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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怎么从火灾中生还的?”
“我当夜没在家,所以逃过一劫,并见识到凶手。”
“如果你父母其中一人是退役特工,被灭口也解释得通。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特工都像飞贼一样难缠。如果一个人所从事的工作就像某些组织的隐型特工一样,又或者只是被特工利用的线人,他们本身没有自保能力,工作都有专人打掩护,也会正常退休,殊不知退休只是个谎言。退出就意味着死亡。”
“你在暗示我?”
“我是个小说家,颇有些想象力,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实。”央一脸即将撤退的表情,不负责任地说。
姗姗长裙随她转身而舞起,香氛霏霏。央暗忖不好,转身夺门而出。姗姗一笑,“胆小鬼,普通的香水竟怕成这样。”央行走在大街上,脑海浮光掠影闪过种种片段,不得眉目。
☆、Au寻宝(3)
这边南茜和菲尔忍受着小飞机不住的轰鸣,飞机翅膀在气流中震颤,两人心里没底儿地随机身上下忽悠。南茜挑出薯条、薯片,塞满口,咀嚼,递了一袋给菲尔。“我不吃。你当心一会儿口渴没水喝。”
“是噢,我也没有带水。”南茜左右望望。
“飞机上没有空姐,也没有饮料供应。”
“咀嚼可以缓解紧张,一会儿就到目的地了。我必须吃。本来我想留在‘洞’里解闷的。”
半空没有云层,一望无际的红土沙漠一览无余,单调刺目的颜色、无助的死亡之地挣扎着激起旅者对生命的渴望。凝望尘沙飞扬的大地,南茜突然觉得喉咙干痒,不住地咳。
菲尔拍拍她背,“下面的橙色小袋子里有梅子,生津止渴的。”
南茜忙掏出来看,是一张纸片,画的露珠滋润的青梅。“就这个?”
“好点没?”菲尔挑眉。
“不管用。”
“那么想想清香的柠檬。”
“不管用。”
“真不管用?都说望梅止渴。”
“我都要分泌不出口水了。”
“给”菲尔拿出一瓶酒。
“雷司令”南茜抢过来却打不开瓶塞。
“想好了再喝,酒不比水,会越喝越渴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快打开。”
南茜灌了一大口,菲尔看着她火山喷发前岩浆上涌的模样,顿觉好笑。南茜拼命憋住,用力呼出一口酒气,开始打坐逼毒。菲尔拿出一只玻璃杯,倒半杯酒放在发动机附近最热的地方静置。南茜压下酒气,看到菲尔晃动那半杯酒,“你在干嘛?”
“再尝尝,应该不会那么呛了。酒精挥发些了。”
南茜疑惑地舔了舔,确实好多了,她真的渴了,一饮而尽。
“就快到了,在库波佩迪就能有水喝了。再喝这酒你就醉了。小心一会儿喝多了,飞机上没有洗手间。”
南茜脸红了,这次不是因为酒,他怎么说得那么大方啊。“你猜央在做什么?”
“一定没好事,他这么急于脱身……你若观察他能得到好故事呢!”
红土沙漠坑洞相连,四驱车在40℃的高温下曲折前行,绕越废弃的蛋白石矿坑。“我们无防护闯入太阳照耀下的水星了,血液都要变做红色蒸汽蒸发了。”
“沙石都会被烧焦的。”司机粗声粗气地说,“到了晚上会很快凉爽下来,到时还得加衣服呢。”
南茜感觉自己被放进一只盛满粘腻液体的人形瓶里,全身的毛孔都被堵住不得呼吸。南茜难受地抓松衣领,回望容装齐整一身清爽,精致风度不减的菲尔,疑惑地问:“你都不热?”
“热啊,能怎么办,晚上就好了。”
四驱车一路颠簸,火焰山一样难耐。就在南茜花容失色的时候旅馆到了,真的是“洞”噢。
蛋白石质的墙壁带着淡淡的彩晕,隧道壁上装饰着欧式复古宫灯,深入凉爽的地下,气温骤降,有一点点的冷,南茜忍不住抱紧双臂。侍者在前领路,偷眼瞄着女孩子的反应,一种略带邪恶的笑意从唇边升起,安排好后侍者退出。
“没有窗的房间,第一次住不习惯。”南茜喃喃。“白日里靠近地面的房间酷热程度和车里一样难过。在这里只有警局、医院、教堂建在地面上,喝些水吧。”
“今晚有活动吗?”
