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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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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处,像筑路工人向前方铺设道路,它们是道路不可预知的障碍,而那道路是我们心中既定的,或许它平坦地通向未来,或许它因无法逾越的明处或暗处的障碍而不得不绕经它处,它处也是命运的一种吧?坦然地接受命运给你的事实并不是对命运的妥协,我们会借命运经由我们的弯道加以革新和改造,使它最终抵达我们既定的那条路。也就是说命运的手可以毁弃我们生命中的一段,它能毁掉我们人生所有的段落吗?就连那毁掉的不也一样可以像磁盘格式化一样修复可以被修复的,修复之后仍然不影响一个磁盘的完整吗?是的,她要耐心地对付坏磁道,她不能被坏磁道拌住手脚,她要明晰自己的人生目标,那目标就是她从今要一直往前行走的道路…… 
  她最大程度保持了自己这滴被抛出了人流的水滴的成份,她庆幸自己没有等到把自己空耗干了的时候才开始醒悟,到那时不什么都来不及了吗?她想起了她的工作,她的那篇一气哈成的石狮大战的文稿,她又兴奋了,写作令她如此兴奋,令她到达忘我的境界,她应是为写作而生的。干吗不写作呢?那么一切的生活遭际不都是为写作这件事所做的铺垫吗?什么叫铺垫?不就是把凸凹不平的生活收拾平整了吗!没有没用的人生经历和生活。这一切的一切纷乱如麻的生活都会为她所用的,别以为上帝会把如此糟乱的生活安排给任何人。上帝是在考验她,看她是不是能充满智慧和耐心把生活的糟乱理得一清二楚,理清了,那糟乱必定是她一生的财富。肖白想到这里就又高兴了,腿脚又听大脑的使唤了,她怀揣着积极而又健康的心态收拾打扮自己然后拿上她写好的稿子准备去单位。可是她拧开门的时候正看见房东陈老太太被院子里的小裁缝和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搀扶着站在门口……   
  《守身如玉》第八章(1)   
  肖白有那么一刻的愣怔和不知所措。房东老太太就像是从墓室里走出来的,脸上带着僵死的表情。 
  小裁缝抢前一步走近肖白,低声说:“她的儿子凌晨从楼上……嗯,肯定你已经知道了啊,那个时间是警方推断的。她的儿媳现又不知去向。警方的意思让她待在这边,有什么事好找她联系方便,她一个人在北三环那边,再没有亲人了。一个人,再出点意外不更麻烦吗?本来我们是想让她留在我们那里,可我们那儿太狭小了,她提出到你这儿先歇会儿,如果你不介意……”肖白虽然猜到了老太太跟死者的关系,但经小裁缝一证实,她还是有一些恍忽和意外的感觉。那个房东老太太无论出于什么用心让她租住进来,也无论老太太向她隐瞒了什么,于老太太来讲,大灾大难当前,她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这儿本来就是人家的家呢。 
  “噢,我怎么会介意呢。我愿能帮点什么。太不幸了!真想不到。别说那么多见外的话,这儿本来就是陈姨的家啊,快进来吧!”肖白就很真诚地迎上去,搀扶着老太太走进屋,且把老太太安置进沙发里。跟着小裁缝进来的女人看着肖白手里的包又看看小裁缝,很善解人意地低声对肖白说:“你是不是正要上班呀?班上一定有事吧?这样吧,如果你放心的话,你先去上班,别影响工作。反正我没事的,我留下来陪陈姨,再帮你收拾一下家,我可是做钟点工的,收拾家我可是很在行的!”女人柔弱而善良,话说得也真诚,只是肖白听她自己说自己是做钟点工的就想起那一晚她请的可不是这一个。肖白就有些诧异地看着小裁缝说:“她是您的……?那么,那一次那个……”肖白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清楚。小裁缝起初没明白肖白话的意思。可他在刹那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略带谦意地解释说:“噢,她是我老婆。那次她回来的晚又赶上身体不舒服,她姐正好在我们那儿,她姐说她感觉跟你挺有缘的,还说你在为什么事而正感恐惧,要陪你待一会,你一定是把她姐姐误认为……她姐那人,一定没跟你解释吧!” 
