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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外头谁不知道?王爷真是糊涂了,要请也请个有真本事,还不如请钦天监来看呢。”云秀嘀咕道,林仙草急忙捂住她嘴:“噤声!请个有真本事来,一下子看穿了,你想害死你家姨娘我啊?”云秀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抱手胸前,看着一阵接一阵抽风、满院子蹦跶胡道士,抿着嘴果然不说话了。
林仙草心下大定,安下心来再看胡道士,果然就是个跳大神。
胡道士一通蹦跶加抽风,蹦一脑门子汗,突然吹着胡子扎马步站住,双眼圆瞪,右手握着桃木箭,左手食指和中指比划成剪刀形举到额头,嘴里呀呀乱叫,看样子是表示他开天眼了,胡道士举着他天眼蹦了一圈,然后往后仰天直倒下去,两个身强力壮小道士熟门熟路上前托住,林仙草看热闹,几乎要鼓掌,演不错!
秦王依胡道士指点站垂花门下,脸色虽沉,眼里却带着希冀看着蹦几近虚脱胡道士,林仙草也兴致勃勃看着胡道士,等着听他说什么。
71大神破仙
胡道士喘过气;从小道士手里接过棉帕子擦了汗;恢复了几分仙气;先冲秦王一稽首;又冲林仙草施了一礼;这才开口道:“小道拼上几年阳寿,开天眼看了一遍,王府风水极佳,这处院子也好。”胡道士确实很有几分高道风度,至少话说明明白白;秦王一听都好;眉头又拧到了一处;都好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胡道士功力全察颜观色上;全凭秦王脸色说话;见他沉下了脸,眼珠微转,先叹了口气,顺溜无比接着道:“不过,这到底是王府,若是八字轻命弱,反倒无福消受如此上佳风水,不知道姨娘八字可否见示小道?”
秦王眉头皱紧了,林仙草连自己到底几岁都不知道,哪来生辰八字?胡道士见机极:“若是不便也无妨,小道给姨娘起一课也一样。”秦王眉头微舒,胡道士忙小心翼翼从怀里取了几个黄澄澄大钱出来,云秀上前接过,胡道士笑容可鞠:“请姨娘随手抛下就行。”
林仙草接过大钱,随手扔到了院子里,胡道士弯腰看着大钱,表情严肃掐着手指,认认真真算了一会儿,看着秦王长叹一声道:“果然如小道所料,姨娘八字弱,消受不得王府风水,可惜可惜!”
“有何破法?”秦王问极其直截了当,胡道士轮流掐着两只手院子转着圈,一张脸一会儿皱一团一会儿挑开,再皱一团再挑开,看样子是经过一场激烈思想运动,突然停秦王面前道:“办法倒有,就是……唉!”胡道士一脸万分为难,秦王极其不耐烦:“有话就说!”
“是是是,王爷是王府之主,满府风水皆集于王爷,若她能得王爷随时庇佑,也就能解此困局了。”胡道士话开始含糊,边说边小心翼翼看着秦王脸色,秦王没明白过来,也不怪他,满院子人,除了胡道士,谁也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个庇佑法?爷现难道没庇佑她?”
“王爷是一家之主,这满府上下都王府庇佑之下,若没有王爷庇佑,象姨娘这样八字,不光不能消受王府风水,反要受其所害。小道是说,若是姨娘自己,自然不需王爷格外庇佑,可姨娘若要给王爷诞下子嗣,皇家子嗣非同小可,那就非得借王爷福份不可了。”
“嗯,”这话好象有几分道理,秦王面色微霁:“这福份要怎么借?你只管说就是。”胡道士也跟着神情一松,却苦笑道:“这借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确实不好办,也没什么别法子,王爷若府中,好能让姨娘跟王爷身边,这就是借王爷福了。”
一句话听林仙草差点呛死过去,秦王这下真拧眉头了,只要府中就让她跟自己身边,这事确实说着容易做着难,胡道士瞄着秦王,见他眉头紧拧,却不敢再开口多说话,王府到处拉大夫给这位姨娘诊脉事他早听说了,身子没毛病却没怀上,那就是同房时候太少了,同房多了,自然就怀上了,这是无上仙法!
“一直跟爷身边,好象不怎么妥当,要是把她挪到爷院子里住着呢?”秦王非常聪明想到了替代办法,林仙草这一下真是要魂飞魄散了,挪到他院子里,岂不是万事皆休?!
