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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随我心 作者:我心飞扬独醉(起点榜推vip2014-04-15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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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官家也自持朝中有人,欺压乡里,虽他家只是一介平民,却是连本县县令也不放在眼里。”

    林翠丽听音知情,笑道:“呵呵,那位为官者岂不是受他连累?”

    大郎点头:“凡事有利也有弊,那为官者早已想换人经营,已是难以甩脱上官家。”

    这种假清贫哪朝哪代都有,林芳虽然没接触过,电视报纸里却是看过不少,因此也未觉有何奇怪。

    发生这种事,林翠娥差点被人侮辱清白,林芳更是险遭毒手,实是让大郎夫妇后怕。

    那日以后,大郎当真未再去镇上,让林翠娥搬来自己院里同住,林翠萍实是不愿搬来,大郎便往她院里多加派人手,除周二晓一直跟着她外,出入都另有人跟随。

    李翠梅与林翠娥每日去往制衣坊,大郎亲自接送。林翠丽自动请缨接送林芳,钎儿亦放心不下六小姐,禀报老爷夫人另请厨娘,她自己与未嫁时般,白日里跟线儿一起,时刻跟随在林芳身侧,刘妈也不顾林芳劝阻,回到院内当差,时刻守着自家六小姐。

    耿永强当差多年,对朝中之事,比大郎知之更多,心知,若是齐家真有能力撼动那为官者,朝中必有大动静,上官家难逃一劫。

    林翠丽怒打上官家少爷,两家算是已结梁子,即便齐家能搬倒那位为官者,上官家也没那么快倒掉,齐家只带走那位少爷,两位家丁却是跑了,若是上官家找上门来,必是嚣张,林庄人人都可能会受害,受害最大者还是林家。

    为此,夫妇俩连同大郎和贵成,更是加紧操练村民,短时间内武功上肯定不会立竿见影,相互间的默契,却是大有成效。

    打斗发生三日后,齐管家带来一男一女,男的名为谭六,女的名为齐十,讲是自家少爷所选,交于林大老爷支配。大郎刚想要推辞,齐管家道,大老爷若是不要他两人,两人只有死路一条,大郎愕然,只得收下。

    齐管家又告知,此二人乃暗卫出身,只是林庄全是低矮庄稼,房屋不多,且连树都无几棵,二人恐不好施展,提议,可先让二人以教练身份示人,待林翠丽夫妇走后,接管操练村民之责,大郎深以为然。

    即是暗卫,本事自然不低,大郎对二人很是客气,并未将二人当下人一样差遣,二人之事由他二人自作主。

    又过几日,齐管家送来各式兵器,林家连同主人及下人,人手至少一样。齐管家特送林芳一把小巧匕首,状似挂饰,悬于腰间。

    齐管家还告知大郎,此地偏避,一般无人来游玩,那日三人能来此地,也是顺着别处山地信步而来,若是上官家来报复,恐也会由山上下来,他已在山上布置人手,若有险情,必会示警。

 第一〇三章 当年

    大郎与齐管家紧张布置警戒,却是外松内紧,村民们只知林家两位老爷愿意教授他们武艺,且很是热心,稍有闲暇,便与姑老爷夫妇一样,着紧授艺,且又选两位师傅,专为教授武艺。便是住在坊内的外来做工人员,也未能觉察异样。

    贵成这几日却是心中烦闷,那日林缘要跟着上山,林芳问林缘两个问题,当时周围有不少人,董盼羽觉林芳太过于无情,当着众多人,不给自家留一点情面,内心一直耿耿于怀,下工回家后,在贵成面前指责林芳不是,贵成却觉自家女儿确实顽皮,林芳无错。

    自家丈夫不为女儿着想,却是为外人讲话,董盼羽心中更觉不平,日日纠缠贵成,要求贵成亲自教女儿习字。贵成知那日山上发生之事,却不好告知妻子。

    董盼羽嫁贵成时,为人小心谨慎,凡事必想清楚前后,贵成怜她寄人篱下,才养得性情如此小心,对她呵护有加。后童氏认贵成为义子,赐贵成林姓,外人尊称贵成夫妇林老爷林夫人,初时董盼羽还知感恩,后渐露小家子气,凡事都喜与大郎家相比,于女儿之事上更甚。

    若是将山上之事告知妻子,以妻子近来性情,必会不顾告诫,宣扬以做报复,可若是一味隐瞒,妻子日日纠缠,女儿顽皮坐不住,教她一字都需费许多工夫,近日操练紧张,自己又实是分不开身。

