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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刘哥就对自己老婆说孩子不小心走丢了,刘哥老婆当然不信,跟刘哥哭闹,但是最后的结果,他们的孩子还是下落不明,从那天开始,刘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有时候自言自语,有时候又是愁眉苦脸,刘哥的老婆知道孩子走丢的事情肯定跟刘哥有关系,一怒之下,就离家出走,靠自己的力量来找孩子。
时间就到了现在,听完之后,我问道刘哥老婆:“你刚才说刘哥是罪有应得,这是怎么回事?”
刘哥老婆提起这件事之后,破口大骂:“刘毅这个王八蛋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黑心事做不出来,背地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孩子肯定就是他仇人给绑架了!”
事情到这里已经完全清楚了,我对着刘毅老婆道:“你节哀,你家的孩子确实是被害了,害他的人就是刘毅,你老公!”兔子听了这话之后,走到痴呆的刘毅身边,啪啪就是两嘴巴子,骂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他娘的养小鬼居然用自己的儿子!”
刘哥的老婆似乎是傻了一般,她颤声道:“你说什么?你说刘毅他…他杀了我们的儿子?”我不忍心看她的眼神,转了下身子道:“应该就是这样,你老公事业不顺,就找到了会巫术的人,想要求得一个解救之法,那人就给刘毅说了养小鬼这种方法。”
“养小鬼必须用九岁之前的夭折的童男童女,用蜡烛烧其下巴,七七四十九天,将烧出的尸油用瓶子接起,用特殊的柳木雕刻成一个孩子雕像,写上生辰八字,放到这装尸油的瓶子中,巫师再做场法事,小鬼即成。血缘越近,小鬼威力越强,这也是刘哥之所以选择你孩子的原因吧。”
我知道她不相信,又将我和兔子在她家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拿出那个沾满鸡血的小瓶给她看。当我们拿出小瓶来的时候,出于本能,刘哥的老婆就赶紧到这里面有她孩子的气息,对我们的话也就信了七八分,但是毕竟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她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不肯相信。
我带着兔子和刘毅老婆重新回到刘毅家,最终是在一楼的那个沉重的花瓶之中找到了她孩子那烧的扭曲变形的尸体,至此,刘哥的老婆终于相信了,刘毅竟然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后来的事情就是警察接手了,我向刘毅她老婆讨要了刘毅房间中那个诡异的雕像香炉,为了找到那个斗笠人。
这件事情后来我就不清楚了,刘哥是伏法了,还是送进精神病医院了,还有刘哥的老婆去了哪,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小鬼我没给刘哥的老婆,这东西现在已经是六亲不认,刘哥老婆拿走之后肯定没有好下场,现在我们就等着师傅回来,找到这个斗笠人,然后顺着这条线,慢慢的摸到那神秘的巫蛊之乡。
师傅和邹阳在半月之后回来了,那天下着大雪,邹阳一进兔子租的这个房门,就开始叫起来:“秦关,徐汇,你不知道,我这次居然是下墓里面去了,可吓死我了,要不是大师,我肯定就死在那了,你们怎么没跟我一起去啊?”
一听这聒噪的声音,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个邹阳,说起来好久没见这个邹阳了,师傅他们回来之后,我和兔子就将发生的事情跟师傅说了一遍,师傅拿着手中的小瓶叹口气,道:“为了短暂的享受,居然丧心病狂到此,这巫术真是害人不浅啊,你们知道那斗笠人在哪吗?“
我和兔子摇摇头,这些天虽然我们可以打听,但是那斗笠人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怎么都找不到。
师傅对我们道:“找不到就不先找了,人皮图要紧,开始找下一张吧。”说着师傅拿出人皮图,挑出一张,对我们道:“我和邹阳商量了,这次就去甘肃,去找这个东西。”说着师傅指着一个如同镰刀一样的图画。
邹阳纳闷的道:“跟我商量,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记得?”兔子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贵人多忘事,对了师傅,我们这次要找这把镰刀啊。”
听到兔子说,我笑了下道:“什么镰刀,你有点常识行吗?这是戈,古时候打仗的时候用的一种兵器。”兔子被我一笑,摆手道:“什么戈啊,差不多就行,什么时候去啊?”
