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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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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对立?果敢在台湾留学的学子,曾办了一份《果文青年》刊物,充份的满足了中国人这种情绪,结果被缅甸政府按图索骥,根据《果文青年》上的记载,把设于腊戍的罗星汉先生主办的学校里的校务主任和几位教员,逮捕囚禁,这是爱他们?还是害他们?
   罗星汉先生现在是否恢复自由?也是争论的焦点。他原被判无期徒刑,前年(一九八○),缅甸政府对政治犯减刑,减为十年,这十年要到今年(一九八二)十月才行届满,所以有人认为他仍在监牢,并不是没有根据。但去年(一九八一)七月间,果敢父老和缅甸地方政府官员,群集仰光,要求缅甸政府提前释放,所以有人认为他已于八、九月间出狱,已回到腊戍东南二十公里的南蚌,开辟农场,种植果敢茶,也不是没有根据。
   三、关于南诏帝国皇族的成员问题,谢世忠先生根据他的专长考古学,指出南诏王室是藏缅系的罗族,而非泰掸系的泰族。这是一个专门学问,要穷毕生之力,才能弄清楚,甚至穷毕生之力仍弄不清楚,我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讨论。所以,我从没有肯定他们是泰族,只知道有些学者认为他们是泰族,而有些学者则认为他们不是。事实上,认为他们是罗族的学者,也只是认为有这种可能,也不敢十分确定。我同样也不敢确定,所以强调「若干学者坚持」──尤其是泰国学者坚持。不过有一点应商量的,南诏帝国的皇族似乎并不姓「蒙」,虽然已到了八世纪,他们的文化还没有发展到有「姓」的层面,他们是以父亲名字最后一个字作为姓的。始祖酋长蒙归义先生,本名皮罗阁,他的儿子第一任王就以「阁」为姓,称阁罗凤。阁罗凤先生的儿子皇太子就以「凤」为姓,称凤迦异。凤迦异先生的儿子第二任王就以「异」为姓,称异牟寻,直到他们的王朝覆亡,都是如此。
   非常感谢各位读者先生的来信,使我们的了解,更为深入,而我自己也得益匪浅,因涉及面太广,我所有的一点知识,无法承担。
   
   
   女作家曾焰
   她带着两个年幼无知的女孩,住在三叉路口的巴山,既不能回满星叠,又不能回美斯乐。一代才女,旁徨无依。
   泰国的中华人社会,是一片文化沙漠。泰北孤军苗裔的难民聚落群,更是沙漠深处。然而,就在这个荒凉的文化沙漠上,崛起一株奇葩,她就是年轻的女作家曾焰女士,她在没有任何薰陶,和任何刺激的枯燥环境下,默默成长。用她自己的笔触,写下孤军苗裔现时的处境,也写下二十世纪六○年代,直迄今天的中华人、阿卡人、卡瓦人,在那泰北万山丛中所踏出的脚步。但她却那么的寂寞无闻。这不是她的损失,她并没有要求祖国给她什么,她只是锲而不舍的耕耘,写出她的心情。
   台北《快乐家庭杂志》发表她的〈美斯乐的故事〉,最初并不十分引人注意。因为「美斯乐」是什么?没人知道,这个近似西洋发音的名字,使读者误解是一般的所谓「苍白贫血的异国情调」,认为它只是发生在一个天上人间幻境中的故事,只能吸引有闲或有钱阶层的男女。可是,〈美斯乐的故事〉却是另一种生长在繁荣社会人们无法了解的风格,它同样的充满了异国情调,因为美斯乐是泰国北疆的一座荒城,但它却没有奇情浪漫的西洋式情节。曾焰用澎湃的感情倾诉出那里人生的悲欢离合。她的文笔粗犷、直率、呐喊,而又跟《异域》孤军苗裔一样的,透露出她的无可奈何。然而,她表达的方式却充满趣味,像李煜先生在词学中的地位,她用白描的手法推动故事的发展,每一篇都在读者心灵上留下烙印,久不能去。大多数写异国情调的作家,都做不到这一点。