    齐管家送兵器来那日,贵成为妻子选一匕首,危急时可用于防身,女儿好动,个子小小,倒是喜舞枪弄棒,贵成为林缘选一短枪。兴冲冲回家送与妻女,进院后,却见家中下人各个依墙而立,此时正当午,是一日里太阳最毒之时,下人各个被晒得大汗直流,却又不敢言声。

    董盼羽寄人篱下之时,大多时候呆在林家,每每犯错,董氏都罚她依墙而立。头顶是毒烈太阳,背后是被太阳烤热的砖墙,董盼羽性情越发暴躁之后。下人犯错,也是如此惩罚。

    一人犯错也就罢了,贵成一看,怎的在家当值的下人全在被罚之列,就是董盼羽自己贴身丫环婆子也不例外。可见妻子此时正大发脾气。

    下令众人各自回屋休息,贵成急匆匆往自家主屋而去,到得屋门口,贵成觉异样,站住,就听屋内妻子喃喃而语:“怎的当日未将她淹死。怎的当日未将她淹死。”反反复复就此一句。

    贵成掀帘进屋,董盼羽却是未觉,只管在屋内来回走动。口中反复念叨,面目狰狞。

    “当日未将哪个淹死?”

    “未将林芳那个小妖精淹死。”

    话已出,董盼羽才知失口,面对丈夫冷峻面容,心内打颤。

    当年董氏不小心将林芳掉入洗衣盆中。此事贵成也知,可看自家妻子神情。似乎另有隐情,贵成不言,只是直愣愣盯着妻子。

    平日里丈夫对自己众多容让,董盼羽才得以任性放肆,如今丈夫这般神情,她也知,若是不将缘由讲清,丈夫必不会善罢,只得一五一十将她当年所见情形告知贵成。

    那日早起吃完饭后,董氏抱起才两个月大的林芳,让李翠梅下地干活去,说她自己来带孙女。李翠梅走后,董氏令董盼羽去西侧屋后小院喂鸡喂猪。

    那时,董盼羽与贵成已行男女之事,有孕在身,因受不了猪圈味道,急匆匆往院内跑去,到得小门口,就见董氏正将林芳摁入洗衣盆中,董盼羽惊吓中急往后退,藏于小门后。忍不住探头去看,董氏还不罢休,将一件件脏衣服往洗衣盆里放,吓得她禀住呼吸不敢出声。

    此时,林翠娥进门,董盼羽赶紧将头缩到小门后,先是母女对话,然后听得林翠娥大呼小叫着往外抱林芳,而童氏一连声自责,说是不小心将林芳掉入盆中。

    “也就是讲,芳儿掉入水中,不是失手,而是故意为之。”

    “是,且时候不短,因姑母将她摁入水中之后,往里放衣服时,口中念念有词,手下动作也是不疾不徐,翠娥回来时,已是一刻有余。”

    “你姑母口中念些什么。”

    “已是记不太清,只记得意思是讲,芳儿满脸血瘤,口鼻歪斜,必是妖精托生。”

    “你为何不阻止?”

    “我当时已是吓傻。”

    “翠娥可知实情?”

    “她进门时,盆里已是泡了不少衣服,那时她已十岁,又不傻不痴。”

    “院内可还有他人?”

    “翠萍娇贵她自己,除非解手,一般不出屋,怕晒黑皮肤。六郎已去镇上铺子上工,十郎去了学堂,姑父后一步大嫂也去了地里。”

    贵成转过脸去,看不清神情。

    过了片刻,贵成转过身来,已复刚才神情,又问:“当日你找到我时,为何不讲。”

    “我怕。”

    “那后来呢?从出事到现在,已有八年,你为何不讲。”

    “想讲时,已是出不了口。”

    “还有,”董盼羽又道:“我也觉姑母言之有理,即便是成年人,在水中半刻也会丢失性命,芳儿那时也才两个月大,沉在水中有一刻之久,竟是救了过来,莫非真是妖精托生,要不,哪有如此聪慧的孩子,也才八岁,便知很多事,即便是大哥,恐也不如她。”

    贵成喝斥:“莫要胡说,此事你当年既未讲,便一直不要讲吧,否则,大哥又会脱一层皮。”

    “我知。”董盼羽心想,此事我当然不会讲,若是讲出,便是见死不救,往后在林家又如何立足。

    嘱咐董盼羽几句,贵成烦闷,掀帘出屋。

    “大哥?”

    贵成掀开门帘,就见大郎木呆呆站在门口,已被太阳晒起浑身湿透,却是未觉。

    快步前去扶住大郎,贵成担心:“大哥,你可有事?”

