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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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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余光不经意间发现了她身后躲在角落里的一张模糊的年轻的脸。她倏地意识到:那个在她面前不断晃动的贼是在暗示她什么。她下意识地去揽她的皮包,她看见一只手很迅疾地逃离了她的包……也几乎就在这同时,车子启动了,欲掏她包的新贼在车门即将关闭的时刻迅疾地跳下车消遁到夜色里……肖白从虚惊里抬起头来,感激地朝给她以暗示的那个贼点点头,那贼像明白她那感激的含意,也会心会意地冲她微笑着点点头。当他冲她微笑的时候,肖白的大脑里竟然自然地消弥掉了他那贼的身份。贼有这么好看这么坦诚这么良善的微笑吗?贼是认识贼的,假使他们彼此不认识,他们也像狗识狗猫识猫老鼠识老鼠那般识得他们是同类的。但这一回那贼没有帮助同类而是帮助了她,就说明那贼尚心存良善,那贼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因了对贼的一份好感,再次打量那贼,竟发现那贼长得五官端庄,那端庄里还透着英俊。肖白在心里不由得替那贼惋惜:好好的一个人,他要是不做贼该多好呵!他为什么要去做贼呢?是什么原因迫使他做了贼呢?他肯定不是生来就做贼的,做贼之前他是什么样的呢?对了,还有,那一天他是怎么跑到她的屋子里的?这一切都是肖白想知道的。   
  《守身如玉》第八章(4)   
  下车的时候,肖白转身友好地冲贼笑了笑。她想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到这个贼,如果有可能的话,下一次一定要把盘旋在脑子里的疑问向那贼问个清楚。她孤独地飘浮于这城市灰冷的夜色里,她还看见了离她不远的前方也移动着一个女子的身影。夜色里,她辨不清那女子有多大,但看那瘦飘飘的身形应该是年纪长几岁的女子。也和她同样孤独的飘浮着。当那女子的身形消失在地下通道口处的时候,她紧走几步也随着就走进了地下通道,在地下通道的转弯处,她听见从通道里发出了一声女人的惨叫,她的脸唰地一下子惨白惨白。一定是那个女子出事了!就像一辆汽车的紧急刹车,因为刹得太紧急了,它还是因了惯性的作用而向前不由自主地滑行着。肖白其实是在听到那女子发出惨叫的同时已经机械地刹住了步子,因为刹得急,因为刹得全无思想准备,身体的惯性带动着她向前踉跄了好几步,这好几步恰好让她看见了倒地的女人和正在通道出口消失的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这时,她听见了来自她身后重重的急促的脚步声,肖白呀,感觉自己的身体简直就像是停在坡道上的那个车体,她的大脑无法支配她自己,就像司机无法支配自己的右脚给油和巧松离合,也无法支配自己将手刹正常松下,来配合车体的启动。现在,她明白来自身后的危险,可是,她就像那个无力拉起手刹的司机,任由身体的下滑,下滑……下滑进身后未知的危厄里…… 
  她的眼前竟现出了金花撩乱,她竟看见了身后的人将她一棍子打倒在地的惨景。她是无力还击那来自背后的袭击的。她任由自己就那么倒下吧,像前面已经倒下的那个女人……而这时,来自她背后的那个人,带着奔跑着的惯性用手托住了她的下滑和倾倒。她预见的事实并没发生,托着她的那个人就是刚刚在公交车上帮助了她且引发了她对他的好感的那个贼!贼特沉着地把肖白带离了那个现场。贼又从容地叫过路的人帮着拨打了110。当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贼又陪着肖白接受了警察的询问。肖白在接受询问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听翻弄女人尸体的警察乙说,“看清了?没错吗?是陈老太太的儿媳妇吧?”警察甲说:“没错,我找了她一天了,都快把照片看化了,你说,这也怪呀,我把这一带都转遍了,她这又会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难道这个刚刚还在她的视线里飘移转眼间却又惨遭横祸的女人就是房东陈老太太的夜半尖叫然后疯跑出去去向不明那个儿媳妇吗?”肖白的心里虽然一千个一万个的不相信,但理智告诉她这的确千真万确。 
  当现场勘查的一切事毕,警察允许肖白回家了,肖白竟依赖地看了一眼贼,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能否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贼会意地冲她点点头,随肖白离开了潮涌一般的人群。 
  肖白走在前面,贼走在肖白的后面。肖白放慢了脚步想让那个贼平行着与她一道走,可是贼不肯,贼喜欢走在肖白的后面。贼其实是喜欢走在人的后面,被贼盯住的人都是贼的目标。这是贼的习惯。而现在,肖白不是做为贼的目标出现在贼的前面,肖白早就不是贼的目标了。自从第一次与贼对峙,她用目光把贼逼退之后,贼就不再把肖白当作目标了。因为贼从肖白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种以前他不曾看见过的对他的固执己见的蔑视。虽然他从她那蔑视里还看到了飘忽不定的胆怯,但他不想再冒犯隐在她目光暗处的最后一层胆怯了…… 
  “你叫什么名字?”肖白在空洞的夜色里问走在她身后的贼。 
  “三儿。” 
  “大名儿呢?” 
