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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铜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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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回去后,杜顺叫来那个水工,把一小包迷药交给他,让他交给李家的厨娘,叫她晚上把药拌到狗食里,然后临睡前再把厨房的后门虚掩。他只告诉他们,他要教训教训许得贵,晚上找人把他宝贝一样的狗全部偷走。
    夜过三更,所有人都睡下了,杜顺从厨房的后门潜入了李家的院子,按照白天看好的路径,轻轻松松的溜进了许得贵的卧房。那几条狗吃了迷药昏睡不醒,胖得像一头猪似的的许得贵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杜顺掏出一根细而柔软的钢索,一套上许得贵的脖子,就使劲猛勒。许得贵肥硕的身体像被抛上了岸的鱼一样,一阵打挺,不一会就蹬腿咽气了。杜顺把尸体装进个大口袋,顺着原路背出李家的院子,扔上了事先停在门口的马车。
    没过几天,许家老爷不见了的消息传遍了城里,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来。许大少爷把债主们手中的欠条在算盘上划拉了一下,这才发现,就是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全给出去,都不够还他的赌债的。许大少爷一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养尊处优惯了,哪经过这个,这时杜顺适时出现,给了惊魂未定的许少爷一个不错的价钱,将许家的水井全盘了下来。
    再后来,杜顺又陆陆续续从一些经营不善的水商手中盘下了更多的优质水井,赵家的买卖这才日渐壮大起来。宋开森说得一点没错,要是没有他杜顺这十来年的经营,赵家哪来现在的这份家业。他不辞辛苦的日夜操劳,拼命的为赵家聚敛钱财,他总觉得,他为赵家挣到的钱越多,那太太才会过得越幸福。
    为了自来水公司收归公有的事,来找赵静安商量的大小股东络绎不绝,每来一个人,赵静安就要把宁愿把自来水公司丢到河里,也绝不做汉奸的话说上一遍。杜顺陪坐在一旁,没再说什么。他心里的焦虑迟迟未能解决,他知道他在等待一个能够让他做出决定的时刻,决定行动或者决定放弃,但这个时刻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过了有一个月,一天杜顺坐在账房里打开当天的报纸,报纸的头条新闻是“大日本皇军于昨日攻克南京”。杜顺盯着这条消息发起了愣。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噢,是太太呀。”
    “我一会儿上街买点东西,来取点钱。”
    “取多少?”
    “先取八十块吧。”
    杜顺开抽屉取钱,杨子玲拿起了桌上的报纸。
    “哎!南京也丢了,这国军怎么老打败仗?天宝很久没来信了,不知道现在都怎么样了,这些天,老爷一个劲的担心。”
    “大少爷英勇善战,一定会没事的。这是八十块,您点点。”
    “还有自来水公司的事,我总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事你比我清楚,得空你得多劝劝老爷。”
    “是,太太,我一定多劝劝。”
    “那我先走了。”
    “太太您慢走。”
    听着杨子玲渐去渐远的脚步声,杜顺呆坐在椅子里,呼吸着杨子玲在空气中留下的渐渐淡去的余香。他又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然后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接的,说的是日本话。
    “您好,宋太太,我是杜顺,宋先生他在吗?
