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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仔细观察马背上的那个人。马匹由远到近,人也渐渐地看清楚了,是一个年龄十**岁的青年,英姿勃发,一副游侠的打扮,腰间还携带了一柄剑。
马到了院门口,石韬迎了出去,林若也跟着出去了。
徐庶下马看到石韬忍不住说道:“广元,让你久等了。我在三十里的地方遇到了山贼,干了一场架,便赶来了。”
“呵呵,十日之期未过,并没有久等。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江陵林若,林言心。他是四方游历的学子,还是一位大才。元直,你不是一直想拜师学艺吗?我看他就可以作为你的老师了。”石韬当下介绍道。
林若愣住了,自己也当徐庶的老师?他赶紧说道:“广元,你我元直三人年龄相仿,学问相当,在下如何当得了元直的老师,你就不要说笑了。”
话说徐庶这些年来,一直想找个老师学兵法韬略,如今听石广元这样说,他深知石广元的为人,当下便跪下说道:“希望先生你能收下我这个弟子。”
“……元直,快起来,你我年龄相当,我如何当得了你的老师。广元,元直,你们如果想求学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给你们。在襄阳有一位奇士,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徽,字德操,道号水镜先生。他所学堪比鬼谷子,你们可以去拜他为师。”林若将徐庶扶起身然后说道。
石韬当下忍不住说道:“司马先生?他竟然去了襄阳。”
“怎么?广元,你认识他吗?”林若好奇地问道。
“他以前便是颍川学院的夫子,后来黄巾之乱,他便隐居起来,不见踪影,没想到竟然去了襄阳。如此,去荆州求学倒也是不虚行了。”石韬当下说道。
“元直,你也应该听过水镜先生的才学吧!不过,我听人说,这司马水镜收徒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呵呵,你们还必须要有诚意才行。”
徐庶当下很坚决地说道:“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诚意打动水镜先生,让他收我为徒的。”
就在这个时候,林若那五个到山里打猎的护卫回来了。
典韦老远便扯着嗓门叫道:“公子,今天俺老典打了一只鹿,你看……”他说着便把肩上扛着的鹿得意地举起来。
“这几位壮士是……”徐庶看到这五个汉子,一个两个都雄壮无比,一看便知道是难得的练家子。
“他们都是在下府中的护卫,那个黑脸大个子叫典韦,是我的贴身护卫。他饭量大,嗓门大,力气也大……”林若一一介绍道。
“先生这些护卫都是一流的好手,怪不得先生敢在如此乱世四方游历。”徐庶说完心里不由对林若又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这个林言心手下这些人如狼如虎,定然不是平常之人。以后到了荆州,到可以经常向他请教了。
翌日清晨,十里长亭。八个人,八匹马。
“两位此去荆州,路上多加小心。”林若抱拳对两位刚结识不久的好友说道。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言心,我与广元这一路南下,就算有宵小,也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凭我手中的剑足可护卫广元的安全。倒是先生要多加小心了,我听说兖州的黄巾反贼猖獗,盗匪暴民肆虐。”
林若笑着躬身说道:“呵呵,元直不必担心。我只有办法在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好了,就此告辞!”
石韬见识过林若的轻功,知道林若说得是实话,当下点头说道:“就此告辞!他日我们在荆州再见!”
林若挥手道:“我回江陵,便去找你们。告辞!”
出了颍川的地界,便是许昌了。
此时是献帝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的春季。这一行人走在山间的路上,也不急于赶路,一路是见了不少逃难的百姓,还有不少驾着车马带着家人往南逃的世家。
林若看着一路拖儿带女的百姓,这些人穿得十分破烂,面黄肌瘦,一个两个和非洲难民营的那些骨架没什么区别,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当风筝放上天。林若当下忍不住心酸了,嘴里喃喃地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何辜!”
