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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果然无动於衷,才算通过考验。
而他在师父的逼令下,当场杀了两个无辜的少女。
从此以後,朱丹非但不近女色,且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潜意识的排斥,视若鬼魅蛇蝎。
但这时他却心神荡漾,体内似有一股欲火升起,向全身经脉乱窜,使他逐渐冲动起来。
这是怎麽回事?
朱丹暗自一惊,极力克制著自己。
毒美人仍然不动声色,故意道:
“你怎麽了?”
朱丹强自抑制著欲火,急道:“没,没什麽,我们快走吧!师父还在等著……”
毒美人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娇声道.
“我总得换身衣服,收拾些细软呀!”
说完,她便动手脱开身上的黑色劲装。
对襟的布扣一解开,顿时胸怀大敞,露出了双峰以白布缠里的雪白酥胸。
朱丹看在眼里,更觉意乱情迷,欲火狂炽,使他再也不克自制,突然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毒美人。
毒美人故作吃惊地问:“你,你要干嘛?”
朱丹已非常冲动,拥住她就一阵狂吻。
毒美人心中大喜,非但毫不抗拒,反而趁机脱去上衣,解开了胸部的束缚。
其实——
她这时可以出手,制住朱丹的穴道。但那样一来,朱丹的欲火亦将被压制住了。
朱丹的穴道受制,任凭她宰割,若欲置他於死地,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杀了徒弟,那位更厉害的师父又如何对付?
是以毒美人决心不杀朱丹,只须破了他的武功,任由她摆布,再利用他诱杀虚幻尊者。
不愧是毒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称得上心狠手辣!
朱丹经这一阵紧抱狂吻,欲火更炽,尤其双手触及毒美人的裸背,光滑细腻的娇嫩肌肤,使他彷佛抚摸柔缎,更激起了他的冲动。
他已形同疯狂,抑压多年的情欲,像突然爆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毒美人出其不意地双手猛一推。推开了朱丹,转身逃向牙床,躺在了床上。
朱丹一个疾扑,扑在毒美人半裸的身上,压住她又是一阵狂吻。
他从毒美人的朱唇、面颊、耳根、粉颈,由上而下,一直吻她裸露的酥胸。
两手更握上那丰满挺实的双峰,使劲地揉捏著,恨不得将它捏碎似的。
毒美人扭动著娇躯,双手紧紧捧抱住朱丹的头,要不是夜深人静,耽心惊动其他人,她一定会放浪形骸地发出狂笑。
笑这个曾练“童子功”的武林高手,即将彼她俘掳、征服,整个地毁灭!
朱丹神志已不清,整个人被欲火吞噬,使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生理上的亢奋和冲动,令他把一切都抛置脑後,唯一想到的,而且迫不及待地要做的事,就是让体内这一股狂炽的欲火发泄出来。
当他双手齐动,以粗鲁而狂野的动作,把毒美人和他自己全身扒光後,便以饿虎扑羊之势,扑在了那赤裸裸的诱人胴体上。
尽管朱丹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身体,但男女之间的交合,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不须任何人教导,自然而然地会水到渠成。
就这样,两人的身体合而为一了。
朱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冲动地、疯狂地,要将一股狂炽的欲火发泄出来,发泄!发泄……
终於,他发泄了。
但却像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幸而毒美人发觉情况不对,凭她丰富的经验,当机立断,及时出手疾点朱丹脐下“丹田穴”,使他不致真元泄尽,脱阳而亡。
只听朱丹发出一声沉哼,伏在毒美人身上昏了过去。
毒美人用力推开朱丹,撑身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膊,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下了床,取条布巾将身上的秽物擦拭乾净,然後穿上一袭女装。
婉儿和莲儿上那里去了呢?
毒美人各处巡视一遍,终於发现她们被藏在床下,原来被朱丹制住了昏穴,两人都昏迷不醒。
她现在下定下心神,冷静地思考著。
对马永昌的口头约定,她可以置之不理,但如何利用手上的朱丹,诱杀虚幻尊者,可得想个万无一失妙计,否则反而将惹上杀身之祸。
现在她无暇去通知凶和尚等人,唯有靠她自己,独力来应付这突变的局面了。
沉思之下,她终於拿定了主意,走至床边坐下,拍开朱丹受制的穴道。 片刻後,朱丹才逐渐醒转过来。
他仿佛大病了一场,全身虚弱无力,缓缓睁开眼睛,失神地望著坐在身边的毒美人,有气无力地问:
“我,我怎麽了?”
