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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味啐了一声道,“皇上说这话是折我寿呢。说起来,皇上倒是很久没到我夜锦宫去了。”
“这就去,这说去就去。”江无忧以扇子点了一下苏味的额头,然后转身对小行子道,“今天夜锦宫摆膳。”
说完,假装无意地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盆枯萎的花。然后又想起方初晴,不禁暗道,“朕以国事繁忙为由,尽量少的临幸宫妃。今天为了你一个小小奶娘都奉献自身了,不知下回要你怎么回报?”
而此刻的方初晴正在养伤中,当然不知道皇上正为她卖身求医。在此期间,她很仔细地想了一些事情。自从沈澜让她查大奶奶是否有孕的事,她就开始走背运了,依她看这也不能怪老天爷,人为的阴谋气息更浓厚一些。
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她并没有告诉沈澜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大奶奶一定有问题,否则为什么到整个琴阁都没有药渣子?肯定是倒进湖里了。还有,琴阁事件的前一天,她那貌似流产的样子也很说明问题。只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她们怎么知道她藏钱的地方?那可是极其隐秘,不知道细节就找不到的所在。
而她想得最明白的是:沈府里有人非要治她死地不可,而且可能不止一个。现在她和某些人已经不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了,而赤裸裸的敌我矛盾。她必须了解清楚一些信息,做到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晴翠之前非常讨厌她,这她知道,但她不认为那些讨厌会令晴翠做出这么不顾一切的事,就算是受到什么重大刺激了吧,也肯定 有外部的诱因。所以,她之前并没有严密的提防,不想草木皆兵,那还让她活不活了?
也所以,事发后,她才不让沈澜处理晴翠,要亲自打听清楚所有底细才行。她隐约觉得,在伤害她的事件里,大奶奶脱不了干系。只是在目前,最优先要做的事就是让脸上的伤口愈合,这样景鸾才会允许她到关抽押晴翠的地方去。
景鸾的药是独家配制,他说如果病人肯听话,三天就可愈合伤口。不过为了给无思无我喂奶,她不能吃药,只用外用的,结果五天才勉强能出门。
那个贱人就扔在那儿烂掉好了,姐姐养伤要紧,忙什么呀。”维维维死劝
“我就是要看她半死半烂的样子才解气嘛。”方初晴道。她没告诉维维是要盘问晴翠去的,万一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呢?还是别害人家孩子了,有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幸福。
“那姐姐的脸。。。就不怕别人看/”维维有些担心。
方初晴耸耸肩,就算心里难受也不想被人看出来,假意轻轻地道,“给我找个帷帽戴不就得了,垂着厚厚的纱,谁能看到我的模样?快去吧。我都等不得看那贱人凄惨的德行呢。”
维维听她这么说,就帮她装扮起来,然后问了又问,确实方初晴不需要她跟着,这才算罢。
方初晴走出房门,看起来很镇静,但其实也是忐忑的。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广武院没人好奇地对她张望,跟她打招呼也跟平常差不多,都没人敢多看她一眼。
看来,沈澜这家伙粗中有细,居然记得威胁仆人们不能对她指指点点,免得刺激到她。哈,这个大阴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之前她打听过,晴翠给关在广武院最偏僻的一处院落,以前是沈澜用来养军犬的地方。整个沈府是太太在老爷发达后,亲自督造的,时间并不久远,而之所以分了沈澜这间最大的院子,就是因为他总是折腾奇奇怪怪的东西。
方初晴走进院门的时候,两个负责看守晴翠的府兵正蹲在院子里说话儿,见了方初晴来,立即就站起来问好,摆出随时听招呼的样子,似乎也早被沈澜吩咐过了。
至一坏分子们是怎么认出方初晴的。。。当然啦,整个广武院本来女人就少,大白天碰到一位这样打扮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按二爷的吩咐,这五天就没给吃的。”当方初晴问起晴翠的情况时,一个府兵答,“不过怕她死了,一天给一碗清水,给了床破被子。”
“辛苦二位了。”方初晴点了点头,“是二爷叫我问她点儿话,二位就先到院外歇歇如何?”
