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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P!! 7H!!! 6SM!!!!的故事大集
(Ready? let’s go)
First Chapter:
十四个“P”的故事^O^
Painful:
有一颗渺小的尘星爱上了璀璨夺目的恒星。
它当然没有错。只是,
会很痛苦。
我,一个两年大专毕业,目前正在疯狂找工作又屡次惨遭滑铁卢的普通男人,爱上了同为男人的他。他是从电影学院毕业还不到三年,现在却已经红的炙手可热的明星。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录音棚,这年月,所有的演过两集以上电视剧并且有点名气的男女星星们都得唱歌,钱不能都让拍电影的跟导肥皂剧的给赚了是这个理儿不是?
我那时候正不幸的在家里等着第二十二封求职信的回音无望,正好叔叔说小伙子得出来闯,然后就揪出我来给他做一个暑假的零工,我本无大志,也就从了。
结果那零工的内容是可以令万千痴情花季少女不雅大流口水的内容: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当他的“助理”——因为现在是民主社会,就算是跟班小厮也得改个好听的名字。
他在唱歌,我进去录音棚的时候就听到他的歌声。
很无畏的声音,唱的真诚,非常的真诚。
我呆住了,因为那歌出离了男欢女爱,是唱给妈妈听的。
不幸我的妈妈是后母,虽然对我不算坏,当然也不算好。
所以那歌趁虚而入打动了我,等到叔叔推了我一把,说了句“多张点眼力价,少说话多干事。”我才醒过来,擦了擦脸,满手的水,后来我也想,那是积累了很多年的水,却被他一唱勾起来。
然后他从录音棚里走了出来,速度很慢,脸色如菜,见到他,一堆人象得了刚出笼的蟹黄包子一样围过去嘘寒问暖,表扬打气,叔叔陪着我见过的最谄媚的笑脸说:
“让这孩子跟着你,别客气,有事就使唤他,他窝在家里也惹闲话…………”
我在那瞬间成熟,就说呢,怎么叔叔会这么热心的替我找活干,在母亲的眼里,一个20岁还在她眼皮底下先吃闲饭的非亲生儿子,当然值得甩两句“闲话”。
他,算给面子的用正眼看了看我,无可不可冲我点点头,我想他当时连我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只想睡觉,但是他,在离开的一刹那,不知吃错了什么仙丹,居然回过头,对我笑了一下。
那堆在他俊秀眼角眉间的温和笑容大有杀伤力,尤其对当时基本处于情感沙漠的我来说,随便一滴水对我都十足珍贵,何况他大方的给了我一瓶。
我想,大概也就那时候,我爱上他吧。
爱上一个人还是需要理由的。
在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他特别容易爱上谁。
我倒霉又是死心眼的天蝎座,从此注定了我的痛苦,因为我们这个星座的人,
是爱上了就很难变心的。
等你哪天也陷入和我一样,自己心里最清楚是从一开始就无望的一段感情的时候
找到我,咱们一起唱唱伤心情歌吧,朋友。
Perhaps:
其实有些事谁也说不清楚,其实你也不必太过自伤。
也许
你还有机会。
也许。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多采多姿,他其实每天过的挺累的,成天的拍戏,赶场,弄到大半夜的才能喘口气,可如果赶上哪个娱乐记者无聊,他还得上演飞车绕城十八圈才敢溜回他那也没有多豪华的家。
我是全职全天候的助理,这点从一开始我叔就跟他们公司说了的,估计是因为方便后母和爸爸利用假期带我那有半拉血缘关系的弟弟出去度假。所以我得跟着他回家,跟着给他做饭,跟着收拾,跟着睡觉。
他意外的好相处,人开朗,没什么架子,记得我第一天做出来的饭是黑色的,他和我看了半天,谁也没勇气下筷子,他也没说我什么。
他对他的事业看的也不如一般人以为的那么重,不过对工作,对每一个剧本都很认真,只要接了就一定见他钻研,然后尽量的演好,是个有良好职业道德的人,这点让他在圈内的名声大好。
但是他也并非是什么严肃认真的人,在这个城市里呆的太久,他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惹上这个城市专有的玩世不恭,油滑聪明。
那一天,他比平时早的回来,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然后他躲进屋里,三个多小时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有点担心,端着杯水给他送进去,看到他正在看一个剧本,眼睛眯的很细,他真认真干什么事的时候一向是这副表情。
“什么本子,这么让你着迷?”
