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308章:叛逆的威尼斯!
在一座桥上,张枫趴在栏杆上看着河道中的贡多拉。帅气的船夫们清一色的黑白条纹海魂衫,站在尖尖的贡多拉船头。贡多拉是威尼斯最古老的小木舟,据说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说起构造,贡多拉构造原始而简单,船体全是高档木质,用黑漆涂抹七遍而成,全部手工制造,一艘的成本高达2万欧。
张枫问了一下,得知贡多拉是明码实价标明的80欧半小时,当然生意不好的时候另当别论。
张枫没有体验一下,因为他打算坐船,从另一个方向在上一次主岛,做小贡多拉有点不爽。
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找了一艘大一点的船,和热闹的人群一起上了船,但看到两个贼眉鼠眼的人,张枫果断把包背在了胸前。
行船二十多分钟,终于再次登上主岛。这边的角度非常好,画里见过的建筑出现在眼前,也如同画中一样门窗紧闭,毫无声息,只有留在窗下门楣的陌生招牌在十二月的寒风里任游人随意取景。张枫听到路过的小旅游团的导游说,现在是旅游淡季,不少居民都度假去了,这才解释了张枫心中少的那一丝东西,现在有了解释,所以张枫沿街一派无精打采明了于心,同时也羡慕起这些居民来,国内除了偶尔有几天长假,就是春节了,可是春节还那么麻烦,难得假期。
走了不多远,张枫见到两根白色石柱立于岸边,柱顶分别是圣狄奥多和圣马可的飞狮,两者都是威尼斯的守护神。威尼斯既是水中之城,城门便也独具一格,由这两根石柱象征,凡来威尼斯的贵宾都从石柱中间进入城市。
穿过城门,左前方是图书馆和钟楼,右前方是总督府和圣马可大交=堂。圣马可大交=堂正门前的广场,就是曾被拿=破=仑誉为“欧洲最美的客厅”的圣马可广场。
和张枫想像中的不同,广场上不见人山人海,倒是体形硕大的鸽子高冲低俯占了主景。张枫在广场中央停下。
鸽子们却像是来了目标,一波一波直扑过来,惹得张枫不住躲闪。很快张枫发现,鸽子在张枫以为它就要触及到他的一瞬间会突然转向,从张枫面前险险擦过,扔下一脸惊慌的胆小者,又去寻找新目标。
这种异乎寻常的热情是否真的表示友好,实在让张枫有点怀疑。不过据旁边的一个导游说起这个现象时,张枫算是明白了,心里有点小失落,自己为什么不人多的时候来呢?导游说的便是:“每当旅游旺季,广场上的鸽子们常常找不到落脚点,有的就干脆停在游客头上了。”
想到这一点,张枫不免暗暗心生歉意,自己应该当个称职的游客。
来到圣马可广场,18世拿破伦占领威尼斯时,曾赞美圣马可广场是全欧洲最美的会客厅。广场上砖造的圣马可钟楼是威尼斯的地标,还有以拜占庭风格为主、糅合了古罗马艺术、中世纪哥德式艺术等多种艺术式样的圣马可大交=堂。
圣马可大交=堂是必入之地。说起这座供奉着西方圣徒的天=主=交交=堂,玄机不少。交=堂最初建于公元九世纪,经过历次重建和改建,现在的外观,融罗马式拱门、哥特式尖塔和伊斯兰圆顶于一身,再加上巴洛克的华丽装饰,这样的组合,既体现了西方建筑的历史变迁,似乎也暗含着对宗=交不宽容的蔑视与嘲讽。
默数西方历史,小小威尼斯,可算为数不多的“叛逆者”之一。关于威尼斯的“叛逆”,由来已久。圣人马可之所以被威尼斯人拿来做了主=神,原因在于交=堂里保存着他的遗骸,可这遗骸的来历却是众所周知地不光彩:偷来的。这大概是威尼斯最早的叛逆记录。
