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闪印奇怪地问道:“姑娘放心了什么?”
这种平淡的话语,竟使漩姑娘红飞颊上,低垂下头去,闵印越发话怪,不由的又追问了一匈。
漩姑娘声音压到低如蚊哼般,道:
“阿爷说,已把我的终身许配给你了,所以……所以……”两个所以,仍然羞得无法说下去。
闵印道:“关于这件事,我必须再向姑娘声明一遍,为了便于着手医治姑娘的恶疾,不得不——”
漩姑娘仍以极低的声音接口说道:
“这些事阿爷都告诉我了,你不用挂在心上。”
闵印俯首沉思了刹那,缀缀说道:
“家祖和家慈对我十分疼爱,我深信不致于发生象我顾虑的问题,但我必须现在向姑娘声明原因,是——”
“别再说了,有你这几句话已经够啦。”
“这样的话,姑娘就请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晚间我会再来看你。”说着再次和漩姑娘四目相对,彼此一笑而去。
傍晚,人寰双星始归来,五老为东,五友作陪,大家畅饮直列二更,凌风老人已将闵印所嘱准备购物品备妥,闵印首先离席道:
“前辈请尽兴畅饮,晚辈要去石塔了,每日清晨,恭请杨二恢驾临石塔一行,并情调位前辈注意闵东源和那位披发怪客,杨二侠已细如何应对。”
五友为首之人,不待闵印离开急忙说道:
“小哥儿可有什么事情留给我们兄弟五个来作?”
闵印不加思索答道:
“五位此后千万莫再妄传他人罕绝功力,须知每人之体质不同,妄传足以害之,别无所瞩。”
双星闻言面色一变,认定五友必将恼火,讵料五友却非常恭敬地答声说是,双星不禁暗觉怪异。
闵印话说出口,已甚懊悔,五友恭顺的形态越发佼印不安,于是闵印又道:
“五位请多注意闵东源昭,此人的心性太过狠毒,对手之时千万小心,若遇披发怪客,万勿动手,请对怪客说闵印在石塔之中相候,有事要与相商。”话罢,不待五友答言,闵印已急步而去。
凌风老人目睹闵印走后,转对大家正色说道:
“村中虽多高手,但是皆非闵东源之敌,自今日起,我们必须轮流巡防不测之变,尤须注意火攻,我们一共十二个人,恰好分作两队,我们兄弟和五友兄弟互相配合,杨大弟昆仲携手而行,上半夜由三弟四弟和五友中的三、四、五三位一队,下半夜双星兄弟与我及二弟等人为一队,晚辈们日间我已有分派,若遇闵东源时,请其一谈最好,设其不问青白暴下毒手,万勿放其逃离村中。如今相距三更不远,今夜是我们的事了,其余兄弟立即休息,说不定明天自日也会发生事故,总之必须严密而小心注意一切,现在分派已定,兄弟弟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人摇头表示已无疑问,继之各按分派而去,凌风老人留双星防守屋楼,他和风雷老入及五友大、二两位,分作两对,一前一后不停的循环全村,村中各要道地区,已有晚辈族人以强弓硬弩戒备,凌风老人仍不放心,悄嘱子侄等人再选精壮,专司救火医伤之后,方始安心。
闵印登上石塔,转身扣死了铣拴,二层上面悄静异常,闵印暗中不由的眉头一皱,这种时候,漩姑娘竟然安然入梦,着实令人不安。
闵印轻轻登上石阶,点着灯火,瞥目床上的漩姑娘,鼻息均畅面色泛红果已沉睡。闵印摇摇头微然一笑,悄悄将炭火点生着,支锅放满清水,将所备药物放于锅中,自己静座椅上,等待水沸。
闵印幼遭惨变,养成坚毅的性格,日受慈母训海,心地磊落光明,施术而救漩姑娘不死,是仁人之所本,因此现在他别无妄念,一心在等梆献三更的时候唤醒姑娘,所以根本没有发觉姑娘已有变化。
移时沸滚,再倾再换,当第三次锅中药水沸开之后,倾入沐盘适正将满,而水温恰到好处,闵印计算三更将到,必须唤醒姑娘,这才缀步踱向姑娘床旁。
突然,闵印骤地停下步来,心中一动,药香刺鼻,任凭姑娘睡的多沉晕,也应醒觉过来,怎地毫无动静?
