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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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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但是,我却勾起了他的痛楚。
    过了好一会,我才道:“那么,他叫甚么名字?”
    老翁双手紧紧地握著拳:“他叫年振强。”
    我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现在在甚么地方,你可知道?”
    老翁摇了摇头,咬牙切齿:“自从金铺被他放火之后,我就未曾再见过他。”
    我站了起来,我不忍心再看那老翁那种切齿痛恨,但是却又根本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急急穿过了巷子,一直到了巷口,我才停了下来。我的收获很大,因为我不但知
道了那人的来历和他的姓名,而且还知道了另一个人,那是曾和这人同居过的大明星殷
殷。
    而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了,的确有这个人!
    对于这个人以后的事,我知道得比那老翁更清楚,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是死在一个
小湖之中,而且,可能被人谋杀。
    本来,一件谋杀案,在经过了二十年左右的时间,再被一点一滴地揭发出来,也不
算是一件甚么特别大不了的怪事。
    可是,从我知道有年振强这个人起,整件事情,充满了怪诞莫名的气氛,因为,我
是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的口中,知道这件事的,那十二岁的孩子,只不过曾跌进湖水中
去而已。
    一件已发生了近二十年的案子,要去追查,自然十分困难,凶手也可能早已死了,
如果单单是谋杀案,我可能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了解年振强这个人,对于发生在那十
二岁的小孩,王振源身上的怪异莫名的事,有极大的关系。是以我非查清楚不可!
    我继续向前走去,在那一天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从各方面打听曾是大明星殷殷的地
址。
    那倒并不必化大多的功夫,因为殷殷过去,究竟是大红特红的明星。
    而且,在查到了结果之后,也颇出我的意料之外,殷殷并没有穷途潦倒,她现在的
日子,过得很好,一个在报界服务了近三十年的朋友告诉我,殷殷现在在一个高级住宅
区居住,很少露面,过著和她以前当大明星时,完全相反的平淡生活。
    她那种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年,所以难怪社会己早将她遗忘了。
    那位朋友查出了殷殷的地址,我决定第二天,去按址造访,当晚,我和江建又通了
一个电话,将我的调查所得,告诉了他。
    江建的声音,有点发颤,他道:“那么,真是有鬼魂的了?”
    我想了几秒钟,才道:“照目前的事实看来,的确有,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拜访那
位殷殷女士?”
    我想,江建一定是乐于和我一起去的,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江建竟一口拒绝
,甚至连考虑也没有考虑,便道:“我不去。”
    我一时之间,想不透他为甚么回绝得如此之快,而江建自己,似乎也感到回绝得太
突兀了,以是他忙又解释道:“我要多加注意王振源,所以……我才不想去了,你一个
人也足可胜任。”
    我没有再说甚么,而在那一刹间,我忽然感到,江建似乎正在掩饰著甚么。
    但是我又立即抛开了这个想法,因为那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江建是在找寻理由,特
地不去见殷殷,那只有一个可能,他认识殷殷,那当然不可能,所以江建自然也不必掩
饰甚么。
    我放下了电话,当天晚上,我直到深夜才睡,我翻阅了许多有关鬼魂记录的书籍。
    我对于鬼魂的研究,一向兴趣浓厚,所以有关这方面的书籍,我著实收藏得不少。
    我读到了一则记载,是记载著一个英国乡村的农夫,有一次,忽然用希腊文写出了
一首长达七十四行的诗,被懂得希腊文的神父看到了,神父大为惊奇。
    但是那农人不会希腊文,后来,经过那神父的努力,发现那农人用希腊文写下的那
首诗,几乎和一位己故希腊诗人,十分近似,于是神父便认定,是那位希腊诗人的鬼魂
,附著在那农人的身上,所以才会有那样情形出现。
    但是,何以灵魂会远渡重洋,去附在那农人的身上,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诗,却也没
有进一步的解释。
    这件事,倒和我如今遇到的事,有很多相同之处,我也可能永远找不到解释。
    但是我至少也可以将这件事记载下来,我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有能力,解释“鬼
魂”之谜的。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等我吃完早餐,已经是下午一时,而我驾著车,来
到殷殷的那所巨宅门外时,又是三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那是一幢很华丽的花园洋房,大铁门旁,挂著一块铜牌,上面刻著“殷寓”两个字
,我才一下车,便听到了一阵犬吠声。
    我来到门前,按著门铃,犬吠声更剧烈,我从铁门中打量著修剪整齐的花园,看到
两条大狼狗,直冲了出来,大狼狗后面,跟著一个中年女仆。
    那中年女仆来到了铁门前,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绝没有半丝欢迎来客的意思。
    她的声音,也是平板而冷淡的,她问道:“找谁?”