张枫走进圣马可大交=堂,感觉仿佛时光倒退千年,很有那种欧美穿越剧的既视感。交=堂内部,完全的中世纪拜占庭风格:墙壁、柱子、天花板,铺满了覆盖着金箔的马赛克镶嵌画,就连地板上也是细致的马赛克拼图。图画的主题不外乎基=督、先=知和圣=人。然而,交=堂中殿的两个大讲经=堂却颇有名堂,一个用于宗=交讲演,另一个则专门留给总督。
威尼斯于公元687年建立共和国,产生第一任总督,那时它还隶属于东罗马帝国。在总督的带领下,经过近三百年的努力,威尼斯终于在10世纪末获得独立。威尼斯人向来被认为是意大利人中最缺乏宗=交情感的,在威尼斯人的心目中,他们首先是威尼斯人,再是基=督徒。因此,代表世俗权力的总督才会在精神地标的圣马可大交=堂占据一席尊贵之地。
当年,威尼斯面临外敌入侵的威胁,总督就站在讲经堂上宣布,威尼斯不会屈服于任何人,无论皇帝、国王,还是交=皇。也许,这正是威尼斯能从一个避难者聚居的小渔村,到十二世纪开始崛起为欧洲的重要商贸中心的主要缘由之一吧。
张枫见过的交=堂,大多是哥特式的,无论天=主=交还是新=交,都没有让人印象特别深刻。
说来惭愧,这座颇负盛名的圣=马可大交=堂也一样没有引起张枫的好感,尤其那闪着幽光的大片黄金,给人以俗世的距离感,丝毫不能激发张枫投怀送抱的可能***=堂右后方的区域,竖着一道隔栏,上面写着入内参观需付2欧元。张枫上网一查,原来这里面的宝贝是一个黄金祭=坛(pala d'oro),据说点缀着2000多颗珍贵的宝石。
张枫买了票,走了进去,的确,真的是奢华,石头虽然没有疯狂的石头中那块石头大,但全都是上好的宝石,而且都是“晶壁辉慌”,极具艺术价值,却不能摄影,所以张枫只能作罢,看了一圈后,张枫才出了来,继续开始他的游览。
第309章:叹息桥的故事!
出门后,张枫盯着从大门口进来的一拨拨游人,发现大多数游客只是慢慢的地转过一圈就算来过了,所以交=堂里并不拥挤。
闲着无事,不免东想西想。当初,信仰情怀并不强烈的威尼斯把圣马可隆重迎进交=堂着实花费不少,但精明如威尼斯人怎会做亏本买卖。从十一世纪开始,威尼斯政府明确规定,所有从海外返回威尼斯的船只都必须上缴一件价值不菲的礼物用以装饰圣马可大交=堂。
要知道,在十五世纪末葡萄牙人发现好望角,从而开辟欧亚新航路以前,欧洲人想要到亚洲做生意,总跳不过威尼斯。
所以,这四百多年来威尼斯实在赚疯了,运河两岸成了威尼斯富豪们的大show场,尤其14、15世纪,更属建设高峰期,至今仍吸引着众多游客的各式建筑,大多建于那一时期。顺带的,威尼斯人还养成了坐地发财的习惯,圣目睽睽下,公然在交=堂里靠黄金圣器搞买卖,也算是威尼斯的一大特色了。
这是个有趣的故事,张枫漫无目的的走到一个地方,看到一个老人在喂鸽子,真真就和鸽子玩耍起来了,张枫就和这个老人聊了一会儿,最后走的时候张枫才知道他是意大利的前外交部长,也知道了一些威尼斯的历史,知道了每个酒店门口挂了三面旗帜,欧盟,意大利,最后一个就是威尼斯的旗帜。
遇到的另一个每天都来喂鸽子的大叔,他还给每个鸽子都取了名字,张枫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训鸽子,让它们下去,它们就下去,让它们上来就上来。
看着这些生活在广场的鸽子,据大叔说,鸽子在圣马可广场生活了一千多年,算是原住民了。
圣马可大交=堂曾是中世纪欧洲最大的交=堂,始建于公元9世纪,完工于1094年,其后遭遇大火,历经修复逐步演变成了张枫现在看到的模样。交=堂建筑循拜占庭风格,呈希腊十字形,上覆5座半球形圆顶,为融拜占庭式、哥特式、伊斯兰式、文艺复兴式各种流派于一体的综合艺术杰作。