  肖白这才恍然明白,她心想怨不得她一见这女人就觉得有点面熟呢,原是姐俩呀。她很感激很亲和地看着女人说:“本来我应该留下来的,只是我出差刚回来,得去单位报个到,且还有一篇稿子得赶快处理一下,处理完我就赶回来。”她又对房东老太太说:“陈姨,您要是累就躺床上休息一下,我办完事就回来陪您。”肖白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怎样的安慰话,她只觉得说深了不是,说浅了更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呀,为什么这种事偏偏就发生在房东老太太身上呢!她真有点替老太太想不开。这个世界虽然每天都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不幸,可是那不幸降临在离你那么近的人身上,虽然你跟她无亲无故,可因为她是你认识的人,那不幸也仿佛是降在你身上一样让你感到悲哀。肖白此刻无论面色和心绪都受着这种不幸的感染。 
  小裁缝看肖白要走就说,“那,我跟你一起走吧?”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女人说:“陈姨由你照顾就行了,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好吧!”然后他跟肖白一前一后出了那屋子。 
  穿过暗黑的楼道时,肖白一点也没感到恐惧。也许死亡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无形地逼退藏在暗处的所有邪气的。还有什么能超过死亡去呢?恐惧,连死亡的裤脚都算不上,在发生的死亡面前,恐惧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小裁缝和肖白,他们谁也没有乘电梯的打算。他们不约而同地往楼梯处拐。下楼的时候,肖白发自内心地哀叹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肖白说“好好的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是闪过那夜半令她恐惧的通向阳台的有去无回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的,她在心里自然而然地进行了一下联想,可是那仅仅是瞬间的事情,她知道她在死因不明的情况下,是不便随便乱讲话的。 
  “唉,这陈老太太也是怪可怜的,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搭进去。我跟你说,她那儿媳妇有精神病,是那种有家族遗传史的精神病人。平时靠药维持,只要按时服药,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会不会是昨儿晚上忘了服药精神病发作……?”小裁缝本是想告诉肖白点内幕的,可是说着说着他的思维就沿着分析和探寻谜底的那根神经走了。后面的话被肖白视为是自言自语。而小裁缝告知她的,是她自住进来之后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往这方面去想了。她震惊地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不自噤地,“昨天夜里我听见楼上发出的女人的尖叫,的确不像是正常人发出的?那么,你是说,是女人犯病把、把人推下去的?”肖白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话说得就有些结巴。   
  《守身如玉》第八章(2)   
  “这可太不好说了,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那女人不见了,警方现在正在找人呢。不过,那媳妇有精神病这事可别说出去,这楼里的人都不知道。是老太太有一次悄悄告诉我老婆的。我老婆过去经常给他们做钟点工,和老太太处得不赖,老太太心里有苦闷说不出,后来觉得我老婆挺善良的就跟她倒倒心里的苦水。老太太那时住这边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我老婆照顾她……” 
  “那她干吗不住了,又干吗要租出去呢?”肖白对房东老太太产生了许多疑虑,因为这些问题牵扯到前房客也牵扯到她以及她的安全。她对这房子一直感到不安全。 
  “噢,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小裁缝好像自知话说多了,便有意迈步继续往下走,不再多说什么。 
  肖白和小裁缝是在小区的大门口分手的,她和小裁缝告别的时候好像心里有一件特别想问的事,因为被房东老太太家的事搅着,她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只好把想问什么的欲念塞回心里。这样,她就在心里背着一个即看不见又摸不着却又真切地躲在意识里的某种极力想弄明白的事情走呵走。肖白想,所谓的心事可能就是指的这些瞬息万变来无踪去无影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纠缠着你的心的那些事体吧。它们太苦恼我们的人生了。 
