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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温室》 作者:'英'布莱恩·埃尔迪斯
前言
布莱恩·埃尔迪斯生于1925年。在科幻小说界,他是一位令闻广誉的英国作家,其创作声望不同凡响。他的科幻小说创作生涯经历了近20年的审校科幻小说(其中也包括许多非科幻小说)、编辑大量诗选、杂志及其他著作。在此期间,他总是在追求、探索优秀的科幻小说。此后他创作了许多颇受英国广大读者欢迎的作品。自50年代以来他成为一位卓越的科幻小说家。他与J·G·巴拉德等同仁共同创办《新世界》(NewWorld)杂志,该杂志是英国科幻杂志《新渐》(New Wave)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为此与同仁共同闻名于世。这些作家通常运用非科幻、现代派的现实实验手法,受到广大读者的关注。布莱恩·埃尔迪斯正是一位善于把这种新手法引进科幻作品的作家。
布莱恩·埃尔迪斯的作品构思宏伟,对人与物的描写细腻、生动。他创作的科幻小说题材丰富,多为着眼于幻想未来,经常是描述遭受战争破坏后,或是人类自身退化后的未来。对人类无知的嘲弄,对其自身的环境以及对其文明的嘲弄是其作品的中心题材。在埃尔迪斯看来,时世漫游比太空漫游更富有兴味。因为将古昔、今世与未来进行交错观察,必然会带来几分讥讽,读者至少可以从小说的主人翁身上获得启迪。
《丛林温室》(Hothouse)是布莱恩·埃尔迪斯的一部代表作。
这部科幻小说是按由来已久的游记格式塑造出来的,其写作方法更趋于传统,但其结构与多数的游记故事大不相同。
书中所叙述的探险就始于家门。它叙述在遥远的未来,月球的引力已使地球停止自转,地球上日夜交迭已消失。因此,地球一面总是白昼,另一面却永远处于黑暗之中。与此同时,一种相互制约的效应强制月球停止运行,远远地漂离地球,处于对地球具有威胁的位置。它与太阳及地球形成等边三角形。不论是月球,或是地球,其明亮一面都处于永恒不变的下午时分。古老的地球陷入迷惘。由于太阳强烈照射,人只能深居于庞大的榕树丛林的中层,树林底部生长着无数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食肉植物。这些植物威胁着人的生命。无论男女老幼,一旦落到丛林底部就会被这些植物所吞食。
居住在这一片椿树林中的是以莉莉·约为首的一个部落。他们无论在体貌上,或是在思维能力上都已退化。这一部落依然保持着女性氏族习惯。他们在与各种天敌奋争中已丧失了半数的孩子,有的被各种植物吞食,有的被来自月球的飞人所捕获。莉莉·约本人有一次由于疏忽大意,险些遭到像似打开盒子就会跳出一个淫秽的玩具那样的植物——巨茎舌的祸害,幸亏有部落中众多伙伴搭救。由于这次被巨茎舌捆住后,莉莉·约感到自己老而不中用了,不配再充当这个部落的首领,应该让位给下一代,于是便决意让六个年长的一代人都“升天”去。
他们的风俗是一个孩子生下时便由其生父为之举行一个仪式,为他雕一个俑像,实际上就是一种图腾俑。所谓“升天”是指一个人死后的一种仪式。若是一个人遭到意外,就不可能捡回尸骨埋葬,于是便将死者的俑像葬到“圣顶”上去;“升天”还指一个人爬上“圣顶”自戕的行为。
“圣顶”其实就是榕树的顶部,那里受太阳辐射,极为炎热。
他们要经历千辛万苦,战胜许多天敌才能到达圣顶。到达后便设法找到火树果,将其扒开,把俑像塞进,或是在他人帮助下,各自带着自己的俑像爬进火树果。随后,这火树果便会自动封口。在圣顶上还生长着一种庞大的蜘蛛树。它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会一直长到月球上去。莉莉·约等六人的火树果粘到蜘蛛树上,也随之到了月球上,达到了“升天”的目的。
他们到月球后,两人死去,一人下落不明,余下三人身上都长出鳞片和翅膀,成了飞人。飞人因受宇宙射线的副作用不会生育下代。为增加他们的人口,只有到地球上攫取孩子。莉莉·约三人受土著飞人的托付,决定作为引路人飞回地球把更多的人引诱到月球上去。
