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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大夫这话,白素贞也尴尬的点点头,只是觉得人类身子太过虚弱些。
她蛇妖本就性银,初尝禁果,更是贪恋得很,也痴缠多几次,没想到这样的次数,在人类已经算多的了。
大夫碍于礼节,也只能含蓄点到,倒是引起了白素贞的这一误解。
“这药待会我让伙计抓过来给你送来,你一女人,还是不要跑进跑出的好。”大夫见许宣也是个勤恳的,在看着白素贞一文弱女子,便给白素贞大开方便之门。
白素贞感激的点点头,送走了大夫,便连忙打盆水过来,学着大夫教的法子,给许宣降温着。
这一折腾便是半天的事,等到许宣醒来,都已经是夜半时分。
看着守在床边的妻子,许宣这刚醒来便脸色全白,身子往里缩了缩,像是在逃避着白素贞般。
白素贞这见许宣醒来的欢喜,在察觉到对方的退缩后,全都没了。
自己辛苦多时,看到爱郎却是如此对自己,白素贞的眼神不免多几分幽怨。
许宣很快反应过来,既然白素贞好好的坐在这,自己的记忆又没出错,那么应该是赵归真打不过白素贞,跑了。
白素贞如此眼神,怕是没打算与自己坦白,那么为了保命,许宣也立即伪装起来,道:“我身子还没好,不想感染到你。”
既然白素贞没打算摊牌,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命还能保住,许宣也乐于按照白素贞所希望的演下去。
果然,白素贞一听许宣原来是这心思,顿时面露几分激动来,看着许宣苍白的脸色,立即想到那还煨着的药,连忙走出去,倒出药来,端给许宣道:“区大夫说你身子虚弱,一时半会着凉,所以抓了药给你,你也趁热喝着吧。”
许宣一听是区大夫,这药也才敢喝下去,如此生病,怕是因为昨夜受惊着凉了,只是这受惊,许宣可是万万不敢说出。
“青泠呢?”许宣看着白素贞忙里忙外的,却迟迟没看见青泠人,难不成赵归真与青泠去别处斗去了。
也是许宣提起,白素贞才想起来,却摇摇头道:“我醒来,便没再看到她,怕是有事走了。”
此时的白素贞还没意识到,她已经把重心落在许宣身上。
“没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那酒那么烈,昨夜才一碗,便把我灌醉了。”许宣也算是解释着,他知道这一解释能让白素贞松口气。
果不其然,白素贞其实自个昨夜也是迷迷糊糊的,便立即补充道:“我也是,一碗酒便灌醉了。”
昨夜的那场争斗,都在两个人默契的粉饰太平中过去,生活,也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是正如同地面的裂痕般,一旦出现,便很难再修补回去。
☆、第46章 断
46
那边你侬我侬的,法海这边可没那么好的心情。
金山寺看似依旧繁华,其实细心之人便能发觉;真正的大户人家,早已从一个多月前;便没来金山寺上香,哪怕金山寺香火不断。
法心察觉到了裴休,裴休可没心思与法心打招呼;平日便张扬惯的他,在看到法心为他让路后;也理所当然的走上去,连看都不看法心一眼;让法心看着裴休的背影摇摇头。
裴休今日是专程为法海而来,本来他还不肯放下这面子,亲自过来的。
也是其大子裴武德一再劝说,再加上情势所逼;才让裴休不得不来。
此刻的他走着如此长的阶梯;对于养尊处优久了的裴休而言,少不得气喘吁吁;心里多是埋怨之言。
这才走到一半;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阶梯,裴休也不得不认命往上爬,却不知有人也在上头悠哉悠哉的看着。
法海早在法心在身旁时,便发现了裴休过来,这些日子他还一直都在等着,就在想着裴休什么时候才会亲自过来。
这皇帝一天天施加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足以让裴休不寒而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都在催促着他,赶快寻找一条出路。
法海一直都在等着裴休,等着他过来,与法海一次性斩断恩怨。
为了日后的修行,法海不得不再见裴休一面,这几年因为与裴休的父子之缘,已经让他耽搁修行许久。
眼前裴休和金山寺一事,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个劫数,只是与白素贞的沉溺其中不同,对他而言,却是在找最适当的方式完成这一难题。
法海坐在那,依旧望着不远处的竹子,却是吹了一遍又一遍的笛,那笛声呜呜然,闻者涕泪,鸟声啼叫哀鸣。
哪怕是在金山寺上香的香客,在听到这笛音,也能听出那无限的相思情来。