毒美人冷漠一笑:
“你自己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你现在已形同废人!”
朱丹暗自一惊,急欲挺身坐起,不料被毒美人伸手一按,他竟又躺下起不来了。
“你?”他似已记起了什麽。
毒美人哼声道:“你应该谢谢我,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制住你“丹田穴”,救了你一命,现在你已功破身亡!”
朱丹暗自一运功,果然功力全失,无法凝聚。
这一惊非同小可,情急叫道:
“你!你好狠……”
毒美人笑道:“是我引诱你,还是强迫你的?哼!自己强暴了我,还怪起我来啦!”
朱丹已不顾一切,双手抓住她按在胸前的手:“我,我跟你拚了!”
毒美人不屑道:“拚?我只要用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取你性命!你跟我怎样拚法?”
朱丹用尽全力,却不能把她的手移动分一毫,就像幼儿无法撼动石柱一样,终於气馁了。
毒美人露出一脸的得意:
“朱丹,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生或者是死。”
朱丹恨声道:“我的武功已废,生不如死,你下手吧!”
毒美人诡异地笑了笑,冷冷地道:
“我要杀你,现在是易如反掌,但我不打算杀你。如果虚幻尊者知道你的武功已废,他自会处置你的,何必要我多事。”
这是事实,虚幻尊者一旦得知今夜的实情,绝不会轻易饶过朱丹。一怒之下,极可能将他立毙掌下,甚至死得更惨。
朱丹心中大骇,无言以对。
毒美人又道:
“如果你照我的话去做,那麽他就不会知道了。”
朱丹心念一动,问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毒美人道:“很简单,你只须照虚幻尊者的交代,把我带去见他,但不可说出实情,这个不难吧?”
朱丹惊问:“你打什麽主意?”
毒美人轻松地道:
“我能打什麽主意,只不过是想替你隐瞒实情罢了。”
“哼!”朱丹道:“你想重施故技,以对付我的手段对付他老人家?别做梦,他老人家不会中计的!”
毒美人一脸无辜道:“莫名其妙!我几时用手段对付你了?”
朱丹怒形於色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定是趁我不注意,施放了什麽迷药,使我神志恍惚,糊里糊涂……哼!只怪我自己太大意,以为你是擅於使毒,没想到你居然也会下三滥的手段!”
毒美人笑道:“人有失错,马有漏蹄,这算不得什麽,连诸葛亮都有大意失荆州的时侯,河况是你呢!朱丹,不必太泄气,人生除了武功之外,还有很多更值得去追求的东西,想开些吧!”
朱丹痛心道:
“你知道吗?我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就是成为武林第一人!现在……” 由於过份激动,他已语带呜咽起来。
毒美人安抚道:
“不要灰心,如果你能跟我配合,顺利获得“琵琶三绝”,我保证可以助你恢复功力,甚至完成你的心愿。”
朱丹深深叹了日气:“不可能的,我已真元尽泄,而且破了功,神仙也无能为力……”
毒美人接道:“可是,据我所知,“琵琶三绝”中的一绝,就是能使失去功力的人恢复功力!”
“真的?”朱丹虽然半信半疑,仍掩不住那份发自内心的振奋喜悦。
毕竟,这对他来说,无异是在万般无奈和绝望中,萌生了一线希望。
事实上,除了神箫翁之外,至今仍无人确知,“琵琶三绝”究竟是什麽。
当然——
毒美人也不可能知道,她只是抓住了朱丹心理上的弱点,旨在诱使他就范而已。
但朱丹此刻的心情,就像飘浮在茫茫大海中的溺水者,无论能抓住什麽,即使是漂过的一根小树枝、一片小木块,也会寄望它能救命。
尤其毒美人擅於做作,表情逼真道:“我们发现了一部三百年前的“武林大事记”,可惜已残缺不全,幸好有关“三绝玉剑”的记载倒很完整,所以知道三绝之一,即是恢复功力的练功之法。”
朱丹信以为真道:“哦?那其他二绝呢?”