    ”
    “啊,是杜先生呀,您稍等。”日本女人改说了中文,毕恭毕敬的去请他的她的丈夫去了。
    “喂,顺子嘛,什么事?”宋开森还是叫着杜顺的小名。
    “上回聚满楼,你跟我说的事,我想好了。”
    “那好,你现在就来我这一趟,咱们商量一下。”
    在宋开森家里,俩人关上门,好一番商量。
    杜顺这些年积攒了一笔不小的积蓄,他把钱全部取出来,交给他的媳妇。
    “这是两张银票,一张你自个儿留着,一张你带去给我娘。我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你就动身。”杜顺的娘远在山东乡下的老家,前些年,杜顺的爹老管家杜升不慎摔了一跤,从此瘫痪不起,只能由老伴照料,杜顺在老家买了地盖了宅子,把老两口送了回去。
    “这么多钱!”杜顺的媳妇看着银票,瞪大了眼睛。
    “你拿着这些钱在乡下多呆些日子,没我的信不要回来。”
    杜顺的媳妇走了没两天,日本宪兵就突然上门抄家来了。宪兵在一个叫刘金水的佣人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口袋的砒霜,然后把赵静安和刘金水押上囚车一块带走了。
    在宪兵队,刘金水供认自己是蓝衣社潜伏下来的特务,赵静安是他的上级,那口袋砒霜是准备用来投到自来水公司的水池里去的。
    “老爷他怎么会是蓝衣社呢?这分明是陷害,杜顺你快去想想办法呀!”得着了这一消息,杨子玲焦急万分。
    “太太,您别着急,我托人仔细打听了,日本人其实是为了自来水公司那事才抓的老爷。过几天自来水公司要开全体股东的大会,大家投票决定是否同意公司国有,您去替老爷投个同意的票,等这事过去了,估计老爷就可以回来了。”
    “真是这样吗?那好,这票我一定投。”
    杀鸡儆猴的招果然奏效,自来水公司的股东大会,没有人对公司收归公有再提异议,全体股东全票通过了公用事业局接管公司的方案,但在这之后,赵静安和刘金水还是被做为“证据确凿”的国民党潜伏特务,被日本人枪毙了。
    在开往郊外刑场的车上,刘金水悄悄问坐在他身边的翻译官:“王翻译,咱们这是去哪啊?宋局长和杜掌柜不是说让我在牢里呆几天就可以出去的吗?”
    王翻译说:“就快了,你再忍忍,你想想,只要出去了,那你可就享福了。”
    直到刘金水和赵静安被蒙上眼睛绑在柱子上,听到日本宪兵拉动枪栓的声音,刘金水才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饶命啊!太君,我冤枉啊,我不是蓝衣社,是宋开森和杜顺让我这么说的啊。”刘金水嚎啕大叫起来。
    “你说什么,是杜顺?!”同样眼睛被蒙上了黑布,绑在另一根柱子上的赵静安恍如大梦初醒。
    “是啊,老爷,是他们让我干的。” 刘金水哭丧着说,“饶命啊,太君,饶命啊!”
    “他在喊什么?”负责行刑的日本军官问王翻译。
    “哦,他说他怕死,求太君不要杀他。”
    “中国人都是软骨头。”军官转身对他的士兵说,“听我的口令,预备――瞄准--射击!”
    赵静安的尸体是杜顺去收殓的,他像孝子安葬亲爹那样厚葬了赵静安。赵静安的灵柩停在西山的碧云寺,杜顺请来高僧喇嘛日夜诵经,为赵静安的亡灵超度。
    杨子玲天天呆坐在屋里,不吃不喝,叫她也不答应,只是默默流泪。赵静安下葬的那天,她突然对杜顺说要去看看。那天,漫天大雪,杜顺赶着马车,杨子玲坐在车里,一路上一言不发,泪珠顺着脸颊静静的流淌。
    顶着凛冽的北风,漫天的大雪,杨子玲默默的注视着人们把赵静安的灵柩慢慢放入墓穴,她亲手洒上第一把土,然后看着一掀一掀的土,落入坑中。
    回去的路上,杨子玲还是一言不发,她倒在车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回到赵家大院,杜顺停好车,叫了两声太太,但毫无动静。杜顺掀开帘子,看到杨子玲还在睡着,“太太,到家了,下车吧。”还是没反应,他伸手试了一下杨子玲的额头,杨子玲的额头烫得吓人。
    杜顺抱起杨子玲,走进院子,穿过回廊,抱进卧房,把她放在大铜床上。十九年了,十九年里杜顺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杨子玲的身体,他觉得在他怀里,这个美丽的女人虚弱得像一只羊羔。
    杨子玲烧了几天几夜,昏睡了几天几夜,几天几夜念叨着反反复复的几句胡话,“爸,你是不是不要玲儿了?”“爸,你是不是不喜欢玲儿了?”“爸,下雪了。”
    杜顺请了最好的大夫,大夫给杨子玲用了几次药,但高烧还是持续不退。大夫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烧早该退了,这样吧,我再加大些剂量,再给她打一针镇静剂。”张大夫对杜顺说。
    “您看着办吧,只要能让太太的病快点好起来,您说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
    镇静剂打下去,杨子玲睡得很安稳,不再说胡话了。第二天,杨子玲身边的丫头小英子跌跌撞撞的跑来叫杜顺。
    “杜管家,太太她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太太的烧退了?”
    “退了,一起来就找东西吃。”
    “这不挺好吗?你慌慌张张什么?”