  “我没大名。”贼的回答是那种很干爽的回答。 
  “那,你在你们家行三?”肖白站下来转身等他。 
  “我们家我行一,除了我,我们家还是我行一。‘三儿’是跟着我讨饭的那条野狗的名字。在全市开展的大规模的城市灭犬运动中,‘三儿’被公安局的给打死了,为了纪念它,我就取了‘三儿’的名儿!”三儿说得异常平静,就像是说他的一个故人。汽车灯明明灭灭照在他的脸上,肖白竟能透着那转瞬即逝的明灭看见了驻留在他脸上的真诚。 
  她也真诚地对三儿说:“那我以后就叫你‘三儿’啦!哎,三儿,我下车的时候明明看见你是留在车上的,怎么就……?” 
  三儿在暗夜里哧哧地笑,他说:“你们不是老说什么业务素质吗,那可是我们这个行当最起码的业务素质。要是都让你们看见了,我们还怎么在这个行当里混呢。跟你说吧,你前脚一下车,我往窗外那么一看,直觉里就有一种不踏实。前一阵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地下通道打闷棍的案子,你出差不知道,没有人晚上单独一个人走地下通道的,除非精神不正常或是傻瓜,比如那个被……噢,对不起,不包括你啊,你是不知吗。我看你是一点警惕性也没有的就下了车,才想起你要过的地下道,怎么?你是不是怕我跟那个打闷棍的是一伙的,故意设了英雄救美的套儿让你钻?你大可不必有那份担心,别以为我们这种人是无恶不作的,其实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有钱没钱的人,钱来的正和不正的人不都喜欢说一句话叫‘钱财是身外之物’吗?即是身外之物谁用不是用呢,所以我只取人钱财决不害人性命。请你相信我是真心帮你怕你受到伤害。”   
  《守身如玉》第八章(5)   
  “你怎么知我出差?对了,我一直想问你,那天,你怎么会在我的房子里呢?” 
  “哈哈,别忘了,跟人可是我们这一行的强项。那天我被你‘逼’走了之后,虽然是裁你这样一个女子的手里很没面子,可是我又觉得你的那股倔和固执太少见,一般的人只要保住自身的安全,破点财就破点财,俗话不是说‘破财免灾’吗,你那天可好,不是破点财不破点财的问题,也决不是顾惜自身的安全问题,你完全是在较真儿!我们不怕惜财的人,不怕胆小怕事儿的人,不怕自私自利只顾保全自己身家性命的人,我们怕像你这样较真儿的人,人要是较起真儿来,那可真会变得‘浑身是胆雄纠纠’啊!”肖白也被他说得扑哧一声笑了。可是她心说,那天她其实是吓破了胆硬撑着,还好没露馅儿。 
  “我跟过你好多次你都不知道吧?夜里有好几次我没事干,就躲在你住的那幢楼后边,观察你和你们那幢楼的每一家,你知道我有的时候住哪儿吗?我观察楼里各户亮灯和黑灯的规律,那些整宿整宿不亮灯的房子,主人不是外出就是另有住处,我就潜进去像住进自己家里一样。我一般不乱动人家家里的东西,顶多好开人家的冰箱,吃点喝点拿点再睡一觉就行了,决不祸害人家,也决不伤害人家,有钱就拿点,没钱就当串个门呗。总也得讲究个职业道德什么的吧!” 