“王爷英明,若能挪到王爷院里住着,可比小道法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胡道士急忙奉承道。林仙草急一身冷汗,正要开口,却被站厢房门口顾嬷嬷恶狠狠目光瞪打了个寒噤,云秀拉了拉她道:“轮不着姨娘说话,违了规矩,姨娘要挨板子。”林仙草憋着满肚子愤闷,一个接一个打着寒噤,完了,这回她死定了!
胡道士不光出了个馊主意,连搬家良辰吉日也一并选定了,王妃听了顾嬷嬷禀报,先是愕然,她无论如何没想到王爷竟主动提出要将林仙草搬到他院子里去,林仙草搬到王爷院子里住着算什么?王妃越想脸色越青,顾嬷嬷看心惊肉跳,急忙小心劝道:“她一个贱奴出身姨娘,就算住进王爷院子,也就是给爷院子里添个丫头……”
“这话极是。”顾嬷嬷一句话就提醒了王妃,王妃脸色渐恢复如常,低头摇了摇手里茶杯:“从小丫头到大丫头,再到爷们屋里通房丫头,想到头也不过求着梳起头做了妾,分院别居,从做丫头到用丫头,她倒又做回去了,确实不值得我计较,你去一趟,看着她收拾好挪到爷院子里去,再跟明翠说一声,既来了,自然也要跟着当值,该怎么排就怎么排吧。”
“那明翠?”顾嬷嬷吞吞吐吐没敢往下说,明翠是王爷院里得用大丫头,向来唯王爷之命是从,这句吩咐,她转过去能有什么意思?王妃轻笑了一声:“你也是糊涂了,只管把话传到,也没要她听,只看爷意思吧。”顾嬷嬷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句话是拿去试探王爷,若王爷听了没什么反应,那这搬到王爷院里林仙草就跟王妃说一样,那就是从妾又混回通房大丫头去了,若王爷有反应,只看反应也就知道王爷对林仙草如何了。
顾嬷嬷明白过来,连连答应着,恭敬退了出去。
周夫人就没有王妃这么淡定了,当然,她没有王妃那样身份依仗,想淡定也淡定不起来,听说秦王要将林仙草搬到他那院子里去住,气把满屋子能砸东西全给砸了,暴跳着连打发了七八拨婆子去质问兄长周子玉:为什么介绍妖道给王爷害她?他想干什么?!
赵姨娘得了信儿,呆了好半天,转身进静室念经去了。孙姨娘没等婆子说完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吩咐衣,急匆匆奔去正院请见王妃,王妃却没见她。王姨娘且惊且叹,赞不绝口,要论手段,这才叫手段,不声不响也不见她动手,就这么得了泼天恩宠,这才叫高手啊!
小赵姨娘先急急往娘家递了信,递完信站廊下一声接一声感叹,她实想不明白,就林姨娘那样,爷到底看中她哪一条了?!
烟睛姨娘气趴床上大哭了一场,眼泪没干就爬起来缝了个小人,写上林仙草名字咬牙切齿狠扎,可惜林仙草没有生辰八字,就是这个姓,说是姓林,谁知道真姓林还是假姓林,烟睛姨娘狠扎了一通,扔了小人,又趴床上大哭去了。
小周姨娘呆呆怔怔站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难道不是受宠那个么?要搬进爷院子里也该是自己搬进去,怎么能轮到别人头上?难道爷对她这一片心都是假?不行,她得好好问问爷,爷院子里要放人,只能是自己!
郑姨娘听到信儿时正抚琴,琴声断了下立刻又续上了,她刚进府,跟进府多年老姨娘不能比,再说,也不犯着跟一帮贱妾争一时之长短,自己是太子送给爷,异日太子即了位,自己就是御赐之人,姨娘凭就是个出身,自己有这身份,往后还能少了好处?
旋涡中心林仙草离傻已经不远了,有气无力软瘫炕上,云秀对着帐本子点好屋里陈设,净了手进来给林仙草倒了杯茶递给她道:“姨娘这是怎么了?搬过去又没什么坏处,再说,姨娘不是常说,凡事量力,不做无谓之事,做人高境界是随遇而乐。”
林仙草无力挥着手道:“让她们明天再收拾,我要静一静,你陪我说说话。”云秀出去打发了小桃小杏,侧身坐到炕上,推了推林仙草道:“姨娘别这样,我看了怪难受。”
“云秀,你说咱们该怎么力?现就逃出去行不行?”