    “但太太她好像有点不、不大对劲了。”
    “不大对劲?怎么个不大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进到杨子玲的屋里,小英子对正在狼吞虎咽往嘴里塞着点心的杨子玲说:“太太,杜管家来看您来了。”
    杨子玲吓了一跳,把桌上的几个点心盒紧紧搂入了怀里,惊惧的盯着小英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她又把目光投向站在小英子身后的杜顺,“爸,让这个人走,她要抢我的点心。”
    杨子玲再也分不清现实中的一切了。张大夫又来了几趟,除了继续注射镇静剂,不再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开些口服的镇静剂,每天起床给她吃一粒,如果发作得厉害,就多吃几粒,让她入睡。”张大夫对杜顺说,“她这病叫精神分裂症,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疗法。”
    “你是说,她再也不会好了?”
    “很难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了,只能慢慢调养,平日里多带她出去透透气,多顺着她些,尽量避免让她的情绪受刺激。”
    每天吃下一片镇静剂,杨子玲梳洗得干干净净,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如果不说话,看不出和往日有什么不一样。她对堆满了书房的那些爱情诗歌和小说不再有任何兴趣,她认准了杜顺是她的亲爸,缠着他给她讲小人书上的杨门女将和三打白骨精,她的智力就像一个五岁的孩子。
    “爸,你看,下雪了。”一天傍晚,杨子玲看着窗外,对杜顺说。
    “嗯,是下雪了。”
    “爸,我想洗澡。”
    关紧门窗,大木盆里倒满热水,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白雾缭绕。
    “好了,快点洗吧,别着凉了,洗完了叫我一声,我就在门外头。”杜顺对杨子玲说。
    “我不要一个人洗。”
    “那好,我去叫小英子来帮你洗。”
    “我不要小英子,我要你帮我洗。”
    “太太,这、这……”
    “我不是太太,我是玲儿。爸,你是不是不喜欢玲儿了?你是不是不想要玲儿了?”杨子玲的眼眶又噙满了泪水。
    “别哭,千万别哭!好、好,我帮,我帮你洗。”
     杨子玲转涕为笑,“爸,你来,你过来嘛,帮我脱衣裳。”
    十九年前,当两个少爷把杨子玲带进赵家大院的那一天,她就成为了杜顺生活中全部的美好和梦想。为了她,他愿意用性命去做如何事情,他毫不犹豫的杀人,毫无怨言的为赵家聚敛一笔笔财富,他希望她过得幸福,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她。但在一个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趴在房顶上,偷偷的看着她在老爷怀里欢娱的呻吟,这对他来说,又是多么的痛不欲生。
    无数的夜晚,无数次的幻想,杜顺多么希望,为她解开一个个衣扣,帮她仔细清洗身体,然后把她抱上铜床的那个人能是他杜顺啊!十九年里所做的一切,甚至最后不惜把待自己如亲生儿子一样的赵静安送进了坟墓,不都是为了这梦寐以求的一刻吗?
    她的容貌还是那样动人,她的体香还是那样迷离。他颤抖的手指解开她胸衣最后一颗钮扣,从胸衣里释放出来的那对浑圆的乳房,还是那样充满着弹性,小巧的乳头和乳晕还是像盛开的鲜花的花蕊一般,娇艳动人。但是,他的心中装满的却是沉重的罪责。
    他抱起她放入温热的澡盆,用香皂在她洁白细腻的背脊上轻轻的涂抹,终于,坚强了一辈子的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呜呜的哽咽了起来。
    杨子玲转过身,面对着他,“爸,你怎么哭了?”
    “太太,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
    杨子玲在温热的水里移向杜顺,轻轻抱住他,赤裸的乳房轻触他的手臂,湿漉漉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我不是太太,我是玲儿,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没害我,你一直护着我。是屋外头的那些坏人要害我,我们不离开这屋子,我们天天在一起,好吗?”