这就是乱世啊,乱世中人命不值钱。
就在林若感叹的时候,典韦发现在不远的一棵被人扒光了树皮,摘完了嫩芽的树下屈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远远看上去像是死人,可是眼尖的典韦发现这个人的手指好像在动了,当下忍不住说道:“公子,前面有个人。好像还活着。”
“去看看。”林若望了一眼便对典韦说道。
“是。”典韦得令走了过去。
他用手放到哪个人的鼻尖,发现他还有气,便问道:“公子,这个人还活着。我们要不要救他。”
林若走了过来,看着这个人,虽然这个人衣着褴褛,面容枯槁,可是林若很确定他绝对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孩子,他当下便说道:“还是一个孩子,真是可怜。给我看看……”
林若说完便拿起了孩子的手给他诊脉起来。
“他……他是一个女孩……”林若惊讶地说道。他再仔细地看这个孩子的面容,虽然蓬头垢面,可是从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清秀的娃儿。
“只是饿晕了。典韦,拿水过来。”
林若给那个女孩喂下清水后,发现这个孩子微微地张开了眼睛,他看到林若第一眼只说:“我饿……”他又昏了过去了。
“典韦,她是你发现的。你把她放上马背,我们到下个村子,找户人家,替她梳洗干净,换上一身衣裳,再给她一些吃的。”林若抬头发现典韦一脸着急的样子,便忍不住笑着说道。
典韦先是一愣,然后抓了抓头说道:“是!”
当林若到了下个村子的时候,发现那个村子已经不能被称为村子了,因为村子里根本看不见半个人影,找了许久,才找到好几个藏在家里瑟瑟发抖的老人,这些老人是因为行动不便才没有逃走的。
林若见他们可怜,便让人分了一些粮食给他们,让他们不要害怕自己。
晚上的时候,典韦带了一个梳洗干净,清清瘦瘦的女孩子走进了林若的房间里。
“丫头,还不快些叩见我家公子。”典韦拉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衣袖然后说道。那个女孩惊恐地望向林若,发现林若正一脸微笑地望向自己,十分的和蔼,当下终于松了口气,跪下说道:“丫头见过公子,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林若看着眼前这个瘦得可以的女孩,忍不住问道:“起来吧!我这里没有让人下跪的规矩。”
女孩诚惶诚恐地站起来身来,偷偷放眼看着林若。
“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
“丫头……这叫什么名字。你姓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
“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再次摇了摇头。
林若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心想,这个女孩不会是从小就被父母给卖了,然后辗转了几次,才不知道自己的姓的。林若说道:“那你随我姓林,可好?”
“啊……多谢公子赐姓。”
“起来,我都说过了,我这里没有让人下跪的规矩。看你这样瘦弱,就像是风中的飘零的柳絮,我便叫你飘儿可好?”
“飘儿……公子你是说我以后叫林飘儿吗?”
“可喜欢。”
“多谢公子,奴婢很喜欢。”
“典韦,这个飘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以后让她当你妹妹吧,可好?”
“啊?好……俺早就想要个妹妹了。”
林若看着典韦带着飘儿下去,心里忍不住笑了,这个典韦虽然看起来是个大老粗,可是他对女生都很细心,飘儿交给他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今兖州黄巾反贼猖獗,自己还必须小心点。志才如今应该和曹操在一起,都在东郡吧!真有些想念他了,他过得可还好。还有奉孝,他如今在哪里呢?颍川乱成这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会在哪里呢?
第二日启程。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
“去东郡,我要去哪里见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公子的老朋友是什么人啊?”
“是一个有趣的人。恩……飘儿这身男装是谁的衣服啊?这样宽大。”林若突然间发现和典韦同乘一匹马的林飘穿了一身很宽大的男装,忍不住笑着问道。
“这衣服是俺的……俺最小的衣服就这件了。可是她太瘦了,穿在她的身上还是很宽大。”典韦红着脸说道。他也是没办法啊,要是让他抱着一个穿着女装的林飘上路,只怕路上别人的目光都足可杀了他,因此他想到了给林飘换上男装。
林若自知典韦的尴尬,当下忍不住笑起来说道:“那就拿我的衣服给他穿吧,虽然还是有些宽大,不过……应该没有你的衣服那么宽。”
林飘一听连忙说道:“公子,这如何使得?奴婢岂敢穿公子的衣服。”
“呵呵,我是公子,我说可以就可以。少嗦,快去换衣服。我们还要急着赶路!”
