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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松绑。看座。”几个小卒进来,给尚悉东赞松了绑,放了个座位。尚悉东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活动着酸麻的双臂,但仍然不敢正眼去看李世民。
李世民等他一个人折腾了半晌,才说道:“你知道吗?你的五万大军和一万联军,此刻已经全被我击溃了。”
“知道。”尚悉东赞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甘心哪!这一场仗,败得太过诡异、太过突然了!”
李世民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不如让时光倒流回去,我们再来打过一次?”
“好!”刚听这句话。尚悉东赞几乎是本能的吼了出来,随即又恼怒的瞪了墨衣一眼,还以为她故意错翻戏弄他。墨衣说道:“这可是汉王说地原话,我可没有自己瞎编。”尚悉东赞皱起眉头看向李世民,表情十分的郁闷。
李世民却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战场上本来就是很诡异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一个小小的疏忽,也会铸成大错让满盘皆输。你既然身为统帅,就该明白。两军对恃。获胜的往往不是做得更对的一方,而是犯错犯得最少地一方。”
“那我犯什么错了?!我谨遵赞普的旨令,屯兵于康廷川让南诏等国的兵力当前部,先去攻打雅州。等你们气力耗尽了,我们吐蕃再以逸待劳的一鼓攻下。”尚悉东赞满不服气的嚷道,“赞普地法子很正确,我们也一直执行得很妥当!”
李世民哈哈的笑了起来:“你错就错在,不该睡到九重碉楼上!那是什么地方?人家宾就睡的!连本王都只能睡到八重碉楼。你才算老几呀?哈哈!”墨衣脸一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翻译这几句话。思索了半天实在找不出可以替代的语句,只得照实翻译了。尚悉东赞的脖子都气粗了,喃喃地嘟嚷道:“成王败寇,随便你怎么说了!要杀就杀。别想再羞辱我!”
墨衣也轻声道:“殿下,你这理由也说得……太荒涎不经了。”
李世民忍不住又呵呵的笑了一阵。这才说道:“尚悉东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东女国与南诏,都无法堪受你们的残暴统治,转而投效大唐了。南诏更是临阵倒戈,助本王击败了你地挡箭牌、替死鬼也就是白狼夷与罗女蛮。这两个小国,我也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任凭他们的军队逃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两个小国也会来投效大唐。你们吐蕃在九州西南一带只手遮天的日子,将永远成为过去。”
“你别太狂妄了……”尚悉东赞想怒斥,但生性有些胆懦的他迎上李世民凌厉的目光,硬是将这句话说成了哀求一般,“我们的赞普,会狠狠教训你的……”
“是,赤松德赞一直都想狠狠的教训我。但是,这一直都只是个想法,从来没有付诸过实施。”李世民颇有些狂傲地笑着走到尚悉东赞面前,声音沉了一沉说道:“告诉我,赤松德赞曾对你下过的每一道命令,以及你所知道的关于赤松德赞大军的任何事情。”
尚悉东赞心头一阵颤悠,身上也有些发抖起来。他明白出卖赤松赞普将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更加害怕现在就被砍了脑袋……挣扎犹豫了一阵后,在墨衣拔出宝剑之前,尚悉东赞将所知道地一切事情,和盘托出。
东女国这边的事情自然是没了多大价值。但是,说话有些絮絮叨叨地尚悉东赞,告诉了李世民一条价值连城的好消息:赤松德赞的十八万大军,眼下正面临缺粮的危机,这才下令让他与尚赞磨急攻雅州,打开西川的突破口。
详加询间,原来是吐蕃原本在鄂陵湖一带储备了二三十万石粮草。不料一撮行踪诡异的唐军将这些粮草在一夜之间几乎烧了个精光。赤松德赞因此大怒,险些处死了五六千守粮兵士。后来,这撮唐军更是渗入到了昆仑山脉一带,将吐蕃的格尔木等地的一些牧场、农田搅得一片混乱。这些人神出鬼没四处杀人放火,稍不留神就被他们捅个篓子。昆仑山一带吐蕃派出了近万人马四处追剿,硬是摸不到一点他们的影子。
李世民心中一阵狂喜:这肯定是史敬奉和那两百名死士干的好事了!没有想到,这一批在自己计划中早该是死去了的人,却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不仅仅将吐蕃后方搅得鸡犬不宁,更是烧掉了赤松德赞的口粮,让他十八万大军在雪地里面临着饿肚子的大麻烦!
