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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我不说爱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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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什么?”    
      “万一来路不明的钱,是属于一个什么邪教组织或者有不良企图的企业,我们的新产品技术一旦问世,就会受到舆论的指责,或者受到要挟。”    
      杰林卡思考片刻,在桌上的名片夹上抽出一枚名片,对秘书说:“你给金融顾问公司去电话,让她给查一下这笔资金的来历。”    
      秘书接过名片,上面写着“嘉伟金融顾问公司高级顾问:露茜”。她仔细看一会儿,有点犹豫的说:“这?”    
      杰林卡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边重新敲击电脑键盘一边说:“没关系,他们公司有这个合法权限追踪资金渠道,我们自己当然不能做。”    
      “好的,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去。”    
      秘书关上门走后,杰林卡整个身体靠向椅子背,看来这个中国女人真的是把钱捐过来了。他手中拿着的铅笔,在脑门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    
      桑迪在屋仑的商店进进出出,似乎马上要闹灾荒,大包小包拎了许多。她想多购置一些日常必需品,像肥皂、牙膏、卫生巾之类,反正是要用的,以后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花钱了。    
      在麦迪逊路旁,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像梦幻剧场中的古堡,五彩的灯在城堡的顶上旋转着,不时从那里传出阿拉伯风格的音乐来。这个城堡看上去像是一个儿童乐园,就是里面可以坐旋转木马的那种地方。    
      桑迪走过去,古堡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三个小女孩,穿着紧身体操服,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一个男人额头上扎一条大红绸绳,双手叉腰,女孩们在他的口令中,一会儿前空翻,一会儿身体又像一条小鱼,从花环窄小的空间穿越而过。看上去这里是在排练。桑迪从小练过体操,那几个女孩的动作,没有太大的难度,她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已经练得溜熟。她身不由己走进城堡,放下手中的东西,扭扭腰肢,抬抬腿,又甩了几下胳膊,这套准备动作也是小时候每次训练开始前的规定动作。桑迪居然没有遗忘,准确无误的做了出来。    
      那个教练模样的人,转过身来看着桑迪,抬手向她打了一个手势,从他脸上的笑容来判断,他并不介意别人的闯入,反而鼓励她可以随随心所欲。    
      教练对女孩说了一番话,桑迪一个字也听不懂,但知道他是俄国人。几个女孩在他连说带笔划下,排成了一条直线。    
      教练站在中间,和她们相距有十米距离。排在头一个个头最小的女孩,双手掌心相互摩擦了一阵,一溜小跑到教练的面前,开始做连续腾空翻。她做了三个就不行了。接下来的女孩,最多的一个做了四个。桑迪看在那里,心里痒痒的,她在儿童体操队的最高记录,是一次连续二十五个。教练似乎看出桑迪想一试身手,双手对着桑迪,使劲朝自己的脸挥动着。桑迪像第一个女孩一样,摩拳擦掌了一阵子,然后像离弦的箭,快速往前冲过去,接着就做了连续八个腾空翻。    
      古堡里响起一片掌声。桑迪也高兴得很,没想到自己那么多年不练,居然功底还在。她抬手擦擦脸上的汗,也情不自禁的跟着他们鼓掌。教练满脸笑容,向桑迪走过来,伸出大拇指夸奖她。他们都明白彼此语言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交流。教练把三个女孩一个一个拉过来,最后拉过桑迪排在最后,然后打着OK的手势,询问桑迪是不是愿意加入。桑迪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拉过其中一个女孩的手,在手心划了一个问号。教练抬头看看城堡的天棚,露出思考的神色,然后还是在那个女孩的手心里,写了十二美元的符号。桑迪看不明白是十二美元一天还是十二美元一小时,于是又在那女孩的手心里,重新写上十二美元的符号,然后在边上拉出两条直线,一条指着数字“一”,另一条指向数字“八”。教练在数字“一”边上打了一个勾。桑迪就写了OK。    