“走吧,公子说得对。”
林飘换了林若的衣服走出来后,众人的眼光不由一亮。
“飘儿穿男装,好生俊秀。”
“公子,飘儿可没公子你俊秀……”典韦忍不住咕噜道。他搞不清楚林若为什么总是带着人皮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要知道林若如今的面容虽然也算得上是儒雅非常,可是比起他的真实面容,简直是不及十分之一。
林若本来就是清瘦的,因此他的衣服穿在林飘的身上虽然显得有些宽大,可是并不突兀,只是将林飘衬托得更加儒雅而已。
“飘儿,这里没有马车,待到下个市集买来马车,你便不用和这只熊同骑一匹马了。”
“公子,飘儿还是和大哥同骑一匹马好了,马车赶路不快,这一路上不安全。飘儿不想耽误公子你的行程。”
“如此也好。”
第六章:诸仙停云
林若一行人到东郡已经是四月初了。倒不是林若行走得慢,而是一路是乱民很多,抢夺很多,以致林若等人不得不走走停停,对付那些拦路抢劫的土匪和暴民。
林若这些人进了东郡,就感觉到了这里与外面世界的不同,虽然这里没办法比得上荆州的繁华,可是井然有序,百姓的生活在这里基本是归于正常的。
“公子,今天晚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典韦忍不住感叹道。
林若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先寻个客栈安身。”确实已经有好久没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今晚一定要好好补充睡眠。
一切安定好了之后,林若又带着典韦去东郡城里逛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林若召集了众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开会。林若对众人说道:“诸位,我打算在这里置办一个酒肆。作为我们今后在这里的生活地方。”
“公子,你难道是想在这里再办一个嫣然山庄?”三阳忍不住问道。他是林若这一路上的钱袋子,林若的钱粮都归他看惯。是典梓的专门找来给林若的一位信得过的本家兄弟,虽然也姓典,但是出生在阳春三月,而且林若的亲卫的编号都是由一到六十四,因此林若便叫他三阳。
林若摇了摇头说道:“不,在这里办的不叫嫣然山庄。就叫诸仙停云,是一个酒肆。这里毕竟是曹操的地盘,粮食不多,因此我不打算在这里建我的嫣然山庄。”
“三阳,我的钱都在你那里。明日你和四叶去看看,那里有人变卖产业的,价格合适的就买下来。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好一段时间,不可能都住客栈的。”
“是。”
“另外一方,你与双目去打听一下关于曹操的军师戏学的事情。”
“是。”
“飘儿,典韦,明日我们继续在东郡城里逛。看看这个曹孟德治下百姓的生活如何。”林若想看看历史上的曹操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值不值得自己投效。
林若是想买酒肆,可是没想到的,三阳给自己买来了一个酒肆的同时还买来了一处旧的宅院。原来,这酒肆的主人和宅院的主人都是同一个人,是东郡一个姓白的人家的。这姓白的人家因为当家的长子今年开春的时候得了一场伤寒病死了,孤儿寡母的,便打算将这酒肆变卖了拿些钱回娘家度日。
尽管死过人不吉利,不过林若没有在乎那么许多。看这旧庭院草木苁蓉,一片生机勃勃,虽然院子不大,可是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了。三个院落配套,亭台楼阁倒也是别致得很。
酒肆大得很,林若看了一下里面的装修,勉强还可以继续再用。反正林若也不打算将在曹操这里发展产业,因此也不想再花钱去装修了,只是简简单单的收拾一下和装潢一下便可酒肆投入运营了。