他回头看到我,招手让我过去,语气高昂的对我说:
“是香港一位大导演传真过来的本子啊,大制作的电影,弄好了能参加柏林影展的!”
我真心为他高兴,于是做主把水换成了啤酒,他接过去喝上一大口,又闷头看起来,我静静出去坐在外面发呆。
等我把晚饭做好,凉掉,又热,又凉了……重复到我担心再热下去他肯定不会吃的时候,房门开了。
他把空杯子递给我,颓然坐到我身边,没了一进门的意气风发。
我有点担心了,惴惴问他:
“怎么了?角色那么难演吗?”
“是啊。”他长吐出一口气:“演的不好我就遗臭万年了。”
“是历史剧啊?”
“不,是要演个同性恋。”
象被什么东西刺到一下,我几乎跳了起来,后来幸亏赶紧想起了遮掩自己的失态:
“没那么严重吧,演个同……演那个演不好还至于遗臭万年?”
“你不知道,关导要我演的这个孩子,纯的绝对是个天使,除了在小说里,别处甭想看到的那种人,在很多人眼里,他是经典,是不可替代的对爱情忠贞的代言人……”
他有点夸张的说着,我的脑海里自然浮出了那个名字:
“蓝宇…………”
想着想着,竟然就脱口而出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吃了一惊。
“我……”说不出来,怎么能说出我两年前就知道蓝宇,而且和几乎所有人一样,喜欢上这个水晶一样的男孩。
“我……我常上网嘛……。”
我的脸和脖子都烧的慌,几乎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他突然凑过来,凑的过近,我的脸几乎能煮鸡蛋了,他的气息吹进我的领口,几乎是帖着我耳朵,我听到他说:
“帮我个忙,当两天我的情人怎么样?”
浑浑噩噩中我所有的神经被这句话搞的丧失了一切思考的逻辑能力,我傻傻的看着他那张端正俊秀的脸,顺从了第一个冒出脑海的意念:
“好啊…………”
Progress:
情人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定义这两个字的。
他之所以会找上我,肯定是为了要“体会生活”
他自私吗?
是吧。
那么一口同意并为此欣喜万分的我,该怎么形容呢?
傻吧。
这是最确切的词了。
对于性,象所有自己打拼着从电影学院混出来的人一样,在他眼里
那不过是个动词,需要两个名词共同完成的动词而已。
简单而无所谓。
但他对一个和他同性别的人,显然有所顾忌。
或者说,有点排斥,至今,从我们“交往”开始两个星期了。
最亲密的动作是拥抱,而且还是僵硬的拥抱。
他读蓝宇的剧本,经纪人和香港方面的洽谈都正在进行中,可他始终找不到蓝宇对捍东的感觉,即使用了我做练习的靶子也一无所获,他的烦躁影响着我,让我不安而莫名其妙的愧疚着。
这天也是,他明明早早结束了工作,却没有回家,而是约了一大帮的演员,还有几个年龄相当的剧务一起去疯。
我回了家,跟平常一样做好了两人的饭,把电热水器的插销插好,沏了一大壶酽酽的花茶,就地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
七点,新闻联播开始。
八点,现在播报开始。
九点,财经新闻开始。
十点,晚间新闻开始。
十一点,体育新闻结束。
十二点,一天的新闻都播完了,而他,当然还没有回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相信他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叹了口气,我支起身子,想去把饭菜收进冰箱,把热水器关好,把茶倒掉。
门响了。
我脖子和目光同样僵硬的看着门开开,他醉意朦胧的走进来。
“怎么还没睡?”他说的话倒还清醒。
“没什么,反正也睡不着。你还吃点什么吗?先洗澡还是先喝点水?”
“喂……”
“啊?”
