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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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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静默了,彼此吸着纸烟。霍桑兀自低垂着头,不做一声,似乎在深思。他连续烧尽了三支纸烟,忽然仰起身来,向他的手表上瞧一瞧。 
  他说:“九点半了。我去瞧瞧李四。你等着。 
  他独自下楼去。约有十分钟光景,他又回到房里来。我便问他李四怎么样。他的答案很简单。“好多了、我下去时.他正在房里踱着。” 
  他说完了,忽关上房门,先将身上的府绸裤脱下了,又走到床后去,从箱子里取出一套黑布的短衣。唉,他要化装了!干什么呀?他闭。无言地将那黑衣穿在身上。 
  我禁不住问道:“霍桑,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一些不让我知道?” 
  霍桑踌躇了一下,走到我的身边,附耳说:“声音低些啊。我老实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擒凶手破案! 
  我跳起来,瞧瞧他的脸,沉着而严肃。可是我还有些半信半疑。擒凶手?这么容易? 
  我低声问道:“霍桑,你的话当真?” 
  他回头道:“自然真。我立刻就要走哩。 
  他的装束渐次完毕,最后换上一双树胶底的球鞋。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他的一支手枪和地图、电筒等应用物件一起放在他的袋里。 
  我耐不住地说:“那么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摇摇头。“不,现在你还不能出去。你必须留在这里。 
  “为什么?” 
  “你姑且别问。你让电灯亮着,不时弄些声音,别叫人知道我已经出去。 
  “这又有什么意思? 
  “意思当然有,可是你总懂得,眼前这个时候不是可以坐下来跟你长谈的时候。 
  “你在这里人地生疏,夜里又怎能干事?” 
  “你放心。我决不会盲目地乱干。 
  “你的计划已经布置好了?” 
  “虽没有布置完全,但进行的步骤都已决定。好在我随时可以通知杨凡通,请警察们帮助。万一有意外的缓急,我可以打电话给你。你慢些睡。不要开门,也不要离开这房。总以小心为是! 
  一个囫囵的谜团,我当然吞不下。可是有什么办法?吞不下也得吞下去!我除了勉强答应以外,找不出第二条路。 
  霍桑又拿出一顶破旧的草帽,随意地望头上一套,随即轻轻地开了房门,先探出头去张一张。 
  他回头过来,说:“‘我走了。你耐性些,静听我的好消息! 
  他不等我的答复,把右手杨一扬,料倒着身子从门隙中一溜烟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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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夜行 
  我把房门关上了,下了插闩,又把电灯熄灭了一盏,然后走到窗口的藤椅上坐下来。 
  夜虽未阑,人声已渐渐地宁静。雨后的空气很清新,炎热也消失了威力。江面上的灯火还是明灭不定。凉风挟着波涛的冲激声音一阵阵送进窗来。我的思潮,也像江中的怒涛经过了暴风,突然地汹涌起来。 
  案子的发生好似天外奇峰地突然飞来,使人不可捉摸。霍桑虽是机警过人的人,侦查了半日,似乎已得了若干端倪。但他说他此番出去,就要破巢擒贼。这一着我还不能了解。从表面上看,那班党人既然这样子凶险,又特地来和霍桑为难,自然不容易对付。况且时间大局促,霍桑又人地生疏,一日之间,他怎么就能够探听明白?而且党连夜动手?他说他不会乱干,似乎已确有把握。那末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把握呢?他又说他得到了什么惠外的线索。这线索又是什么?他在什么地方得到的?我和他自从午后分手,不过离开了两三小时。在这个时间之中,他说在江边茶馆里闲逛,似乎没有进城,也不曾往卫家去勘验。那末他所说的发现,想必就在茶馆里闲逛的时候得到的。茶馆里面良莠不齐,或许有机会可寻,但怎么能如此凑巧,竟使他得悉了诚党的巢穴? 
  就情势上说,霍桑必定已深知那赋巢的门径,决不会贸贸然赶去。但看他临行时带了手枪,显见已准备搏斗。我想到这层,又不觉替他胆寒起来。他究竟用什么法子探得贼巢,因不妨存疑,但他方才既有破巢之说,此会必要和贼党相见,那是必然的事。那本当此夜分时候,他单身捕盗,又不让我一同去,岂不太危险?霍桑虽曾练过国术,拳脚的工夫相当深,但是单枪匹马,究竟不容易应付。 
  “我错了!我应得强制着跟他一同去。此刻他的行踪如何,我既茫然不知,我怎样去帮助他?”一会儿,我又转念安慰我自己。“霍桑会应许我,若是有缓急,他会打电话给我。我不如耐着性子等他。” 
  笃笃笃! 