  “你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可是你不觉得,嗯,做-贼其实是从根本上违背了做人的道德。根基都歪了,那么在这个歪了的根基里派生出来的道德能是正的吗?”肖白说那个“贼”字的时候自己先降低了声音,她第一次同着一个贼去说这个贼字,大有同着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说“死”字一样令她感到难堪,更何况面前的这一个叫三儿的贼还一而再而地救过她呢。 
  “你这是把好人和坏人都绝对化了,你没瞧见过一棵大树的根都烂掉了,而从它的干上又长出了新的健康的树根树苗吗?话又说回来,多好的一棵树苗它的根无论多正也都有可能长歪了,大自然是这样,人也不例外,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坏人才能干出坏事恶事来?所谓的好人,他们的恶是隐性的,他们不做恶的时候是正人君子,一旦做起恶来,那恶可就是极致的恶啊!所以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别轻易相信好人,也别武断绝对地不相信坏人……” 
  肖白听着贼的话,真的觉得贼说得虽然是贼的道理,可是,那并不是完全的贼的或者是坏人的哲学。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自己的道理自己的哲学,因为这些千差万别的哲学和道理,世界才变得如此的光怪陆离。 
  就在他们走到距离肖白租住的小区不远的地儿,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转角处一闪身就不见了的身影。 
  “是他?” 
  “你说的是谁?” 
  “就是你出差回来的那天掐你脖子的那个人。他一定是在这等你呢,看见我跟你走一起他就溜了。对了,我得告诉你,住在你楼上的那个男人有夜游症。” 
  “夜游症?上帝呀!你怎么知道的?”肖白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我亲眼看见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跟着你进了这个小区的,然后就躲在楼下的树丛里,在夜里观察楼房各个屋里发生的事情是我的专长!不过那男人的夜游可不是发生在屋里的,我发现他每天都是在固定的时间走上阳台,然后在阳台上站立那么一会,就翻身从阳台上出溜下来,下到……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害怕,不过现在你也不用害怕了。下到你住的那房子的阳台上。我在下边看不见他在你阳台上轻脚轻手地在干什么,反正忙完了,他又轻车熟路地原路返回。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真把我给看呆了,起先我不知他有夜游症,以为他和我是一路的。后来,你的房子一直不开灯,我就知你可能是出门了,所以我就进到你的房子里。我进你房子没别的企图,就是想整明白他在你阳台上干什么!”肖白听得直发呆,她想起了夜半的那些脚步声,阳台上一地的碎纸屑和散落的那些窗腻子,这些过去未解的谜,现在却成了已知的答案。 
  “我在你的厨房里屏住呼吸等着他。我发现他是闭着眼睛处在睡眠状态的,他用手摸门的把手,摸到了拉不动,他就会用手扣窗玻璃上的腻子,他的那些动作缓慢轻柔就像是一个打太极拳的老人。过一个时辰,他会厌倦这些缓慢的动作而利落地顺原路翻爬上去,那动作利落得连我们这些整天翻爬的人都赶不上……” 
  “他就不会失手……?” 