“你小子……有问题……你是不是……同性恋?!”果然他还是醉了,说话大舌头起来。
“是啊。我是,而且我喜欢你。”仗着反正他也记不住,我说出一直压抑着我的真相。
“呵呵…………我早……早就知道了……”
他脚下趔趄,我连忙扶好他,他顺势倒在我胳膊上,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人啊,于是我们一起倒在了地板上,以很暧昧的姿势。
他带着明显酒意的热气呼呼的吹进我的脖子里,弄的我浑身发麻,四肢发木,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压的更紧:
“好烦……我好烦你知道吗?我想不出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演…………教教我……你教教我……男人和男人……你教教我啊…………”
我愣愣的,任他牙牙学语般重复着“教教我”,脑中一片空白过后是一片清明,我搂紧他,大胆的亲吻着他坚实的胸肌,喃喃的,火热的回答了他:
“好的,我会好好教的。”
那天的凌晨,在硬硬的地板上,散乱的铺着他的和我的衣服,上面零零散散的溅满了他的和我的精液,和我的血迹。
做到一半他坚持要进入我,本来没这个打算的我抵抗失败,他对于这个是当然的第一次,我也是,所以弄的很壮观的鲜血横流,当我以为那刻骨的疼痛和抽动永远也不会结束了的时候,他最后闷吼了一声倒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得以如愿以偿的昏过去。
次日醒来,周围是他抽的七星香烟的熟悉味道。
“没事吧?”他说,顺手把烟扔进烟灰缸。
我的嗓子很疼,只能象征性的对他笑笑,示意没事。有事也没事,我自诩还算懂事。
他沉默着,突然伸过手来乱揉了一顿我的头发,手停在我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笑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软?真好玩。”
我乖乖的任他蹂躏,想起来了就拿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大手,他满把抓住我的下颌抬起我的脸,仔细的端详我,我开始闪躲,他忽然揽过我去抱住,宝贝似的拍着我的后背,我的眼眶不争气的湿润了。
躲进那混合了烟味和阿迪男用香水味的怀中,我闭上眼睛。
什么话都不说。
可有些事情改变了,我知道,相信他也知道。
他还是时时为对蓝宇的把握发愁,一次我靠在他腿上听他恨恨的说:
“哪有这么好的人啊?这作者也真敢编排,圈里面谁睡了谁不为了接个本子,拍部好戏,这年头有人这么痴情这么肯付出吗?蒙人,真蒙人!”
我站起来,眼睛对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有啊,我对你就是啊。”
他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窘迫样子,从那天起,我就索性从来不隐瞒对他的热情,反正我尽情爱过了,至于结果,我早清楚不是我能奢望的,干脆不去想。
他的吻如我所愿的静静落下,细细在我唇上吸吮,我饥渴的索求着,他犹豫了一下,温柔的顺从了我,午后的吻,渐渐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花开花落,都要有一个
过程。
我是俗人,
曾经能拥有这样盛开的过程——已经心满意足。
Poor:
如果我没那么“巧”的听到那个电话,也许我的美梦实在还可以再延续个几天的。
“喂?”
“哦,是你啊,有事吗?”
“没事当然可以打电话过来。别卖关子了,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的,快说。好好好,先听坏的,先苦再甜。”
“…………知道了。不,我没什么事,我本来也觉得我演不好那个蓝宇,那个刘烨比我合适,他比我纯,好消息呢?”
“他的导演?去,肯定去,我上次跟他合作的很愉快,那就这么定了,你过两天把蓝宇的本子拿过去,看了我就头疼。”
“你又听说什么了?别卖关子好不好姐姐?”
“…………………………”
“你听谁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也就是想找找演同性恋的感觉,跟那孩子说好了的,大家都清楚的很,就你瞎猜,去去去,谁认真了?人家孩子可会玩了,我?我没有!”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比谁不清楚啊?!不用你乱操心,我挂了啊!”
我想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关宜,一个三十出头,老爸在圈子里很有面子的独立女制作人,她和他的关系,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怜啊。
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
从头凉到脚,又从脚凉过头的感觉真奇妙。
我不恨他,实际上我也缺乏资格。
如果要怪,也只能怪我将游戏认了真。
用自欺欺人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个男人,如此缺乏智力,本来就是活该倒霉。
强迫自己一切如常,强迫自己不要失态要表现良好正常,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在一个黑色的星期五我鼓足我所有的勇气犯了最后一次傻:
我问他:
“你有对我们的事认真过一天吗?”