   在〈养子?瘦马?秋夜〉中,曾焰女士描写衰老的孙大爹,住在美斯乐村外。当她拜访他时,她发现:「孙大爹的养子孙光泰,正端了一碗饭,趴在楼板上,用手把饭捏成一团一团的,塞在楼板上的一个小孔里。」原来孩子正在喂妈妈吃饭。孙大爹惨然的解释:「这是他们卡瓦人的习惯,人死了要埋在自家楼脚,再用竹子把隔节打通,从楼上一直插到死人口中,逢到节日,家里人进食时,都要把食物放进竹管,让死人也吃。今天,正是阿泰妈妈死去一百天。」不久,阿泰在悬崖上摔死。再不久,孙大爹唯一的一匹老马也死去。曾焰女士写:「深蓝而静谧的苍穹下,我看见黑色的剪影。一匹死去的老马,弓着他那曾经载过许多重物,而今已僵硬的身躯,肋骨历历可数的,静静的躺在地上。一个孤苦伶仃的、素昧平生的四川老乡,佝偻着他那曾载过,而今再也载不动许多苦难的背脊,无言的伫立在秋夜的风露中颤抖着。」这位孙大爹是《异域》书中衰老的孤军一位老兵,每一个字都是一个黯然。
   在〈扎梯和他的女儿阿卜〉中,曾焰女士写出泰北常见的悲剧。主角是一位阿卡族人的小女孩阿卜,她在小小年纪,就被高利贷逼迫的贫苦父亲,卖给人家。一天,曾焰女士听到剧烈的狗叫,她写:「我不得已的下了床,拿着手电筒往外一射……只见一个年约十余岁的阿卡族小孩,浑身湿淋淋的缩在毛坑旁发抖……那孩子又黑又瘦,呈菜色的左边面颊上,竟有一道长约二寸许好深的刀口,而且已经发炎化脓了,……那孩子举起手来,胆怯的掩住面孔,赫然又看见她的一只袖子要掉不掉的搭在胳肘下,那裸露的手臂上,也有很多发炎的刀口。」在文章中,这个阿卡女孩,最后仍被主人捉回去。但曾焰女士告诉我,可怜的女孩,终于惨死在主人之手。
   不是每篇都悲惨的,〈人蜂大战〉〈断魂辣〉,洋溢着荒城的生活情趣。非常明显的是,曾焰女士的作品,不是哀怨的楚楚可怜,而是一个活泼跳动的生命,有丰富的血肉。爽朗的她,不隐藏她婚姻生活的痛苦。而祖国的一些同样遭遇的女作家们,为了塑造自己圣女贞德形象,却死也不敢吐露风声。看了〈美斯乐的故事〉,我们才能真正了解孤军,了解边区,了解荒城。
   曾焰女士原来在美斯乐兴华中学教书,后来又到满星叠大同中学教书,这种在我们看来,不过一件极为平常的职务转移,但在泰北难民聚落群中,却成了一件重大新闻,认为投靠了张家。想不到她介绍了一位教师到满星叠任教,而那位教师却被认定是国际肃毒组织的密探,据说,坤沙先生下令立即处决,但最后仍采纳参谋长张苏泉先生的意见,放他一条生路,驱逐出满星叠。然而,曾焰女士却因此闯下大祸,因为人是她引进的,这就够了。人类有时候确实不可理解,在敏感事情上一旦引起怀疑,怀疑便成了证据,尤其是权力人物决心误会的时候,任何剖心沥胆的解释,和真凭实据,都没有用。大同中学的董事长──坤沙先生武装集团的一位「师长」,咆哮着把曾焰女士从学校开除。而就在解聘后不久,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跟曾焰女士同在一个学校任教的,曾焰女士的丈夫,在山坡上中弹死亡。泰国方面公报说他是被坤沙先生部下击毙的,坤沙先生则坚称死于泰国之手。等满星叠解严,曾焰女士前往收尸时,尸已腐烂,就在山坡上下葬。我和老妻曾攀上山坡凭吊,百感交集。
   我曾用使美斯乐全村震动的高价,聘请一位向导,奔驰各个村落,寻找曾焰女士。我们不认识她,只是喜爱她的才华,后来终于找到,她带着两个还不太懂事的小女儿,定居在南距清莱三十公里三叉路口的巴山,孤苦无依。她不能回满星叠,又不能回美斯乐。她凄然说:「我作了什么孽,落得如此下场?」我无法解答她的困惑,一代才女,像朱淑真女士一样,被虐被辱,得不到欣赏。而现在,这个奇葩靠着在台北发表的戋戋稿费,维持母女残生。
   在我决定到泰北边区时,她是我心目中的王牌,认为她至少可提供我一些她的见闻,然而,她几乎是守口如瓶,对满星叠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敢多置一词。这不能怪她,我曾访问过从满星叠战火下,逃亡到美斯乐的孩子们,小小年纪──从七八岁到十一二岁不等,谈话中偶尔涉及「张家」,都立刻合住嘴巴,脸上露出惊恐表情。我充份了解,因而也为她的未来忧虑。
   
   
   荒山诀别
   当中泰难民服务团最后一人撤走时,伤兵们列队相送。忽然间,他们上去拥抱,孩子般的放声大哭。