“观流星雨。”
“我们怎么去?”
“路灯会指引的。”
晚上,两人依靠宫灯指路登上“月球世界”沙丘,星河灿烂,瀚海阑干,沙漠上空灵大气的美降临人间,两人坐在柔软的沙子上小憩。流星群坠落,点亮满天星火,在蓝紫色迷幻的天幕上烟花四起。
“你说央是个什么样的人?”南茜突然问。
“你还不了解他吗?”
“初遇他就像今日那瓶酒。”
“雷司令?央是有点直肠子、急性子。”
“但是久置后酒气一过,并不像水。”
“那像什么?”
“百年帕拉。有一种你还不了解或是了解不了的东西留下来。”
菲尔深深地望着南茜,“酒还是少喝的好。”
“有点累了?”
“嗯”
洞穴旅馆的舒适叫人放松休息,恢复体力。情人们隐匿的洞穴在地下隧道网络上形成中枢结点,如迷宫般挖通的地下通道给了情人们最隐秘的藏身之所,除了侍者定期送来水和食物与其他人互不相见。没有人打扰的安心环境是这里的一大特色。白昼黑夜,拒绝光源就是天黑。“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南茜站在房间门前的叉路左右张望。“到这里私会的情人自是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哪个像你白天晚上都那么清闲。”
“晚上我可都在努力工作,记录白天突现的妙点子。接下来去哪儿?”
“你不想挑选几块蛋白石吗?”
“你知道去哪儿?”
“走吧,假装你的男朋友也还是要尽心的。”
七扭八拐的路,前方总有一盏明灯指引,走过,后方的灯盏刹那间熄灭,在神秘诡异的气氛中前行。南茜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血液上涌最明显的一次经历,血液的热量渐渐发散至体表。后方有什么看不清,前方有什么是未知的。在瞬间明灭变化的光线下不自觉绷紧神经。回望来路隐隐留下一串灰绿的灯影浮在半空中。南茜下意识地攥紧菲尔的手,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上前。十字路口,菲尔突然停下,南茜警觉地藏身在他的阴影里。闪光中出现两具相拥的人影,人影一闪即逝,随后四周一片漆黑。菲尔和南茜两人静立屏息聆听,不多时前方蟋蟋唆唆的声音横过,远去,灯重又亮起。
“那是什么?”
“只是一种体验,犹如在鬼片中穿行。所有的壁灯明灭均由电脑控制完成指路功能。每组情人在迷宫中规划路线单独行进。刚刚犹如列车相撞,撞路了,所以我们要待避让行。商家的噱头罢了,不必害怕。所有客人的移动都会在主控电脑上留有记录,这看似空旷的隧道布满监视设备,丢不了一个人的。”
“监视?”
“这里有的是废弃矿坑,有的是新挖的甬道,也算是安保措施吧。你来看——”
南茜和菲尔走近亮着的灯,灯底座黑影里隐藏着针孔摄像机,菲尔指给南茜看。南茜上前,“不要靠太近噢,不然主控屏幕上会出现一张很丑的变形的脸。”
“哈哈——”南茜笑起来很甜美,不知道控制室那边的人会不会吓一跳呢。
这里的商店不是货架林立,而是由专有服务员带领情人们参观蛋白石的成因,开采过程,加工工艺,名品宝藏。所有的成品均嵌在石壁上开凿的凹坑里,有的甚至半镶在石壁上,不甚分明,只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前来寻宝,有缘得见才能找寻到只属于你的那一方宝物。
可惜南茜没有挑中什么,酽酽地登上地面,没有哪对情人会在沙漠40℃的高温中发酵爱情。虽然现在日影已斜,仍然热气扑面,走在沙子上像站在糖炒板栗锅子里一样,似乎空气中有着一丝丝甜香味。远离穴道口,空旷的沙漠不见人影,毒辣的太阳放射着万丈光芒,天也映得白亮亮的似乎不那么蓝了。
砂砾按摩着脚底,咯得生痛,“你在惩罚自己?”菲尔劝说,“不要再呆在这么炎热的地方,会脱水的。”
未等南茜回答地缝里钻出个带刀男子,意欲行凶抢动,“把值钱的都交出来,把这女的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菲尔很是平静地看看四周,这个地方不在监控范围之内,好心提醒说,“你真聪明,知道我们没有买东西,身上带的钱就很好花,这样吧,相逢一场就当帮个忙,你把这些让毛贼觊觎的东西都拿走,我把信用卡和密码都给你,然后让我们走。”
“不行,把那个女的留下!”