此刻的他们还未曾发觉,那便是金山寺衰败的开始,也是从那笛音之后,金山寺便一落千丈。
法海都吹了几首曲子,把这竹林吹得飒飒声响,裴休才好不容易看到法海的背影,气喘吁吁,整个人几乎快瘫软在地上。
“你终于来了。”法海放下手中的笛子,却皱着眉头,也是裴休来之后他才想到,不该把会面地方定在这的,简直是侮辱了这一番清净。
裴休一听便知道法海坐在那里看了他不少笑话,顿时憋红着脸,吞了口气,才道:“文德。。。”
自己这个二子,他已经是多年不见,当年他狠下心断了法海的官路,将他放在这金山寺的时候,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亲自过来求他的一天。
法海难得没如同裴武德来时那般毒舌,反而温和的转过头,看着裴休,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是在等待着裴休的下文。
“文德,你这次一定要帮父亲,李琦那家伙过来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他是皇帝的人,专门过来挑拨我们父子关系。”裴休已经气喘吁吁,还连忙求助起来。
现如今,他就法海这一条退路,朝中已经无人肯帮他了。
“哦?李琦不是父亲的人吗?几年前可是因为他在,我才能当上这方丈的。”
就是法海这琢磨不清的态度,才让裴休不得不咬牙切齿陪着笑脸。
裴休不得不暗自吞下一口气,心里想起李琦一事,便是越发气愤起来,李琦曾经是他的人,不然也不会受他指使,拉下严法,让法海顶上。
可是后来,李琦受到皇帝器重升官,也完全倚靠在皇帝那边,如今见他失势,非但不拉一把,还帮着皇帝阻了他的后援。
“他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别提他也罢。”裴休实在不愿提起他的失败,也是他没有紧抓住李琦的把柄,才让李琦如此轻易弃他而去。
“法海,现如今只有你能帮父亲一把,金山寺在你手中,只要你起兵。。。”裴休也知道皇帝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才如此暗示着。
法海却嗤笑一声摇摇头,“父亲,你让一群僧人去杀生?”
裴休只想到现如今僧侣人数众多,却不曾想想僧侣的禁制,正是僧侣表现出的无害,才能存在至今。
要不是裴休等贪得无厌之人,佛寺还能成为世间一片净土。
法海的话成功让裴休噎住,却只能换个方向道:“或者你替我向皇上求情,你前些日子不是割肉讨好官府了吗,那就继续,只要能让皇帝满意,那他便不会动手的了。”
既然不能战,那便投降也好,只要能保住他的荣华富贵,保住他这一条命。
法海突然间觉得好笑,自己的父亲居然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
“父亲,我帮你,只会让皇上更为忌讳,如今趁着他还未开始,褪下这身锦衣,告老还乡,皇上还能留你一命。”
裴休不过是个枪头鸟,只要他识趣,皇帝看在幼年感情上,还会找新的人代替。
可是金山寺,却是实实在在躲不过,尤其是他坐在这位置上,有多大的名声,便要担当多大的责任。
他是众多僧侣的领袖,皇帝非让他落马不可,如今他都自身难保,裴休却前来求救,无非是裴休还不愿舍下荣华富贵,以为求他还有得救。
裴休却还不明白这道理,以为皇帝是对着他们这一群贪官而来,他至今还不懂,皇帝这些年如此重用赵归真的深意。
“法海,你这个逆子,你真的不打算帮我不成!”裴休一听顿时大怒,连称呼也变了,裴休以为,他亲自过来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却不想法海还是如此对他。
法海早就料到会有如此一幕,早在裴武德过来时,他便知道他们的态度。
死性不改的人,最后磨蹭到连皇帝都没耐心了,便连最后的选择都没有了。
裴休见法海没回答,便继续破口大骂道:“法海,你也不想想你今日是因为谁才能坐上金山寺方丈的位置,你是我的亲子,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说起这事,法海还从未向裴休辩驳过,“在你看来是在帮我,在我看来你却是在害我,你替我选的每一步,都不是我想要的。”
原本法海只是想当一名清官,为百姓效力,可是裴休却轻易改变了他所有的命运,让他皈依佛门,却不曾想过这是不是他所想要的。
裴休一听法海不知憋了多少年的委屈,顿时愣住,却始终无法理解道:“你是我的儿子,这是我替你选的路。”
所以,法海就必须得如同傀儡那般,被他提着线走下去。
法海在听到裴休这番话后,已经知道裴休是彻底说不通,也便不再开口。
“你这个逆子,敢如此忤逆你的父亲,我告诉你,今日你如若不帮我的忙,那我与你便父子恩断义绝!”