师傅道:“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就动身,这次地图上记载的有些奇怪,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找到。”我拿过人皮图看了看,发现这图分成两半,一个用小篆写着阴字,一个用小篆写的阳子,两边的交汇处画着一个古城池,而那戈就标注在城池之间。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集合在一起,收拾好行李,买了北上的火车票,去了甘肃。
地图山标识着的地名是叫做临洮,提起这个地方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这里是秦长城的起点,当年抗击匈奴时候的必争之地。
从西安没有直接到临洮的火车,我们这些人先坐车到了兰州,我们是早上八点多坐上的火车,由于昨天下了大雪,火车是那种绿皮车,跑不快,等到了兰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下了火车,我们几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战,这里的气温估计比西安低十度左右,这种天气肯定不能在夜里赶路了,我们四个在火车站旁边找到一个宾馆住了进去。甘肃省是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除了汉人之外,这里还有回、藏、东乡、土、裕固、保安、蒙古、萨拉、哈萨克、满等16个少数民族,这里鱼龙混杂,随处可见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行人。
住进了宾馆之后,我们四个开了两间房,旅途劳顿,吃了些东西之后,都是乏了,便各自回房睡去,这次我和师傅一间,兔子和邹阳一间房。
是夜,我被一阵嘈杂之声惊醒,醒来之后发现师傅披着衣服已经坐了起来,我问道师傅:“师傅,怎么了?”师傅道:“外面好像是有住客的,老板不让住,两边各不相让,就吵了起来。”
我一听这个,躺下身子,想要蒙头再睡,可是突然门砰砰的响了起来,然后兔子在外面喊道:“秦关,师傅,快出来。”
师傅给兔子开了门,问道兔子:“怎么了?”兔子现在捂着一个大被子,抽了抽冻得通红的鼻子道:“外面有好戏看了,秦关,走我们去看看。”我不好热闹,但是耐不住兔子强行将我从床上拖起,只好穿好衣服之后,学他那样披着被子走了出去。
争吵声是在宾馆门口传来的,我们两个出去之后,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我们两个点着脚往里瞧去,我说大晚上的为啥不睡觉,这圈人中间竟然是停着一口不到一米长乌黑的油亮的小棺材,这棺材停放在一个平板车之上,上面已经是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想来是这口棺材已经是在露天地中待了不短的时间。
兔子嘴巴长,对着旁边那一同看热闹的人问道:“大哥,这是咋回事啊?”那人见有人打听,立马眉飞色舞的道:“这个人要住酒店,但是老板不让他住,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说着他指了指圈子中央的那个魁梧的汉子。
这汉子脸方方正正,皮肤粗糙且黑红,穿着的衣服肥腰、长袖、大襟,腰间外系着一个巴掌宽的大腰带,下半身少见的穿着一个连有兽毛的棉裙子,脚上瞪着一双大靴子,头发很长,编了几道小辫耷拉在头上,额头缠着一个红黑交间二指粗细的绳子,脖颈之中还带着几串珠子,其中一串,居然还是雪白的骷髅头造型。
这居然是一个藏族男子,现在他似乎很生气,对着面前那个老板喊道:“他又不进你们的旅店,为什么不让我住进去,我把他放在你们宾馆旁边就行,反正也没人偷。”
这话一说,不但是老板,就连我们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起来,你这死人放在宾馆边上固然是没人偷,但是估计以后这个旅店就没人来住了。其实在藏族并没有我们这边把死人看的那么不详,他们也把死亡当成生命的一部分,故此这男子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让他把这口棺材停放在旅店门口。
老板这时候面如土色,他道:“你活人住进来我没意见,但是这口棺材你有多远放多远,要是让你停放在我这,我还不晦气死啊!”男子生气道:“我还不信了,我岗吉瓦特今天还就要住在你这店里,不光是我,就连他也一同要住进去,我们两个给双倍的钱!”说着这个叫做多吉瓦特的男子走到那平板车附近,弯下腰去,抱起那小棺材冲着旅店门口就走来。
第二百零九章临洮
都说藏人民风彪悍,果然如此,但是能开旅店的怎么会是平常之人,这藏人还没有走到老板面前,就从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眼看着冲突就起。
这时候突然在人后面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道:“住手。”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颇具威严,我和兔子扭头看去,师傅怎么来了?这声音就是师傅发出来的。
师傅走到人圈中对着藏人道:“这位兄弟,你先放下,我们这里风俗跟你们不大一样,这已故之人,还是不要随便进房舍好,况且,你也不想你的朋友,魂归别处吧。”
藏人是很注重灵魂归宿的,所以岗吉瓦特听了师傅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迟疑不定。师傅看了一眼这口棺材,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对着岗吉瓦特道:“你是不是最近觉得棺材中的人越来越沉了?”