在地球上,原先莉莉·约部落里剩下七个孩子,由女孩子托埃率领。在她率领下有一个男孩子叫格伦。他生性乖戾、傲慢,不服托埃领导,与之发生多次冲突后被放逐。
在这样的世界上,一个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正当格伦踌躇之时,具有超人智慧的蕈菇寄生到格伦身上。与此同时,怀着爱慕之心的少女波莉也离开了托埃,来到格伦身边。他俩便在蕈菇的指引下开始了四处流浪的生活。在此期间,蕈菇给格伦他们带回古老的回忆。原来,人类的历史就是蕈菇的历史。蕈菇和人成了共生体,成了人脑中一个组成部分,于是便出现了真正的人。亿万年前,人类具有伟大的时代,那时有许多美丽的城市、宽畅的马路。人们还热衷于到邻近的星球上去探险。后来由于太阳进入了毁灭性阶段,地球的温度上升。太阳的射线侵害了人的皮肤、眼睛和大脑。大脑中的共生体失去了原先的作用,人类便开始迅速退化。他们被迫离开了城市,开始了丛林生活。
格伦他俩在流浪生涯中还结识了牧人雅特摩尔和混身是毛的渔民。其实渔民是一种肚皮人,是肚子树的奴隶。蕈菇为要利用这些肚皮人及他们的船,便怂恿肚皮人和肚子树分离。他们一起和肚子树奋争。波莉就在这场奋争中落水身亡。蕈菇依附在人的身上是企图利用人去周游世界。格伦他俩在蕈菇指引下步入了黑暗世界。蕈菇不仅控制了格伦,还企图要移居到雅特摩尔生出的格伦儿子劳伦身上,但却遭到雅特摩尔的拒绝。正当他们陷入困境时,正巧遇上追捕族的首领沙丹·耶。他是黑夜山脉的先知,游历过世界各地,了解人类发展、相互残杀及其征服的过程。
他倾听雅特摩尔诉说自身及格伦的遭遇后,便设下圈套制服了蕈菇,将其收入葫芦瓶中。他把大家从黑暗世界带向光明世界。
他看到光明世界之际,便预见到所有生命都将熔化变成光,地球的末日即将来临。他指出在太阳系开始形成时,各种形式的生命汇集到一起。在寒武纪,从太空以尘埃、火花等形式来到地球上,形成各种生命。随着决定太阳寿命的银河射线正在毁灭太阳之际,所有这些生命均将渐渐灭迹。银河射线将会把生命的胚胎带到另一个新的星系中去。地球上绿色光柱从丛林中吸吮生命力,随着温度不断上升,整个毁灭就会不断加速。
不久,蕈菇经过分裂,既控制着沙丹·耶,又控制着蜘蛛树,它劝诱格伦一伙人一起顺着太空中银河射线到达新的快乐天地,它还劝说相遇的莉莉·约一伙飞人也一道去。可是,格伦决意留在地球上。他带着雅特摩尔、劳伦以及阿拉伯勒女人向密林深处走去。
这部小说曾于1961年在英国《幻想与科幻》(The Magazing of Fantasy and Science Fiction)上以连载形式发表。次年在英国正式出版,同年美国出版了删节本,书名为《地球漫长的午后》(The Long Afternoon of Earth)。1967年美国才出版全文,但早在1962年就已获得了雨果文学奖。
科幻小说在国外是在产业革命之后出现的。从闭关自守的中世纪向现代科学文明过渡时期,是科学技术的发展改变了社会生产方式以及人们的生活方式,促进了社会变革的历程。于是人们就必然要考虑未来。对未来的不安与憧憬促使人们用科学的头脑对未来进行思考与探索。为此,科幻小说一般都是描叙未来,多半都引入科学的推断以及尚未完成的技术成果。这类蕴含科学知识的文学作品为广大读者提供科学知识,激发他们积极的科学思维,给他们带来崭新的观点。他们便依此去观察、审视迄今为止所有的历史,以生活现实去推思未来,促使自己对过去的反思,对未来的幻想。近来的科学技术发展已将往日的科学幻想变为现实,这就更进一步激励科幻小说家更大胆地创作,其作品也不断地受到广大科幻小说爱好者,尤其是广大青少年读者的青睐。很明显,大量译介国外优秀科幻小说,对于在我国对全民进行现代科学技术教育,提倡爱科学、学科学、向往科学的精神,实行“科教兴国”必是有所裨益的。
董必峰
1997.11.于侧陋居