想到此处,闵印急步近前,注目漩姑娘不懈,这才发觉漩姑娘脸色更加红润,立即轻出臂腕,摸摸在姑娘脉门之上,不觉惊睫出声,霍地转身注目塔中,第二层内无可疑,当他刚刚足蹈石阶的刹那,突然身后有人说道:
“你在找我?”
闵印霍地转身,漩姑娘床旁站着一位身穿银衣的夜行客,正是闵印心中惦怀而希望的披发怪客。
闵印乍见披发怪客突然出现,竟然不知姑何答话才好,披发怪客却一笑说道:
“你没想到我会来这样快吧?”
闵印静下心神,缀缀走下石阶,道:
“我只是推测到你一定会来,却没有照到会是今天。”
披发怪客哈哈一笑,道:
“今天?哈哈哈哈哈,告诉你吧,我比你还来得早呢,早了一天。”
“哦!你住在什么地方?”
这石塔之中呀,你认为这里不是最好的地方吗?”
“地方确是好,出人意料,五老和五友他们,再也想不到石塔上层会隐有人在。”
“闵印,你不是找我吗,什么事?”
闵印微笑说道:
“为了迫出姑娘体内的巨毒,我认为只有能够办到,所以希望——”
披发怪客不待闵印话罢,说道:
“不错,只是你怎敢断定,我一定能够答应你这个要求呢?”
“人者仁也,我深信你不会拒绝,并且现在……”
“闵印,不要多说了,你的话我明白,姑娘已经服下‘苦乳’闵印惊凛的接口说道:
“什么?你会有‘苦乳’圣药?哎哟坏了,现在姑娘不能服食苦乳,他曾经练过五友所传的护身神煞……”
披发怪客接口缓缓说道:
“护身神煞已破,巨毒也披迫出,对姑娘一身功力毫无伤损,床上一切衣物,皆须焚毁,千万莫忘,现在我觉得累了,闵印,你与姑娘名份已定,剩下的事情该你自己动手啦,给姑娘以你准备好的活血药物冰浴,进而报拿使姑娘早日复元等等,别人无法帮忙,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件事情,我在塔中休息和代救姑娘的经过,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明天你可传授姑娘‘九环肤坐’神功,至时再上塔顶见我,我有事对你说明,如何?”
闵印立即应诺,披发怪客颔首登阶而上顶层,闵印随即拍醒姑娘,适时塔外,正好传来三更梆声。
漩姑娘已被披发怪客封住穴道,因之沉睡不觉,被闵印拍醒之后,听到三更梆声,不由地霍地坐起,突然发现闵印站于床旁,不禁羞得粉颊飞红,再次躺下,闵印故作未见,说道:
“那旁已代姑娘备好浴处,水温适度,最好立即沐浴,多在里面浸洗一下,有百益无一害,姑娘即去吧,我到下面等着,姑娘事毕唤我一声,我自会前来代姑娘更易经源。”说着不待漩姑娘答话,闵印身形一闪,已纵落石阶之上,隐于第一层石阶之中。
漩姑娘深知厉害,虽然此时她已觉出身体不似先时那般难过,但却并未多想,立即扯过早已备好的浴巾,赤足悄然走向浴盆,玉腕轻舒,以指试过水温之后,脱落衣衫滑进盆中。
不知浸泡了有多久,漩姑娘只觉得浴水已渐冷了,本待以浴巾遮体回转床上,苦不知应否如此,设若因之而生奇变,岂非急。煞自己和闵印,恨只恨闵印适才没有说明,无奈之下娇声晚道:“喂!现在怎么办嘛?”
