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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不错，的确是火属性更多些。”聂无双点头应道，好一个聪明的女子，一问就问到根源之上。她的天赋岂止是不错，是好得令聂无双郁闷，让凌妙都有些羡慕。至于五行属性，那自必说了，凭着几句传言，就能修出一丝御火术，这火属性已达极至。只是聂无双不会实话实说，他有过教导心妍的经历，知道夸张和打压，应该并用。
“那晚辈应该适合丹修和器修，姑爷认为晚辈学哪一样更好？”
看来老张家专出这种天赋妖孽的子孙：“你自己选择，玉简里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聂无双原本想说丹修，最后还是决定让她自己选择。
他现在已经能体会到当年巨剑老祖的心情，想要在世间多余一段时间，为自己的宗门弟子撑腰，却无法控制飞升的之日。给后人留下再多的东西，不如留给他们一份希望。
在聂无双认识的众多大乘老祖之中，巨剑老祖未必是最强的，却是最会为子孙后人着想的。
第439章 今非昔比
第439章 今非昔比
“丹修，晚辈愿意学张氏先祖之道。”说完，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看了看凌妙，低下头去，她真的很好奇，可知道这不是她应该问的。
“你想问什么，尽可直言。”小姑娘的动作表情，自然逃不脱聂无双的目光，懒得去猜她的想法，直接问道。
“姑爷，晚辈失礼了，请问先祖她老人家……”张媚不敢再说下去，虽说姑爷也是张家的骄傲，可总不如先祖张璇莹来得亲切。何况家中有不少人说过，自己的外貌，与先祖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璇莹另有要事，过段时间可以见到她。”聂无双脸色一暗，也不知道混元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如果通天所言能成真，说不定还真是一次机会。他始终相信，只要妻子离开焚天鼎，定然会想办法来寻找自己了。
只是……
聂无双从未想过，张璇莹自从离开天灵星，经历虽然坎坷，可时间却不长，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鼎中修炼，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更不知晓聂无双在她走后不久，便踏入仙途。
在张璇莹心中，虽然还存着一丝希望，但那希望已经很少很少……
数百年的时间，便是炼气修士，也足以化成枯骨，何况是一凡人。
“多谢姑爷。”听说自家祖宗存活于世，张媚眉飞色舞，一脸的喜色。虽说传说中的姑爷，也是至亲，可毕竟不同于张璇莹，那可是张氏的正牌祖先。只要她还活着，张氏只会越加的兴旺。
聂无双对丹修所知不多，不过教张媚一些基础，还是没问题的，何况还有凌妙在旁指点。张媚学的虽快，几十年之内，倒是不必担心。
只是此女将来交给谁，聂无双一时之间，还未想好。万寿宗是阵修，碧符门是符修，巨剑圣门是剑修，这三个他最为熟悉的宗门，都不适合收张媚。至于聂心妍的飞虎帮，聂无双更是根本没考虑过。
“先生，回去之后，您最好见见苦坨星修士。”凌妙说道。
“嗯，见见也好。”聂无双点头应道，他早就听凌妙说起过，这些年来，保护万寿宗门的，不仅有引派，还有苦坨星修士。正是因为这两大宗派的全力支持，再加上万延福行事低调，才保得宗门平安。
引派因凌妙的原因，倒无需客气，苦坨星又是所为何故？
非止一日，星梭进入巨蟹圣域，看着熟悉的星空，聂无双暗自感叹。时光如梭，转眼数百年。
距离蟹毫第八星不远，两只星梭飞了过来，远远的向这里扫了一眼，突然间加速，贴了上来。里面的几名修士向星梭中探看，见到凌妙，脸上的紧张马上消失不见。
“原来是凌妙仙子。”星梭上站着六名修士，身上的衣饰与众人不同，聂无双马上反应过来，这些人就是苦坨修士。
“出了什么事？”聂无双冷哼一声说道，早听说引派和苦坨星，都是在暗中保护万寿宗。可刚才看到凌妙的星梭，他们马上就贴上来，这显然谈不上是暗中保护。