《丛林温室》作者:'美' 布赖恩·奥尔迪斯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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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本书借用【云中孤雁】制作的模板
科幻小说及其发展
“科幻小说”(science fiction)原本是外来词,由西方传入我国;最初被译为“科学小说”,后来演变为“科幻小说”。其实,即使在西方,“科幻小说”一词一直到本世纪30年代才广泛流行。它最初出现在雨果·根斯巴克主编的《科学奇异故事》杂志第一期,虽然埃德加·爱伦·坡、埃德加·佛塞特和威廉·威尔逊等作家很久以前就曾对一种类似科幻小说的文学类型进行过界定,不过对“科幻小说”真正比较一致的看法,却是专登科幻小说的流行杂志确立以后的事情。
那么,究竟什么是“科幻小说”呢?应该说,“科幻小说”是个动态的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科幻小说”的定义也不断发展变化。
最初,根斯巴克用“科学小说”(science fiction)一词指这种文学类型。他在第一期《科学奇异故事》(1926年4月)的社论里这样写道:“我用‘科学小说’指的是儒勒·凡尔纳、H.G.威尔斯和爱伦·坡那种类型的故事——一种非常吸引人的传奇故事,穿插着科学事实和预见……这些惊人的故事不仅产生极有趣的阅读,而且总是给人以某种启迪甚或教育。它们以适合读者趣味的方式提供知识。……今天科学小说为我们描写的冒险,明天很可能变成现实。旨在表示历史兴趣的伟大的科学故事仍然有许多人在写……后世的人会说,它们不仅在文学和小说方面,而且在人类进步方面,都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显然,根斯巴克认为科幻小说是一种教育的、进步的文学。但他这种看法很快被其他流行杂志的主编们作了修正。40年代主宰科幻领域的杂志《惊奇故事》的主编小约翰·坎贝尔提出,科幻小说应该被视为一种与科学有密切关系的文学媒体:“科学方法论包括这样的命题:一种严谨的理论不仅解释已知的现象,而且预见新的尚未发现的现象。科幻小说试图完成同样的事情——以故事的形式写出这种理论用于机器、尤其用于人类社会时会产生什么效果。”
实际上,“科幻小说”这个术语问世不久,很快就演化成一个亚文化的文类名称。这种亚文化包括科幻作家、编辑、出版家、评论家和科幻迷。其故事和小说不仅有一些共同的设想、共同的语言和共同的主题规则,而且有某种脱离外部“世俗”世界的感觉——因为它们的规则对那个世界显得神秘而陌生。具有这种特点的小说以及最初引发这种特点的小说的文本,逐渐被统称为“科幻小说”。
这个范畴确定之后,读者和批评家便用它指更早的作品,把一些类似的故事都归于这个范畴。于是,许多研究者和作家试图对科幻小说重新界定,使这种形式既标示当代的一个文类,同时又纳入从理论上适合这个文类的早期的作品。
其中最重要的是朱迪丝·麦里尔的看法,她用“推测小说”这一术语来代替“科幻小说”:“科幻小说是一种‘推测小说’,其目的是通过投射、推断、类比、假设和论证等方式来探索、发现和了解宇宙、人和现实的本质。这里‘推测小说’旨在说明利用传统‘科学方法’(观察、假设、实验)的方式,检验某种假想的现实,将想像的一系列变化引入共同的已知事实的背景,从而创造出一种环境,使人物的反应和观察揭示出有关发明的意义。”
前面这些早期的定义都强调“科学”或至少科学方法是科幻小说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但在麦里尔的定义里,通过将重点从科学转向推测,明显扩大了科幻小说的范围,因为它可以包括描写社会变化而不必赞扬科学发展的作品。
实际上,这种小说在50~60年代非常流行,而且进一步引起了科幻小说的发展变化。这一时期的作品大量描写未来,使人们从未来反观现实,给作者和读者以更大的思想自由。它们与19世纪和20世纪初期的作品明显不同,因为后者主要通过空间将小说的背景置于超常的世界。