“可是姐姐的安全。。。:”
方初晴一笑,“她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欺侮人吗?再说,如果有意外,我大声喊叫,你们快点进来救我就成了。”
那两个府兵一听也对,马上开了房锁,然后到院外去守着。
方初晴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入关押晴翠的屋子。
一开门,一股霉味就迎面而来,而且阴寒的感觉好像比外面还冷,不过屋子倒还是干净的,就是久无人居,到处全是尘土。晴翠就蜷缩在角落中,裹着那床破被子,狠狠地瞪视着方初晴。
“你居然还恨我?”方初晴冷笑道,“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因为本性善良,刚进门时看晴翠这惨样,还动了恻隐之心了。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阴毒的女人得到这样的下场是活该,只是不知道她是单独行动,还是有人合谋?那汤面之计,实在太有创意了。
话说晴翠这小体格子打破了她对古代美女的概念,真是结实得很。被沈澜摔成重伤,五天来只喝水,还要在腊月里受冻,没死就是万幸,竟然还有力气翻白眼儿。
“若不是你,二爷怎么会弃我而去?”晴翠有气无力地说。
第八十一章借刀杀人咱也会
对这件事,方初晴都懒得解释了。就算是解释,晴翠也不信,所以她干脆不说了,只问,“他做了什么事,要让你这么恨我,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到这个时候,晴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把沈澜要打发她走的事说了一遍。
方初晴这才明白为什么晴翠对她的恨意突然爆发。可是她这样估利用知道会倒大霉,甚至可能连性命也丢了,却拼着鱼死网破也要毁她的容,真的没有外部诱因吗?
外部诱因就像导火索,在大部分重伤害事件中是必须存在的,她重生前 听过几节心理课,知道如果没有长时间的预谋和重复的加强概念,晴翠这么挺而走险的几率不大。
因此,她把自己事先想好的话扔了过去,“你是个愚蠢的女人,脑子根本配不上你的容貌。你还以为勇敢 ,是给自己讨个说道。可你是给人当枪使了,知道吗?我不过是个奶娘,身份低贱,还是残花败柳之身,就算二爷对我青眼有加,还能怎样呢?有个三夜五宿的就扔
在脖子后面去了,怎么可能威胁到你?如果我没说错,大奶奶一定跟你说了什么对吗?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寡妇,不好好待在松风园,为什么对二爷的事这么关心,难道就没有原因吗?”
晴翠翻了翻眼睛,虽然尽力掩饰,便意外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立方初晴就知道自己离真相近了,连忙继续道,:我在松风园久了,早看出些端倪,大群众观奶奶根本守不住寡,外表端庄,其实心里想着爷们了。她是看上咱们二爷。可她前面有你挡着,我也是个绊脚的。这才设计了这一石二鸟的毒计。前些日子她逮个机会打我板子,差点弄死我,这事你知道吧?这回怎么整治我,也是她出的主意吧?你这笨蛋一照做,她一口气就除掉了我们两个,你死我残,她就有机会勾搭二爷了。
她跟二爷可是叔嫂关系呀。”晴翠本能地反对着这个说法,显然是上钩了。
“切,大宅门里什么事没有?扒灰、叔嫂通奸、养戏子、鸾丫头,你出身在画屏院,难道没听说过这样的奇闻吗?别在这么装纯洁!”
呼,对不起了梁竹月同学。反正你善良优雅的外表、你贞洁自律的名声也是假的,不妨就让我用来编故事吧。再说,你能诬陷我偷钱,我就不能冤枉你偷人吗?何况,这也不全是冤枉,只不过换了男主角而已。
至于男主角,你没处理好感情事,让我凭白受牵连,背后讲你点坏话就算了,老娘已经很圣女了。
“你说的是真的?”晴翠半信半疑,因为她对方初晴的恨意根本上未消。
方初晴耸耸肩,“信不信由你。虽然我没有证据,不能报告太太,也不敢往外说,但事情是明摆着,不过你要傻不愣登地继续护着她,我也没话可说。你要是还有点脑子想想,就看得出大奶奶的可疑。不然她为什么不放过我一个小小的奶娘?为什么要指使你做坏事?她对广武院的事不是关心过头了吗?”