毒美人笑斥道:
“你也太贪心了,如今你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恢复功力!不过,如果“琵琶三绝”能到手,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练哦!”
朱丹摇摇头,沮然道:“不可能的……”
毒美人道:“为什麽不可能?别忘了,我们已春风一度,有过枕席之私。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哪!”
朱丹真有些啼笑皆非,轻喟一声,自我解嘲道:
“我这算什麽“夫”?恐怕是懦夫吧!”
毒美人置之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天已经快亮,虚幻尊者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拿定主意没有?”
朱丹这时好比斗败的公鸡,他还能拒绝吗?
无可奈何之下,他不得不被迫就范,接受了毒美人的城下之盟。
毒美人大喜,立即为朱丹清除身上残留的秽物,并且亲手替他穿上衣服,装出一付虚情假意。
朱丹功力已失,无法施展轻功,只好由毒美人助他一臂之力,挟著他越窗而出。
这时已将近四更,平康里巷经过昨夜的一场激战恶斗,家家乐坊都关门闭户,不像往日的笙歌处处可闻,欢乐通宵达旦,以致显得份外宁静、沉寂。
他们出了平康里巷,由朱丹带路,竟然直奔马永昌放弃的那座巨宅。
毒美人大出意料之外,想不到这师徒二人,脑筋动得真快,居然捡个现成的便宜,利用这里暂作藏身之处。
由於朱丹功力已失,毒美人不得不装出被挟持,其实是她暗助朱丹一臂之力,飞身越墙进入宅院,以免被虚幻尊者看出破绽。
毒美人果然心狠手辣,她打的主意,是想出其不意用“飘香迷粉”对付虚幻尊者,然後再下毒手,一举除掉这师徒二人。
朱丹则是另有计谋,打算见了师父,立时发出警告,让虚幻尊者出手制住毒美人。即使不能获得师父谅解,将功折罪,至少也出了口气,不让毒美人的诡计得逞。
两人各怀鬼胎,走向了大厅。
朱丹在阶前止步,朗声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但厅内毫无声息。
朱丹又叫了两声师父,仍然无人回应,不禁诧异道:“咦?他老人家怎麽不在,大概等得不耐烦,去找我了吧……”
毒美人心里暗自一沉,不由地犯起嘀咕来,急道:
“进去看看!”
两人唯恐厅内有变,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步步为营地掩近厅门外,才突然闪身而入。
厅内无声无息,也未见任何动静。
朱丹从身上取出火摺子,用力连甩几下点著了火举起一照,一眼就发现正中茶几上,以烛台压著张大纸条。
他忙趋前,点著烛台上插著的大半截腊烛。
烛光下,只见大纸条上写著:“丹儿,为师临时想到要先去办一件事,不等你回来了.若带回那女人,一切按照原定计划,由你扮成老人,跟随她沿街弹唱,我自会在暗中相助。
应用之物已备妥,可至上房自取。师父留。”
毒美人阅毕,心凉了半截,她的计谋已泡汤,枉费心机!
朱丹反而松了口气,至少毒美人无法得逞,向他师父重施故技了。
两人带了烛台来到上房,果见八仙桌上放著衣物,两张人皮面具,以及一些应用物品,尚有一把琵琶。
这一来,使毒美人不禁啼笑皆非。
现在她已别无他策,只有先除掉朱丹再说,或者等见了虚幻尊者,再见机行事。
慎重思考之下,她选择了後者。
本来她想制住朱丹的昏穴,赶去通知凶和尚他们一声的,但又耽心虚幻尊者在暗中监视,只好作罢,打消了这个念头。
於是……
第二天,从平康里巷传出个惊人的消息,昨夜被人潜入清和坊,把琵琶娘子劫去了!