60年代,出现了一种新的思想,重新强调科幻小说是一种全球性的文学,其根源在于19世纪,而不是20世纪20年代以后由美国杂志培育出来的一种文类。这无疑是对科幻小说一种视角更广的看法,但它不再强调科学技术的因素,甚至对“科幻小说”这一文类术语也提出批评。
英国著名科幻作家布赖恩·奥尔迪斯指出:“科幻小说不是为科学家写的,就像鬼怪小说不是为鬼怪写的一样。J.G.巴拉德1969年评论说:“那种认为《惊奇故事》这样的杂志与科学相关的看法荒诞至极。你只需随便捡起一本《自然》杂志或任何一种科学杂志,你就可以看出科学属于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奥尔迪斯还在他的《万亿年的狂欢》(1973年初版,1986年修订再版)里提出一种带有哲学意味的看法:“科幻小说力求说明宇宙里的人和人的地位,而宇宙处于我们发达但混乱的知识(科学)状态,因此科幻小说以哥特或后哥特的方式铸成。”通过将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1818)视为这一传统的源头,奥尔迪斯有效地论证了科幻小说何以是19世纪工业和科学革命的产物。
70年代,随着大学开设科幻课程,学术界对科幻小说的兴趣也高涨起来,出现了更严格的形式的界定。因为若要教一门课程,你必须知道这门课究竟是什么;而就科幻小说而言,由于它常常被模糊地列入奇幻小说、后现代小说、寓言小说、科技惊险小说、科学发明小说以及乌托邦小说,所以还需要了解它究竟不是什么。因此在学术界定里,人们特别强调要严格划清科幻小说的界限,不仅考虑它的文学策略,而且也考虑它的观念内容,有时还运用在文学批评中发展起来的一些词语,如结构主义和乌托邦主义的批评词语。
1972年,加拿大麦吉尔大学教授达科·苏文把科幻小说解释为“一种文学类型,其必要和充分的条件是陌生化和认识的相互作用,而其主要的形式方法是用一种想像的框架代替作者的经验环境”。苏文用“认识”表示对理性理解的追求,而“陌生化”则表示布莱希特的概念:“一种陌生化的表现可以使人认识它的主体,但同时又使它显得陌生。”苏文的定义引起了不少争论,但他用想像的框架表示小说虚构世界,用经验环境表示外在真实世界的做法,对理解科幻小说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70年代以后,由于高科技生产方式带来的社会变化,对科幻小说又出现了各种新的解释。罗伯特·斯科勒斯认为,“科幻小说提供一个明显与我们已知的世界根本不同的世界,然而又以某种认识的方式返回来面对那个已知的世界。”他以“结构的寓言”代替“推测小说”,认为宇宙是一个系统的系统,一个结构的结构,对过去一个世纪科学的洞察应作为小说的出发点。
结构的寓言以一种虚构小说的方式对人类的处境进行探讨,其最主要的题材是人类科学或生命科学的发展或发明对人类本身的影响。《第三次浪潮》的作者托夫勒通过研究现实世界的迅速变化指出:“科幻小说通过描写一般不考虑的可能性——另外的世界、另外的看法——扩大我们对变化作出反应的能力。”声称“媒体就是信息”的麦克鲁安认为:“今天科幻小说表现的环境使我们能够看到科技的潜能。”而莱斯利·菲德勒则说:“科幻小说是启示的梦想,是人类终结的神话,是超越或改变人类的神话。”1987年,科幻作家S.K.罗宾逊甚至这样写道:科幻小说是“一种历史文学……在每一个科幻小说的叙述里,都有一种明显或隐含的虚构的历史,它将小说描写的时期与我们现在的时刻或我们过去的某个时刻联系起来”。1992年,评论家约翰·克鲁特进一步扩大科幻小说的范畴,认为美国科幻小说传递的意义关系到“西方世界线性的、由时间限定的逻辑”。
通过以上对科幻小说的种种解释,我们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对科幻小说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