“我行,你不行。”云秀一如即往干脆直接,一句话把爬了一半林仙草又打了回去,没等林仙草说话,云秀接着道:“还有,搬到王爷院里可不象这院里,姨娘那药怎么办?王爷院里规矩大,药都是专人拿专人煎,一个药库上、一个煎药上,一个近身侍侯,三个人要同时不错眼看着才行。”
“啊?还有这规矩?你怎么不早说?”林仙草吓一咕噜爬了起来,倒把云秀吓了一跳:“怎么没跟姨娘说?说过不止一遍,王爷事你从来不往心里去,这不光是咱们府上规矩,世族大家都是这规矩,为就是防止有人药上使坏。”
林仙草这回是真傻了,难道那个胡道士刚才真开了天眼了?几句话就要破了自己大事?要是不能熬药吃,青年男女正当年,折腾上几夜指定得怀上孩子,这是一路往死地里狂奔节奏啊!
“姨娘要是不想生孩子,还是赶紧想想这事吧,哪还有功夫唉声叹气。”云秀对林仙草刚才表现很是不满,林仙草急满头汗,盘膝坐下,冲云秀摆手道:“你别说话!让我先静静,让我想想,你别站着,去找个木鱼敲几下。”云秀看着盘膝而坐林仙草,莫名其妙又觉得好笑,转身往后院寻吴嬷嬷借木鱼去了。
72因祸得福
云秀刚把木鱼借回来敲了两下;林仙草就睁开眼睛跳起来问道:“我问你,外头有没有丸药卖?就是把药做成药丸子?”
“姨娘想让人把这方做成药丸子?倒也是个法子,我明天去问问。”云秀小事上不笨;林仙草一提,她就反应过来了,林仙草活过口气道:“明天一早就去,多带些银子,寻大好药铺;这药不能出一点差错,这是要命事!”
“好!”云秀点头答应,看着林仙草道:“姨娘要是没事了;就去寻趟吴嬷嬷,吴嬷嬷刚说要来看你,你这个样子,我没让她来,说你空了去看她。”林仙草答应一声,急忙跳下炕,接过木鱼就往后院去,她正要去寻吴嬷嬷,王爷院里什么情形她还两眼一抹黑呢,总得打听打听。
第二天午后,云秀回来说药铺接下了方子,可以做成丸药,林仙草大喜过望,解决了这个要命问题,搬就搬吧。
胡道士算是吉日眨眼就到了,赶着良辰,顾嬷嬷亲自过来看着,林仙草带着云秀和小桃、小杏出了院门,后头两个粗使婆子抬了只半人高大箱子跟着,箱子里就是属于林仙草全部家当,林仙草回头看了几眼,伤感暗叹了好几口气,上一辈子她一个小穷市民,搬个家还十几个箱子呢,这辈子做了几人之下、无数人之上亲王女人,全部家当连一个箱子都没装满,唉,她也应该坐到箱子上去,都是东西么。
王爷院子王府中轴线略靠后位置,离林仙草那间偏僻小院很远,林仙草一路走一路打量,这间王府里,她活动范围极其有限,这一带她从来没来过。
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王府中真正正院,这间院子占地极大,比王妃那间院子足足大了一倍有余,林仙草很是淡定,大也罢小也好,那都是人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院门口笔直站立小厮不过斜了林仙草一眼,顾嬷嬷虽说笑矜持,可还是客气跟小厮解释了一句,这才引着林仙草等人进了院门。
一进院子,小桃和小杏眼睛就不够用了,院子极大,游廊曲折从院子中间穿过,院子里流水假山、古藤名花,还有几只仙鹤高傲踱着步,这仙境般院子只看两人不由自主挤到一处往前走,奢华富贵到一定程度,就会对人形成无形威压。
这一重院子走完,进了垂花门就是正院了,林仙草舒了口气,这样不错,她不喜欢重门深深次第开院子,一重重院门太多就是阴森森感觉了。
西厢房门口,一个青衣白裙,明眸皓齿、大方优雅,一身书卷气丫头稳稳站着,顾嬷嬷远远看到就堆出满脸笑容,小步紧趋奔过来施礼笑道:“竟劳动明翠姑娘迎出来,姨娘哪里当得起?”明翠曲膝还了顾嬷嬷礼,脸上笑容得体之极:“早知道是您送姨娘过来,我该到院门口迎着嬷嬷才是。”一句话说顾嬷嬷脸上放光,笑声爽朗愉无比和明翠说起了家常,林仙草只好垂手站后面,淡定听两人互相奉承。
这一番客气话说林仙草腿都站酸了,两人余兴未、嘴巴已干,这才想起来正主儿,顾嬷嬷侧身让出林仙草笑道:“这就是林姨娘,往后还请明翠姑娘多多指点。”林仙草一向姿态放低,顺着顾嬷嬷话先曲膝见礼道:“以后就麻烦明翠姑娘了。”
明翠神情大方温婉依旧,眼神却没什么善意,从眼角上下打量了林仙草,笑意融融曲膝还了半礼道:“这是爷吩咐,姨娘怎么能说麻烦二字呢?爷吩咐了,姨娘就西厢房暂住,这院子规矩重,头一条就是不许闲杂人等进出,姨娘头一天进来,不知者不罪。”说着,转头看着顾嬷嬷笑盈盈道:“烦劳嬷嬷把这几个丫头带出去。”
林仙草听脸都青了,这意思是,她搬进这个院子,一个丫头也不许带进来了?那她真不用活了!小事她不计较,性命攸关事……都要死了,还怕什么?