裴休说得掷地有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法海,仿佛如此,便能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般。
再强的钢铁,在遇到水还不是一样沉下去,法海看向裴休的眼睛无悲无喜,一如他从前望着那圣莲般。
因为无法心动,所以怎样都无动于衷。
裴休本以为这话,能逼退法海,他以为这不孝的帽子,能让法海畏惧,能让他因为金山寺而有几分顾虑。
却不曾想过,法海就真的像是在看一路人那般望着他,让裴休憋着那股气,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最终只能连连后退几步,点点头道:“好!好!好!既然这是你所想要的,那我裴休,就当我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儿子!”
裴休还真当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丞相,连求人都求得如此高高在上,放不下架子。
一如他无法割舍荣华富贵般,他更加无法割舍的,是他的被人追捧捧出来的高帽。
“施主还是请回吧。”法海面对裴休的举动,却依旧只是淡淡一句。
裴休还没意识到,他的这一句话,真真是帮了法海一个大忙。
不仅能应付皇上那边,就连天道那边,他也无需再有顾虑。
日后裴休过来,又怎能再借着父亲的名义,如此轻易的见到金山寺方丈。
裴休被法海彻底激怒,甩袖而去,下着阶梯都走得匆忙,显然是不愿在这受气。
只是他却不曾回头看一眼,看着法海一眼,这些日子总是阴气沉沉的金山寺,却突然间透过层层厚云,照下一缕金灿灿的阳光。
而那阳光照耀之处,却是法海所坐的那块山石上。
金光灿灿中,法海紧闭着双眼,一身白色僧衣被穿出几分圣洁,就连那光秃秃的脑门,也被阳光照射得金光闪闪,宛若戴上光环般。
这缕阳光照射了许久,才缓缓收敛,再度被层层厚云掩盖住。
而法海,也缓缓睁开眼睛,那一刹那,那双眼睛宛若染上金色般,仔细一瞧却又不像。
如今的法海,在收敛了一身金光后,却变得越发的朴素,连那双平时亮得出奇的眼睛,也寂静下来,让人琢磨不清。
他还真得感谢裴休的那句话,没有他,法海又怎能突破困扰他几年的瓶颈。
他拿起手中的笛子,笛声再度响彻山头,竹林飒飒的声音,迎合着笛音,一扫阴沉之气。
☆、第47章 龙
47
大明宫中,许是此时未到上朝时分,宽旷的宫殿,随着青泠的走入,落地声在整个大殿内清楚的回荡着。
青泠环视一下大殿,在最终锁定殿中央那龙榻,殿内那些奢华的装饰,都没让她看在眼里,哪怕是那金光灿灿的龙榻。
透过层层薄如纱的帘子,还有那剔透的串珠连成的珠帘,榻上铺着那柔软的毛毯,倒是让青泠眼睛一亮。
能引起青泠注意的,自然不是那毛茸茸的毯子,而是这龙榻底下,藏着的玄机。
青衣曳地,莲步踏出,青泠一步步逼近着那龙榻,体内那朵圣莲越发的烫,仿佛是在往她的皮肤那烙印一般。
哪怕如此热烫,青泠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忽略体内那异样的感觉,当她裸足站在龙榻上时,顿时觉得皮肤发烫一般,原本白赛雪的肌肤,如今却是白里透红,甚至还能感觉到几分温度。
在感觉到这一变化对体内没伤害后,青泠毫不犹豫的走到龙榻正中央处,往那坐垫处屈膝跪坐下来。
这龙榻特地做高一些,如此跪坐着,仿佛在俯瞰着整个大殿般,倒是显得高高在上。
她正坐的这里,是整个大殿龙气最浓郁的地方,哪怕青泠知道在哪,却不知如何下去,难不成要用蛮力?