“你要把我怎么样?”过了好半天晴翠突然问,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紧张与惧怕。
方初晴看到晴翠的脸色,心里明白晴翠就算不完全想念她说的话,也对梁竹月产生了很严重的怀疑,甚至意识中已经接受了她的观点。
可是贱人啊贱人,原来你不过逞一时之快,让义愤左右了行为,并不是真的豁出去了,并不是真的心就心死灰,死也不怕。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利用你了。
借刀杀人之计,咱也会呀。
亲手报复没骨气的贱人没有意义,找出真正的阴谋根源,让她们狗咬狗才是最好的报复。
“脸面,是女人的命。
方初晴摆出狠毒又阴险的可怕样子来,你让我容貌不再,我恨不得把你碎万段。事实上,我想了很我报复你的手段。”
她顿了顿,加强那种惊恐的效果,然后绘声绘公地道,“比如,你把脱光了,架在火上烤,就像烤鸭子那样,让你肉里的油一滴滴烧在火上,滋滋作响。又或者,把你充军到没有女人的荒凉边塞去,让你重操旧业,反正你本来也是干革命这行的。哈,那里可没有二爷这样帅气逼人的英雄,全是浑身臭哄哄的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要不干脆点,我也别那么阴险了,直接把你凌迟处死了了事。二爷说了,怎么处置你,他都没意见。今天不怕告诉你,你死你活,全掌握在我手上!你怎么求二爷也没用的!”
“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听完她的话,想象着那可怕的、生不如死的场面,晴翠哆嗦着问,声如蚊呐,大概也知道这要求有多么无理和可笑。
方初晴摘掉帷帽,露出疤痕累累,还红肿扭曲的脸道,“你看看这个,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吗?如果你是我,恐怕早让我万箭穿心了吧?比起你,我心地好太多了。不过是男人那虚无缥缈的宠爱,就能令你出狠手毁掉我的一生。你有人心吗?你有吗?你敢说你有吗?如果没有,别再装出娇怯怯的无辜样子,装小羊也不是这么个装法儿!”
呜的一声,晴翠哭了起来,抽答了半天才道,“方姐姐,我对不起你。”
“方姐姐?我的名字不是叫贱人吗?”
“不,我知道我对不起方姐姐。可是。。。可是。。。我是受了大奶奶的蛊惑。那天。。。”
于是呼,终于,晴翠一五一十地把那天在玻璃花房的事说了出来,叙述得相当详细。
听到这一切,方初晴不禁赞叹。不愧是俩才女呀,居然借花喻人,大奶奶科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楷模。一个女人要经历什么样的人生成长,才能养成这样心如蛇蝎的阴暗个性?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难道只是因为她调查梁竹月的怀孕事件,她就必须得死?这是什么逻辑。她没有证据在这府里又没有根基,完全扳不倒高高在上的大奶奶。梁竹月又何必这么急切的动手,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我都告诉方姐奶了。”晴翠哭道,不过眼泪不多,也不是是因为身体缺水,还是因为虚情假意,“虽然事情是我做的,但主谋不是我呀。说不定大奶奶有那邪术,我中了招也说不定。方姐姐,求你饶过我吧。
方初晴摇了摇头。“饶你。。。。那是不可能的。”她恶作剧似的拖长语调,让晴翠先惊喜、后绝望,“但是如果你肯配合我,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可以考虑减轻处罚。”
第八十二章,二爷,我胆小
“我配合,我配合。”晴翠一听情况有缓,立即点头答应。
方初晴却并不直接接受。而是冷笑道,“你可以不配合,也可以半路耍花样,那样我就先泼了两碗那种加了料的热汤面到你脸上,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谁要惹了我,我也必双倍奉还。这还是最基本的。”
晴翠本来吓得半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生的希望,什么自尊、什么骄傲、什么脸面,全扔到爪哇国去了,死心塌地地要揭发“幕后主使”,打算昧着良心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于是忙不迭地表示绝对弃暗投明,反悔者死。
“可是要怎么做呢。”她问。
方初晴看已经把晴翠的情绪逼到了死角,刚刚好到不至于让她狗急跳墙,又令她言听计从的地步,于是慢慢地道,“你伤害我的这件事,二爷一直封锁着消息。你也知道二爷是什么人,广武院是什么地方,断不会有人敢在外头胡说,所以不管是太太还是大奶奶,都还不知道这边事发。不过,我会求二爷把这事禀明太太。。。”
“什么?那我不是没命了?”晴翠很惊吓。
“怎么会?你毕竟不 是卖身进沈府为奴,你是自由人,太太怎么可能随便处置你。顶多。。。就是送到官府纠办。而你认为,大江国有哪个官府会不给二爷面子?”