闵印闻盲,只当姑娘已经称罢呼唤自己,一面扬声说道:
“别动,我来了。”一面飞身直上石塔二层。
讵料漩姑娘尚在浴盆之中,四目相对不觉惊煞羞煞,闵印这才突然记起披发怪客所嘱之事,立即说道:
“室内温暖,姑娘仍请暂浸水中勿动,床上披褥等物及姑娘所穿衣衫,必须烧毁换新,请俟我片刻。”
漩姑娘闻言惊喜参半,先时苦候闵印,听得梆敲二更,突然觉得全身一麻,知觉全无,醒来,闵印立于床旁,自己知觉已无病苦,当时尚且不知已经施术,如今闵印说到披褥衣物必须焚毁,这才恍悟奇症已愈,否则何须更换应用衣物,不由露出感激喜悦的神色,含情脉脉的看着闵印。
闵印在百忙中,报以微笑,首先将炉火加上木炭,继之抬于石塔顶层,怪事,竟然没有看见声言在上层休息的披发怪人,此时闵印无病旁顾,将床上被褥及姑娘衣衫以早经备好的新布包起,在石塔顶上一件件焚化,事毕,复将床身洗抹,换上干净被褥,然后截下丈长一段新布,一叠为二,走向浴盆,笑着对漩姑娘说道:
“裹上它,让我抱你回床。”
漩姑娘却紧闻风目,动也不动。
闵印万般无亲,转过身来背对着姑娘说道:
“我已经转过身来了,姑娘请接去遮体的布单。”
那知漩姑娘在浴盆里一转,也低声说道:
“我也转过身来了。”接着闵印听到哗啦水响声音。
此时闵印已无顾忌,转回身去却闭着眼睛,一摸之后,立即胡乱一裹,将姑娘抱出浴盆,放在床上。
闵印接着用布单将姑娘水湿地方擦干,说道:
“姑娘请将全身松弛,以便我着手代姑娘摧拿经穴。”
漩姑娘嗯了一声,表示一切都知道了,闵印己开始双手十指在姑娘身上游动。
漩姑娘只觉丹田一股热力冲上,百骸四肢立觉舒畅无比,她曾听乃祖说过,自己不会习练五友护身神煞,因之在奇疲痊愈之后,功力尽失无异常人,因此始终未曾提聚本身真力相试,任由闵印独立施术。
闵印却适时说道:
“姑娘本身功力未失,设能提力相引,非但事半功倍,或有冲破生死玄关的机会,怎不一试?”
漩姑娘闻言大喜,果然提力相引,小儿女本无私欲之心,胸怀坦荡,如今发觉功力未失,越发一心受教不存他念,闵印自更胜过漩姑娘多多,于是无形中已经进入内家上乘修为境地,真力相合,心灵相引,真气串行各处,畅顺无阻,两人同时突然觉得一声极为微弱的妙响自经脉中传出,闵印继之暴吐掌指内力,漩姑娘一声欢呼吐出,任、督二脉玄关已通,她竞忘记赤身露体,双臂圈围着闵印一蹦而起,等发觉闵印红涨着清秀的俊脸,露出愕然神色的时候,这才想起自己无物遮体,不由的娇嗔一声,道:
“你坏,干么不闭上眼睛?”说着却慌不迭地钻进被中。
闵印如梦方醒,一笑说道:
“不讲理的人我看见不少,却还没见过象你这样横不讲理的姑娘。”
漩姑娘红着脸,闭着眼,却回嘴说道:“怎么样?”
闵印一笑,道:
“是谁让你悄没声的突然蹦起来了,自己高兴的忘其所以,反而说……”
漩姑娘中途接口道:“你还要说?”
闵印现在有些成心惹逗她了,说道:
“怎么不要说,这件事必须分清是非,是你错,不是我错。”
“好好,现在你就欺侮我,将来……”
漩姑娘突然说到将来,一想,这种话怎能出口,所以突然停下话锋,把粉脸藏到被中。
闵印哈哈一笑,道:
“将来怎么样呀?”
漩姑娘越发羞得不能开口,干脆用被子蒙上了头。
闵印还待调侃她几句,适时塔外突然传来当!当!钟响,漩姑娘突然露出头来焦急地说道:“这是本村的警钟声响,已有强敌侵入村中,快把一旁的衣服给我,快快,我……”
闵印闻言五指虚弹,灯火随手而灭,顺势将漩姑娘的衣衫送了过去,悄声说道:
“你病体乍愈,不能对政,何况令祖及五友双星等前辈,惧在村中,你听我的话,守在塔中,我去一探究竟,千万不要走开。”
漩姑娘含情点头,闵印一闪而去,打开塔门,飞身院中,瞥目一条黑影隐于凌风老人所居屋楼檐下,悄没声的飞射近前,右手二指才待暴然弹出,黑影适时说道:
“小友,是我!”
闵印这才听出是天乐星杨仲的声音,随即一闪也隐了暗中,问道:_“老朋友,来敌共有几人?”
天乐星低声答道:
“还不知道呢,凌风老人刚刚离开,据此老说,今夜敌手功力罕绝,人数众多,似是由四面一齐闯进村中,不过至今却末发现一个敌者的影子。”天乐星说到这里话锋一顿,又道:
“漩姑娘病体如何?此处有我和家兄弟暗中防守,足能应付,小友还是回转石塔保护姑娘去吧。”
闵印悄声符道:“披发怪客……”说到此处,闵印突然记起自己和披发怪客的约定,立即一变话锋,道:“披发怪客可有消息?”