    我不得不装出笑脸来:“我是报社来的,想拜访一下殷殷女士。”
    那女仆立即摇头道:“我们小姐不见客!”
    她只讲了一句话,便立时转过身去,显得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忙大声叫了起来,
我一叫,那女仆未曾转过身来,倒是那两头狼狗,突然反扑了过来,直立著,前爪搭在
铁门上,对我狺狺而吠。
    我退了一步,大声道:“你们小姐不见别人,一定会见我的,我是特别的,绝不是
来骚扰她,只不过来向她问几个问题!”
    我叫得十分大声,那女仆一定是听到了的,可是她却仍然继续向前走著。
    我又叫道:“你去告诉你的主人,我是某某先生,介绍来的。”
    我说的“某某先生”,就是那位报界的朋友,据他说,殷殷在未曾大红特红之时,
他曾为殷殷出了不少力,是以抬出他的名头来,希望能见到那位过去的大明星。
    我也不知道那位女仆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叫声,因为她径自走进了屋中,我只好等在
门口,那两头狼狗,仍然对我吠叫著。
    还好,我等了大约五分钟,那女仆又走了回来,她叱退了那两头狼狗,打开了铁门
:“小姐请你进去,但是她的精神不很好,不希望你逗留太久!”
    我忙闪身而进:“我明白,至多不会超过十分钟,谢谢你!”
    那女仆牵著两头狼狗,向前走去,我跟在后面,踏上了石级,走进了客厅,一个雍
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她向我略点了点头:“请坐,某先生好么?好
久不见他了!”
    我在她的斜对面,坐了下来,那中年妇人,自然就是多年前的大明星了。
    我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才又问道:“你来,是为了甚么事情?”
    我信口雌黄,道:“我正在撰写一本有关电影发展的书,殷殷小姐是红透半边天的
大明星,是以我想来请教几个问题。”
    这是一个任何拍过电影的人,都感到兴趣的事,是以殷殷笑了笑,道:“请问。”
    我胡乱想了一些问题,殷殷听得很用心,也都回答了我,我假装用心地在一本笔记
本上,记了下来。
    十分钟之后,我又装著不经意地,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道:“殷小姐,有一个人,叫年振强,他曾和你很……接近,关于这个人,你 
 ”
    我已经尽力不显露我是专为这个问题而来的了,可是,我的话还未曾讲完,殷殷的
面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她站起身来:“对不起,我的身体不很好,医生要我多多休
息,所以……”
    她总算十分客气,未曾直接下逐客令。
    在那样的情形下,我实在是非走不可的了!
    但是,我来到这里,一点也未曾得到我所要知道的事,怎肯离去?
    我迅速地转著念,一面仍然站了起来,然后,我才道:“殷小姐,我提起年振强这
个人来,是因为我知道一件事,和他有关,而且牵涉了你在内。”
    殷殷冷笑地道:“我不感兴趣。”
    我忙道:“是!可是我听说,年振强的一个亲人,正准备聘请律师来告你!”
    那全是我胡诌出来的。
    我之所以要那样胡诌,是因为我想到,殷殷目前的生活,丰裕而平淡,过那样生活
的人,一定十分怕麻烦,于是我就故意编造一些能令她感到麻烦的事,以便引起她将更
多有关年振强的事告诉我。
    我那样讲了之后,殷殷果然皱了皱眉:“有那样的事?”
