当下说道:“哎,非越不顾人情。乃是家兄一直身患恶疾,去世时,容貌十分不雅观,而且听闻这病传染性极强,越担心诸位见了家兄的面,更加伤感……才让人提前封棺的。”

    蒯文也说道:“还请诸位见谅……”

    很多人听到蒯越这话都闭上嘴巴了,他们也知道蒯良患的是什么病,那可是肺结核,在当时来说,肺结核那可是不治之症,而且具有相当的传染性。这人都死了,见不见面,那不是那么回事,可是为了见上一个死人一面,而冒着感染上肺结核的危险,这确实不划算。这些世家的家主们,都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林若听到蒯越这话,当下说道:“哎,若是不能见上一面,新的内心却是深感遗憾,还请公子和异度兄打开棺木吧!”林若边说边垂泪。

    “这……”蒯文看向了蒯越,他已经深深地被林若对自己父亲的真情感动了,没想到严军师竟然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是如今蒯家做主的人,不是他,是他的叔父蒯越,没有蒯越的允许,他怎么能够打开棺木,让林若见蒯良最后一面呢?

    蒯越当下暗骂林若多事,他知道林若为什么要见蒯良的尸体一面,那是林若担心死的人不是蒯良?是担心蒯良诈死?

    可是蒯越却万不能打开棺木的,要知道凭借林若的聪明,如何从蒯良的尸体上看不出来,蒯良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勒死的,若是让他看出来了,那么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揭开,自己岂不是……想到这里,蒯越说道:“严军师,家兄死前说过,未免老友见到他的憔悴容貌,伤心,他死后不愿意见到任何人。”

    什么最大?死人最大,竟然死人有这样的话,林若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不过他从蒯文那悲伤和感激的表情里,林若推断出来,这棺木里的人十有**确实就是蒯良。可是好好的,蒯良怎么会这样死去呢?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见子柔兄最后一面了!哎……”林若说着长叹一声,然后捶着棺木,又悲戚地落泪了。

    在刘谌给蒯良上过香之后,林若等人就提出告辞。

    蒯文将林若等人送到了府外,表情十分的奇怪。

    “三日之后,是家父的出殡之日,还希望严军师、公子、吕将军能够前来送家父最后一程!文再次感激不尽了。”蒯文抱拳对林若等人说道。

    林若点了点头说道:“就算公子不说,新也回来的。哎,子柔兄走得太急了,新确实……”林若说着就哽咽。

    “文在此多谢严军师了。严军师真是家父的好友,若是家父早知道严军师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这么早死了……”

    林若很诧异地看着蒯文。

    林若回到军师府后,刘谌看向林若问道:“老师,你觉不觉得今天蒯文的话很奇怪?他的表情都怪怪的。”

    林若当下点头说道:“公子发现了什么?”

    “我感觉好像蒯文在暗示什么?可是又猜不出来,他到底暗示什么。”刘谌当下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呵呵,公子也看出来了?”林若当下呵呵地笑着说道。

    “老师,你说,这蒯良的死是不是会有什么阴谋啊?”刘谌忍不住问道,“我总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旁边的吕蒙忍不住说道:“末将昨日早上见到蒯良的时候,虽然他还病恹恹的,可是看样子,也不像是那么快就病死的人。军师,末将怀疑,这个蒯良可能是假死的。而且今天那个蒯越一再阻止军师你开棺见蒯良最后一面,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林若听到吕蒙的话,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子明你也变得细心观察起来了。”

    吕蒙一听当下忍不住兴奋地问道:“军师,那么你是说,末将猜测得对了?”

    “呵呵,子明,你只是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林若当下说道,“这一半,过几天你自然会明白了,现在不必多问了,子明、公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哎,荆州这几日不会太平的。公子,你要多加注意自身的安全,没有事情,不要出这军师府,明白了吗?我担心他们会对你动手。”

    刘谌听了之后说道:“老师,你放心,弟子一直都很注意安全的。”

    刘谌和吕蒙辞了林若,回到个子的院子,可是心里感受各有不同。

    “公子,公子……钱夫人派人来找公子你!”这个时候府里的一个小厮走到刘谌的面前跪下说道。

    母亲派人出宫找自己?难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想到这里,刘谌马上说道:“马上让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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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暗藏祸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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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很靠近军师府的宅子,宅子里军师府只是隔了一条街。

    一位中年的文士拿着刀子,在一块刻有“严新”两个字的木头上重重地划上了一刀,眼睛露出了说不清楚的恨意,上唇和下唇的牙齿也咬在了一起。

    在这位中年文人的旁边还立了一个青年人,这个青年人一脸冰霜,眼神十分的坚毅,手里拿着一把剑,而拿剑的那只手随着中年文士划过严新的名字的时候,手的青筋也乍现出来。看样子,他对“严新”这个名字的主人也是深有怨恨。

    好久,木排上的名字已经被中年文人划烂了,中年文人才将牌子丢开。

    渐渐的,两个人身上的火气和怒气都消散了。

    青年人当下十分平静地说道:“没想到,那严新竟然料到我会去劫他的夫人作为人质,竟然用了徐晃一招,看来他用计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了。”

    “他如果连这个都想不到,那他就根本连和我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是和家主做对手?”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说道。

    青年人突然间很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说道:“严新!严新……”

    “你还是念念不忘貂蝉这件事?哼,别忘记了,家主交代我们做的事情。”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说道。很显然,他对青年人去掠劫严新的妻子这件事情并不赞同。

    “一个女人,我根本不在意。”青年人言不由衷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在意的是,如何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务。你别忘了家主说过的话,严新是一个人才,最好能够收为己用。若是拿住了他的夫人,以严新的性格,必然会投鼠忌器。”

    “投鼠忌器?别告诉我说,你不想杀了他?”中年文士一阵冷笑地说道,“哼,什么家主说过的话?是你自己想要利用他的家小逼问出貂蝉的下落吧?少拿家主来说事。”

    “别忘了,家主还说过一句话,那是如果严新不可归降,那只能杀了他。你是想拿住严新的妻小,逼他说出貂蝉的下落吧!”中年文士继续补充道。

    青年人听到这话,额头的青筋顿时冒出来,那是眼睛突然间冒出一股强大的杀气,不过转瞬间消失了,他说道:“是又怎么样了?”

