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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人也不见,是死是活也不知,这般可如何是好,回家该怎样跟老爷交代。
两人如没头苍蝇般,满山寻找,未有结果,只得沿原路下山,再不好交代也得回去,当务之急是多叫些人来,找到自家少爷,若是少爷真有不测,两人也别想活。
上官老爷听完两家丁叙述,立时便令两家丁带人找打人者算账,他们上官家,别说在本镇,就是在本县,都无人敢惹,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用鞭子抽打他儿子,还将他儿子藏了起来。
两家丁却是为难,他们也不知那几个人是谁,住在哪里,自家报上名号,对方却毫不犹豫,举鞭便打,从头至尾,自己都未听到那几人谈起她家姓氏,这要到哪里去算账。
上官老爷大怒,将两家丁一顿狠打,让二人仔细将经过讲诉清楚,听完后却是沉思。
六个女眷,主子与下人皆会武功,看来不是一般平民,可他并未听说本镇有谁家如此厉害。莫非是新来住户?或是外地来游玩者。
可本镇地处偏僻,一般人不会对此地感兴趣,来游玩的可能也不大,否则,自家亲戚不会选自己为他打理生意,因为此地隐蔽,不会引人注意。不过凡事都有特例,不能掉以轻心。
思及此,上官老爷一面派出人马去儿子失踪之地找人,一面派出心腹。四处打探,看本镇是否有新来富贵人家,或者外地来游玩者。他平日里虽是嚣张,却也知轻重,何时该拿出派头,何时该低头,很是分得清楚。
此时已是天黑。上官少爷失踪之地离镇上较远,且道路极不好走,两家丁身受重伤,颠簸中更是认不得路,到得天亮,也未找到地方。几人却是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齐管家从林家出来,便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盛城,自家少爷有吩咐。凡是有关林家之事,不管大小,必要相报,今日上官家少爷冒犯林家女眷,六小姐又险遭毒手。如此大事,该如何处置。须得自家少爷定夺。
那上官少爷被林翠丽搭在药篓上,伤痛加上一路颠簸,齐管家接手时他已经昏迷,回到齐家,齐管家令人将其用水泼醒,问他是怎样跑到这个偏僻村庄。
上官少爷被林芳甩出的树枝扎坏一边耳膜,对齐管家所问,听得不是很清,见眼前几人面目不善,以为又要被打。从小到大,只有他打人,哪个敢动他,今日被林翠丽一通鞭打,内心着实怕了,也不管齐管家所问何事,只管如呓语般,期期艾艾自说自话,凡他所知一并道来。
初时,有人不耐烦他啰嗦,要阻止,听得几句,几人震惊,这位少爷竟是知上官家经手生意内情。
且先不管其他,那少爷交代,来此地游玩,并非特意,而是几人乘兴随意走动,一时好奇,顺着他家密坊所在山脉一路过来。
第三日,报信者回返,言道,少爷有吩咐,那上官家少爷对林家小姐动手动脚,秽言淫语,就让他从此不能动,不能听,不能言,不能视。与报信者同回来的,还有少爷身边两暗卫,少爷吩咐,将此二人交于林大老爷差遣,兵器随后便到。
报信者还交给齐官家一把小巧匕首,讲是少爷让送与林家六小姐。齐管家认得,此匕首曾是八小姐身边利器,八小姐死后,自家少爷将此匕首一直带在身边。
上官家派出去找人的人未回,自家丢失的少爷,却是自己出现在镇子大街上,不过,除了进气出气,跟死人无二般,已成废人。
上官老爷震怒,他上官家虽不缺儿子,却是丢不起这个脸,一时抽出众多人马,叫嚣着一定要让伤他儿子者死无葬身之地,就连那密坊内守卫,也被他抽出不少。只是,知道路的家丁带人出去后一直未回,白水镇地形多变,人口散居,一时之间又哪得头绪。
顾嫂这些时日坐立不安,跟镇上那户人家约好,每十日送一回鸡蛋,可是林家不知为何,往常五日一趟往镇上送货,这回却是已超半多月未有马车去镇里,若是靠她自己一双脚走到镇上,恐是得走到天黑才能到,还得在镇上住上一夜,冤枉花那住宿钱,说不准,卖得的鸡蛋钱,还不够住一晚,实是划不来。
她家攒的鸡蛋已有上百枚,即便是不给那家送鸡蛋,如今天气正热,放的时日久了,鸡蛋便不再新鲜。那些富贵人家最是小气,挑鸡蛋时,在耳边使劲摇晃,对着太阳左照右照,若是鸡蛋不新鲜,价钱压得很是厉害。家里的鸡蛋再不卖掉,可不就白攒了么,还浪费一堆的粮菜。
