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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继续经营这里的土地了,也可以转让给退役的军人或是当地百姓。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减轻了军队带来的负担和消耗,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做法。”
“说得好,那这件事情你们再细细商议一下,就可以办下去了。”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天气寒冷,众卿也不必太过劳累。这事情呀,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完的。老是这样彻夜不休,你们若是累倒了,谁来给朕办差啊?”
众臣都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陛下也要注意龙体。”
“嗯,要不今日就到这里吧。众卿都回去歇息着。没办完的事情,明日再商议。”李世民和蔼的挥了挥手,示意群臣退下。然后又示意武元衡和马燧留下来。
“武元衡,马燧。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李晟病危,李世民越发的感觉要珍惜身边现有的这些臣子了。他认真的说道:“你们可要保重身体。朕今日又去见过李晟了。他的身体……情况不妙啊。朕,很担心。”
武元衡和马燧都拱手拜了拜,说道:“陛下不必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李世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说道:“罢了,一切自有天数,不说这些了。你们估计着,北伐军多久能到灵州呢?”
马燧寻思了一下,说道:“李怀光所带走的,是大唐最精锐的五万飞龙骑。由于粮草也有充足的骡马和民夫运送。如果天气不是太坏的话,以李怀光的性子,最多八天就能到达灵州。到时候,他就能与石演芬的大军汇合了,共计七万人马。由于李怀光是灵武道行军大总管,到时候北伐军将并称灵武“灵武军……”李世民悠然道,“朕对他们,可是寄予了厚望啊……”
第三卷 九鼎 第386章 后宫
两天以后,天色放晴。阴风重云都散了去,温暖的阳光终于驱走了冬日的严寒。天地间的气息仿佛也活泛了几分,长安城中的行人也多了几成,大家都愿意出门来晒晒太阳了。
可是幽深的皇宫禁苑里,依旧有些清冷。军机处里的炭火炉子从来就没有熄过。既管如此,天生就比较怕冷的武元衡也时常是十指冰凉,握着笔杆写字的时候也有些僵硬。
写完了几张公文后,武元衡放下笔来搓起了手。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他露出了微笑来:“天公作美啊!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行军不过了。如果是大风大雪或是严寒不断,灵武军将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天意成全,看来大唐真是顺风顺水了。”
刚说完这句话,窗外一人接道:“武伯苍果然是心念国事,鞠躬尽瘁呀!”来人正是陆贽。
武元衡站起身来拱手拜了一拜,微笑道:“陆相公何时得闲,能来军机处坐坐了?”
“呵呵!”陆贽爽朗的笑着进了军机处,在武元衡对面落了座。寒喧了数句后,陆贽说道:“今日陆某前来,其实是有事想和伯苍兄商议。”
“陆相公不妨赐下。”武元衡问道。
陆贽笑了一笑,说道:“现今隆冬之际,不久就要过年了。等年一过,朝廷的春闱科考就要举行。伯苍兄从淮西归来后,一直是皇帝钦点的负责春闱考试的主考官。现今又坐领军机处,当今是异常繁忙呀!”
武元衡何等聪明的人,早早听出陆贽话里的意思了。他微微笑了一笑说道:“在下也曾想过,是不是找皇帝进一进言,推去科考主考的职事,专心在军机处办事。在下能力有限,就怕到时候忙不过来呀!”
“哈哈哈!”陆贽大笑起来。“武伯苍呀武伯苍,你以为我陆某人今日前来,是找你讨要这个主考的职事吗?陆某人可没有这么下作。皇帝钦点你为主考官,自有他的深意,你是推不掉地。我今日前来,其实是想给你推荐几名门生。”
“门生?”武元衡疑惑的问。
“不错。三个非常好的年轻人。”陆贽轻抚着短短的黑须,悠然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武元衡面露难色,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陆相公你是知道的。在下身为主考官,如何能接收仕子的行卷?在下倒是认为。他们将行卷投到你地门下,更为合适一些。”
“不妥、不妥!”陆贽大摇其头,说道,“这三个年轻人,都是当下大唐最有名的大才子。诗文佳作风靡一时。我陆某人这点货水。你伯苍兄是最明白的。你几时听我吟过诗作过对子了?其实我也想将这几人收到门下当门生……可惜呀,一时候学生的才学更胜过师傅,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武元衡笑了起来:“陆相公实在是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当朝第一笔?当年太上皇要起草诏令制诰。可都是你起草的。”
陆贽也面带微笑地说道:“武伯苍,我今日前来可是很有诚意的,你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哦!你虽然身为主考官,收几份仕子的行卷也并不不可。毕竟你并不主持第一轮的笔试。只在殿试时负责举荐就行了。至于这三人的才学品行如何,我陆某人可是能够担保一下地:绝对没有问题。”
武元衡的脑子里飞快的寻思起来:这样地事情,他陆贽自己为什么不干?……哦,是这么回事!