  肖白仍是坐了公交车去往单位。车上仍是人挨人人挤人。越是接近单位,肖白心里越是有一种莫明的喜悦。这喜悦是由衷的不夹杂着任何的私心和功利的,也不针对任何的人和事。甚至那些整天给她制造流言绯语无端伤害她的人和事,也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有单位的人多好呵。那种幸福就像是一个有组织管着的有家的温情的人的幸福。而肖白自懂事以来从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情,所以她是那么热爱单位。当然,她是按照她心之所向往的那样一种理想去热爱的。当她步进那幢楼的时候,她觉得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亲切。她走进她的隔子间的时候是必要经过大包牙宁宣儿的隔子间的,大包牙恰好就在肖白经过她的时候站起来了,她看见肖白,情不自禁地满脸就花儿怒放一般堆出虚情假意的坏笑:“哟,你回来了,我们还怕你在那儿碰到初恋的情人被死缠上回不来我们还得解救你去呢!”这真是一句不怀好意挺发坏的话,肖白就傻傻地把大包牙宁宣儿的坏也当作一种亲切。她没有回答大包牙宁宣儿什么话,她永远无法使自己和她们的低俗对话,她宽容善良的微笑就是一种作答。肖白也没有多想宁宣儿是随口瞎说的呢还是暗含了某种特指。就像一个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人,她只重视那喜悦本身,剩下的一切都犹如钝物。甚至她到水房去打水的时候,碰到了周尔复的老婆林青,她也全不顾林青对她的冷落和妒意,因了对周尔复的一份好感而特别亲热地跟林青打招呼。然后,她再次回到隔子间,把电脑打开,她打开电脑的时候,发现电脑出现了未正常关机情况下才有的那些显示。她忽然就对她出差走时那天的情形记忆模糊了。难道走时没有正常关机吗?不对呀,她记得是检查过的,怎么会忘了呢?没有忘的道理呀。或是谁动她的电脑了?比如一个单位里那些有小孩的家长,晚上或是周末带孩子来玩,孩子淘气顺手就把电脑给打开了走时又忘了关即使关也是没按操作规程而是强行关机了?其实她的电脑是没设密码的,谁都有可能动。可是谁动她的电脑干吗呢?她这样一想就把这个问题扔掉了,然后一直等到电脑搜索完毕进入到正常状态,她就开始做把在家里写出来的关于石狮子大战的稿子打到电脑里这种重复劳动的活计。肖白一边打一边改,真是又到了很忘我的境界,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跟她无关,待她打完的时候,她觉得四周已经静悄悄的了。她转身看看窗外,夜幕不知是什么时候拉下来的。她方才觉得坐的时间太久了,腰背都酸痛。她在电脑里通过发稿程序将稿件发给自己的主任。又给主任留了言说她采访和写作太累了,告假调休两天。她做完这一切就关了电脑,拿了几本书,然后拎上自己的皮包关灯离开了办公区。楼道里安静极了,一个人等电梯的时候忽然大脑的屏幕里出现了很久以前她跟周尔复被困在电梯里的那一幕。她在潜意识里不希望再碰到周尔复,可是,就像是鬼使神差,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竟发现电梯里恰是周尔复站在其间,她不知是进还是不进,其实周尔复应该也看到她了,可不知怎么,周尔复装作没看见她面带了万分的冷漠把头低下去翻弄手里的文件包。电梯门自动关上了,肖白没有迈步也没有跟周尔复说一句话。她怎么能面对这种冷漠呢?这令肖白内心很不受用,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见到我就像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陌生。我有什么地方没做好吗?我有什么事做得不得体或是有什么得罪之处?都没有呀。肖白大多的时候是一个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人,可有时对一些人和事,尤其是对那些令她尊敬并使她心里充满好感的人,她又是敏感的多疑的。于肖白来说,她或许能承受来自敌人的最沉痛的打击,但却无法承受来自朋友的任何一点曲解和委屈。她不知为什么就把周尔复划归了她心里的朋友圈子,或许这也取决于女人的直觉吧。   
  《守身如玉》第八章(3)   
  她看着电梯上的显示器显示电梯已下到一层,她重新按了向下的箭头,电梯上来了。这一回她踏实地迈进电梯,一个人心无拘紧地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肖白忽又庆幸周尔复刚才的冷漠了,如果他刚才跟她打招呼,她没有理由不走进来。又是两个人乘坐一趟电梯,电梯若是又出点什么意外,这一回的意外可不比那样的一个早晨,你还有可解释的,这一个晚上,两个人被单位里的任何人撞上,都会令人用龌龊的心去度他们。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呀。 
  肖白很释然地走出电梯,一点也没想到竟跟周尔复的司机大力撞上了。大力看是肖白愣怔了一下,面露疑惑地问:“才走?” 