藏人一听这话,把手中的棺材往平板车上一放,将右手放到左胸之处,冲着师傅欠身道:“还望高人指点。”师傅扭头对着旅店老板道:“旅店中可有火纸,香,送些给他吧。”老板一听说要火纸,自然知道是给谁的,哪里敢不从,赶紧回到旅店中拿出一沓火纸,一把香,递给师傅。
师傅对着岗吉瓦特道:“拉着它跟我来吧,去个十字路口,再晚一些,恐怕要出事了。”岗吉瓦特虽然长得粗犷,但是不傻,他这拉着棺材在一路上可是遇了不少怪事,好容易今天遇到了一个能帮他的人,哪里还敢迟疑,拉起板车,跟着师傅就走。
周围的人见状,明事理的都知道师傅要干什么,统统散开,最后只有我和兔子讨了一个手电跟了上去,顺着路往北走,大约是三百多米,是一个极大的十字路口,虽然这里是火车站,但是晚上没路灯,也没车,毕竟98年和现在不是一个年代。
我们四个连同那个车吱呀吱呀的到了十字路口处,师傅问道岗吉瓦特:“棺材中的人可是夭折?”岗吉瓦特脸上露出戚戚之感,他道:“里面是我的弟弟,伊辛波及,跟我来甘肃闯事业的,但是突然生病暴毙,作为哥哥,我不忍心让他独自一个人死在这里,就想让他落叶归根,但是没有火车或者汽车愿意拉我们两个,我只好找了个平板车拉着他回家。”
师傅听了之后喊了句:“糊涂!你不知道人死后入土为安吗?你这拉着他一路走来,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孤魂野鬼,也就是你命格极硬,才抗到了此,要是再晚些见到我,你肯定也会如同你弟弟一般暴毙而亡!”
岗吉瓦特一听,不知所措的挠挠头道:“我也没觉得什么啊,就是最近睡觉的时候经常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围着我转,还有就是弟弟的棺材好像是越来越沉了。”我和兔子一听,都是无语,这个人还真是马大哈,胆气真不是一般的壮。
师傅听了之后对着他道:“你相不相信我?”岗吉瓦特点点头道:“相信,当然相信,我们藏人看人不会错的,高人你的眼睛就像是我们那最清澈的雪水一般,没有丝毫杂质,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师傅道:“那好吧,开棺吧。”岗吉瓦特诧异的道:“什么?”师傅重复了一遍:“开棺材。”师傅刚说完这话,我们所在的这个十字路口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这旋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冲着平板车上的棺材就冲去。
这风来的诡异,十有八九就是那些东西弄得,师傅见到这风,从百宝囊中摸出几张黄符,喝道:“我不想造杀孽,赶紧离去。”感觉到师傅手中那符咒的杀气,这风呼呼的朝着远处刮去,不久之后就消失不见。
这风刚走,岗吉瓦特就冲着师傅问道:“风能听懂你说的话?还有刚才你说让我开棺材?”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平板车上传来咔哧之声,我赶紧拿着那昏黄的手电往那里照去,在我们目瞪口呆中,那棺材居然是在慢慢的从平板车上往下滑。
我用鬼眼仔细看并没有发现有鬼怪作祟,这是闹哪门子邪?岗吉瓦特见到这场景饶是他胆气过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傅这时候不在征求藏人的意见,拿着黄符往棺材上一贴,嘴中念念有词,那棺材被贴上符咒之后,停滞了一下,但是又继续往下跑来。
师傅见状,对着岗吉瓦特喊道:“开棺,不然你弟弟就要诈尸了!”岗吉一听要诈尸,感激跑到棺材后面,摸到那棺材盖,猛地一抬手就将棺材给掀了起来,他居然连棺材钉都没用!这不诈尸都对不起你了!