“这位……可是聂无双聂先生？”看到聂无双，六人眼前一亮，躬身一礼说道，神识扫过，聂无双已经判断出，这六人皆是分神大士，随便一位，都不比自己的修为低多少。虽说苦坨星以高阶修士众多出名，可巡逻这等小事，怎么也不可能让分神大士来担当，果然出事了。
“正是聂某，请问几位，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聂无双平静一下心神问道，看这几个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大事，这让他原本提起的心，又轻轻放下。
“聂先生请了，两个月前，有修士强闹蟹毫第八星，还伤了几位碧符门弟子，因此最近比较紧一些，不过到今天为止，没有发现其他修士强行进入星域。”为首的苦坨修士说道。
“哦是何人如此大胆，强闹之人，可曾拿到？”凌妙问道，她最清楚蟹毫第八星四周星域的实力，每时每刻，都至少有两位以上的渡劫大士守护，再加上为数众多的分神以下修士，虽比不得十二圣门，相差亦是不远。何况蟹毫第八星距离巨蟹圣星也不是很远，又有相通的传送阵。巨剑圣门这些年虽然因没有大乘老祖坐镇，低调了许多，可毕竟是正经的圣门，保护一个万寿宗，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惭愧，让那人逃了，是位剑修渡劫之士，看不出具体的修行法门。在我们的人赶到之前，已经突破了重重围堵逃走了。”
“能判断出那人来此的目的吗？”聂无双皱着眉头问道。万寿宗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宗门，门人弟子之中，除了自己之外，怕是也没什么出类拔萃之辈，又有苦坨星、引派和巨剑门支持，按理来说不大可能会引起渡劫大士的注意力。
计算了一下时间，聂无双剑眉竖起，难道是长风居士？极有可能，两个月前，正是自己从无忧星离开的时间，长风居士应该已经得到了自己了回归的消失。因聂无双身上，有通天送的法器挂饰，长风居士已经无法通过众星园找到他的位置，因此将主意打到万寿宗头上？
想了片刻，又摇摇头，看上去不像，以长风居士的能力，就算有人护持，长风居士也是来去自如。
“请问苦坨星如今由谁主事？这附近又有哪位大士在此？”聂无双决定先见见苦坨星管事之人，至于那逃走的修士，慢慢再查不迟。手中执掌葫芦印小世界，就算长风居士亲自，聂无双也有信心将之收入小世界之中，此时正是信心满满之时，何惧天魔？何况不管是长风居士，还是天魔众，一直以来，对聂无双的态度都是极好，从未表示出敌意。
“苦坨星目前主事之人，是般水大士，他住在此地不远的一颗苦寒星上。”那名修士恭敬的回答道。
“哦能否请他到蟹毫第八星一叙？”聂无双说道，被称为大士，那代表这位般水修士，只是渡劫大士，如果是大乘修士，则应该称为老祖。由此聂无双就可以判断出，现在的苦坨星中，没有大乘老祖存在，否则不可能由渡劫大士主事。
至于苦寒星，则是苦坨修士的一种说法，说明此星条件恶劣，大多数是干枯、寒冷的星球。苦坨修士很少会去灵气充沛的星球长时间定居，至于原因，没人知道。
“没问题，在下马上去办。”
站在守护大阵之外，看起来与几百年前没什么不同。
云开雾散，万延福和庄晓晗带着一众弟子，开启阵门，亲自迎了出来。
聂无双连忙在空中拜倒在地，不管万延福和庄晓晗的修为如何，他们都是自己的师傅师娘，特别是对庄晓晗，聂无双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其实在修行方面，他们给聂无双的帮助并不算大，万延福也只是讲解了一些阵修之道的基础，其它都是靠罗东的指点，和聂无双自己的努力。可庄晓晗带给他的，却是近似于母亲般的疼爱，令他终身难望。
“起来，快起来。”万延福还能保持矜持，庄晓晗却是一脸喜色。她很清楚，万寿宗能发展到今天，聂无双的存在功不可末。或许他并未对宗门有多少直接的帮助，可正是因为他的存在，令巨剑宗这样的圣门，也会高看一眼，并且愿意全力护持。这给万寿宗足够的时间，在平安的环境中，不断发展壮大。
比起聂无双初入宗门的时候，如今的万寿宗，已经拥有弟子数千人，碧符门的弟子更是多达万人。
这个数量还比不得那些大型宗门，但对于一个创建不足千年的宗门，已经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想要达到这种规模，除非宗门内拥有数位修为高深的渡劫大士坐镇，才有可能。如果拥有大乘老祖，自然是另一回事。可事实上，万寿宗最强大的也只是万延福夫妇，他们的修为也不过是分神中期，甚至比如今的聂无双还要稍弱一些。