黄金装饰的马赛克立面墙画栩栩如生,描绘了圣马可遇难和他的遗骨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场景。两个威尼斯商人把圣马可的遗体混在装腌猪肉和其他货物的桶间,硬生生从亚历山大港偷了出来。
蹭人家团的导游,张枫得知圣马可的遗体仍保存在圣马可大交=堂的祭坛下面。
内部金碧辉煌,壁画精美,各种艺术珍品数不胜数。
大穹顶的壁画描绘了很多升经里的故事,其主题涵盖了十二使=徒的布=道、基=督受=难、基=督与先=知以及圣=人的肖像等,且表面都覆盖金箔,因此圣马可交=堂也被称之为金色大交=堂。
其实圣马可内部是不允许拍照的,不过张枫保证绝壁是被率先举起相机的,他也是被各色歪果仁带坏的,才在相机里面留下了许多了照片。
从交=堂出来登上城内最高的圣马可钟楼,自顶端俯瞰,可以尽情观赏美轮美奂的威尼斯城全貌。
红色的城市被无边的海洋包围着,远方星星点点的小岛散布,整个威尼斯一目了然,不得不对这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城市啧啧称奇。
张枫甚至还看到远方飞机的起落。
近处圣马可交=堂的五座大圆顶映入张枫的眼帘,很明确的、很典型的拜占庭式建筑特征。
圣乔治马乔雷岛,岛上的唯一建筑自然就是圣乔治马乔雷交=堂啦,莫奈那价值连城的名作《圣乔治马乔雷…清晨》正来源于此。
远处的安康圣母交=堂,建于公元1630年,当时正值威尼斯黑=死=病肆=虐之时,建造交=堂本意是为了献给圣=母玛=利=亚希望将人民从疾病中拯救出来,因而取名为“salute”,即“安康、感念”的意思。
走了一段距离,张枫来到了廊桥,廊桥就是叹息桥,当犯人在总督府接受审判之后,重罪犯将通过此桥被带到地牢中,从此失去自由。因此,囚犯在经过这座桥时,只能透过两扇小窗看见外面的蓝天并不由自主地发出叹息声。“叹息桥”因此而得名。
叹息桥往外看就是一线天的视角,张枫等了许久,才拍下了一张自己满意的照片,等到一艘贡多拉划过,让后咔嚓咔嚓!
关于叹息桥流着这么一个故事:一个被叛死刑的男子送进监狱等待最后的处决,经过叹息桥时,无奈从桥孔往外望去,此时一对恋人正坐着贡多拉在桥下忘情地拥吻,船上的女子竟是他的恋人,男子懊恼不已,疯狂地撞向花窗,鸡蛋碰石头的后果肯定是头破血流壮烈了,血未滴下桥,吼声也不曾传出,当然那女子也不可能听见。生活曾经多么美好,心中不仅也升起一声叹息来。天堂与地狱之前,竟被这样一座短短的桥梁相隔。
如今悲惨的故事早已消逝,关于叹息桥的传说也被赋予了新的篇章。据说如果情侣乘坐贡多拉在桥下接吻,爱情将会永恒,所以每年有无数恋人前来,为了一生一世的爱情童话,在桥前忘情接吻。
不过这会不会是贡多拉船夫捞生意的把戏呢?张枫这样想到,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因为桥下只能做贡多拉。
总督府的大多数房间都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摆设,值得一看的是满墙的壁画和天顶画。
说到绘画,威尼斯画派在西方美术史上绝对占据一席。当佛罗伦萨的文艺复兴之火日渐衰微之时,是威尼斯接过火把继续前行,她所倡导的更具世俗情怀的人体和色彩为后世西方绘画史上新古典和印象派的确立潜藏了一道资源丰富的暗流。
总督府内最出名的要算丁托列托和委罗内塞的作品。
丁托列托的巨型壁画《天国》长22米,宽7米,像这样规模的一整幅作品算得世界上数一数二了,它位于总督府大会议厅的东墙。站在《天=国》面前抬头仰望,便可见到委罗内塞最出色的天顶画《威尼斯的凯旋》。
第310章:故事贼多的广场!