      走出城堡桑迪高兴极了,她算了一笔账,每小时十二美元,她一天可以挣九十六美元,工资不低。况且这样的表演,对自己来说一点都不难,即使这么多年没练习,她现在的水平还是比那几个俄罗斯女孩高得多。    
      桑迪走出城堡,从门外打量这个地方,那上面歪歪邪邪写着几个英文:杂耍表演团。桑迪想想觉得很好笑,真是百密一疏,学了英文、日文还是不够用,居然还得学上俄文。只要地球上有的语言,恐怕在加州都能听到。    
      桑迪决定放弃女老板的日式店。一来那里的工资没有杂耍团给的高,二来桑迪从来不喜欢油腻腻的餐厅,尽管喜欢享受那里的美味,但绝对不喜欢呆在那样的环境中工作。而现在的杂耍,起码在表演的时候,还可以找到童年的快乐,在少年依旧的假象中快乐挣钱。    
      桑迪飞快走到停车场,在车上她用手机给张驰去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张驰显然又吃惊又兴奋,她们约定二十分钟后,在他就读的柏克莱加州大学见面。    
    


第五集柏克莱加州大学的钟声(1)

     第十章 柏克莱加州大学的钟声    
      柏克莱加州大学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学术地位和史丹福并驾齐驱。柏克莱钟楼有307尺高,是号称全世界第三高的塔。天气清爽时,登上顶楼侧金山海湾、金门大桥、旧金山市及奥克兰港口尽收眼底,风景特殊,成为观光客必访的景观之一。每到正午时分,钟楼塔顶的48个音乐钟便开始奏出悠扬的音乐。    
      学生中心广场,是校园内最著名的一景。中午时分最为热闹。每天都能看到“街头艺人”或学生自己组队,在这里表演。除了放假或下雨,学生活动中心广场总是热闹的,示威、抗议、罢课,全在这里进行。    
      柏克莱大学在时代的脉动中永远走在最前面。20世纪60年代的反战活动,就是从这个广场开始的。面对各国政府各种风吹草动的政策,柏克莱学生永远第一个有反映。    
      校园内学生充分享受“自由自在”,前一阵子,有位男生坚持裸体上课,因为干扰其它学生不能专心,校方才想尽办法把他开除。不过这个小子已经在湾区各大媒体出尽风头。    
      校园外更是不受拘束,走在电报街上,可以看到世界各色人种族裔的服饰、人行道上艺术家摆摊子出售自制的手工艺品。这里人事虽喧嚷,却不像某些都市让人有“危及生命安全”的忧虑,只有“精神解放”的快乐感受。    
      桑迪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柏克莱。她坐在钟楼台阶上,仰望蓝色的天空,心里充满了宁静的快乐。在这个和史丹福几乎齐名的世界著名学府的台阶上,她享受到了满足的快乐。今天,她做了想做的事,把钱寄给了杰林卡的公司,总算暂时了却了自己的心愿,还意外得到了报酬不菲的工作,桑迪对这样的生活状态满意极了。虽然IT行业拒绝她的加盟,将她拒于千里之外,但这终究不是世界末日。一个高级工程师,离开程序和网络,在徒手前空翻中依然可以得到快乐。    
      是不是兰斯的生活哲学,正在深刻的影响着自己的生活呢?桑迪思忖着。    
      “姐,对不起,叫你等了。”    
      桑迪把视线从天空收回来,记忆中那个又瘦又细的高中生,出落成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了。眼前的张驰,已经和所有来美国的中国知识分子一样,文静中透出一种跃动,一身朝气蓬勃的样子。    
      桑迪笑了,这个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弟弟,竟然让她的内心涌动起无限温情。    
      柏克莱校园的钟声,在落日的霞光中沉稳的敲响。    
      桑迪朝着张驰走去,那一百多个台阶,仿佛是一段时间的距离,将她从对父亲对继母和对这个弟弟的嫉恨,点点滴滴的剥离开去,那种亲情,受伤后的无助,在柏克莱教堂的钟声中切切的复苏过来。桑迪走下台阶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奔跑着走下最后几个台阶。    
      张驰在橘红色的逆光中迷起眼睛,在桑迪飞奔下来的时候,真诚的张开了双臂。    
      桑迪像倦鸟归巢一般,扑进了张驰的怀里。    
      姐弟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这是安迪鲁出事以来,桑迪至今见到的唯一的熟人、唯一的家人。    
      “姐,我知道能找到你的,我知道你会来见我的,真的。”张驰一边用纸擦着桑迪的眼泪,一边说着。    
      桑迪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曾经讨厌得从来不主动和他说话的异父异母的弟弟,有一天竟会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彼此牵挂和需要。    
      张驰拉着桑迪的手说:“姐,我带你去街上走走,找个有情调的地方坐下来聊天,好吗?”    