    “嗯、嗯,我哪都不去,我天天陪着你。”杜顺哽咽着说。
    她轻轻吸吮他眼角的泪水,然后挪动身姿,跨到他身上,贴着他的身体缓缓坐下去,挺立的乳尖在他胸膛上轻轻的滑过。
    在缓缓进入她的身体那一瞬,杜顺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顺着温暖的通道,急速攀爬到了天堂的入口,一切忧愁的大门,都被闪闪发光的欢乐之手轻轻的打开了。
    冉冉升腾的雾气之中,杜顺终于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了整整十九年的女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在后来的日子里,杨子玲再没有迈出过赵家大院半步。春天,太阳暖和的时候,人们会看到她坐在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杜顺的膝头,让他给她仔细的梳头,仔细的把头发编成两条乌黑的辫子。晚上,在大铜床上,枕着杜顺的胳膊,听着他给她讲小人书上的故事,渐渐的入睡。白天,杜顺不在的时候,她就安静的坐在桌旁,将一张张白纸撕成细细的碎片。碎片盛满了一竹篮,她就提着篮子,到院子里一把一把的将碎片洒向空中,笑着说:“下雪了,下雪了……”
    杜顺没有去任自来水公司的总经理,他把所有的时间用来陪伴她。从小就知道,睡铜床和睡土炕是人世间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的他,现在夜夜睡在大铜床上,怀里躺着梦想的女人。但许多的夜晚,他会突然从梦中惊醒,盯着漆黑一片的屋顶,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直至一个又一个的天明。
    这样过了几年,到一九四五年,日本人败相已露,宋开森提早安排一家迁往了日本。东祥纺织这八年为日军提供军需物资,大发战争财,宋开森在横滨另建了一个规模更大的纺织厂,他问杜顺愿不愿意跟他一块过去。
    “不了,我哪都不去了,还是呆在这北京城,听天由命吧!”杜顺对来劝他的宋开森说。
    十月初,北京又改称了北平,赵天宝率其指挥的三个师,由汉口机场空运北平南苑机场,接受日军第三战车师团等部的投降。空运由美国空军担任,每天往返两次,每次四、五十架次,一共空运了整整七天。
    赵天宝还未飞到北京之前,他的名字已上了北京各大报纸。《新任北平警备司令赵天宝将军明日将率部抵平》,杜顺把《新平日报》这则头版报道从头到尾一字不拉的看了两遍,然后放下报纸,望向窗外。
    窗外的院子里,杨子玲提着竹篮,一把一把洒着纸片儿,无忧无虑的笑着:“下雪了,下雪了……”
    晚上,杜顺带回来一包小孩儿最爱吃的那种糖豆。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啊,糖豆!你给我,你快给我!”杨子玲踮着脚去够杜顺举到了头顶的糖豆。
    “那你得先答应我吃药,吃一片药,就给你一颗糖豆。”
    “好,你说话算数?”
    “我说话算数。”
    俩人围坐桌旁,杨子玲像个听话的孩子,先从桌子左边装镇静剂的药瓶里取出一片药片放进嘴里,然后再从桌子右边的纸包里拿一颗糖豆。杜顺看着她吃,她冲他笑的时候,他也对她笑笑。杨子玲吃完了一包糖豆,也吞下了整整一瓶的镇静剂。
    第二天中午,几辆崭新的美式吉普车停在了赵家大院的门口。汽车惊动了看门的李大爷,他蹒跚的从门房里迎出来。
    “您还认得我吗?李大爷。” 一身笔挺戎装的赵天宝从车上跳下来,对李大爷说。
    “我老眼昏花了,请问这位将军,您是?”
    “您仔细看看,我是天宝啊!我回来了!”赵天宝脱下军帽,扶着李老头的手,希望他能认出他来。
    “是大少爷啊!果真是大少爷啊……”拉着赵天宝的手,李老头老泪纵横。
    李老头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说不出话来,赵天宝把他交给自己的副官,然后转身大步走进了这座阔别了二十六年的赵家大院,一对卫兵紧随他的身后。
    院内的一切陈设仿如昨日,时光似乎没有改变一砖一瓦,但这些砖瓦曾经庇护过的人们全都改变了。
    赵天宝轻车熟路,一路来到后院。后院正房的房门就像他儿时记忆中母亲独自午睡时的那样,微微的虚掩着。他推开门,大铜床依旧静静的盘踞在房屋的一侧,微微闪烁着温暖的光泽。一身素装的杨子玲,美丽而安祥的躺在大铜床上,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而在杜顺还是仆人时住的那间小屋里,人们也找到了杜顺的尸体,他把自己吊在了屋梁上。
    十
    十月十日早晨,赵天宝率领他的部队列队于太和殿广场,各界代表也排列在广场的四周。时任日军华北方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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