武元衡想通了这一点后,爽快的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陆相公了。其实在下也是才疏学浅,就怕误人子弟呀!”
“伯苍兄答应就最好了。”陆贽开心的说道,“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替这三名仕子来你这里说情的。这么看来,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武元衡呵呵的笑道:“是哪三个人。居然能请得动当朝宰相陆相公来当说客?”
“你听好了。”陆贽微微一笑,说道,“他们就是现今最有名的三大才子:柳宗元、白居易和刘禹锡!”
武元衡也惶然一惊:“是他们!在下也早早听闻,这三人都差不多二十左右的年纪,诗文才学盖于一时,是很有名地大才子。我也很早就注意他们了,没想到,他们三人居然同时进京赶考的来了。”
陆贽哈哈的笑道:“这下,你不会认为我是有所图而来吧?这三人在长安聚首一起品诗论文,我刚好考遇上了。酒话闲谈中听他们说起,他们最敬仰当朝儒帅武元衡,很想拜入你门下当门生。于是,在下就成人之美,乱遂自荐的跑来跟你说了。”
武元衡站起身来长身一拜:“多谢陆相公。”
“同僚一场,不必客气。我也是爱惜他们的文采人物,觉得他们和你会很对味,才特意举荐地。”陆贽也站起身来回了一礼,扬扬手说道,“伯苍兄接着忙吧,在下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请。”
看着陆贽的背影,武元衡暗自露出了微笑来:陆贽,果然是一个心胸宽广、目光高远之人。他将柳宗元、白居易和刘禹锡三人举荐到我门下,一来是识才惜才唯才是举;二来也是为了主动和我打理好关系。今后地许多年里,朝中很有可能就是我与他并驾齐驱了……我们或许会有竞争会有对立。但和他这种以国事为先、气量恢弘的人同朝共事,又何愁不能和平相处、同心协力的造福大唐呢?
武德殿里,李世民的心情也很不错。他刚刚批完了一叠折子,准备到御花园里散散步,踢几脚蹴鞠活动一下筋骨。这几年来,他时常带着几个宦官宫女蹴鞠,每次都玩得大汗淋漓十分的畅快。宫人们也对这个技艺高超的皇帝深为佩服。他们没有想到,一向以文韬武略示人的皇帝,还有这门技艺。
今天。李世民照样玩得很开心。一脚下来,甚至将球儿踢上了远处的宫殿屋顶,众人齐声喝彩放声大笑。注:唐时蹴鞠,比的是踢花样(像玩毯子一样)和踢得远、踢得高。有时也会设立小洞门,比试谁能将球踢入。堪称现代足球地鼻祖。
玩得累了,李世民坐下来稍事歇息,欣赏宫人们玩耍。一名宫女奉茶上来:“陛下请用茶。”
好熟悉的声音!
李世民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平常不会去注意的小宫女。顿时惊讶道:“苏菲儿!”
苏菲儿的脸瞬时红了,低颌下头来怯声道:“陛下圣安,正是婢子。”李世民将茶盏放下,开心的说道:“你何时回长安的,怎么朕也不知道?”
苏菲儿低眉顺目的回道:“回陛下话。婢子回长安已经半年了。婢子身份低贱。一直未能进宫见到陛下。半月前,德妃娘娘去大慈恩寺烧香还愿,婢子才在那里偶遇了她身边地侍婢兰儿。兰儿也是当年在西川时就跟随武大人的,是婢子的旧识。后来婢子才和德妃娘娘一起进了宫来。”
李世民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好不愚笨。你说你是朕当年身边的侍婢。名叫苏菲儿,谁敢挡你不让你进宫?落得自己苦苦在长安流浪了数月之久,何苦来哉?”