在万延福夫妇之下，只有叶良刚刚达到分神初期，元婴弟子不足三十人。别看万寿宗表面上人数多出数十倍，可真正的实力，并没有多少提高。
聂无双的回归，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凌妙很快隐入人群之中，叫来引派的手下，找到凌冥，仔细问起凌府的变化，同时开始负起教导后辈的职责。听说聂无双在纯净大陆搞风搞雨，凌家还有不少的元婴、金丹修士，如果运气不太差，很可能在接下来的百年间，再多几位‘飞升’到圣域的子弟，凌妙心情更加舒畅了几分，也没时间去理会聂无双的。
相比之下，聂无双的日子并不好过，先是在万延福、庄晓晗的带领下，进入正殿祭祖，之后又是几场不小的仪式，没等仪式完成，巨剑门的当代掌教、长老，以及聂无双原本熟悉和不熟悉的众多修士，最先赶到。让原本并不算太隆重的仪式，份量变得更足。
这还不算完，接下来的数周时间里，巨蟹圣域的几大宗门，在宗主的亲自率领下，带着大批高阶修士，来到蟹毫第八星，前来观礼。这让聂无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过是分神中期修为，虽说小有名气，可如果没有巨剑老祖那样拥有慧眼的人，不太可能引起这么多宗门和高阶修士的注意。
一连串的仪式下来，聂无双认识了至少数千位分神期以上的修士，原本听闻其名的几大宗门，都算是认识。
第440章又是神测
第440章又是神测
般水是在他回到宗门半个月之后到的，因来的修士数量太多，聂无双只好将与他的会面推迟了。直到将所有的宗门修士送走，终于有时间，见见苦坨星的掌门人。
聂无双的山峰还是原来那座，四周的药园中，满是药香。原本只有几间的草屋，早已经变成了三层楼的庭院，最初开出来的山洞，依然保存着，却早已经无人居住。
在聂无双离开这里之后，聂心妍曾经在此居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除了心妍，还是紫鹃百灵，以及数位引派渡劫大士。
在正中山峰半山腰，最大的庭院小楼之中，聂无双和般水对视盘坐，两人中间摆放着一只矮几。矮几上放着四盘灵果，一壶灵茶。张媚好奇的看了般水一眼，向聂无双行了个礼，退出正厅。
般水拥有着苦坨修士极为明显的特点，看上去年纪很大，脸上的皮肤堆满了褶皱，长长的眼眉，将两眼挡住大半。低首垂胸，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眼珠浑黄暗淡，只是偶尔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精光，才让人想起他的真实身份。
当然，作为一名修士，无论外表如何，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是无法隐藏的，只要双方的修为不是相差太多，都能感应到，眼前的老者，是一位渡劫巅峰的大士，距离最终的千年大劫，已经不远了。
“般水前辈，这些年，多谢您和苦坨修士的帮助，才保得了万寿宗平安。”聂无双亲手倒了一杯灵茶，表示谢意，可语气之中，却并无多少诚意。
般水微微一笑，接过灵茶，一口饮尽，对聂无双的无礼，恍若未见：“不客气。”
比起心神沉稳，就算是渡过劫的聂无双，也远远比不过般水。苦坨修士与圣域大宗完全不同，并非以一姓或者几姓为主体，高阶修士几乎都是以般字开头，却不是姓氏。
‘般’在苦坨修士的理解之中，是一种境界，相对应的就是渡劫，因此凡苦坨渡劫之士，皆是般字开头。
苦坨修士的修行之法，与各宗各派皆有很大区别，虽然依然无法逃出修行七法，另僻路径，可修行时的理念，天差地别。苦坨修士不借灵石之利，不借天地之威，心内而外，修心之后方才修身。
正是因此，苦坨修士的心境远比圣域修士要坚韧得多，渡劫也更加容易一些。但是达到渡劫期之后，却又是另一番光景。苦坨修士的祖先，与三兄弟有着极大的关系，对渡劫的态度，亦是与常人不同。
最终出现了一个令人很难理解的结果，那就是苦坨星的渡劫大士极多，可大乘修士却极少。
“聂某不习惯说话转弯末角，心中有些疑问，还请般水前辈指点。”聂无双说道，他与般诺、般延有过交往，并不讨厌苦坨修士。只是眼前的般水，显然比那对叔侄要狡猾得多。
“不敢，还请聂修士直言便是。”般水欠了欠身说道。