  门上有弹指的声响。我不觉直立起来,但又不敢立即开门。霍桑果真有什么危险,此刻打电话来叫我了吗? 
  “霍先生在里面吗?” 
  外商有人在问。我听得是李四的声音。我想开门答应了,忽又想起霍桑叮嘱我不要使人家知道他出去。开了门,岂不要显露真相? 
  我撒谎道:“他睡了。你可是李四?” 
  “是” 
  “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方才霍先生给我敷的伤药真有效验。我觉得好了许多,想再向他讨一些。不过他既然睡了,别再烦他。我明天来罢。” 
  李四并不坚持开门,倒还识趣。我瞧瞧时计,已是十点半钟。霍桑已去了半点多钟了,他此刻已到了什么地方?进行得怎样?我料想片刻之间,他成不得什么事。眼前不见得就有信息。我与其枯坐无聊,引起种种幻想,不如暂时上床去躺一会,养养神。 
  我走到床前,和衣横下身去。可是横着和坐着还是一样。我的脑海里仍然一起一落,正像装着一个精轶,养神只是空想。一会儿我很盼望霍桑就有信息来;一会儿我又怕他果真有了信息,大半是凶多吉少,反不如没有信息的好。 
  我翻来覆去了一会,对立的意念在我的脑中乱搅,身上也顿时热起来。我重新起来,走到窗口边,拿扇子挥了一阵。天空已在转晴,云阵既撤,渐渐地现出星光月光,闪闪烁烁地好似笑服向人。江面上寂静了,灯火也都消失。清风断断续续地拣我的面。我立了一会,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再瞧瞧时计,十二点钟已过。 
  “时候不早了,霍桑若有信息,大概总在眼前罢?” 
  这料想并不正确,又捱过了半个钟头,信息依旧沉沉。我走到镜台面前,取了一本小说,想借此镇压我的烦躁。我从小就喜欢读侦探性质的小说。因为这类读物富于想象力,能启发人的思路,养成一种辨别真伪是非的推理力,并且细针密缕,很能够引人入胜,激发人们的好奇心。可是那时候,我的企图一样空虚。我读了几页,只觉得眼花缭乱,一条条蚯蚓在纸面上蠕动,一颗纷扰的心再也没法控制。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将近两点钟了。旅馆中的人声已完全归于沉寂。我仍不见霍桑有什么信息。 
  事情究竟怎么样?霍桑也许已经得手了罢?否则,他为什么还没有信息来?我虽不敢盼望他的信息,可是又不相信他终于没有信来。我打开了皮包,取出一把手枪,顺手放入袋里,预备他的求助的消息一来,我便可赶出去助他。 
  笃笃…笃笃……叩门声又发作。 
  我急急问道:“什么人? 
  外边的人答道:“是我——姚纪才。” 
  我听得出那是替李四的痕子的声音,但我仍旧不开门。 
  “什么事?是不是有电话?” 
  “不是。有一封信给彭先生。 
  我听得有信给我,料定是从霍桑那边来的。房门的戒备不能不松一松,我投去了插闩,将房门批开了一些。那管工并不走进,只递进一封信来。我接过信,开亮了电灯一看,信而上只写了“包朗先生”四个字,很潦草。拆开了,内中有一张白色外国纸,上面写着一行墨笔草字: 
  “事很得手。见信可即和人同来,有事面商。霍桑” 
  我仔细看那签名,果真是他的手笔。因为他平日只用墨水笔签名,我看惯了,一望而知。 
  我问姚纪才:“这信是什么人送来的?”’ 
  “一位先生,穿黑长衫,要回音。”他打了个呵欠。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在楼下。因为夜深了,没有先生们的应允,我不便放他上来。 
  “好。你去对他说,我就下来。 
  姚纪才答应着退去。我随即穿上一件深灰羽纱的西装外褂,取了一顶鸭舌帽,大踏步跨出房门,反身把门锁上,藏好了钥匙,急忙下楼。我走到旅馆门外,果然有一个人迎上来招呼。 
  他问道:“包先生?” 