   当我向美斯乐告辞时,看到一场生离死别的悲恸。这幕场景发生在「中泰支援难民服务团」最后一位撤离的团员身上。
   中泰支援难民服务团,跟曾焰女士一样,做了太多的贡献和缔造太多丰富的成果,却不为世人所知。远溯到一九七八年柬埔寨难民排山倒海的逃向泰国时,联合国和世界各国震撼之余,立即展开救济,其中中华裔难民约有二十巴仙,我们却束手无策。几经折冲,这困境被中国人权协会理事长杭立武先生解决。杭立武先生担任驻泰国大使期间,跟现在泰国政府若干高级官员,有浓厚的私人友谊。于是由两国民间团体出面,成立由中国人权协会负担全部经费的「中泰支援难民服务团」,在台北逐个梯次遴选大专毕业青年,到难民营服务。
   ──要说明一点的是,泰北孤军难民聚落群,称「难民村」,泰东柬埔寨逃亡出来的难民聚落群,称「难民营」。「村」的含意是永久居住,「营」则是暂时性的,当难民们遣送完毕之后,那个「营」也就跟着撤销。
   中泰支援难民服务团是为服务泰东难民营而设的。可是,就在去年(一九八一)雨季过了之后,却有四位团员,远征到泰北难民村。中国人权协会驻曼谷的秘书王福迈先生,虽然知道逾越他们的工作地区,仍把唯一的一辆吉普车供他们使用。可是,美斯乐对这几位台湾去的年轻访客,报以冷眼。
   四位团员中以韩定国先生年纪最大,他虽然因账目不清,受到责难,但他热情澎湃的为难民献身的精神,确实感人。他母亲曾专程到曼谷探望他,他却一大早去难民营了,使得母亲独自在旅馆哭泣。韩定国先生和他的伙伴面对着不知道如何开始的荒城,最后选定了对象──伤兵。一些在考牙山战役,或在其他零星战役,被炸断手足,被炸瘫了神经的战士,每月只有一百五十铢(新台币三百元──不过六包三五牌纸烟的价钱)。一百五十铢要支付牙刷、牙膏、毛巾、肥皂……不久就会用完,在领取下个月一百五十铢之前,大多数都在乞讨。这是一个使人彻骨生寒的镜头,他们身上挂着泰国政府为他负伤而特别恩赐的泰国公民证,在街上跌跌撞撞。双腿俱无的只好爬行,逐家逐户的哀求舍施一点剩菜剩饭,而他们却是祖国舆论称誉的英雄人物。
   四位年轻人在美斯乐村外山坡上为他们建立一座「荣民之家」,虽经雷雨田将军协助,也不过勉强集结了二十余位。团员们开始传授他们手工艺技术,希望有一天美斯乐成为观光胜地时,能出售他们的手工艺成果,改善生活,并为美斯乐增加荣耀。现在的美斯乐,还不能供应任何一件纪念品。
   伤兵们冷酷现实冻结了的心,被团员们火山熔浆的骨肉之爱,逐渐融化。女团员谢安宜──来自台北一家贸易公司的美丽女郎,亲自为那些肮脏得使人掩鼻的负伤战士洗衣服,甚至为瘫痪在床的负伤战士洗澡。他们从没有想到人生还会再有温暖,就像坚冰被春日融解后的黄河一样,抑制在内已久的感情,突然奔放激荡,吐出他们倾诉不尽的故事,包括自己的哀伤,美斯乐的传奇,满星叠的内幕,以及一些使人浑身发抖的惨剧,一一的向团员吐露,那是孤军最低层,最隐密的心声。
   台湾省立屏东农业专科学校毕业的吴英明先生,是一位木讷青年,在学校学过手工艺,大责重任就落到他身上,他像母亲教孩子使用筷子一样,耐心的教伤兵们使用竹片,编织花瓶花篮,又教伤兵们制作和雕刻一种盛「美斯乐茶叶」的木盒。金山银山都会吃完,一技在手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负伤战士在逐渐开朗的胸襟中,恢复了自尊,看到祖国孩子们赐给他们再生后的远景。
   然而,满星叠战事爆发,远在曼谷的远东商务代表处(大使馆)代表(大使)沈克勤先生,训令人权协会秘书王福迈先生,立刻把服务团撤回。他警告说:「如果死了一个,我们都会调走。」他不担心团员的生命,更不在乎伤兵们的学习半途而废,只考虑自己的官位。
   可是,团员们的辛苦服务,正产生回响,不但伤兵们有再世为人的感觉,连美斯乐这个沉闷的荒城,都被几个年轻人鼓舞起来,掀起生命的喜悦。雷雨田将军多少年第一次被这现象感动,打电报给沈克勤先生,要求准许他们继续留下来。沈克勤先生一口答应,并诚恳的要雷雨田将军:「请把要挽留的团员名册,马上报给我。」
   名册用电报立即发到曼谷,他们相信会有好消息,如果不可能,不会那么诚恳的要他们报出名单。却不知道,事情已经定局,这是官场上的一种艺术运转,只不过希望用以稳定美斯乐的情绪。
