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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传 作者:高连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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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婧母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女儿有福,我们母女都有福,只要相爷不嫌弃,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相爷的意思办!”

4.“官山海”大计

  管仲就任相国不久,就为齐桓公除掉了一块心病。自他即位以来,齐国就大旱,南部的大片山田颗粒无收,平原地带的收成也减了七、八成。老百姓逃离齐国的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情况,齐国上下,人心惶惶。桓公交给管仲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千方百计地解决粮食问题,度过这难关。管仲提出了向大海要粮食的主张,当上相国的第七天,亲自组织上千名农夫,到海边煮盐,又组织上千辆马车,把盐运到中原各国。于是,各国的粮食便源源不断地流进了齐国。这一招儿太灵了,百姓尝到了甜头,于是迅速形成了一支煮盐大军。之后,管仲又把铁匠组织起来,把好铁用来制造矛、戈、戟、剑等,装备军队。质量差的铁制成各种工具,运到各国,也赚回了大批粮食和钱财。管仲还把纺织丝绸管起来。荣辱柱上,一个接一个的法令颁布出来,仅几个月的功夫,老百姓的吃饭问题便解决了,逃亡的人也回到了家园。这一切,桓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管仲更加笃信不疑。对管仲制定的各项改革方案,桓公耳朵里一天到晚满满的,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特别是宁越,已对他说过好几次了。对相地衰征,宁越有看法,说管仲违背了古法,破坏了周王室的规定;对煮盐换粮,他说这是不务正业;对派客商到各国作买卖,他说这样做会危害齐国的安全,等等等等。这老头儿是个死犟牛脾气,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是三朝老臣,又是当朝的大司农,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他就和桓公吵,桓公总是劝他,多看看事实,少发点牢骚,要支持相国的改革。

  今天,他用了整整一天,仔仔细细地看过了管仲的“官山海”方案,深深地被管仲那严密的论证,令人信服的分析和大胆求新的思想所折服,禁不住以手击案,连声叫好。

  蔡姬被桓公的情绪感染,笑道:“君上如此高兴,一定又是管相国有了好的治国方略?”

  “来来来,夫人你听,”桓公大声念道:“盐是人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臣算了一笔帐,以五口之家,一对夫妇三个孩子计算,月食盐15.66齐升,合5.81市斤,全年食盐69.72市斤。把全国人按人口分男女长幼等级,采取按户授盐的供给办法,在盐价上加税,每升加价两钱,一釜得钱两百,一钟得钱两千,千钟得钱二百万。万乘之国人口千万,每日货千钟,得钱二百万,每月可得六千万。而征人头税,可征的成年男子仅占全国人口总数的十分之一,每人月征三十钱,全国每月可征人头税30万。实行盐专卖,不征老人孩子的人头税,已可得相当于两个万乘之国人头税征收总数的六千万。这样做,表面上不曾征税,就不会激化矛盾,为国家积累了大量财富。铁也同盐一样,让开矿者将铁原料按重量交给官府三成作为实物税,铁的制成品由官府统购统销,计其利润,官民三七分成,这三成作为专卖税。铁器销售也同盐一样,附加一定的税额打入销售价格,如把每根针加价一钱,一把剪刀加价六钱,一把铁锸加价十钱等等,所有务农做工的人,只要使用铁器,就要向国家纳税。……”

  蔡姬击掌欢呼道:“啊呀,这办法太高明了,比交纳强制税强多了,虽没有课税之名,但每个人都不能摆脱纳税,而且情愿。太好了!”

  桓公得意地看着蔡姬,笑道:“管相国高明,夫人聪明。你这一语道破了官山海的天机,哈哈……”

  蔡姬道:“听说管相国出巡,带回一个姑娘来。”

  桓公笑道:“不是带回来,是名媒正娶,那姑娘叫婧。相国不单娶了一个姑娘,还把他丈母娘一起带了回来,这妇女可不简单,祖传织静花绫,寡人已封她‘百工’之职,让她来管纺织丝绸。”

  蔡姬乐了:“管相国也该娶个夫人了。这婧姑娘可真福气,长得一定十分漂亮。”

  桓公戏谑地答道:“相国夫人娇嫩得一掐就出水。不过漂亮吗,比夫人还差得远呢,哈哈哈……”