    大郎悲声道:“我还能有甚事,呵呵,都已到此步田地,我还能有甚事?”

    贵成暗恼,要扶大郎进屋休息,大郎摇头,转身往院外走去,踉踉跄跄,脚步虚浮,贵成又要上前扶他,却被大郎将手推开,贵成无奈,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大郎。

    漫无目的在田间走着,此时正是一日间最热时候,村民都已回家休息,待午后稍凉时再下地干活。而大郎却不知热,一直走,一直走,有几回差点栽进路边水渠,被贵成拉住,再接着走。

    实在看不下去,贵成挡住大郎:“大哥,你我兄弟几十年,我怎会不知你,你若想哭便哭,想叫便叫,莫要如此,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大郎悲笑:“呵呵,事到如今,我哭又有何用?当年,母亲责骂与我,讲你大嫂不通情理,芳儿病重,你大嫂干活时却将孩子带到地里,令孩子风吹日晒,我竟是相信母亲的话,也觉你大嫂过于偏执,呵呵,如今想来,恐是连武儿都知其中原委,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贵成安慰:“你不在家,又怎会知实情。”

    大郎不理会他,只管自言道:“如此便想得通了,为何文儿对我怀有敌意,为何芳儿玩笑讲我要娶新娘时,文儿会出声怨毒,武儿会面貌惊恐,哈哈,原来底子在这里。”

    “那日芳儿晕倒,昏睡三日,你大嫂不吃不喝不睡,连守三个日夜,我劝她休息一下,她讲,她怕她自己稍一错眼,芳儿便会没了,如今想来,应是内心本就留有恐惧。”

    贵成不再插话,由着大郎自言自语,将心里的话讲出来,也是一种排遣,若是一直闷着,早晚会闷出毛病来。

    两人在毒日头下,一个走一个跟,一个讲一个听,状似疯癫,却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空旷的田野上,看似无人,他们的话,竟是一字不落被听了去。

    “噗通,”

    终于,大郎精力不支,昏倒在地,贵成不敢将他送回林府,大嫂问起,不知该如何交代,背回自家也不可行,周渔与自家隔壁,难免会被看见,家中下人也不能保证各个守口如瓶,最后无奈,将大郎背到渔场一侧空屋内,此屋原本准备晒制鱼干,此时暂当避暑之地。

    鱼干房内并非空无一物,贵成和周渔有时会在内休息,里面有床有洗漱用品。

    将大郎放于床上,不顾自己也是浑身汗透,贵成脱去大郎衣衫,沾湿脸巾,擦洗大郎全身,最后将湿脸巾搁在大郎额头,又将大郎衣衫晾起。

    大郎醒来时,有片刻愣神,感觉身有异样,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只腰间搭着薄被,贵成背对自己坐在门口。

    听得声音,贵成回过头来,紧忙着起身过来问道:“可是觉着哪里不舒服?”

    “已是好了,”说着话大郎挣扎起身,感慨道:“终究还是你我为伴。”

    将大郎扶起,拿过已晾干的衣衫,伺候大郎穿上,贵成郑重其事道:“你我自小相随,只要大哥不嫌弃,贵成自会终生为伴。芳儿遭此大劫,能活过来着实不易,大哥千万要保重,莫要令大嫂与芳儿忧心。”

    “我自是知晓,若无我,你大嫂也不会受众多苦楚,三个孩子活来均是不易,我自不会再辜负她母子四人。”

    不要贵成再送,大郎自己回府,远远望见,林芳站于门口树荫下,小脑袋不时往两边大路张望,满头小辫跟着甩来甩去,很是俏皮。线儿站在她身后,拿圆扇轻轻为她扇着,林芳不耐,伸手抢过扇子,呼哧呼哧猛扇几下,双眼却不忘看向大路。

 第一〇四章 急迫

    快步跑到门口,大郎责道:“芳儿,怎的不回屋内呆着,小心莫要中暑。”

    将扇子转向大郎,呼呼给大郎扇着,林芳怨道:“爹爹先莫要讲芳儿,大热天爹爹去了哪里?”