“朋友不够意思,把她留下回去我怎么交待。”
劫匪持刀上扑,南茜闪开,菲尔一人与他周旋,示意南茜不要喊叫,劫匪发疯般扭打菲尔,菲尔尽量藏身在他背后。劫匪右手反手一刀刺向身后,菲尔转到左侧,左手切向劫匪腮边,劫匪一个趔趄退后一步,转身扑向南茜。菲尔跟进右手探出在劫匪软肋轻轻一磕,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拂不落尘埃,却叫劫匪痛吼出声,咳咳气喘。恼羞成怒的劫匪回身一刀切向菲尔胸膛。南茜惊叫。菲尔躲过侧身环抱住劫匪,不料劫匪飞掷出刀瞬间杀向南茜。菲尔情急中大力捏住劫匪掷刀的手指,在刀将出未出时强迫劫匪翻腕以自杀之姿狠命回刺心脏,力透脊背。劫匪已死,南茜扶住摇摇欲坠的菲尔,惊慌地问:“你怎么样?”
菲尔稳住昏昏沉沉的身躯有气无力地答:“我没受伤,就是中暑了。”
“中暑?”
“你在大太阳暴晒下搏斗试试。”菲尔喘着粗气。
“我扶你到阴凉的地方。”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沿原路回去才没人怀疑。”
“他死了?”
“是吧,也是他自杀的。“
回到商店附近,菲尔好了许多,两人相扶前行,这样的行为在这个情人云集的地方一点儿也不扎眼,反倒是距离一米而行才十分的奇怪。回到住的地方,菲尔躺上床,南茜浸了一条温凉的毛巾给他盖在额头上降温。一会儿,南茜推推他,“起来喝点水。”南茜熄了灯,菲尔睡到晚餐时间,醒来张望着漆黑的洞穴,南茜点灯,刺目的光打下他赶紧闭目。“很好噢,条件反射都在。没有因为高温高热罢工哩。”南茜边说边指指自己的脑袋,“起来吃点东西。”菲尔摇摇头。“还没好点吗,要不要叫医生?”
“别叫,多丢人。”
“在沙漠中暑有什么丢人的。要是有什么并发症怎么办?”
医生检查过,开了药,嘱咐多喝水。出门前意味深长地邪邪笑着小声说:“小姑娘,悠着点,这大热天还得不中暑,别累到都病倒了。”两人听见刹那从脖子红到耳根。菲尔翻身面向墙壁不理南茜,南茜呐呐地说:“我哪里知道你说的丢人是这个意思!”
两天来菲尔躺在床上不愿起身,百无聊赖的南茜戳戳他,“快起来,别装病了,我又不会要求你怎么样。”
菲尔慢慢爬起来,“不是,是医生开的药,你非让我吃,害得我浑身无力。”
“药物过敏你怎么不早说?”
“这只是轻度过敏,你再让他开脱敏的药,说不定就不只扒一层皮了。”
“那庸医。”
“我渴了,有水吗?”
菲尔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南茜唉声叹气,“怎么了?”
“第一次有人送贵重的礼物都没有挑到。”南茜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是你太挑剔了。不要也好呀,听说女孩子拥有蛋白石不吉利呢,会从尊贵的公主变成贫贱的乞丐。”
“维多利亚女王已经打破了这个不详的传说,所以从此蛋白石不会带来噩运。”
“那好吧,既然这里是矿区,那么夜里我们自己去开采,想琢磨成什么样子都成。”
“噢耶,就这么定了。”
☆、Au寻宝(4)
今夜月儿圆,菲尔带好背包和南茜摸黑偷溜出去。雪亮的月光照射大地,沙砾反射着清冷的光辉,两人走在行星表面,坑坑洼洼的就像在太空照片里穿梭。菲尔拿出探测仪。
“你在干什么?”
“找蛋白石矿啊,这里开采的差不多了,幸好矿井很结实我们才可以下去。”探测仪一直都没有反应,菲尔决定随机选一个矿井下去看看。菲尔递给南茜一个丫型夜灯。
“这是什么,像弹弓?”
“这里可以发弹弓,这两个头发射冷光,有煤层气也不会被点燃。”
“为什么是绿光?”