      桑迪禁不住亲吻了弟弟拉着自己的手。    
      他们手拉着手来到杜兰街的一家优格店。张驰说他经常来这里,大吃一顿自己选配的优格。他喜欢用草莓和巧克力加在里面,那种酸甜的巧克力味道,好吃得不行。张驰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一会儿就给桑迪配制好了大桶优格。    
      他们每人配制一份,拿在手上边走边吃。对于正在经历沧桑的桑迪来说,走在街上吃优格,得到了一种心灵的释放,这让她觉得生活的阳光,依然照耀着每一个日落和清晨。    
      校园附近的街道小巷,有不少开在木造二楼平台上的咖啡店,他们逛街逛累了,就进去那里歇脚。桑迪和张驰像其它的情侣们一样,面对面坐着,喝着咖啡。    
      “姐,”    
      “什么?”桑迪看着张驰清澈的眼睛问道。    
      “姐,你还好吗?”    
      桑迪知道这不是张驰想说的话,她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说:“他知道吗?”    
      张驰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桑迪的父亲,他摇着头,说:“他不知道。但是,爸他真的很想你。你回家去看看他,好吗?”    
      桑迪的眼泪流了下来:“他身体还好吗?”    
      窗外,车灯闪烁,川流不息。张驰的眼神有些凝重: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姐夫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爸忽然半夜做梦,从床上掉了下来,摔成了脑震荡,还摔断了左腿。我从学校赶回家,和妈一起把他送医院后,他一直昏迷不醒,嘴里不断叫着姐夫和你的名字。”    
      桑迪哭了,泣不成声。    
      “姐,你就回国去看看父亲,好吗?他老人家真的很疼爱你,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想你想得,别看他好的时候从来不提你,可是一旦生病,就一直喊你的名字。姐,你回家去,安迪鲁的事你背的包袱太重了,你回家去休整一下心情,看看爸,也给他老人家一点精神安慰,好吗?”    
      桑迪趴在桌上,呜呜的哭着:    
      “我怎么回去,我怎么向家人和同学交代?我回去了拿什么见人?过去的同学,导师,没有一个不知道安迪鲁的事,我拿什么去见人?再说,我怎么和爸说他的事?他杀了人,我开不了口。”    
      桑迪抽泣着继续说:“我也想回国,想回家,可是我没勇气,没脸见人哪。”    
      “姐,没有人会歧视你,杀人的是他,不是你,你不要自己给自己添加精神压力。”    
      桑迪拿过纸,擦一下鼻涕说:“你知道姐为什么恨爸吗?”    
      “知道,因为我妈。”    
      “不,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你会和我一样恨的。”桑迪说:“那是一个清晨,那时我妈还好好的,虽然她已经长病假在家好几年了,但她并没有什么重病,在我看来是很健康的一个人。”    
      桑迪的思绪回到多年以前的情景:    
      “那个早晨是个永远的耻辱。几千号人的大厂子,一个是厂长,一个是管着全厂职工健康的医生,就这样被揪着站在饭厅的主席台上。那里,可是父亲每年都要做报告,发布豪言壮语的地方。    
    


第五集柏克莱加州大学的钟声(2)

     他站在那里,长裤连着皮带,落在地上。他们不准他拉上裤子,说这是等着公安来捉奸的证据,不能毁了。他就这样拖着一条长裤,一路从办公室被揪到了食堂的主席台上。    
      这个我一直为之骄傲,甚至崇拜的父亲,当我看见他露着瘦弱的双腿,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内裤,低头站在主席台上的时候,恨不得钻地三尺,心中对他的爱瞬间就被羞愤替代了。我恨父亲,他竟然在办公室里,干起了那种勾当。从那以后,我恨父亲,我恨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过错,最终总要让我来承受后果?难道我命中注定就要在经历羞愧中度过一生?”    