“二爷会保我?”晴翠眼中泪花闪动。
但方初晴却无情地道,“他不会保你,你已经让他够厌恶了说句你爱信不信的,少出现在他面前是正经。你想得到他的心,却又在他身边搞小动作。他那样的男人,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吗?所以,死了这份心吧。这一生他都不会再看你一眼,现在你能保住小命,还是我行的大善。我刚才说官府给他面子,是因为太太肯定把这事交给二爷办,而我怎么处理你,他也不会有异议。”
说白了,你死我活,他不介意的。
呼,打击贱人真是快乐的事。
听到这番话,晴翠果然垂下了头,再不言语。
于是方初晴继续道,“让二爷把此事禀明太太,是为了让太太当众审你。那种场面,你说,会有人不到吗?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言初晴详细和晴翠说了一遍。
晴翠对方初晴的计划相当惊讶,但此时她只想能够活命,什么事都点头应下。
方初晴怕万一事有变故,毕竟人心难测嘛,所以临了时又说,“希望你这次放聪明点,知道谁才能真正保住你。二爷并不是宠我,而是欠我。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所以骗我就是骗他,有什么结果你自己想吧。”说完,戴上帷帽,转身就走,再不说什么,否则气势就弱了,似乎在求晴翠,或者是与之联手似的。她得让晴翠明白,这是赎罪,这是求生,这是唯一的活路!
而她得自保,不能让人随便欺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已经不流行了。
“求你,能不能给我一口吃的。”当方初晴的手才放到门上,晴翠突然扑了过来,冻饿了五天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抱住方初晴的脚。
门,是向外开的。晴翠浑身无力,自身体重形成的扑力无未能控制。方初晴以为受到攻击,吓着了。于是她的脚被定在原地,身体却扑在门板上,撞开了那道门,人也呈坠落状,直摔了下去。
不过,她并没有跌疼,而是被一个人恰好接住了。抬头一看,却是沈澜。
沈澜提起惊魂未定的方初晴,把她放在一边,眼神一瞄晴翠,后者立即吓得瑟缩着爬了回去,再度窝在墙角,连头也不敢抬。
“我打算给她点吃的,再让她洗澡换衣服,换个温暖的地方住。”方初晴报告道。
“我听到了。”沈澜直视着方初晴,直截子当地说。
方初晴很沮丧,因为就怕出现这局面。诚然,她的报复大计需要沈澜的帮助,可密谋策划的情况就不想让他知道得太清楚了。可谁想到,他忽然跑到这里来呢?
边
看样子他郎心似铁,根本对晴翠没有心软。那就是说,他是跟着她来到此处的。难道是想保护她?快得了吧,她可没那么自恋。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虐待俘虏,真的,这是国际人道主义。”方初晴胡说道,“再说了,真弄死她,我就没地儿伸冤去了。”
沈澜不说话,就盯着她看,那眼神好像是说:别装了,我逮到你做恶人了。
那神情让方初晴突然恼羞成怒,她一把拉着沈澜到院子的角落中,低声道,“二爷要我暗中查探大奶奶有没有那啥的事,表面上我没能完成任务,但实际上这事是有结果的。”
“哦?”
“当然我没有证据,可有些事不一定非得有真凭实据才行,明显违背了常理的,往往就是有问题。”方初晴先用辨证法总结结论,然后再把对大奶奶的怀疑全说出来,包括每一个细节。
哼,这就你不、我不义,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哪!
沈澜听着,看不出是喜是怒,也看不出是否想念了那些推测。他只是不宵说话,也还是盯着方初晴不动,害她忽然有点发毛。
“二爷,您 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