“仿狼眼,黑夜里是不是很像,在网上看着好玩就买了。我这只是黄光。矿井里信号不好,手机不管用了,不要走太远,有事用信号光晃我。你的灯不用开,我用黄光探路。”
夜灯的光束掬在矿井里凄惨惨的将四壁染黄,南茜亦步亦趋的跟紧,了无生气,只有心底的害怕在呐喊。两人下到竖井底部,横井分别向两个方向延伸。菲尔做好标记,南茜决定向东行。两人以竖井底部为坐标原点开始搜寻。黑洞洞的,探测仪根本就没有反应。“也许今天找不到。”菲尔说。
“这井壁上随便一块石头不是么?”
“不是,这里只是普通石头。”
“再往前,有反光就好了。”
两人行进千余米,已觉得呼吸困难。“我要抠块石头,没有危险吧?”南茜问。
“试试吧,反正你也不甘心的。”菲尔拿出管钻,在洞壁上横向打洞,截取一段岩心,岩心的质地均匀没有矿藏。“我们回去吧,这里空气不足了。”在距原点500余米处菲尔竖向截取另一段二倍于第一段岩心长度的岩柱,仍然没有矿藏,菲尔寻问南茜的意见,南茜想再试一试。两人返回原点走上另一条叉路,仍然一无所获。
南茜在住的地方“洞房”整理手稿,菲尔又在睡午觉。南茜思路堵塞迷迷糊糊地望着墙壁发呆,墙上红的绿的彩光都冒出来,墙壁渐渐向内凹陷,整面墙壁旋转着向内飞去,消失,形成一个中空的黑洞,南茜极力保持镇定,稳住前倾的身形,喊叫不出,动弹不得,满心紧张。
菲尔醒来看着坐姿怪异的南茜,她好像在打坐,又好像为着什么迷醉。“你想蛋白石想疯了,醒醒!”
南茜没有醒。菲尔试着引导她从深陷的幻象里自拔。南茜的情绪很稳定,菲尔顺势对其催眠,轻轻放倒南茜,“睡个好觉吧。”又喂她些水,南茜渐渐呈现出一种轻松怡然的情态。“梦到椰林海风了吗?”南茜点点头。”别玩太晚,一天的时间足够了。还有别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就呆在沙滩上和大家一起冲浪吧。”南茜又点点头。菲尔为南茜准备好水食,收拾好行囊,没有熄灯,独自探宝。菲尔夜探矿井,排除了附近的废矿。库波佩迪深处内陆,再向内是了无人烟的沙漠,一人不可能穿越。
南茜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感觉很累很饿,填饱肚子后菲尔也回来了。“梦见什么?”
“想回家了。”
“你家在海边?”
“你怎么知道我梦到海?”
“你说梦话了。”
“这地方好无聊啊。”
“也不都是石洞,也有绿色植物,不过是人造景观,因为水很珍贵,所以没有泳池。”
库波佩迪的原住民生活在绿林之间,新鲜的氧气充沛,地下小镇干净整洁,生活闲致而宁静。菲尔优雅干练的气质很似成功人士,他显然已对驻足欣赏的目光习以为常了,没有表现出不自在。南茜在花园里流连忘返,那些新品种、奇异的花儿吸引了她全部的神思,让她根本没空注意周围人的反应,斜刺里冲出的央着实吓了她一跳,菲尔则躲得远远的。
央单膝跪地,手捧花束以求婚的姿势立足南茜身前,让南茜不知所措,央又没献上婚戒,南茜不知道是游戏还是该当真。周遭安静没人起哄,大家善意地笑着,减轻了南茜的许多尴尬。南茜接了花束,央愉快地将她抱起,“让你久等了。”南茜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羞涩地笑了。
镇上人多三人同行才不显惹眼。菲尔和南茜都没有问央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央没有预订房间。沙漠洞穴旅馆已经没有空“洞房”了。“我先离开库波佩迪,央不用登记就可以入住了,侍者不会关心客人的容貌,只要人数正确就可以了。这样央再玩几天。”
“你到哪里去,回悉尼吗?”
“我去找蛋白石,答应南茜要淘到像样的宝石做她的结婚纪念礼物。”
“商店里那么多,南茜也没有中意的?”
“南茜小组希望你特别为她雕琢一块原石,才有心意。我回去收拾东西,然后返程,再见了。”
“在哪里见?”
“特克勒斯学院。最年轻的毕业生,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选修第二专业,申请奖学金的。”
“真的?”
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