  “梦游中的人有一种超凡的本能,这种超凡是他在正常的清醒状态所不具备的。梦游的人在梦境的世界里,一切的障碍可能都不成为障碍,他跨越它们如入无人之境。但对待梦游的人切忌一点,就是不要给他任何的惊吓,一旦遭惊吓,他身上超凡的本能就会消失,危险也就是在这消失的一刹那发生的……”   
  《守身如玉》第八章(6)   
  “那么你的意思是他是受到了某种突然的惊吓坠楼而死?是什么样的惊吓呢?这种惊吓为什么一直没发生而为什么会突然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发生呢?”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事要问你得问警察去。不过警察也不是什么都能知道。要我说,你那房东老太太她应该知道连警察都不知道的事。她没跟你说过吧?她什么都没说过吧?对了,那天尾随你进屋的男人可能也知道一些警察无法知道的事,你别误会我,我可真跟他不认识,我那天也是第一次见那小子,我已经找人想法去打听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样也好了解到来自他那方面的危胁是什么。依我看,他对你还不是真的威胁,你倒真得小心你的……”三儿说到这里似有些不好把握的东西,所以犹豫着最终没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守身如玉》第九章(1)   
  三儿的那句吞吞吐吐的话就像一根鱼刺梗在肖白的喉头,没有人可以帮她把它掏出来。她自己更是无能为力。那话里埋藏着的分明是露出了头的危机和凶险。只是三儿还不肯也不愿轻易挑破。三儿不想挑破的原因是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抑或就是三儿怕她没有胆量和勇气来承受?她怎么能相信他就叫三儿呢?她怎么就和这个叫三儿的贼走到一起了呢?贼可是她憎恨的坏人啊。她怎么就这样轻率地相信了一个坏人呢?现在,她已经走到了小区的大门口了,她不能再继续和贼一起走下去了,是夜色盅惑了人心啊!让她迷离和迷失了自己。她就像一个遇到了险情急刹车的司机,猛地从迷离里刹住了自己。她说我们到此为止吧。她并没有说明白是我们的脚步就到此为止呢还是我们的交往和关系也到此为止。她说完生怕人家不到此为止转身就跑进了小区的大门里……然后她又一口气从一楼跑上了她租住的四楼,更是怕贼再跟了来。 
  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许是小裁缝的媳妇早就等着急了,反正是肖白刚一拐进楼道,就看见最里面自己住的那间单元房的房门敞开了,肖白紧走了几步,却看见从她屋里出来的即不是小裁缝的媳妇也不是房东陈老太太,而是非常陌生的一对男女,她一时无法辨明那两个人的身份,便警觉地站住了。 
  “你是肖白吧?”其中的那个男的问。 
  肖白站在楼道里不作声。 
  这时小裁缝的媳妇适时地从他们的身后冒出来,肖白才算松了一口气儿。小裁缝的媳妇一看是肖白赶紧迎前几步说,“哟,还不快进来,这两位警察来过好几回了。终于把你等回来了!” 
  “是等我吗?”肖白犹疑地看着那两个穿便衣的警察,一边问一边早被小裁缝的媳妇拽着就进了屋。虽然她知道自己没做什么事,可一听说是警察,心里不免一阵发慌。被警察找没什么好事儿。何况这命案是一个接着一个。那儿媳妇的事,房东老太太她知道了吗?知道了可真够她受的。她举着手里买回来的包子和饼对警察说,“我能不能先把这个给陈姨?”她又冲小裁缝的媳妇问:“陈姨有没有吃东西?”小裁缝的媳妇摇了摇头从肖白手里接过了塑料袋指了指里屋说:“哭了一天,刚刚睡下!” 
  便衣女警察看了看身边的男警察又看了看肖白说:“那我们就坐外边简单聊几句。” 
  门厅处有一吃饭用的圆桌,小裁缝的媳妇又从屋里慢手慢脚地拿出两把椅子,然后顺便就告辞走了。肖白就和那两个警察挤坐在门厅的桌子旁,警察问一句她就答一句,都是一些例行公式的提问,比如叫什么多大了在什么单位上班住这儿有多久了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事情吗比如楼上楼下邻里之间有什么磨擦和矛盾没有特别是房东陈老太太一家……肖白对警察所提问题采取了谨慎的态度,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她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而涉及到这个楼的住户的,尤其是自她住进这个楼以来左邻右舍的怪异房东陈老太太房子里那大片的血迹给她带来的恐慌和疑虑以及她听见的和贼所描述的楼上老太太儿子夜里出现的反常还有叫林佳楠的前房客的神密失踪和那个寻找林佳楠的夜半打电话甚至跟踪她的发着沙哑嗓音的神密男人……这一切她都不能告诉警察。倘若她讲出来,她就必须得对她说出去的这一切负有法律责任。她拿什么来负呢?除了猜疑她什么都没有。打定了主意她心里也就有了方寸。她竟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告诉警察她新租住过来不久,又出了一段时间的差,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除了房东老太太,这楼里的任何人她都不认识。每日上班回来的也很晚,回来就睡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甚至,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都不知楼上住的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这个时候,躺在里屋床上的房东老太太并没有睡,她竖着耳朵仔细听肖白在跟警察说什么。 
  警察低声告诉肖白,老太太的儿媳晚上又出了不幸,因为儿子的死,老太太已够不幸的了,所以她儿媳的事儿没敢告诉她。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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