  我点点头。 
  电灯光照见那人的个子不大高,穿一件黑绸长衫,一项软草帽压在眉毛上,装束好像是个官家探伙。那人忽走到我的身边,附耳告诉我。 
  “霍先生已经成功哩!捉住了两个党匪。可是那头儿还没有得手,所以请你去商议。我们杨探长也在那里。 
  太兴奋,霍桑竟马到成功!我知道他是杨凡通的伙伴,就想问问经过情形。 
  我问道:“捉党匪,杨探长也在场吗?” 
  他点点头。“自然。我也在一起。 
  我又问:“他们此刻在什么地方?” 
  那人用手指一指。“就在那边派出所里,不到三里路。马车在这里。包先生,快L车。他们会心焦。 
  那人回身走开去,显然做向导。我不便多问,就跟广他走。走过了湾角,有一乘轿式马车停着。他开了车厢,毫不谦让地首先跨上去。我也上了车,并肩地坐下来。声鞭子响,那马车便得得地上路。 
  车子在暗淡静寂的马路上进行。车窗开着,风乘隙而入地在车厢中通过。偶然还有月姊姊探头进来瞥一瞥。 
  “捉住的党人也在派出所里吗?” 
  我在马车进行了一段路,耐不住沉默地问一句。那人不回答,但点了点头。他倭过些身子,将车窗的帘子拉下了,遮住了外面的月光。 
  “那两个匪党可都是年青人?” 
  我再问一句,可是换到的还是点头的动作,那家伙闭口不说话。奇怪!他防那马夫听吗? 
  我又低声道:“你是在警厅里办事?” 
  对方依旧点点头。黑暗中我觉得他把眼睛向我瞟了一瞟,只是不做声。 
  “喂,你叫什么? 
  “王三。” 
  有回话了,可是不能再简短。我觉得有些不耐。这厮为什么把这副鬼脸对我?他初见我时,显然能说能活,似乎很殷勤,一上车怎么变了?莫非他是来赚我的?但是信上的签字明明是霍桑的笔迹。 
  车行很迅速,车厢震动得厉害。我的眼梢隐约看得出这人有个尖下巴,年纪似乎很轻。因为他的身材不很高大,我并无惧心。我把手在衣袋外面摸一摸,手枪仍安然在袋中。万一有什么不测,有了这防身器具,我也不怕什么。我也曾学过拳术。即使车夫是同党,一共只有两个人,我自度还敌得过他们。 
  我又问:“派出所在哪里? 
  那人好像把嘴向前面努一努,再来一个不开口。 
  我提着喉咙问:“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子装声做哑? 
  “包先生,性急做什么?马上就到了。”他的声调是冷峭的。 
  “到什么地方? 
  “你立刻就可以见到你的朋友。 
  我听他的口气有些蹊跷,忙喝问道:“你领我往哪里去? 
  那人仍只做没有听得,不理会。 
  我感觉到局势的恶化,定定神,把车窗的帘子揭开些。车子正在一条狭路上进行。路旁已没有电灯。月光照见路上的屋宇很稀少。地点已近乎荒僻。唉!我受骗了! 
  我的手插进了衣袋,立刻摸出了手枪。 
  我厉声喝道:“车夫!快停车!” 
  车子没有停,车身加强了颠簸。那车夫似乎不听得,只管挥鞭前进。我知道他们俩果真是同党。 
  我把枪送出了窗外,喝道:“快停车¥要不然,我要开枪了! 
  车子依旧加速地进行。 
  砰! 
  我向空虚开一枪。枪声在静夜中分外响亮。可是车子还不停。 
  那分应的人冷笑道:“朋友!别起劲哩!静坐一会,包管你有个着落。 
  怒火在我的心头炽灼。我就移过枪口,对着那人的胸膛。 
  我又喝道:“‘贼!你快叫他停车1快!要不然。我马上打死你! 