    拿过林芳手里圆扇,大郎转而给女儿扇着,另一只手牵起女儿小手,边往回走边道:“爹爹找你叔叔有事相商,耽搁得久了些。”

    林芳皱鼻:“爹爹莫不是掉进酸菜坛里?怎的又酸又臭。”

    举手闻闻自己袖子及腋下,可不是么,酸臭难闻,大郎却弯腰抱起林芳,笑道:“芳儿嫌弃?爹爹偏要芳儿闻个够。”

    林芳捂鼻仰头往后:“不要,爹爹好臭。”

    李翠梅掀帘从屋内出来,笑道:“讲你肯定是有事耽搁,偏芳儿不听,要在门口等候,这一回来,父女就又闹起来,快点进屋先歇息片刻,吃点西瓜,落汗后再沐浴。”

    三人嬉笑着进屋,今日家人到得倒是齐整,连平日里不肯过来的林翠萍都在。屋内各人争相与大郎打招呼,林翠丽埋怨:“大哥你也真是,有甚急事非得此刻去办,若是中暑怎办。”

    林翠娥点头:“就是就是,大哥最是不知爱惜身体。”

    大郎笑道:“不用担心,我与贵成在一起,会有何事。”

    “大哥,”从大郎进门就未吭声的林翠萍,此时站起,轻声道:“我想跟着八妹去她那里看看,可好?”

    深深看着自己这位七妹,大郎沉声问道:“可是日日对着芳儿,心内不安?”

    “大哥?”林翠萍内心一震,颤声叫唤。

    林翠丽好奇:“不安?七姐为何对着芳儿会不安?”

    听得丈夫问话,李翠梅心觉异样,笑着替大郎答道:“翠萍身为长辈。却为芳儿一稚童做事,每日里风吹日晒,替芳儿管理三百余只山羊,心内怎会不愤,翠萍,可是如此?”

    “是,大嫂所言极是,”林翠萍强笑道:“芳儿每每拖欠我薪银,身为长辈,我又不好开口催要。便不想再为之出力。”

    林芳内心撇嘴,我何时欠过人薪银,我根本就未发过薪银好不好。大人讲话,总拿小孩子当借口。

    林翠丽当然知是开玩笑,倒是觉新奇:“那成群山羊,竟是芳儿所养?”

    “那是当然,爹娘讲。那是我的嫁妆,所得羊绒衣,卖了银钱,也是我的收益。”

    此话一出,耿永强忍不住一口西瓜喷出,急咳几声才笑道:“曾听岳父岳母讲。芳儿人小脸皮却是不薄,我来这十几日,也未觉芳儿有此毛病。今日算是见识过。”

    大郎却是笑不出来,沉默片刻,对林翠萍叹道:“走吧,你大嫂送你那百亩陪嫁,我折合成银钱给你。也一并带去。”

    “大哥,我不要。”话落音。林翠萍已是满眼泪。

    “带走吧,”大郎声音已是不平静:“此次相离,兴许此生再无机会相见。”

    说完,大郎去浴房沐浴,林翠萍告辞,回自家院落。

    大郎沐浴出来,周二晓跪于院内,求大老爷大夫人,她愿跟随七姑夫人,大郎默然,李翠梅让她去与自家爹娘说,若是周渔夫妇舍得,她便可跟随七姑夫人离开。

    耿永强想起一事:“大哥,明日我与翠丽便离开,此前可是讲好,我两人离开时,咱四人所带四班比试武艺,大哥你讲,何时开始。”

    大郎却是无此心情,摇头:“我与贵成每日里忙活生计,四班几乎均由你二人训练,要比试,也是相当于你二人比试,有何意义。”

    林翠丽哈哈大笑:“怎样,我就讲肯定不用比,偏你不信,非要问过大哥,大哥已如此答复,你还有何话说。”

    耿永强对空叹息,怎的就不让他玩上一玩。

    晚间,大郎入林翠娥屋内,兄妹一番长谈,大郎离开时,只留翠娥低泣。第二日,林翠萍跟随林翠丽夫妇离开时,林翠娥也未出屋相送。

    林翠萍跪于地上,对大哥大嫂拜了三拜,无任何言语。

    周二晓跪地只管磕头,周婆子捂嘴低泣,此去千余里,今生恐与女儿再无缘相见。

    林翠丽一遍遍嘱咐大郎,莫让山上草药白白浪费,一定要记得采挖,大郎连连答应。

    再说白水镇上官家,那日两家丁滚下上坡,被树绊住,并未滚远,却是被林翠丽那一鞭抽得狠了,加上一路摔碰,一时爬不起来,痛得不知该怎样自处,稍觉好一些时,二人才想起,自家主子还在山上,忍痛磕磕绊绊爬上山,却哪里还见自家主子,那六人也是无踪影。

    两家丁一时没了主意,陪着主子出来游玩,却把主子跟丢,看那位使鞭者打自家主子时,毫不惜力,主子应是被打得不轻,此时连人也不见,是死是活也不知,这般可如何是好,回家该怎样跟老爷交代。

    两人如没头苍蝇般,满山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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