就在青泠懒得端着姿势,直接斜躺在那时,耳边却听到了声音,有人过来,还是往这个方向而来。
青泠往大殿门口处嗅了嗅,沾染上几分龙气的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这味道,应该是皇帝才对!
此刻还不是上朝时分,更没有大臣在大殿恭候大驾,难不成是跟龙气有关!
青泠果断将站起身来,身子往上一跃,便直接用双脚缠住横梁,身子顺着横梁躺下去,哪怕不用眼睛看,她也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过了一会,随着那气息越发浓郁,一人踏入大殿,挥斥住紧跟过来的二人,自己关上了门,大步的走了过来。
这大殿回声那么严重,他却一点轻手轻脚的念头都没,也不怕被人发现,直接走到龙榻那,往那坐垫盘腿坐下。
青泠支起手臂,托着脑袋,眼睛看向那男子,哪怕从这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和那身锦衣,也不妨碍她的欣赏。
让青泠最为着迷的,还是那一身的龙气,果然很醉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噬了。
她的舌头忍不住探出,濡湿着唇叶,那双眼睛盯着梁下男子,仿佛在细细品尝起味道般。
唐武宗李瀍做梦也不曾想到,现如今他头顶的梁上正藏着一条对他垂涎三尺的青蛇。
李滻在大殿那坐了一会,瞧着周围都没动静后,才拿开底下的坐垫,掀开那羊毛毯,露出一块块瓷砖来。
他伸手抠住那坐垫底下那块瓷砖,将其掀开,露出另一块平地来,才在那块平地上用特殊的节奏敲了敲。
三下重,两下轻,再一下重,也算容易记得,青泠的听力敏锐得很,立即便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号。
李滻在敲完瓷砖后,立即退开那龙榻,没过一会,那龙榻像是被掀开般,瓷砖也不知道如何挪动,竟然露出一条路来,有往下有阶梯可以走下去。
应该是皇帝专属的秘密通道,李滻毫不犹豫的走下去,里头的路左右两侧都镶嵌着夜明珠,也不怕没有灯火。
青泠在看到那瓷砖挪动,快要将路掩盖回去的时候,立即将身子化为一条拇指大的小蛇,簌簌的飞入通道里头。
从刚刚那瓷砖露出通道后,那股龙气的香味便越发的浓郁,青泠已经猜到自己要的东西,便在这里头,也很快紧跟过去。
她刻意缩小的身子直接紧贴住墙壁,宛若壁虎般,在看到李滻后,立即将身子贴到对方后背处,灵巧的身子丝毫不怕被李滻发现其踪迹。
李滻如同以往那般,走入密室内,顺着那绕七绕八的弯道走过,甚至有些还要避开其陷阱等,甚至还有结界在。
哪怕是青泠这样的妖孽,用蛮力闯入密室内,只要没人带路,也会葬身在这密道之中。
这零零总总的陷阱,都让青泠暗自庆幸自己有跟随着李滻进来,而不是自个行动。
也亏得李滻记住这些繁琐的破解方式,才能顺利到达最深处,也是龙气最浓郁的地方。
青泠哪怕知道这里龙气浓郁,也不曾想过,这皇宫底下,竟然真的埋葬着一条龙!
哪怕只是龙的骸骨,也已经足够吓人的。
要知道龙可是神兽,一出生下来,便是飞升在仙界那,竟然还有龙在人间陨落,还被龙所不屑的区区小虫人类,埋葬在这里,用以维持他们的皇位。
青泠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哪怕是龙的骸骨,更是经过时间的摧残,只是这威压还是足以让青泠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连青泠都如此,李滻更是走了几步,便全身被汗濡湿,不能再往前一步。
他也好像习以为常般,直接在地上盘腿坐下,开始调息起来。
只是李滻的方法应该是错的,让他调息许久,也没真正入门,反而把自己累出一身汗来。
怕是赵归真不敢真正教于他正确的方法,才以假弄真,也难怪李滻会如此相信赵归真,就冲着赵归真敢告知他这心法,哪怕是假的,对身子也还是会有反应,这反应怕是被渴望长生的李滻更加坚信能修炼成仙。
李滻做皇帝多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