   后来,负伤战士们终于知道恩师们非走不可的时候,他们挽留无计,唯有彻夜学习,连睡觉都手拿工具。有几位昼夜不息,一面编织,一面流泪,当我前往迎接最后撤走的吴英明小友,跟我一起离开美斯乐时,伤兵们列队相送,听候最后致词。忽然间,他们拥抱他,孩子般的放声大哭。他们悲痛的是又一次落空,又一次被遗弃。手工艺只学会了一半。他们恐惧辛苦经营起来的「荣民之家」,将会荒芜,将再回到他们熟悉的地方,在街头行乞。
   写到这里,美斯乐哭声仍响耳际,停笔叹息。彼苍苍者天,曷其有极。
   
   
   归来?祝福
   写完此文时,向丛山中的骨肉同胞,寄上无限的祝福,含着眼泪的祝福。
   回到曼谷时,已离开它将近三个星期。《中国时报》在给我的行程上,本没有列入泰东难民营,因为有关难民营的报导太多了。但我在启行之初,甚至刚到曼谷时,仍雄心勃勃要往柬埔寨边界看一看,至少看一看最大的考伊兰难民营。可是当我回到曼谷,已再没有勇气,勇气似乎在泰北被消磨尽了。老妻从台北打两次越洋电话到曼谷,告诉我台北正盛大报导考伊兰那里发生战争,千万不要前往,我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实在是,蛮荒险境,使我身心俱惫。丝毫没有保护,而身份又暧昧的情形下,在那比台湾大两倍的边区山野,人命不如蝼蚁。对一个没有强有力向导的访客而言,更是闭着眼睛往黑暗里一跳。而每次雇请向导,又没有强有力的介绍,不得不用高价,而高价却会立刻引起震动。回台北后,中国电视公司主持的座谈会上,韩定国先生说:「柏老每到一个地方,那地方的物价都会飞涨。」他可能形容我用钱如流水,问题是我不得不用钱如流水,而这种用钱如流水,却正埋伏着杀机,有权势的人会问:「他为什么用钱如流水?有什么企图?」
   然而,主要的还在于我不是去旅行,而是去收集写作资料,既收集资料,便不得不发问,不得不寻根究柢的发问,当我没有把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前,就不能报导清楚。可是,好奇心会害死猫,希伯来有句谚语:「不要总是发问,如果发问太多,上帝会回答你:『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你就上天堂吧。』」尤其我想知道的全是敏感问题,和最不容侵犯的禁忌,一句被认为恶意的话,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回到曼谷后我才开始真正害怕,回想起三星期盲目的横冲直闯,随时随地都会伏尸山野,不由的为自己的生命战栗。所谓危险不危险,只是刹那间的事,一声枪响,就决定一切。假使发生事情,换来的不过一声叹息:「他怎么鬼迷心窍,跑到那里去?」
   所以我没有去泰东,便迳回台北,现在却有点遗憾。不过我虽没有去那里,而去过那里的中泰支援难民服务团团员,却告诉了我堆积如山的故事,一句话可以说完,中华人在世界各个角落,都承受太多的苦难。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难民营不准有任何营业行为。一个中华人少妇,被查出身上有几块布和一些针线,就被认定为人缝补,给她的处罚是:剥光她的衣服,教她赤裸着胴体,从「犯罪」的地方,走到禁闭室。
   这个故事比千千万万中华人被屠杀被强奸还使我震骇,因为那是出自敌人之手。美国迈阿密古巴人难民营的难民,充满了激情和愤怒,中华人的难民,则只是含垢忍辱,除了含垢忍辱外,什么都不会。每一桩这种故事,都是一个窒息,忍不住呐喊出声。
   柬埔寨人似乎比中华人更为悲惨,七百万人口,已被人类有史以来最封建、最专制、最疯狂无知的野兽群──「赤柬」的波布、殷沙里政权,屠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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