他怔住,又笑拍我头,笑问:
“你没事儿吧?怎么说这么不懂事的话啊?”
我笑的灿烂非常:“跟你逗乐儿呢。”
笑吧,笑吧,仰头大笑吧,只有这样,才能把快要流出来的液体咽回去,让它们烂在五脏六腑里,并且在那里尽情的燃烧。
可怜吧?当一个人连想哭都必须笑的时候,最可怜了。
Please:
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那么晚才睡,烟酒也少沾点,对你的身体不好。
请一定要正常吃饭,多吃点菜,别老懒。
请每天把一瓶矿泉水带上,多喝水挺好的。
我走了,我想我无法再承受,不过跟你在一起的两个月,将成为我生命里最值得回味的两个月。
请稍微记着点我的样子。
请别那么快的忘了我——你情人中第一个男孩。
请你相信一件事,我——爱你。
Potato:
那个哭丧着脸跟我回家的,细胳膊细腿的男孩做给我第一顿晚餐,实在让我印象深刻。
黑糊糊的两个盘子,他比我更吃惊。
后来他努力想找补救措施,在我内容贫瘠的冰箱里挖出一袋方便面和两个大土豆后,他那两眼放光,如获至宝的样子很有意思。
方便面热乎乎的,他全盛出来给了我,我让他也吃点,他摇摇头,说他等着吃土豆就成了。我撂下筷子,和他一起等。
土豆就是放进锅里蒸的软软的,面面的,沾点盐花一吃味道还真不错。
在我的坚持下,我和他一人分了半碗面,干掉了一个硕大的土豆。
其实我们一起想了很多办法来吃那土豆,譬如就着辣椒酱和沙拉酱,倒点酱油和醋,加点味精拌着吃,吃的满桌子什么调料都有,五花八门,热闹有趣。
一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饭,却吃的出奇的饱,更出奇的香。
Present:
那天从片场回来,累的连脖子都要断了,他一如既往的赶紧烧水,其实以前,我都懒得烧,干脆洗凉水的。
第二天他说要送我个礼物,我乐了,他手上挺大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看着跟垃圾袋似的。
我边不怎么热诚的说了谢谢边接过来一看,是个枕头,软软和和的一个大靠枕,图案是深蓝色的几条鱼。
他的脸微微红着,声音不大的跟我说:
“看你在片场睡的不舒服,送你这个以后想躺哪都能舒服点儿。”
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还带着腼腆的半大男孩,对我是用了心的。
我还得承认,在打开看到这份礼物的一瞬间,我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
Possible:
今天下午去给一个服装品牌拍几张广告用的照片,拍片子的小赵大黄他们都是熟人,混在一起随便开玩笑的哥们。
拍完了大黄没事干,说他的机子里还剩了三张底片,说着说着一把把他拉过去,嘴里啧啧的说这小兄弟挺秀气啊,不如这几张给他拍了吧,他一脸的惶恐,大黄更乐,居然蹭着他的脸大呼小叫的说这孩子皮肤真不错嘿。
我看着看着就有点不快,赶紧过去解了围,陪着他一起让大黄用了他剩下的底片。他低低的对我说了句“谢谢”,我揉了揉他的头发,看到他那比一般男人白一点的脖子红了起来。
就在我都快忘了这事的一天,大黄碰巧看见了我,他跟想起什么一样,献宝的似的从包里掏出那天我和他一起拍的照片,其中一张里他专著的看着我,头发有点乱乱的,嘴是微张的。大黄斜眼瞅着那张拍的不错的照片,匝吧匝吧嘴跟我说:
“哎我说,这孩子该不会爱上你了吧?”
“去去去,不可能!”我胡乱答着,把照片抢过去,想了想,收进了大衣的暗兜里。
不可能吗?
其实我知道。
那,非常可能。
Pregnant:
我想我是有点自私了。
我用那样的方法让他成为我的“情人”,其实是为了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对我来说很难演的角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