消息不迳而走,震惊了整个长安城。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夜在平康里巷发生的激战恶斗,伤亡数十人,使杜总捕头疲於奔命地忙了一夜,展开全城严密搜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天亮後,只好亲赴司马府,向司马大人侯希逸覆命,报告搜捕的结果。并且判断是江湖恩怨,肇事的人眼见事态闹大,可能已逃出城,远走高飞了。
杜总捕头这番说词,目的是推卸责任,表示肇事者已逃出长安,所以搜捕毫无所获。但仍然捱了侯司马一顿官腔。
那知才回班房不久,黄捕头就领著柳婆子,亲自来报案了。
琵琶娘子遭人劫持,这还了得!
杜总捕头这一惊非同小可,累了一夜连眼睛都还没合,又开始忙了起来。
马永昌昨夜被毒美人纤指轻弹,不知不觉中了“飘香迷粉”,药性刚发作,她却不顾而去,开了他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幸好隔壁房里住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女郎,随时待命,形同马寨主的泄淫工具。
不过——
“飘香迷粉”药力极强,这一夜可苦了她们,几乎对马永昌难以招架得住。
也幸好马永昌练的不是“童子功”,否则必致功破身亡!
由於疲劳过度,马永昌左拥右抱,这一觉睡到近午才醒来,而两个女郎却仍睡得很沉,似乎比他更累。
马永昌把她们椎醒了:“两个懒虫!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快起来!”
一名女郎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道:“寨主昨夜好勇猛,把我们……”
马永昌哈哈一笑,催促道:
“快起来,去看看胡总管,我要他备的礼物买好了没有!”
两个女郎这才起身下床,勿勿穿上衣物出了房。
倏而,胡森进房道:“寨主,四件礼盒已备妥,两盒名贵吉林人参、一盒鹿茸、一盒海马……”
马永昌眉头一皱:“你怎麽买的全是药品?”
胡森趋前笑道:
“这可全是补药哪!不但很贵重,拿出去够体面。而且像老镳主这种上了年岁的人,正好用得著补上一补,一定会受欢迎呢!”
马永昌会意地一笑,当即整衣出房,偕同胡森,带了四份重礼,按照昨夜的计划,前往城南神威镳局。
神威镳局设在城南大街上,光看那深宅大院的派场,就知这些年来干得有声有色。
这时——
黄振飞午饭尚未用毕,正在跟古大夫谈著琵琶娘子昨夜被劫持的事,敬陪的几个镳师,只有旁听的份儿。
古大夫是听到消息,特地赶来告知黄振飞的,正好赶上饭口,便坐下边喝边聊起来。
黄振飞正聊得起劲,得到通报,一看名帖是马永昌,不禁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怪事!他怎会突然来长安见我?”
古大夫忙问:“谁呀?”
黄振飞道:
“是祁门马家寨的寨主,并无深交,只是前几年有一趟镳在江南地面出了事。後来经人介绍,请他出面跟对方打交道,把被夺的镳讨回了。说起来嘛!我倒是欠他这份人情。”
古大夫笑道: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请人家进来,难道表兄怕他来讨还人情不成?”
黄振飞这才起身离座,亲自出厅至大门口相迎。
老镳主不愧是老江湖,刚才心里还在犯嘀咕,不知人家突然找上门来有何需求,很想能不见就不见了。这会儿一迎出来,老远就笑脸相迎:
“呵呵!马大寨主,什麽风把大驾吹来了长安啦!”
马永昌忙上前把手言欢:“在下最近来长安办点事,那能不来拜会老镳主,让你知道了,岂不怪我过门不入吗?”
黄振飞一眼瞥见胡森捧著四盒礼物,作态道:“马寨主,你这是干嘛……”
马永昌笑道:
“不成敬意,不成敬意。一点小意思,为老镳主补补身子罢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啦!哈哈……”黄振飞一使眼色,示意在旁的壮汉,从胡森手上接过了礼品。
宾主相对哈哈一笑,相偕进了正厅。
刚才黄振飞一出厅,古大夫就听几名在座的镳师说起,知道马永昌在大江南北一带,算得上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时一见他们入厅,古大夫忙随同镳师们起身相近。
黄振飞一一介绍,遂道:“马寨主,我们刚吃不久,但酒菜已残,马上撤去,重新……”
马永昌道:
“不用了,我们吃过来的,黄老镳主不用客气,各位请继续用饭。”
黄振飞察言观色,心知马永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有事相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