天乐星道:
“小友也太心急了,不过我却有个预感,今夜来敌之中,可能就中有这位怪客。”
闵印咽了一声,并没答话,天乐星正要再次催闵印回转石塔,刚刚喊了一声“小友”,闵印突然附耳说道:
“有人来了,老朋友当心应付。”话罢,闵印身形一闪,竟然翻向房脊而去。
适时,三条黑影轻悄无声的自数丈以外投落院中,来势迅速无伦,由落地毫无声息判断,皆系功力高超的人物。
三名夜行之人飘落之后,并不掩饰形藏,竞视五老村中的这五座星楼若无物,正中那人扬声喝道:
“三湘五老火速出头答话,巫神鬼愁崖“万幽鬼王”座下,三堂香主特来拜望!”
天乐星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慌不迭地自暗处飞身涌出。同时右方风雷老人所居星楼之旁,也有一人纵落当场,正是天满星杨伯,双方相距丈远,天满星才待答话,来敌正中那人却沉声问道:
“你们是三湘五老中的哪两位?”
天满屋眉头一皱,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夜闯村中,意图何为?”
来敌仍是由居中的那人答话,他道:
“你们两人之中,可有凌风老人?”
天满星接话答道:
“老朽兄弟在此间作客,主人得报有夜行不肖之徒闯入村中,已然前往搜查,你们说明来意之后,老朽兄弟可以分出一人通知五老。”
对方冷笑一声,道:
“既非五者本人,本香主的来意不便相告,去,找来五老,越快越好。”
天满星也冷哼一声,道:
我兄弟还能作得五老几分主意,有事现在说明,否则立即请出村去!”
“我鬼王座下的三大香主,只知言出如律,任何人不得违逆,你们既非五老本人,竟敢出言抗我,再若迟延误我大事,必杀不赦!”
人寰双星已然怒极,只因身居客位,来敌又是向以毒辣阴狠为武林所畏的鬼王使者,自己兄弟不知五老与鬼王有何纠葛,不便立刻成仇,所以强自忍耐,天乐星略以沉思,对胞兄弟道:
“大哥请发出信号召回五老,至鼠辈狂妄之行,待五老来后再讨公道不晚。”
天满星盯了来敌一眼,道:
“就这么办,是友还则罢了,是敌,老二,今宵却要放手干上一场!”说着立即发出信号,召五老速回星楼。
信号发出之后,来政正中那人冷冷地问道:
“你们说了不少大话,若按我的规律,早应处死,就因为和五老尚未谈及正事,姑且暂时放过,你们是谁,可有名姓?”天满星看了天乐星一眼,道:
“老二,这种人我懒得答理他们,由你跟他们缠吧。”
天乐星知道胞兄弟动真怒,设若稍时五老来到,与对方话不投机,胞兄弟不犹豫必然立即施展绝顶功力对付彼等,五老性格自己弟兄弟得清楚,对来者狂妄之态必难忍受,况来者非但邪恶,夜间星楼已犯五老大禁,势难善罢,于是对胞兄弟首为诺,转对三人冷诮地说道:“尔等夜闯星楼,是死,得罪老夫兄弟,是死,只因尔等谈及两与五老有事未了,所以暂时免死;不过也只是迟早之间的事。老夫兄弟姓杨,武林人称‘人寰双星’,和尔等尊为‘万幽鬼王’的阎五州,曾经见过几面,阎五州人虽阴险狠毒,在老夫兄弟面前却还没象尔等一样狂妄,尔等自称是阎五州座下三堂的香主,是哪三堂?什么香主?叫啥名字,说出来老夫兄弟听听!”
万幽鬼王座下的这三堂香主,梦想不到面前这一对枯老头儿竟是人寰双星,闻言不由一愣,不过他们并不惧怕双星这身功力,而是稍待万一苦与五老成仇,巫神峡鬼愁崖又多了一份冤家,并且今朝五老有此助手,恐怕有碍自己早已安排妥当了的阴。但是适才已在言语之间开罪了双星,势难挽回,正中那人想了一下,语凋和缀的说道:
“能够在此得逢人寰双星杨氏昆仲,令人兴奋,我兄弟乃鬼王座下内三堂香主,我姓谢,谢剑寒,乃‘天刑’堂香主,左边这位是楼师桐,‘地刑’堂香主;右边这位是鬼王门下的大弟子尹君强,乃‘人刑’堂香主,此次身奉鬼王谕令……”
天乐星中途突然接口道:
“尔等奉令来此的原因,老夫兄弟现在不想闻问,不必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