    我忙道:“是的,那个人说,年振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笔巨款,放在你这里
。”
    这一点,也是我的猜想。
    但是这一个猜想,倒不是我在刹那间想出来,而是早在心中,有所怀疑的事。
    因为殷殷过去,虽然曾是大明星,可是她却受著一家公司的合约控制,收入有限,
支出浩大。而她现在的日子却过得十分好,那一定是她曾有过一笔十分可观的意外收入
,这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我在那老翁的口中,知道年振强来到这个城市时,是带著土匪头子的
一批财富而来的,而这笔钱,显然后来,不在年振强的身上。
    原因之三,更加明显了,年振强决不是甚么英俊小生,虽然他的知识程度可能相当
高,但是他的行动、出言却绝不会使女人喜欢他。
    而年振强居然曾和殷殷那样的大明星同居过,那不问可知,殷殷喜欢的,是他的钱

    有以上那三点原因,所以我才大著胆于那样讲。而在我那句话一出口之后,我知道
,我的估计,不会离事实太远!
第四部:揭破一件谋杀案
    因为我看到,殷殷的面色,在刹那之间,变得极其难看,她甚至于立时转过头去,
不敢望我,而且她的话,也变得十分生硬。
    她道:“那有这样的事!”
    我又进一步逼问道:“殷小姐,你也是湖南人吧,你知道不知道,年振强原来是湘
西大土匪牛大角的车师,他是带了牛大角的钱逃走的,我看那个亲人,多半是假托的,
实际上是年振强以前的土匪同党。”
    殷殷听了我的话之后,身子又震了一下。
    我又道:“如果那人循法律途径来解决,倒还没有甚么,因为他不会有证据,怕只
怕他土匪的贼性不改,那多少有一点麻烦!”
    殷殷突然望定了我:“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你认识那个人?”
    我倒料不到殷殷忽然会那样问我,但是我还是立即回答道:“我是新闻记者啊,殷
小姐。”
    殷殷没有再说甚么,她只是现出十分疲倦的神态来,挥了挥手。
    而我就算再想知道多一点,也是无法再多逗留下去的了,是以我只好道:“我告辞
了,殷小姐,如果我知道事情有进一步的发展,我是不是可以效劳?”
    殷殷又望了我片刻,才道:“卫先生,你想不想赚一些外快?”
    我呆了一呆,忙道:“你的意思是  ”
    殷殷道:“那人  你所说的那人,你有没有法子,将他打发掉?”
    我吃了一惊,“打发掉”这三个字,可以包括很多意思在内,甚至包括谋杀!
    所以我一时之间,出不了声,过了片刻,我才道:“殷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殷殷勉强笑了一笑,道:“我怕麻烦,而年振强……已经死了,我根本不想见到那
人,你该明白了?”
    我在那刹那问,心头怦怦乱跳了起来。
    自殷殷的口中,终于讲出和年振强有关的事来了,那就是年振强已经死了,殷殷知
道他已经死了,这一点,实在相当重要。
    因为直到如今为止,别人似乎只知道年振强不知所终,大约只有我和江建两人,才
是肯定知道年振强已经死了的人。
    因为,年振强的“灵魂”,附在王振源的身上。
    我当时便“哦”地一声:“原来年振强已经死了,我还想去寻访他哩!”
    殷殷有些焦躁地道:“他早已死了!我委托你之打发那个人,不论你用甚么办法,
只要他不来麻烦我,我就给你报酬!”
    那个人,根本是我胡诌出来的。可是殷殷却立即相信,不但相信,而且,还立即要
托我这个陌生人,去打发那个人!
    由此可知,她的心中十分焦急,而这种焦急,是由于她的心虚!
    她为甚么会那样心虚呢?自然,最大的可能是,年振强真是有一笔钱在她的手上,
而她也知道年振强这笔钱的来源。
    可是,我立即又想到,如果真是那样,她也不必那么心虚的。因为她既然曾和年振
强同居,关系密切,那么,年振强的钱,也就是她的钱了,何必心虚?
    我一步一步想下去,想到了这里,我的心头,不禁怦怦乱跳了起来!