  “噢,打篇稿子,加会儿班。”肖白说的本是实话,可因刚才见过周尔复,竟有些像撒谎的人说了谎之后不由得自己的脸红。她说完也不回头看大力就急匆匆地走了…… 
  停在门口的车子里坐着周尔复,他把老婆林青让他开的药忘带了,觉得楼上有肖白,再上去更不妥,只好叫大力跑一趟。这时,他在车子的暗黑里正看着肖白匆匆地打他的车前经过。他的心里有一丝欠疚一丝隐痛。 
  肖白走出楼区走到大路口,这是在城市的三环,夜色好像比市中心更有夜色的味道,灯影是稀疏的,人影也是稀疏的,出租车半天才过来一趟,看着停到跟前的一辆出租车,肖白又打消了坐出租车的念头,她觉得肚饿,她想以她的经济收入,她还是少打出租车,有这钱真不如去吃点饭。想起吃饭,她才忽然想起了那个房东老太太,这一整天,她只顾要把稿子打完,一时一刻也没想起家里的事情,房东老太太怎么样了?她的儿媳妇找到了吗?小裁缝的老婆是否还陪着她?她想到这儿心里又开始焦焦的了。不知她们是怎么吃的饭,她想起63路总站那儿有个老家肉饼店,都是家常饭菜,经济又实惠,她在那里吃完,再买些带回去给那个不幸的老太太吃。于是她又返回身,穿过办公楼区,走到小区西边的老家肉饼店,店里已没多少人吃饭了,肖白就要了一碗小米粥,一丫儿饼,一份海带丝,坐到角落里,抓紧时间地吃起来。其实要是在平时,家里若没有房东老太太,她是可以细细地品的。她很快就吃完了,然后给老太太要了包子和饼,就出门朝西到63路总站那儿等公共去了。 
  她走到那儿的时候,63路车门开着,陆陆续续上去一些乘客。司机和售票员都不在,车灯也没开,肖白摸黑上车,选择了靠中门的一个边座,顺手将皮包放在了里边的空座上,等着车开。 
  车窗外,楼房里的灯影远远地映过来,透过车窗照在乘车人半明半暗的脸上,都是一些陌生的人,每一个人都旁若无人似的想着与自己相关的事情。肖白的心全被发生在房东老太太家的事灌满了,想一想那老太太多不幸呵,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而其实生活中的每个人一遇到挫折和困难就都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现在若跟这房东老太太一家比起来,自己的不幸也成了小巫见大巫了。肖白从多日以来对自己境地的忧患转成对老太太的深切同情和关怜。 
  这时候,肖白抬头无意识地透过车厢的昏暗看见了左前方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应该是那张面孔上的那双令肖白熟悉的眼神,又是那个贼!不知怎么,这一回肖白并没有产生惊惧和恐慌。是因为那天这个贼救过她?她在辨别后的短暂时刻里,内心甚至涌动出一阵惊喜。肖白在潜意识里还是想寻到他。 
  肖白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肖白。这一次那个贼好像表现的也很反常,他好像和肖白已经很熟悉了,并不怕肖白认出他来。也不打算溜掉或是逃走。他好像还生怕肖白认不出他来似的,不停地在肖白眼前晃来晃去,仿佛热切地提醒她你快抬头看看我吧。夜色之中,这个贼干吗要这样盯着她看?他的目光也不再是从前她记忆中的那样子,他似乎忘了他是贼,他只是盯着肖白的眼睛看,肖白搞不清这贼又有了什么意图。她甚至更希望贼的眼神里仍透着贼的单纯。现在这眼神变得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的令肖白心中生出新的害怕。她躲开他的目光去看远处的车流和从楼里泻出的万家灯火。她想他会知趣地走开的,可是他一会又踱过来。这次肖白在暗影里看见那贼眸子里闪亮着某种东西,那亮点从她的脸上挪到她的身后。肖白心里说这人一定是有了新的毛病。她甚至厌烦地瞪了他一眼,将头扭向右边的车窗,她的眼睛余光不经意间发现了她身后躲在角落里的一张模糊的年轻的脸。她倏地意识到:那个在她面前不断晃动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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