“如此甚好，请问当年苦坨星大乘修士，如今何在？”
“骨肉无存，神魂俱灭。”般水脸上的褶皱抽*动几下，还是如实回答道。想知道答案的修士很多，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答。
“原因可是灵气与魔气之间的冲突？”其实聂无双早就猜到这种可能，包括盛颖在内，想来都是这样的结果。一想到盛颖，聂无双心中便觉得有些惭愧。原本以为可以帮助引派，可事情上，他受到引派的是照顾更多。
般水点点头，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喝了半口，皱皱眉头，将另外半口茶水吐掉，伸手一抹，取出一只酒葫芦，一时间，面积不小的正厅之中，酒香四溢。聂无双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之中，苦坨修士不喝酒，不食肉，生命简朴，修行艰苦。
“不必奇怪，我们苦坨星人，正等着聂先生解惑呢，很多以前的习惯，都改了。”般水很享受的喝了一口酒，用眼神询问聂无双，是否也想来一杯？
聂无双摇摇头，他自然是喝酒的，般水葫芦中的灵酒也很香，只是此时他完全没这心思。
“我能为苦坨星解惑？”聂无双一脸的惊讶，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何苦坨修士，也会学着引派那样，守护着万寿宗，这完全没有道理。
“当然，请先生指点苦坨修士的未来。”般水站起身来，向聂无双一躬到地，聂无双看得出来，他绝对是诚意十足。
摇摇头，聂无双苦笑说道：“对不起般水大师，我指点不了苦坨修士的未来，也不知道大师为何会这样说。”
般水认真的看着聂无双说道：“聂先生，你一定知道，即使现在不知道，将来也一定会知道。”
聂无双翻了翻眼皮，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类似的话，他以前也不是没听过。当年盛颖遇到自己的时候，就认定他是引派神王，给了他诸多帮助。
“般水大师，千万别告诉苦坨星也有前辈的预言。”聂无双苦笑着说道。引派、苦坨星、天魔众，都对自己另眼相看，这令他很是费解。
般水笑着摇头：“苦坨星与引派不同，我们可没有什么前人的预言，但有些事情，是可以推算出来的，只是代价很是不小，因此轻易不会使用。”
虽非预言，又见推算，聂无双无奈的摇摇头，再想想之前遇到的田良大士，让聂无双对神测之术，心存一丝敬畏。当年祝心莲请巨剑门天知长老推算之时，好像就提到过此事，不知道苦坨星修士，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他有些好奇，却不敢随意询问。
“聂先生想来是有些好奇，这很正常，对神测之术不了解的修士，皆是如此，不仅是您，就是我也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推算出来的。只是看到那沉重的代价之后，便再也不想知道了。我们苦坨星付出的代价，是四位渡劫大士的生命。”般水大士沉声说道。
“啊”聂无双惊呼出声，早就听说过神测术消耗生命之火，他也亲眼看到田良大士死在他眼前。可毕竟田良的寿元将近，就算不使用神测之术，也活不了多久。何况一次就消耗掉四位渡劫大士的生命之火，这个代价果然太大了。
“怎么会这样？”聂无双喃喃自语道。
般水脸上挂着淡淡的哀伤：“先生不必如此，他们虽付出了生命为代价，却是值得的，他们为活下来的千余苦坨修士，指明了生存的方向。”
“前辈所指的方向，不是指的是我吧？”
“正是，神测之术上明显的指明，苦坨修士的未来，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只有先生您，才能指引我们到达。即使您现在找不到，将来也一定能找到。”般水坚定的说道。
“一个崭新的世界？”聂无双惊讶的说道，一瞬间，聂无双想到了手中的小世界，只有葫芦印小世界，才是一个崭新的小世界。又或者是焚天他们三件神器，成功融合之后，也有一定的机率形成崭新的小世界，神测之术指的是哪个？
如果按时间推算，应该指的是自己手中的这个。
沉入心神，与器灵心念交流：“如果我要将一批修士，装入小世界之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