赤松德赞要断粮了!这简直是李世民重生之后,所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现如今,东女国这边的近十万蛮兵大军,数日之内悄无声息的烟消云散。之前强壮如牛的赤松德赞,如今不仅仅是饿着肚子,还被生生的撕断了一条臂膀!
这一场大战役,胜机就要到来了!
李世民强力的按捺着心头的喜悦,轻扬了扬手:“将尚悉东赞带下去,好生看管。”几个近侍小卒将人带走,十分识趣的站到了帐外十步远的地方。
这时,李世民突然一把将墨衣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一阵狂吻。墨衣被搞得莫名其妙,只得压低着声音咯咯的笑。
“我的王妃!你简直是大唐百年来最伟大的福将!”李世民一下将她扑倒在了行军卧榻上,十足激动的说道,“这一场大战役,我们有赢的希望了!”
“真的吗?”墨衣还从来没有看到汉王这样激动欣喜过,自己也十分的开心起来。她伸出双臂吊着汉王的脖子,嘟起嘴来媚惑的喃喃道:“那你征服我吧!狠狠的征服我,就当是给我的奖赏!”
“呵呵,这里可是军营。”李世民笑了起来,在她红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等打完了仗,我征服你十天八夜!”
第一卷 浴火 第227章 阴险歹毒
大金川畔,积雪开始缓缓的消融。但太阳仍然躲在厚厚的重云之后不肯露头。雪后融化比下雪时更冷,习惯了高原生活的吐蕃人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们出于本能的变得有些慵懒和懈怠。因为以往每逢这时候,他们都是躲在毡帐里升起炉火喝酒享乐的。
赤松德赞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郁结。因为就是刚才,他收到了障卢山一战的消息。以南诏大军为主的四万先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败给了一个女人。而且,李谊居然也到了雅州亲自督战。
这一个战果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在他的预计当中,西川的主要防守力量应该是集中在维州面对自己亲率的十八万大军。雅州那里没有玄门关这样的天险阻隔,应该是很容易攻取的。虽然南诏、白狼夷等国的军队战斗力平庸,但仍然有自己的五万逻些城大军押阵。攻下一个雅州怎么说也应该问题不大。没有想到,预计当中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发生了重大偏转。
赤松德赞的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他火速下令,让驻守在东女国康廷川的尚赞磨与尚悉东赞加强防备,严防李谊的大军突袭反击。
快使走后,赤松德赞心中仍然感觉有些不踏实。倒不是对自己的宰相和大军没有信心,只是李谊突然出现在雅州,让他没来由的就感觉心里有些发慌。经过这一两个月来的交锋,赤松德赞深深的明白了一件事情:李谊,绝非等闲之辈!如果雅州仅仅是一些普通将帅在坐镇,赤松德赞大可以放心,相信自己的大军可以攻破那里。可是现在,李谊过去了,一切又都充满了变数。这个人,心术极深用兵诡异莫测。连赤松德赞自己也未必有十成的把握能胜得了……尚赞磨与尚悉东赞,能胜得过吗?
心中焦虑,赤松德赞感觉有些坐立不安。他将尚结赞与论悉诺都叫了来。
二人也刚刚知悉了障卢山一战的情况,心情也都有些压抑。仰看赤松德赞时,眼神中都多了一股惧怯。他们都跟随赤松德赞近二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吐蕃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连番失败,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赤松赞普像如今这样地焦虑与烦躁。毕竟。从少年时代起,赤松赞普就是雄冠高原,几乎没人能够阻挡他。
赤松德赞脸色沉峻的站在大地图前,指着雅州一带的山林说道:“南诏先锋惨败,几乎全军覆没。李谊亲自去了雅州。西南战线。出现了重大的危机。你们说说,有什么法子没有?”
论悉诺重重的一抱拳,沉声说道:“赞普,让老臣带五千铁骑去东女国康廷川吧!南诏的废物们打不过李谊的飞龙骑,老臣却丝毫不怕他。障卢山之耻。老臣去亲自讨回!”