画面中,威尼斯被描绘成一个站在云彩间的少女,在神话中的诸=神簇拥下,接受胜=利女=神授予的桂冠,一边是光荣神吹着胜利的号角。
两幅作品都作于十六世纪末期,此时的威尼斯和靠着地理优势坐地发财的那会儿相比,已是另一种面貌。十五世纪末葡萄牙人的探险活动葬送了威尼斯几百年来的好日子,银行关门大吉,外国商船销声匿迹,熙攘的街市变得清冷。
然而,威尼斯人很快找到了新财路,就在达伽玛成功穿越好望角驶入印度洋的1497年,威尼斯开始接纳一个流浪民族犹太人。到十六世纪上半叶,威尼斯已经出现了犹太聚居区,靠着犹太人的智慧、勤劳和财富,威尼斯拯救了自己。
当然,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得罪了交=会。
其实,天=主=交会对威尼斯不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十五世纪中叶,奥斯曼土耳其灭了东罗马,基=督交的圣索菲亚大交=堂被改造为寺=庙,威尼斯人从自身利益出发,和异=交=徒眉目传情,暗通曲款。
而这一次,威尼斯为了摆脱困境,又将犹=太=人请进家门。这等节操全无的行为,在天=主=交=会眼里,实在形同叛逆,理当诛杀。所以,在周遭列强一次次的攻击队伍中,常常能见到交=会的身影。
而威尼斯却始终我行我素,该打仗时打仗,该言和时言和,不受任何宗=交或世=俗信=条的束缚。从十六世纪中叶开始,威尼斯从昔日的冒险家乐园成功转型为享乐者的天堂,成了一座旅行者的城市,威尼斯人也仿佛再次回到从前的盛世。
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威尼斯,更加出格。总督府的绘画作品主要分两大类主题,一类就像丁托列托的《天国》,以宗=交的名义赞颂威尼斯的辉煌,另一类则像委罗内塞的《凯旋》,**裸的狂妄,诸=神甚至圣=人也不过仅仅落得个陪衬。与政府的不可一世相呼应,普通市民也纷纷摒弃道德,纵情声色,威尼斯以享乐之都艳=名远播。
总督府空荡荡的大厅里,游客少得出奇,不知是价格偏贵的门票扫了游人的兴致,还是大多数人已不再对威尼斯昔日的辉煌抱有兴趣。张枫一间一间从容参观,跟着箭头不知不觉进入了一条暗暗窄窄的通道,张枫正低头看路,旁边的人对着他的同伴道忽然说:“看外面,我们就在叹息桥上。”
张枫一抬头,果然,透过花窗,对面的桥上围满了向张枫他们这边张望的人,而张枫所在的通道,一头连着总督府的法庭,一头就是监狱。
张枫平生头一回走进监狱,既好奇,也有一丝阴森森的不安。每间牢房就像一个石砌窑洞,半人高,扁平状的穹顶,墙上顶上有不少涂鸦,可惜看不懂。再往前有一排刑具室,一是累了,二来也有点心理障碍,张枫就没去。等在原地左看右看,怎么也想像不出卡萨诺瓦当年是如何只凭一把小小的匕首竟凿穿这么厚厚的石墙。
看了一会,张枫向外走去,再次来到圣马可广场东侧。矗立其中的两根柱子,一个上面是威尼斯的代表飞狮,另一个则是威尼斯最早的守护神圣狄奥多,在威尼斯城的迎宾入口再次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广场多起来的人群。
张枫看到广场上的乞丐,想起迪拜的乞丐月入47万欧,心道不知道威尼斯的乞丐有没有这么实力派。
作为享乐之都,威尼斯的风光又延续了三百年。定义这段历史的,主要有两个人:名妓维罗妮卡和情圣卡萨诺瓦。
维罗妮卡活跃于十六世纪,曾被称为当世最美的女人。她不仅业务精通,更兼文采斐然,和当年秦淮河边的柳如是们可堪一比。维美人胜在善于营销,她出版了一部热情洋溢的诗集,时尚达人人手一本,惹得法国国王亨利三世不辞辛劳,爬山涉水,前来求欢。
维美人欣然应允,还赋诗以资纪念,情=色诗歌就这么引领了时代潮流。相比于罗马和佛罗伦萨,这一时期的威尼斯,人体画更开放,宗=交画更渎神,情=色诗歌更泛滥,狂欢嘉年华更无止无休,哪怕瘟疫和战争也不能阻挡威尼斯人享乐的脚步。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里,威尼斯又诞生了一位叛逆者卡萨诺瓦。如果说维罗妮卡拉开了一个时代的序幕,那么情圣卡萨诺瓦则代表了那一时代的终结。卡公子生于十八世纪的威尼斯,他的传奇不仅仅在于他和一百多位社会各阶层的美人喜新不厌旧的风流韵事,还有他奇迹般地从威尼斯重犯监狱出逃的壮举。
避难国外期间,他一边替交=皇办事,一边替不同的政府办事,一会儿代表葡萄牙参加国际和平会议,一会儿又代表法国出使荷兰。他的朋友圈更是令人侧目,名单里有交=宗克莱芒十三世、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还有俄国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
他既像个会变魔术的巫师,又让人怀疑是不是间谍,还从事金融投机,有空也搞点翻译工作,拿《荷马史诗》练练笔。晚年,他栖居波西米亚的小城堡,一边遥望故乡的起起伏伏,一边以写自传聊度余生。
张枫不知道当他听到法国人占领威尼斯的那一刻是什么感受,他死于威尼斯失去自由的第二年。死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