  蔡姬妩媚地一笑道:“承蒙君上夸奖,不过,君上已经看了整整半天了,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桓公仔细地放下奏折,一拍肚子道:“要不是夫人提醒,寡人还真忘了这回事儿了呢,好,吃饭去。”

  晚饭已在桌上摆好,蔡姬捧起牺尊,为桓公斟酒。桓公端起酒爵,一饮而尽,拿起筷子夹起菜就往口里送,吃了一口,他“嗯”了一声,再吃一口,连声道:“好,好,这道菜怎么这么鲜美,来,夫人尝尝。”

  蔡姬品尝一口,赞道;“味道果然鲜美。请主公尽情享用。”

  又为桓公斟酒布菜。

  桓公举爵一饮而尽,问身旁侍女:“这菜是何人所做?”

  侍女回道:“启禀君上,这道菜乃是竖貂大夫敬献的。”

  桓公高兴地说:“竖貂大夫在哪里?传他进来。”

  侍女走出殿外,喊道:“君上有旨,宣竖貂大夫进见。”

  竖貂进门,跪拜道:“微臣竖貂拜见君上。”

  桓公道:“平身。此菜是何人烹制?”

  竖貂一听,正中下怀,忙道:“回禀君上,做菜之人名叫易牙,知五味,善烹调,世代祖传,手艺精湛,举世无双。”

  桓公问:“这个易牙在哪儿,寡人要见他。”

  竖貂答道:“易牙献佳肴还未出宫,臣去把他领来拜见君上。”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出门,一会儿便领着易牙走进殿门。

  易牙双膝跪倒,叩头道:“草民易牙叩见君上。”

  桓公看看易牙,只见他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平民打扮,两只小眼睛闪着亮光,透出精明干练。问道:“易牙,这道菜是你做的吗?”

  “是,草民所做,不知合不合君上口味?”

  “唔,不错,味道十分鲜美。这道菜是怎么做的?平身回话。”

  易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回君上,这道菜叫淄鳖乌鳝。是用淄河的甲鱼、乌河的鳝鱼清炖而成。”

  桓公点点头道:“易牙,你还有什么拿手好菜?”

  易牙数来宝似地答道:“清炖牛筋喷喷香,要配吴国风味酸辣汤,红烧鲤鱼味鲜美,叉烧羊肉拌甜浆,清蒸鸡,黄焖鸭,煮天鹅,不要忘记加酸浆,红烧淄鳖鲜美甲天下,乌河鳝鱼汤祖传有秘方……”

  桓公一听大喜,挥手止住易牙道:“好,寡人封你为下大夫,掌管宫中膳食。”

  易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连叩了三个响头:“谢君上。”

5.盐场风波

  烈日当空。

  大路上,一辆运货马篷车飞快地行驶着。

  驭手扬鞭策马,不时把鞭子甩得劈啪直响,技巧娴熟。侍卫坐在车右,神志威猛。

  车篷内坐着管仲。他身着麻布长衫,商人打扮。婧女扮男装,扮作侍仆坐在管仲身旁,手执团扇,不断为管仲打扇。

  婧问道:“相爷,咱们真要去大海?”

  管仲看着爱妻,笑道:“去大海就是去大海,咱们到渠展盐场去,那里的盐堆积如山,是大齐的主要盐场。”

  “鲍大哥在渠展吗?”婧关切地问。

  “唔”,管仲应了一声,眼睛移向车外。鲍叔牙到盐场视察已经半个月多了,音讯全无,他心中怎不牵挂。这一段时间,在盐场的专卖有点失控,财政收入明显减少。据了解是盐民逃亡,导致减产。盐民为何逃亡?这个谜,一直未得到满意的答复。本来管仲就想到盐场去看看,可鲍叔牙说他燕尔新婚,朝廷的事又忙得分不开身,由他去盐场了解情况,管仲答应了。不知为什么,鲍叔牙一走,管仲心里老是不安,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从第十天上就盼着鲍叔牙回来,可至今沓无音讯。他沉不住气了,征得桓公同意,便带上贴身护卫,匆匆上路了。