只是酒水比较麻烦,毕竟林若不可能去拿别人家的酒来充实。因此林若在市面上收购了上百斤淤积的橙子,再利用这酒肆本来剩下的酒,酿制了一种低浓度的水果酒。如此一来,要二十天的功夫,事情才办利落,林若才有时间空出来做其他的事情。
宅院换了主人,酒肆换了主人,去官方倒换地契和房契之后,林若便是这房子和酒肆的主人了。
酒肆开业第一天,林若便在酒肆上挂着牌匾:诸仙停云,旁边各有两幅朱红油漆刷的大柱子,柱子上浓墨写着一副对联:仙醴酿成天上露;香风占到世间春。
这一开业,没两天,林若的酒肆竟然就出名了,不为别的,只因为林若酒肆上的那副对联,足以让士子门刮目相看,然后众人便怀着好奇的心情,进来一品佳酿,发现这佳酿果然是美味非常。一来二往,客人也渐渐多起来了。
这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问题林若这酒不仅香,巷子也不深。
“公子,这是今天的收入,请公子过目。”三阳将账本递给林若说道。
林若拿过账本大概地看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呵,赚的钱还是挺多的。三阳,我打算将这店里交于你打理。我打算在这里建立一个情报网站,你以后便隐姓埋名在这里替我做收集情报工作如何?”
“属下一定不负庄主重托。”
“不必如此。你这是负责收集情报。这停云酒肆如此规模便好,莫在扩建了,否则太引人注目也不是很好。”
“是。”
林若回头看一方和双目问道:“我让你们二人查的事情如何了?”
一方恭敬地说道:“庄主,你吩咐我们二人打听的事情早就查好了,只因庄主这些天忙于酿酒,我们才没有禀报。”
“戏学,字志才,今年三十有四,为东郡太守曹操的行军军师,官职为军师祭酒。住在城东离太守府不远的地方。军师府里有十个丫鬟,十一个家丁,外加两个做饭的厨子,一共有二十三个下人。此外,戏学有一妻,姓张,名润,比戏学小三岁,有一子六岁的儿子,名戏飞。其妻家中……”双目徐徐说来,仿佛是在读书一样。
“……双目,我只是让你打听戏学的消息,可没让你去查他们家的户籍……”林若忍不住打断了双目的话无奈地笑着说道。这双目就是一个打探消息的能手,什么八卦新闻,什么关系,都能打探得出来。
双目愣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庄主要我去查他的详细消息。”
“好了。你说说,戏学如今如何?”林若示意他继续说。
“据了解戏学如今正在重病中,病得十分严重,由出诊大夫处了解到有可能是痨病。如今一直在家里养病。他的妻子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到城外的道观上香,以求上天的保佑。”双目毕恭毕敬地说道。
林若愣住了。什么?志才生病了!还病得很严重,历史上戏志才是因病早逝的,可是没写是因为什么病。
“庄主,你的脸色不好,莫非庄主认识那个戏学?”
“他是我的结义大哥。恩……我想我该去看看他。”其实林若来这里,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与戏志才相会。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好生忙店里的事情。我入夜便归。”林若吩咐完,便离开了。
第七章:旧友相见
东郡城内,军师祭酒府上。
戏志才让丫鬟替自己更衣完毕,信步走出了庭院外,外面春guang明媚,甚是美丽。花坛的月季花开得是灿烂无比。
“夫人呢?”
“夫人去道观为祭酒祈福了。”
“祈福……润儿……我获罪于天,又岂能相祈?哎……”戏志才忍不住苦笑说道。
“祭酒,该吃药了。”丫鬟捧着药轻声叫道。
戏志才摇了摇手说道:“你先放下吧!我……”他说着咳嗽了起来,咳嗽得十分厉害,几乎要咳出血来了。
“祭酒……”丫鬟惊叫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戏志才用手捂住了嘴,转身过去,手心里是一滩腥红……哎,来得可真快啊。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