    “河豚,我劝你一句,你不要为了私情误了大事,要知道家主的脾气一直都不好的。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没有办法保住你的性命。”中年文士冷笑地说道。

    青年人听到这话,当下冷笑地说道:“这话,你应该也对你自己说。”

    “我怎么了?”中年文士看向青年说道,“我可是一直按照家主的交代去做的。”

    “是吗?先生,你让蒯越杀了他大哥,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落魄的时候,曾经想要投奔蒯家,可是蒯良因为害怕严新的原因没有收留你。你一直记恨在心。你让蒯越杀了蒯良,就是为了报当年之仇吧?”青年人很不屑地看向中年文士说道,他心里暗暗冷笑中年文士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既想当biao子,又想立牌坊。

    “我是为了报仇不假,可是这也是我计谋的一部分。”中年文士面对青年的嘲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冷笑地说道,“若是蒯良不死,蒯家哪里那么容易被我控制住?我这可是为了家主的大计。”

    “你这是在狡辩!”青年人不太相信地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相不相信,由你。”中年文士说道,“我让蒯越在蒯良出殡的时候,突然间对严新发难,趁机控制荆州的一干文武,然后扶植他的外孙刘铭登上汉王之位,接下来他就可以以名正言顺地把持朝政了。”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可是你会那么好心?而且家主似乎也不是要我们这样做的。”青年人看向中年文士说道。

    “我自然不会那样做的。哼,帮蒯越夺权,对我有什么好处?蒯家的地位在荆州本来就强大,若是他夺了劝权,很快就稳定荆州,这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中年文士不屑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利用他吸引严新的注意力。”

    “恩?你打算如何去做?”青年人一脸疑惑地看向中年文士说道。

    “你说呢?”中年文士突然间嘴角扬起,忍不住发出了哈哈大笑的声音。等他笑过之后,他说道:“你若是严新,难道对于蒯良的死,不会生出疑惑?”

    “自然会生出疑惑。”

    “这就对了。”中年文士得意地笑着。“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哼,哼,只要严新疑惑了,他一定会花时间,花精力去查蒯良的死的,他整个人都防备着蒯家,哪里有其余的精力在想到其他的事情?”

    “我明白了。”青年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突然间他看向中年文士说道:“真没想到,看来你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怪不得家主那么器重你。”

    中年文士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后说道:“呵呵,这一次我不会再失手了。”严新,我一定要活抓你。

    而在军师府里,林若因为这几天来的操劳,显得确实精神不济了。

    他刚想睡觉,管家典梓就匆匆闯进来。典梓额头上都是汗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其实这些天,他也没少忙。林若是劳心,他是劳力。

    林若看到管家一脸惊慌的样子,当下忍不住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典梓躬身说道:“庄主,出事了。”

    “恩?”林若看向典梓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此大惊小怪的?”

    “夫人他们被劫了。”典梓恐慌地对林若说道,“安排二十个兄弟保护夫人和少爷他们从陆路回扬州,方才有其中一位兄弟,满身是血的回来,他说夫人被劫了。”

    林若听到管家这话,当下皱眉头,说了一句:“这么快?”

    刚刚离开襄阳就被人劫了,这速度也太快了,这个蒯越已经迫不及待到这种程度了吗?还好自己留了一手,如今大乔他们应该由水路出了三江口了吧!这一路顺风顺水的,他们应该追不上了。

    典梓当下忍不住说道:“庄主,我们是不是……”

    林若当下摇了摇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向典梓问道:“二十个人只有一个活着回来?”

    典梓点了点头,说道:“只有一个活着回来。”

    只有一个活着回来?恩?这似乎太不合情理了。要知道,这二十个人虽然算不算武艺一流,可是却也都是好手,普通的刺客、山贼、家丁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的。那么来劫人的人的武艺应该不弱,可能和自己相差无几。

    蒯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的?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庄主,如今怎么办?”典梓问道。

    林若问道:“那个兄弟如今在何处?走,我要去见见他。”

    林若来到了南苑的庄丁、护卫们专门住的小院的房间里,见到了那个拼了命逃回了的护卫。那个护卫一看到林若,当下眼泪婆娑,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可是却被林若按着他躺下来了。

    “别动!小心伤口!”林若低声说道。

    “庄主,卑职无用,让贼人劫走了夫人!”护卫哭泣地说道。他并不知道,马车里根本就就不是大乔她们。

    林若对那个护卫说道:“此事不能怪你。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瞧瞧!”

    当下林若亲自解开他身上伤口的绷带,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又给他上药。看着护卫身上的伤口,林若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庄主?”自从林若看了那个护卫的伤之后,回到房间便是一脸沉思,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典梓在旁边也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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