“我丫头跟我那口箱子一样,都是随身东西,走到哪儿必定要带到哪儿,这院子里有这规矩,那自然得好好守着,明翠姑娘这事做极有道理,顾嬷嬷,我看还是先退出院子,到外头等王爷回来再说吧。”林仙草说完,转身就走。
云秀跟林仙草后面就往外走,神情淡定之极,她家姨娘有多厉害,没有人比她明白了!小桃和小杏目瞪口呆跟后面,象两只扯线木偶一般往外走,顾嬷嬷呆住了,明翠脸上先是红涨,接着又铁青一片,果然,仗着有几分宠幸,竟横成了这样!这要是没赶吉时搬进来……明翠强忍着愤怒,忙扬声叫道:“姨娘慢走,要等也不必到院外,就这厢房里等着吧。”林仙草闻声停住步,笑眯眯转身回来,她懂得见好就收道理。
傍晚,王妃正院上房,王妃端坐榻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几上一张方子和几粒药丸,屋子里只有顾嬷嬷一个人垂手站榻前,正提着颗心禀报道:“……老奴帘子后面看清清楚楚,确是林姨娘身边大丫头云秀取走,一共配了二十剂,还说用完了再去配。”
“这事,真有意思。”好半晌,王妃才慢慢悠悠开口道,顾嬷嬷抬头扫了眼王妃,赶紧又垂下头,这事不是有意思,是诡异了,这林仙草居然自己给自己配避子汤药丸,她想干什么?给别人吃?给谁?这怎么给?难道是自己吃?那不成笑话了?
“爷去太子府上宴饮,去把林仙草叫来。”王妃这满肚子疑惑实是太让她好奇了,连明天都不想等,顾嬷嬷答应一声,也不吩咐别人,竟自己亲自跑了一趟,把林仙草叫到了王妃面前。
林仙草心惊肉跳站王妃面前,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王爷到现没回来,要是王妃先发了话,再想回转就难了,就算能回转过来,那也是搭上了狠狠得罪了王妃这样代价,这个府里,就算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王妃啊!县官不如现管道理她明白,要是王妃不让云秀跟着她,那可怎么办?
王妃仿佛刚认识林仙草一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直打量林仙草汗毛都竖起来了,才慢条斯理开口道:“你过来看看这个。”林仙草战战兢兢上前,瞄了眼几上方子和药丸,呆了下,再看一眼,两只眼睛一下子睁溜圆,差一点惊叫出声,佛祖菩萨啊!这方子!这药!怎么会这里?林仙草连惊带吓,终于知道什么叫汗不敢出了。
“你还配了不少,说说,这药是谁让你配?给谁配?”王妃声音不紧不慢,很是家常,林仙草吓过劲了,倒镇静清醒了,扑通往地上一跪答道:“回王妃,是我自己给自己配药,先前没搬院子前,都是抓了药回来自己熬,搬到王爷院子里,怕药味熏人,这才让人配成药丸子。”
“嗯,倒也坦诚,你好大胆子,这是要把爷耍股掌间么?爷为了你这怀孕不怀孕事,不说操碎了心也差不多,原来鬼这里!你这是不想活了?”王妃话说重,声音却很是温和,林仙草见到药方药丸,一颗心横下来,这会儿光棍很:“回王妃,我就是不想生孩子,这话我跟爷说过好些回,我不想生孩子,爷只当我说不是实心话,非要给我这个恩典,我也是被逼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绝不敢要欺瞒王爷和王妃。”
“噢?”王妃挑着眉梢,看样子很有兴致:“不想生孩子?为什么?”
“回王妃,象我这样出身,能进王府,能侍侯王妃和王爷,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