      “姐,不管当时你怎么想,现在还坚持仇恨,有意义吗?”    
      桑迪完全沉静在回忆之中,她看见张驰的嘴在动,但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我小的时候,常常去父亲的厂医务室看病。那个女医生的手,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好嫩好白,手背上还有圆圆的坑,像是一张永远在笑的脸。要是长久不得病,我就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故意把被子掀掉,因为只要生病我就可以看见那个白白的医生阿姨了。我常常盼望她的手抚摸我的额头。    
      但是,那天,她就站在父亲的旁边。她的鞋子被人挂到脖子上,光着脚,平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神情不卑不亢。我的内心一下子死去两个人,父亲和医生阿姨。    
      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在那里不停的叫嚷着。我终于听明白了,他们在这天凌晨的四点十五分,在父亲办公室值班用的床上,正在发生关系的时候,被一批在门口守候多时的人,当场擒获。真的是捉奸捉双,人证、物证、现场证据,一样不缺。父亲罪有应得,在监狱中蹲了二十四个月。可是我的母亲,就是从那个事件以后,忽然就得了乳腺癌。半年多,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桑迪再次哭了起来,她的头伏在桌上,几缕头发落进咖啡杯中。张驰站起来,走到桑迪背后,双手抱住她抖动的身子,说:    
      “姐,在你还是中学生的时候,你恨父亲和我母亲,我很理解。但是,时光过去那么多年,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黄毛丫头了,你还在持守那个仇恨的阵地,这让我感到遗憾。你是恨他娶了我母亲?”    
      桑迪忽然抬起头,哭泣着说:“他干这种事,什么地方不好干,为什么在办公室干?多丢人啊。”    
      “姐,你冷静点想想,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有高级宾馆,不用介绍信,谁都可以住。那个时代,他们能去哪里?他们在办公室这样做,也是熬不住了。    
      姐,我从小没见过父亲,妈告诉我他在文革后期,被人整得受不了自杀了。这也是母亲带着我从北京来杭州的原因。她要活,就是为了我她也得活。我从小认识唯一的男性,就是你父亲。他经常来我家,小时候我很盼望他就是我爸爸。你知道吗?我比你更了解你父亲。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也许不知道,你妈妈很年轻的时候,因为长肿瘤拿掉了子宫,他们早已经没有那种肌肤相亲的事。而我妈妈,和你父亲,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只不过在一个不尊重人性的时代、一个不适合的地方做了一件不被认同的事情。所以,充其量,那件事情也就是一个缺乏理智的事件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母亲的早逝是应该的?是活该?”桑迪冲动的站了起来,瞪着红红的眼睛逼视着张驰。    
      “姐,要是你真的有恨,都发泄出来,冲我来,好吗?我只知道,你的父亲和我的妈妈,他们都是好人,善良的人,敢于对爱负责的人。”    
      桑迪看着张驰这张似曾相识却又是陌生的脸,放声“哇哇”大哭了起来。    
      “姐,你父亲和我母亲,当然还包括我,都是爱你的。回家吧,回国去看看他们,他们也一样需要你。”    
      桑迪哭够了,擦干眼泪,整理好头发,叫来服务生,又续了一杯卡布基诺。    
      张弛觉得刚才的话题过于沉重,为了转移桑迪的注意力,他说:“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不是赞成。”    
      “你说。”    
      “不会骂我吧?”    
      “得看什么事情。是不是让哪个女孩怀孕了?”    
      “哪能啊。我对女孩子没太多热情。我来柏克莱读博士六个月,已经完成了一整年的课程。现在的硅谷,正在被一种新的财富诞生模式激励着。想到这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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