赤松德赞拧了一下眉头,说道:“老将军,你还没有明白我地意思。州那边。不是谁去带兵就能解决问题的。很明显,李谊将他的战略重心转移到了雅州。他从维州带了多少人马过去,我们还未能知晓。从整体大局上看,我们失去了一个十分有利的先机,反而让李谊占据了主动。雅州有了他亲自坐镇,尚赞磨与尚悉东赞都难以有什么大的作为了。老将军就算赶去,也不能解决根本地问题。我们要采取一个有效的办法,挽回这一场大战役所失去的不利局面。现在。我们数十万大军简直就是被他李谊在牵着鼻子走。这实在太窝囊、太被动了。”
尚结赞眯着三角眼寻思了一阵,阴声说道:“赞普,依老臣看,李谊他是想避实就虚,从侧面对我大军进行打击。汉人常用一招田忌赛马。我看他现在就用上了这种手段。赞普亲率的十八万大军,显然是他无法憾动的。于是。他大胆地舍弃了维州,亲自带着精锐部队重点突击雅州,妄图从这里打消我军的辅助势力,用各个击破的方式削弱我军庞大地力量。假如……他真的得逞,我军可就危急了。面前是玄门关天险,身旁随时要面对李谊的包抄,而且我们自己也正面临缺粮的可能。但是,东女国那边有尚赞磨与尚悉东赞,他李谊也未必就能轻松获胜。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趁他维州城空虚,猛攻维州!若能拿下维州,李谊在雅州一带再如何得胜,终究要失掉老巢与根本。这最后的胜利,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赤松德赞心中微微一怔,飞快的盘算起尚结赞的话来,然后说道:“言之有理。不管李谊取得了什么样地局部胜利,我们始终抓住根本不放就行了。猛攻维州,的确不失为一个解决根本问题的好法子。不过,玄门关天险,并非是那样容易逾越的。如果在我们攻下玄门关之前,李谊从东女国一带突袭卷杀而来,我们就要面临夹击的危险。而且,我们地粮草,已经不够半个月使用了。要在半月内攻下玄门关……这可是一个险招啊!”
论悉诺大声道:“赞普,请给老臣两万兵马。老臣率领这批人驻扎在西南要道。就算李谊等人从这里攻过来,也要踩着老臣的尸首才能杀到维州。这样,赞普就能够专心地攻打玄门关!”
“老将军此计十分的合理,但也不用太过急躁和悲观。”尚结赞嘿嘿的一笑,说道,“现在,李谊还未必就能突破尚赞磨与尚悉东赞的防线,我们是在做最坏的打算罢了。其实,老臣这里还有两条妙计说给赞普听。或许,这两条计策比十万大军更加管用!”
赤松德赞心中一喜:“快说来听听!”
“嘿嘿!”尚结赞笑得就像一只专食腐尸的鹰鹫,阳恻恻的说道,“汉人最大的缺点,就在于多情,而且多疑。我建议赞普,将与大军同来的汉奴,拖到玄门关前一一的斩杀。借此来刺激玄门关的守城唐军。眼看着汉人被一个个屠杀,他们就会发狂、发疯。狂乱的汉人冲动起来。哪里还会听什么指挥?更何况,现在玄门关可没有李谊这个精神支柱了。谁还能镇得住阵角呢?只要他们失去平常心就会自乱阵角。到时候我军地攻伐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赤松德赞一皱眉:“借大屠杀来刺激唐军,让他们自乱阵角?计策本身没有什么不好。但是……罢了,你再说第二条计策。”
“这第二条计策,比第一条来得缓,并不能帮助我们的大军攻陷玄门关。但却是釜底抽薪。”尚结赞笑得越发阴森了,“汉人多疑。而且是越有权、越在高位的越多疑。他们最喜欢内斗、排挤与猜忌。其实老臣一直想说一句话,李谊并非是赞普合适的对手。”
“这话怎么讲?”赤松德赞与论悉诺异口同声的道。
“并非是他李谊的能力不行。而是……身份不配!”尚结赞满脸阴险的说道,“他只是一个旁系地亲王,如何配得上与赞普对抗?赞普的对手,应该是大唐的皇帝。那个软弱无能的李适!赞普只要击败了李适,又何必跟李谊这样的小角色缠斗不休呢?李适是什么人物,赞普想必比老臣更加了解。此人小肚鸡肠志大才疏,对能力卓着、功高震主地李谊十分的忌惮。当年奉天保卫战与长安收复战结束后,李适马上开始着手削弱李谊的力量。后来更是将他放逐出了长安。现如今,李谊这样一个被他深深忌惮、被逐出了的亲王,居然在号令天下、统率整个大唐与我吐蕃作战了。赞普想一想。李适他能坐得住么?赞普只要略施手段在长安散播出一些消息,最好是派出细作买通一些跟大唐皇帝走得很近的贪官,让他们在李适面前扇一扇阴风……就说他李谊是在收买人心,想占据西川摆脱朝廷自立为帝……呵呵!汉人可是最注重名份、最讲究忠君地。只要李适发难,李谊必定会左右为难。到时候,我们可就有机可趁了。所以,我们的十万援军,不在高原。而在……长安的大明宫里!”