  婧见管仲有心事,也不敢冒然打断他的思路,她定定地看着管仲,一声不吭。同管仲结婚这两个月来,她感到自己太幸运了。管仲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尽管比自己年纪大近一倍,可他相貌堂堂,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特别是他那无穷的智慧,使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暗下决心,要做一个合格的相国夫人,要配得上他。她拼命读管仲写的简策,不懂就问,见识大有长进。她从小就喜欢读书,天下大事知道得不少,现在更发愤了。她与管仲的结合,更使她相信夫妻的缘份。按说她十六岁就该嫁人,可她发誓,找不到意中人,就一辈子不嫁。那天也怪,她在河中洗澡,一见管仲就觉得他不平常。又因为管仲看见她的胴体,她就非嫁他不可。本来她想当个小妾也心甘情愿,谁想竟明媒正娶,当了相国夫人。母亲也一下子当上了“百工”。结婚那天,好不热闹,满朝文武百官没有不来贺喜的,连国君也来了。婧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心里装了个蜜罐子,脸象绽开的一朵春桃花。等闹洞房的人走了,管仲与她在花烛前共吃烤小羊时,她只顾笑迷迷地看着丈夫,只吃了一小口,用卺漱过口后,与丈夫上床。那一刻她太幸福了。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丈夫很体贴她,一点也不粗暴,使她感受到了做一个女人的最大快乐。

  “夫人在想什么?”管仲见婧眼看窗外,想得出神,问道。

  婧笑道:“相爷,你猜?”

  管仲看着她那如桃似月的脸,微笑着说:“夫人一定是想咱们的洞房之夜。”

  “啊呀,相爷,莫非你的眼能看穿我的心?”婧惊喜地说。

  “要是连夫人的心思都看不透,怎么看透千万百姓的心,又怎能管好这么大一个国家?”管仲颇为自负地说。

  婧依偎到管仲怀里,撒娇地把耳朵俯在管仲的胸上,“妾也能猜到相爷在想什么。”

  管仲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噢,那你说说看?”

  婧把头抬起来,说:“大齐有渔盐之利,本应财源茂盛,国库充足。可最近渔盐之利甚少,究竟是何缘故,相爷要查个水落石出。对吗?”

  管仲忍不住笑了,轻轻拍了一下婧的头:“好个聪明的夫人,你也快能当相国了。”

  婧调皮地说:“贱妾能服侍相爷就是万幸了,妾要跟随相爷一辈子,虽不同生,但求同死。”

  管仲刚要说什么,只见前面一辆豪华马车横冲直撞而来。

  侍卫怒声道:“嘿,你不要命了!”

  豪华马车上的驭手转回头来,与侍卫怒目对视。

  侍卫拔出短剑要下车,被管仲制止:“别理他,赶路要紧。”

  侍卫收剑进鞘,马车继续前进。

  天已傍晚。管仲的马车驶进一家驿店院内。侍卫跳下来,站在车厢一侧。婧跳下车,转身接扶管仲下车。

  店伙计走上前来:“客人要住店?”

  侍卫道:“店家,可有上房?”

  店伙计看看管仲,道:“上房已客满。”

  管仲看着婧道:“既然没有上房,要两间客房也行。”

  此时一位商人打扮的人站在客房门口,仔细端详着管仲。

  婧跑过去,喊道:“舅舅,你也在这里?”

  舅舅惊讶地:“咦,你怎么来了?”他朝管仲看了一眼,小声地:“婧儿,那位可是……”

  “那是我家主人齐仁。”婧说罢,又附到舅舅耳边说:“相爷微服巡盐,不许说他的身份。”又跑到管仲身边说:“老爷,那是我舅舅。”

  管仲走上来拱手施礼道:“幸会,幸会!”

  舅舅一见管仲,喊一声:“恩人!”就要跪拜,管仲急忙拉住:“咱们到屋里说话。”

  走进客房,舅舅对婧道:“婧儿,相爷是我再生父母,来,咱们向相爷叩头!”

  婧拉住舅舅,看着管仲笑道:“舅舅,你不知道,相爷今天也得喊你舅舅了!”

  舅舅大惊,看看管仲,再看看婧。

  婧撒娇地说:“舅舅,你到哪儿去了?我娘到处找不着你。孩儿的终身大事,你也不到场祝贺祝贺。”

  舅舅把脑门一拍,乐得咧开大口直笑:“嘿嘿,这是缘份,嘿嘿,这是天意……”

  管仲笑问:“舅父大人可是干贩盐生意的?”

  舅舅答道:“正是,自从相爷救命之后,小人就做起了贩盐生意,到楚国才回来。”

  婧忍不住笑道:“什么大人小人的,你是我舅舅呀!”

  管仲又问道:“贩盐利润如何?”