苏菲儿谦卑地说道:“婢子身份低微。不敢妄言,就怕给陛下带来麻烦。等便等了,也没有关系的。老天垂怜,婢子终于得进宫中,再睹陛下圣颜了。”
“你呀!”李世民无奈的摇头笑了起来。苏菲儿就是这样的人。权势金钱在她的眼中,就跟过眼云烟一样。以她和皇帝地交情,只要说了出去,就算是当朝大员也要给她三分情面。更不用说是守城的卫士了。可她偏偏闭口不提,甘愿在皇宫外苦等数月,真是一个低调得固的人。
几年不见,苏菲儿明显比以往成熟了许多,更多了几许女人地韵味。李世民打量了她一阵。直把她看得脸红心跳局促不安。
“回来了就好。”李世民看她困窘,岔开话题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安心在宫里住着吧。你愿意住哪里,就住哪里,随你喜欢。朕知道你和武德妃的关系最要好,你就跟在她身去吧,当她给你安排今后的生活。这样可好?”
“多谢陛下圣恩。”苏菲儿拜倒下来谢恩,一丝不苟。
“别这么说,快起来吧。”李世民微笑道,“随意一点,就跟以前一样,知道吗?你跟随朕多年,同甘共同任劳任怨,现在进了皇宫就歇息着享享福吧,不用再像以往一样担茶倒水忙里忙外了。宫里多的是杂役宫女,你指派他们就行。朕会跟德妃说的,让她封你做个后宫女官。”
苏菲儿急忙拜道:“婢子不要做官,只要能有一口冷饭吃就可以了。能再见到陛下、能服侍陛下和娘娘,已是婢子三生修来的福气,别无所求。”
李世民无奈的摇头笑道:“好吧,随你。只要你过得好就行。若有任何困难,就跟德妃说,或者跟俱文珍说、跟朕说都行。知道吗?”
苏菲儿谢过了恩,欢快的退了下去。李世民从她脸上,看到了发自内心地那种满足和欣喜。李世民自己,也感觉非常的舒坦,心情越发的轻松了。苏菲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和她在一起,都会感觉很放松、很随意,毫无压力。她就像是阳春白雪一般的洁净无瑕,又如同夏日地凉风一般轻盈舒爽。
这球玩得正高兴,梨园拱门边来了一队人。宫人们早早就拜迎了上去。李世民定晴一看,还真是好排场四大正妃一齐驾到了!
贵妃吴月琳、淑妃独孤墨衣、德妃武琦云、贤妃郭秋月,四个女人各自一身出游的闲装,乐吱吱地走到了皇帝跟前,一起拜礼见驾。一时问,御花园梨园里莺声燕语,好不悦耳。
“四位爱妃,今天真是好兴致。居然约齐了来见朕了。”李世民给四妃赐了座,笑吟吟的说道。
“寒冻已久,难得今日这样的好天气。”吴月琳微笑道,“臣妾姐妹等人,于是约齐了一起来拜见陛下。陛下连日忙于国事,已是数日未回后宫了,整日里流连于武德殿御书房,扎堆在奏折中都不肯抬头了。我们姐妹可是对陛下望眼欲穿了呀!”
李世民哈哈的笑道:“说来也是,朕的确是有些冷落你们了。可你们知道,连日来朕和满朝臣工一直忙于北伐的事情,焦头烂额实在无暇分身哪。墨衣笑道:“臣妾也没敢责怪陛下,心中也是十分体晾陛下的。只希望陛下能够保重龙体,不要过分劳累就是。陛下请看,我们姐妹四人,今日就特意换上了出游的闲装,是想约陛下出来走走的。而且,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想同陛下商量一下。”
“何事?”
墨衣神秘一笑,说道:“还是贵妃来说吧。这可是正事,等让她给陛下提出来才好。”
吴月琳嘻嘻的笑了几声,然后正色说道:“回陛下话。臣妾姐妹们都一致认为,陛下该纳妃嫱,充实后宫了。几年前曾有大臣向陛下提出此事,但当时陛下是回绝了。个中原因,无外乎是因为当时财政入不缚出,国库空虚后宫用度吃紧。可是现在不同了,国库充盈百姓安乐,后宫也是非常的安稳富足。如果陛下还不纳齐后宫嫔妃,天下人都要骂我们姐妹四人,是霸占陛下不肯放手的恶妇了。”
第三卷 九鼎 第387章 二将争功
李世民闻言顿时苦笑:“你们这四个女人,难得聚首一次,却尽想这等馊主意。朕刚刚派出了几万大军出去打仗,可是花了血本。你们却要朕在这时候广纳妃嫔,是想掏干朕的国库吗?再说了,朕的几万将士在外面餐风宿露浴血拼杀,朕却在贪图安逸大享艳福,这恐怕有些于情于理不合吧?”