  那人的身子略略向后退些,好似有一二分畏惧。 
  他低声道:“停车就停车,也值得这般大惊小怪!”他把头伸出车窗去。“喂,老八,停车。 
  蹄声一阵子杂乱。车子果真在收煞住。我不等车子停稳,早准开了车厢的门,赶紧跳下来。 
  地点很荒凉,车子停在一条小路上。一边是荒地,一边有几所零落的屋子,但不见灯光。月光恰被云阵掩住了,远望是一片黑漆。 
  怎么办?我已经钻进了匪党的圈养,绳子虽还没有抽紧,我的自由显然已丧失了一半!我步行回去罢?这方法不见得聪明。我记得霍桑常说在危机临头的当儿,只有迎头前进,才可以找出路,退缩保守会走入失败的门。我手里有枪,这个嫌我的匪徒似乎没有,否则他不会不拿出来。那末我索性控制他,强迫他把车子驶回去,到了比较有人迹的所在,再设法对付这两个人。 
  我的计算在时间上原只有十多秒钟。我正准备把枪控制车上的人,那人忽也跟随下车,而且比我先开口。 
  “包先生,你打算怎么样? 
  “把车子开回去!送我回旅馆!”我把枪口对住他。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也好。不过我的同伴们正在等你会谈一谈——” 
  “别多说。把车子调过来。 
  那人果真扬一扬手。车夫便将车子调头。路太窄,调头相当费工夫。我的枪仍小心地瞄着他。那人果真没有武器,我的心安定了些。车子调好了向,停住了。 
  他说:“上车啊。 
  “不,你先上去。 
  他果真点点头,回身上车去。他的左足踏上了车板,突的回过身来,对准我的执枪的右腕上猛力一拳,手枪便砰的落在地上。唉!我大吃一惊,急忙俯身去抬手枪。那人的拳头落在我的头顶上。我忍着痛,放弃了抬枪的企图,举起右手回一拳。拳头击中他的胸口。他站不稳,上身便跌进车厢门里去。我正想再敬他一拳,猛觉得背后的脚步声。那车夫也来助战了。我把身子一旋一蹲,射出右腿,来一个金刚扫地。车夫的个子虽比较结实,可是不中用,给我一扫就好倒。 
  哈!我很高兴,趁着蹲踞的姿势,我又重新抬取坠落的手枪。巧极,一拾即到手。我正待射击,那跌在车门里的人忽从袋里掏出一块白白的手巾,向着我脸上一丢。我顿觉有一种奇异的臭味直刺鼻管。那人又扑在我的身上,按住我脸上的白巾。我觉得头晕目眩,好像脑球中的血管已全数迸裂,我的四肢也突然瘫痪了。当这模模糊糊的时候,还有一种残余的意识;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坠入贼党的陷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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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陷阱中 
  我重新张眼的时候,自觉在一间暗瞟的小室里面。我坐在地上,背部靠着什么墙壁,鸭舌帽没有了,袋中也空了。我抬头一瞧,旁边立着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幽暗的烛光,照见那人血活满面,很可怕。我虽已醒了,仿佛还在梦里,不知道我已到了什么地方,又怎样能到这里。我记得我在车子门口受了那党人的闷药以后,就昏昏沉沉地失掉了知觉。他们怎样摆布我,我完全不知道。但是这血污满面的人,又是什么样人?看起来他似乎还没有恶意。否则他趁我昏迷的时候,尽可结果了我,又何必等我醒过来? 
  那人忽将两手在我的额角上用力摩拳。我料他不致于害我,也不抵抗。其实我这时候四肢软弱,气力还没有回复,要抵抗也不可能。那人替我抚摩了一会,我果然更清醒些,鼻孔中喷得一股霉湿气。 
  “包朗,你觉得怎么样?可清醒些? 
  声浪很熟悉。我吃一惊,仰面一瞧,那人就是我的朋友霍桑! 
  我不觉失声道:“霍桑,是你? 
  “是。”他的声调依旧很镇静。 
  “霍桑,我们在做梦? 
  “不是梦,是现实世界。你摸一摸,地上是方砖,背后是石壁。 
  我走一定神。“这是,什么地方? 
  霍桑低声道:“别高声。这里是监狱。 
  “我们犯了什么法?竟落在监狱里? 
  “这不是法律上的监狱,是匪党们的监狱。我们触犯了党徒,所以被禁在这里。 
  局势已部分地明朗化。我点点头。 
  我又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霍桑也蹲下来。“我先问你。你是被党人骗进来的? 
  我应道:“是。但是我所以受骗,就为了你的亲笔的签署。你不是被他们强迫签名的吗?”我把接信受骗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霍桑道:“我何曾写什么信?信和签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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