  舅舅道:“贩盐本来获利甚丰。可现时不行了,利大头被盐霸夺去,商人深受其害。”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以前贩盐,直接从盐民手里收购就行了。朝廷的官海大计颁布以后,就只能从官盐场批盐,可把商人害苦了。”

  管仲忙问道:“商人直接从官盐场买,免得一户户收购,不是更方便吗?”

  “方便是方便,可盐场净捣鬼,在秤上作手脚。大秤收,小秤出,低价收,高价卖。钱全让他们夺去了。”舅舅诉苦道。

  管仲点点头:“唔,原来如此!”

  这时,院内传来恶声恶气的喊声:“店家,住店的有不三不四的人吗?”

  店伙计的声音:“没有,都是来贩盐的。”

  “不行,我得亲自查查!”随着声音,“咣”地一声门被推开,对管仲等人吼道:“你们都是贩盐的吗?”

  管仲没理睬他。

  舅舅答道:“是贩盐的。”

  恶汉道:“这里的规距你们要知道,只许到易老爷的盐场去装运,不准到处乱跑,如有违反,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又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要是不熟,可以找我,有你们的好处。”说罢,大摇大摆而去。

  舅舅气愤地说:“这班狗东西,如狼似虎,专门搜刮商人,好多商人都不敢到齐国来作买卖了。”

  管仲点点头,沉思起来。

6.十万火急

  管仲一行,来到海边。

  婧是第一次见大海,只见无边无际,蔚蓝一片,海天一色,点点渔帆与群群海鸥共舞,层层波浪,似千军万马奔腾。海边金黄色的沙滩,象一匹巨大的黄绸。婧坐在沙滩上,尽情地呼吸那清新,带有咸味的海风,心旷神怡。

  海边上,搭起一片片用荆条编成的篱笆院落,盐民就住在里边。

  管仲走进一家院落,只见院子里一溜放着十几个大瓦盆,盆里都盛满了盐水。他走近一看,水面大都结痂沉盐了,旁边有七、八篮子盐土,两把小竹扫帚,还散乱地放着些草席、瓦罐、盆、勺等淋卤用具。简易的土房中,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和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正在喝酒。菜肴是煮得透红的大虾和大蟹子,他们见管仲进来,忙站起身来,惊奇的目光集中到管仲身上。

  那个络腮胡子问道:“先生可是来买盐的?”

  管仲点点头:“正是。”

  五十多岁的人忙道:“先生买盐可到盐场去。”

  管仲坐在席上,拿起一只大螃蟹吃起来,边吃边说:“好鲜啊!”

  两位盐民也在席上坐下。

  管仲问道:“你们煮盐的买卖好吗?”

  络腮胡子大声道:“好个屌!俺一包盐足足二百斤,可到盐场那里一过秤,只有一百二十斤。他秤上有鬼!”

  老者忙道:“小声点,当心惹祸!”

  络腮胡子吼道:“反正这碗饭吃不下去了,怕他个屌!”

  管仲道:“盐霸这么坑害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上官府告他?”

  老者压低声音:“听说,这盐场的易盐司在朝廷里有人,你上哪里告?”顿了顿,小声劝道:“这易盐司可厉害着呢,前些日子刘老汉把盐偷偷地卖给一位姓马的盐商,经果姓马的盐商被扔进海里喂了鱼,刘老汉也被打成重伤,至今还躺着呢!客官,你少管闲事。十天前来了个客官,也到处问这问那的,不知怎么得罪了易盐司,他把主仆二人抓起来了。”

  管仲一惊,忙问道:“那客官什么长相?”

  老者道:“看上去比你年长,个头比你矮,他说他是盐商,可俺看不大象,说话挺有学问的。”

  管仲神经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是鲍叔牙?这些盐霸如此穷凶极恶,如果鲍叔牙落到他们手里,可别有什么危险。

  正这时,那个昨晚查店的恶奴一步闯了进来,指着管仲喊道:“老子昨晚就看你不地道。不让你们乱跑,你偏要乱跑。走,跟我走一趟!”

  管仲走出窝棚,对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恶奴问道:“去哪儿?”

  恶奴吼道:“去见易老爷!”

  管仲不屑一顾地看了恶奴一眼:“哪个易老爷?”

  恶奴上前一把抓住管仲:“你不认识易老爷?叫你认识认识,前几天有两个人也说不认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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