赤松德赞地眼睛迅速眯起,细细思索了一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甚好!论悉诺,你就率领二万铁骑驻守在西南五十里,用尽一切办法阻挡可能出现的李谊大军。明日。押三千汉奴到玄门关前,一个个的砍给唐军来看。然后我军开始猛攻玄门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打下来。另外,长安那边的事情,尚结赞,你亲自处理,务必要做得漂亮谨慎。这是一条大计,完成得好了足以让大唐自己全盘乱起来,到时候我们就能趁机取事,开始袭卷整个内乱的中原!哼!他李谊能卑鄙无耻的派人奇袭我身后,也就休怪我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这个时候,李世民正在康廷川十万火急的整点兵马,准备发动一场大奔袭之战。前去押送俘虏地唐军与南诏大军也都回来了,重归到李世民的帐前。与此同时,之前失散奔逃的南诏士兵们,听闻了自己的国王已经投诚大唐并与唐军合并一处,都陆续归来。南诏兵马增加到了一万五千人。李世民更是大胆的将雅州地兵马又抽调了一批出来,仅留了五千人守备州城。他手上的兵马,已经多达六万人。其中二万唐军,二万五千东女国地土兵,一万五千南诏国的士兵。六万人马的整点配备,颇费时间。唐军军营里昼夜忙碌,李世民等人更是通霄达旦不眠不休的下达着着各项指令。眼看着五万大军就要整点完毕,白狼夷与罗女蛮的国王也派了使臣来见汉王,递上了降表,声称誓死效忠。而且各自献上了五千兵马与大批的粮草,以表诚意。
对于这个意外的惊喜,李世民当然是来者不拒的收下了。之前隶属于赤松德赞的蛮兵联军,如今全部转投到了他的麾下。李世民将白狼夷与罗女蛮的军队,编制到了南诏王异牟寻的麾下。这样一来,他手上即将投入战斗的人马多达七万之众!虽然战斗力有点参差不齐,但毕竟人多势众,大家都多了几分胆气。
深夜,双眼布满血丝的李世民仍然坐在帅帐中,细细参量着行军地图。马勋、徐战、墨衣、异牟寻与其他一些蛮将,都围在他身边。
半晌以后,李世民吁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的行军路线要临时作个更改。”
众将一起疑惑不解。这条行军路线是连日来细细商榷之后才定下的。汉王居然要在临出征之时做出改变。
李世民看了众人一眼,从他们的眼神表情中品读出了他们的不解,十分耐心的说道:“相信现在,赤松德赞肯定已然得知了雅州与东女国之边战事的消息。如果我是赤松德赞,为了不让自己的大军被包围夹击,肯定会在大军身前设下一道防线。也就是我们袭往维州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防线。如果我们在他布下的防线上苦苦纠缠,对我们来讲是十分不利的。所以我决定,本王亲率飞龙骑、徐战率领唐军轻骑,仍然走大路奔袭。如果遇到了阻挡,就与之死战分散赤松德赞的注意力。而云南王与马勋,则率领大唐、东女国与南诏等国的联军步兵,绕走西南茂密险峻的山林,直插到维州玄门关前。”
第一卷 浴火 第228章 血在烧
异牟寻愕然的一惊,说道:“殿下,你的意思是,由殿下亲自诱敌,然后让我们奇袭到维州?”
“不错!”李世民肯定的说道,“除非我亲自出现,否则赤松德赞和吐蕃人都不会相信他已经阻挡了我们的大军。现在情况万分紧急,吐蕃人失去了西南战线,随时可能狗急跳墙的强攻维州玄门关。如果维州有失,西川休矣!所以,云南王与马将军,你们的责任异常重大。维州安危,就靠你们二位了。同时,沿途行军多在崇山峻岭,道途异常的崎岖坎坷。我也希望你们能排除困难,争取早一点到达维州增援。你们越早一刻到达,维州就越多一份保住的希望。”
马勋的脸皮微微颤抖了一下,啪的一声抱起了拳,沉声道:“殿下尽管放心!末将就是不眠不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