岗吉将棺材掀开之后,我眼前一闪,似乎是看到一个黑影猛地从那棺材之中冲了出去,但是没有看清,我拿着手电往前凑了凑,向着棺材中照去。
只不过看到这棺材中的人,我们都是沉下心来,心中隐隐发凉,这孩子按照岗吉说死了好几天了,但是现在看来,居然是面色红润,哪里像是死了,根本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岗吉看到这场景立马想要扑过去,嘴中叽里咕噜的说出一堆藏语,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呼唤棺材中的那人。师傅拉住他,喊道:“别碰他,他已经死了,你在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人?”
岗吉被师傅拉住才冷静下来,他道:“路上没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我都是顺着铁道走的,就是遇到人,人们也是有多远就躲多远。”我现在跟兔子正照着这里面的孩子,突然兔子对我道:“你看这棺材中是不是有图画?”
我一听,将手电往前凑了凑,果然,在棺材的左边立板上,雕刻着一个人头大小的图案,看到这图案,我和兔子猛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小鬼!”这个图像就跟我们在刘毅家看到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难道这个孩子也是被炼制成了小鬼!?
师傅听完我和兔子所说完立马用衣服包住手,冲着棺材中的尸体摸索去,过了一会,师傅抬头对我们道:“这人也被练成了小鬼!”岗吉一听,立马瞪圆了那两个如同牛眼一般的眼珠子道:“你说什么,什么小鬼?”
师傅道:“你摸摸你弟弟的尸体,是不是浑身发硬,你在摸摸他的头顶上是不是有一个伤疤。”岗吉一听,立马摸了摸,然后脸色大变,道:“为什么会这样?”
师傅道:“原来我看着棺材阴气太重,以为是它招惹了太多的孤魂野鬼的原因,所以你现在拉棺材会越来越沉重,但是现在看来不是,刚才开棺材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冤鬼离去,并且这孩子身子之所以越来越沉,是因为他在活的时候就被人拨开了头皮,从往里面灌进去了水银,水银随着血液流动,进入了你弟弟的身体,所以能保持你弟弟几天不腐烂。”
“随着时间推移,你弟弟的魂魄从身体中逼出来,但是他没法出这个棺材,只好作怪让你感觉棺材越来越沉,好让你开棺材,开棺之后,他才能回到他的主人身边。”
岗吉一听,立马悲愤狠狠拍了一下板车,吼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他!我知道了是他!”说着岗吉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扭头就跑。
我连忙拉住他问道:“你说的他是不是头戴斗笠?”岗吉一听立马瞪着血红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他的同伙?”说着他居然掀起裙摆,,摸出了一把圆圆的藏刀。
我连忙道:“不是,这人也是我们要找的人,被练成小鬼的人也只你弟弟自己,你先稍安勿躁,葬了你弟弟,我们再去找他!”
岗吉弟弟现在被练成小鬼,尸体就有了邪气,不可能在运回藏地了,要是这样拉回去,一路上定招惹出大事,师傅连夜做了一场法事,超度这具灌了水银的尸体,最后我们这些人找了一个荒地,挖了一个地方,将这具尸体给埋了。灌了水银之后烧是烧不成了,只能靠着地里的微生物,慢慢的将肉给降解掉。
折腾完这些事情,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我们回到宾馆,叫醒了邹阳,几个人在岗吉带领下,冲着岗吉口中的斗笠人寻去,按照岗吉说,这斗笠人是他和他弟弟的雇主,平时对他们挺好,尤其是对他弟弟,经常给他弟弟一些吃食。
但是他弟弟就是去了斗笠人屋子吃东西时暴毙而亡的,这口棺材也是斗笠人帮忙准备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岗吉说的那个斗笠人居然是在临洮,这跟我们的目的地居然是一个地方,岗吉来的时候是拉着车子一步一步的走来的,又经常走错路,所以走了两三天,我们在汽车站坐上车,几个小时就到了临洮,这还是因为路滑的原因。
从汽车站出来,我们一行人立马朝着临洮新添乡赶去,岗吉说斗笠人就在那里,到了这里就没了车,需要我们步行过去,幸好岗吉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认准方向带着我们就走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章套娃
到了这个县城,天上又开始蒙蒙下着小雪,加上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