    而殷殷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些甚么,她还在等著我的答覆,我好一会不出声,她才又
道:“我的报酬很丰厚,至少等于你一年的薪水!”
    可是,我接下来的一句,却是和她所讲的一切,全然不相干的,我突然问道:“殷
小姐,年振强是怎么死的?”
    我早已料到,我这个问题,会令得殷殷大受震动的,可是我却料不到,她受的震动
,会如此之甚!
    她陡地退了两步,身子一软,倒在沙发上,她的神色,变得极其苍白,她的身子也
在微微发抖,过了好一会,她才挣扎出了一句话:“那……我怎知道?”
    我叹了声:“殷小组,你虽然说不知道,可是你的神态却告诉我,你知道的!”
    殷殷的身子抖得更剧烈,她尖声叫道:“胡说,我甚么也不知道!”
    我冷冷地道:“殷小姐,谋杀是没有法律追究期限的,虽然事情过了很多年,但是
追究起来  ”
    殷殷不等我讲完,就尖叫了起来:“你替我滚!”
    我道:“好的,我走,可是我却会到警局去。”
    殷殷一听到“警局”两字,立时又软了下来,她忙道:“那对你并没有甚么好处,
是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杀了年振强?”
    我毫不掩饰地道:“是的。”
    殷殷已回复了镇定,她道:“你当然不会有证据,根本无稽之极!”
    我想不到殷殷的态度,忽然之间,会变得那样镇定,但是,那却证明了我的猜想是
对的。她,的确是谋杀了年振强!
    而她现在之所以如此镇定,自然是因为她明知我决不可能有甚么证据的缘故。
    我冷笑著:“殷小姐,你说得对,我不会有证据,警方可能对于我的投诉,根本不
理,但是有一件事,你却非知道不可!”
    我说得十分严重,所以令得殷殷立即向我问道:“是甚么事?”
    我先道:“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所以我才知道世上有年振强这个人的!”
    然后,我便将王振源如何跌进那个小湖之中,在他救了起来之后,忽然说起湘西的
土语来,以及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举动的整件事,告诉殷殷。
    我说得很详细,也说得很缓慢。
    在我开始说的时候,殷殷在不安地走来走去,而当我讲到后来时,殷殷坐倒在沙发
上,不断地抹著汗,她看来像是在十分钟之内,老了十年。
    我讲完了之后,她的口唇发著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是怔怔地望著我,我真怕
她突然昏了过去!
    她呆了好一会,忽然用一种异样的声音,笑了起来,她一面笑著,一面道:“现在
科学如此昌明,卫先生,你还要用鬼故事来吓我!”
    我笑著:“殷小姐,第一、现在的科学还未曾昌明到确实证明鬼的不存在。第
二、鬼故事是吓不倒人的,除非那人做过亏心事!”
    殷殷仍然在冒著汗,她不断抹著汗,但忽然转了话题:“我明白了,你刚才所说,
甚么土匪中有人要找年振强的那笔钱,全是谎言!”
    我略感到一些狼狈,但是当我想到,多年前的谋杀案突然被揭发,殷殷一定比我更
狼狈时,我也就泰然自若了,我道:“是的,但是现在这件事,却一点不假。”
    殷殷一点也不肯放松我:“你已说了一次谎,我怎知道你不会说第二次谎!”
    这个外表端庄的中年妇人,竟然如此狡猾,那不禁使我的心中,十分愤怒。
    我立时冷笑著:“殷小姐,我想你当年行事,一定十分机密,只怕没有甚么人知道
年振强是在那小湖中淹死的,我知道你的心中,现在一定极其吃惊,你害怕年振强的灵
魂  ”
    我才讲到这里,殷殷便立时尖声叫了起来:“滚,滚,你替我滚出去!”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那女佣,和一个男仆。
    殷殷喘著气,指著我:“将他赶出去,以后再也不准他进屋子来!”
    那男仆立时撩拳捋臂,向我走近来。
    我冷冷地打量了那男仆一眼,我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动手,我来这里的目的已达。虽
然殷殷还没有承认她谋杀年振强,可是事情再清楚也没有,她承认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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