“有何不合?”一直安静着没有吭声的武琦云说道,“陛下是万乘之尊,不可以寻常论之。倘若国家有事,则陛下不纳妃,那将拖到什么时候?陛下正当青春年少,理当多纳妃嫔多留龙嗣。这不仅是陛下私事,也是国之大事。皇族茂盛,也是国家强盛之征兆。现今陛下只有我们姐妹四人,数年来仅为陛下产下三子一女。皇族子嗣凋零,到时候史官也是不会放过臣妾等人的。陛下,也该为臣妾姐妹和自己的宗族想一想嘛!”
一顿歪理,说得李世民哭笑不得:“武琦云,朕知道你巧舌如簧最善辩谈,而且馊主意又特别的多。今日,是你约她们一起来的吧?”
“这……”武琦云一下被说破了心事,惶然的一愣,随即嘻嘻的尴尬笑道,“陛下龙眼如炬,的确是臣妾约齐了三位姐姐来的。”
“朕就说了,肯定是你。”李世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你们就要朕安于淫逸享乐了?你就不怕,朕有了新了女人,又冷落了你们?”
“才不怕呢!”墨衣非常自信的说道,“我们姐们几人,跟随陛下多年,感情真挚而深厚。纵然是人老珠黄了,也能在陛下心中居有一席之地。再说了,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后宫佳丽成群是十分自然、也是迟早的事情。臣妾姐妹们早就想得通了,这样的事情避无可避,索性大方的接受。或许陛下心中真的嫌腻了我们也说不定呢?所以,我们就自己主动来劝陛下纳妃了,也好落得一个心胸开阔的好名气,总好过他日被陛下冷落。”
“也只有你,才这么喜欢说实话。”李世民揶揄道。“你们这是叫……激流勇退还是顺水推舟呢?哈哈,朕可说好了,朕从来就不回避女色,还很喜欢。要是新纳了妃嫔没空陪你们,你们可别泛酸吃醋。”
四女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看来地确是都想得通了,心中没有芥蒂。
李世民心中清楚。武琦云之所以为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苏菲儿。她与苏菲儿的感情最是要好,亲如姐妹。苏菲儿去了徐州守孝三年才归来,她肯定想为自己的好姐妹寻个好归宿了。
武琦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是瞒不过皇帝的。她本来也想直接跟皇帝说,让她纳了苏菲儿当个侧妃,但又担心太过唐突。于是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劝帝纳妃的主意。
李世民寻思了一阵,说道:“眼看就到年关了,朝中忙的事情很多。纳妃地事情,朕暂时不表态。既不同意,也不反对。这样的事情,等开春以后再说吧。”
“臣妾遵旨。”四女都应诺。
李世民看了一眼恭身伺候在一旁的苏菲儿,发现她一脸通红低垂着脸,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李世民自己心中寻思道:苏菲儿。朕与她可是云泥之别,可能有结果吗?朕是可以临幸她,可她最多只能在掖庭当个宫女。出身、门第,才是决定她归宿的关键所在。这或许,正是她地宿命……
几日后。千里之外的黄土原野上。
李怀光骑在马上看了几眼地图,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对身边的高固说道:“差不多还有一天的路程,我们就能到达灵州了。”
高固说道:“大帅对这一带地地形,真是太熟悉了。临行之事末将曾估计,至少也要七八天才能开到灵州。没想到,才走了四天,我们就离灵州不远了。大帅领着大军专走捷径和通途,行军速度可是大大加快了。李怀光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老夫在朔方这一带摸爬滚打了三四十年,这片原野上哪里有个老鼠洞都了如指掌。虽然离开了几年,可是改变也不大嘛!看到这片黄土地,老夫就像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一样,激动啊!”
千万骏马齐齐向前奔腾,尘土喧嚣。嗅着空气里熟悉地黄土味道,李怀光感觉到莫名的兴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仿佛重新回到了昔日少年时行军打仗的日子。
“传令三军,在前方青石子坳下寨,埋锅造饭稍作安歇,明辰再赶路。”李怀光下了令,又补充道,“在这片黄土地上,有一处小山坡颜色是青棕色的,那里就是青石子坳。”
“大帅。”高固问道,“天色尚早,至少还可以赶一个时辰的路,为何这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