村里人都如自己一般,依附于林家过活,只够吃饱,没有闲钱置办牲口与车具,谁家要是想要出远门,也是先搭乘林家马车去往镇上,再花钱换车,乘林家马车,村民不用花一文钱。
也曾问过林家赶车人,那人讲是林家最近不用送货,自己家只是林家一佃户,林家平日里对佃户再是和气,又怎会为自己卖鸡蛋而单跑一趟。
第一〇五章 烦闷
终于忍不住,这一日放学后,顾嫂问林芳:“小夫子,林家何时有车去镇上,我家鸡蛋怕是要坏了。”
“我只是个孩子,家中之事,不是很知。”知道也不能讲呀,引起慌乱怎办。
顾嫂一开头,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讲到:“是呀,小夫子,我家盐已用完,这几日做菜,是将坛中咸菜切碎放入菜中,我家孩子直叫嚷菜味不对。”
“小夫子,我家那口子有闲暇便跟着师傅习练,无空来上学,晚间对着识字本一遍遍发奋临摹,草纸用的飞快,家中眼见着已是无几张,得到镇上去买。”
“小夫子,我家孩子还未满月,我媳妇奶水不足,我娘试了各式土方,见效不甚大,我娘讲,得到镇上抓下奶药。”
七嘴八舌,一时呱噪不止。
自家小姐被围在人群中,已是大汗淋漓,线儿怒道:“各家有各家事,难不成怪我林家,由此地至镇上,一行便是半日,我林家何时问众位要过车马钱,便是这学堂,你等可交过束脩?到得哪里,可曾见过林家如此厚仁之家,你等莫要贪得无厌。”
线儿几句话讲得众人讪然,纷纷散去,林芳内心烦闷。其实,村民所遇都是小事,以林家财力,她只要一句话,便可全部解决,可真要如此做,形成习惯,往后便再难以改变,人心本贪婪,本是好心,若是哪日无法做到,他们便会以为你欠他的。
回到家中,肚子已是饿极,因天气炎热,加上心中有事,林芳蔫蔫的无甚胃口,刘妈急得直转圈。恰好李根送来西瓜。钎儿挑了个熟透的,洗干净切成小牙,端来给林芳解渴,顺便也可暂时压饥。
吃了一牙西瓜,林芳问:“钎儿,可还有鸡蛋?”
钎儿答道:“有,是我家鸡昨日所生,很是新鲜,六小姐可是想吃鸡蛋?”
林芳不答,又问:“可有炖好的鸡?”
不待钎儿回答。刘妈已是喜笑颜开,急忙道:“有有有,老奴这就为六小姐盛来。”
“刘妈先莫急。”林芳将刘妈喊住,指着西瓜道:“今日便用这西瓜皮做道凉面。”
“哎哟哟,六小姐又来逗老奴,这西瓜皮怎的能吃。”刘妈心想,瓜皮平日里都倒进牲口槽里喂牲口。哪有人吃的,六小姐是越来越调皮。
林芳烦躁:“我何时在吃食上开过玩笑,我讲吃得便吃得,不会做,我来教你。”
六小姐平日里很少发脾气,今日却是不对头。刘妈待要问候,钎儿轻拉刘妈衣袖,冲她摇摇头。又冲线儿努努嘴,刘妈赶紧闭口。钎儿线儿整日里紧跟六小姐,上课时,钎儿守候在院内,线儿紧跟小姐身侧。必是课堂内有事发生,才惹得自家小姐如此。
林芳也不管她们之间的小动作。接着道:“将瓜皮去绿皮去瓤,切成薄片,加点盐稍腌片刻,撇去水分。将鸡胸肉撕成细丝,鸡蛋摊饼,切成细丝。面煮好后,捞入碗中,放入腌制好的西瓜皮,以及鸡肉丝、鸡蛋丝、油、盐,搅拌均匀即可,莫忘了给我淋点醋。”
留下钎儿伺候六小姐,刘妈拉着线儿下去准备,自她回来伺候,林芳的饭食她又接手全部负责。问起线儿小姐今日怎回事,线儿将课堂内六小姐被众人围住诉苦之事讲述一遍,刘妈大气,骂那些人不知好歹。
按林芳所讲方法,将西瓜皮去绿皮去瓤,切成薄片,刘妈拿起一片瓜皮,放入口中尝,一股青草腥味,这哪里会好吃,可自家小姐此时正在气头上,不敢违背。
等将鸡胸肉撕成细丝,蛋丝做好,腌制瓜皮的碗里已是有些许汁水,将汁水撇掉,刘妈夹起一片瓜皮,立时欣喜,青草气已是淡了许多。
林芳喜食面条,估摸着自家小姐即将放学之时,刘妈已是将面和上,林芳进院时,面条刚刚擀好。
面煮好捞入碗中,再观瓜皮。瓜皮碗里又有汁水渗出,撇去汁水,尝之,此时的瓜皮爽脆可口,只剩清香,即是已撇去汁水,食之仍是汁水十足,瓜皮已是半透明状,中间白色,两边沿一红一淡绿,观之如玉。
往面碗里加入瓜皮、鸡肉丝、蛋丝、油、盐、醋,搅拌均匀,刘妈大喜,瓜皮如玉,鸡丝乳白,蛋丝金黄,面条透明,只看扮相便胃口大开,闻之,酸溜溜令人舌下生津,呵呵,自家小姐真是聪慧。
喜滋滋将凉面端到林芳面前,刘妈喜道:“哎哟,这面只看着便知好吃,小姐尝尝,看味道怎样,可否还用加盐添醋?”
“呵呵,”林芳被刘妈表情逗笑,夹起面条放入口中,面条劲道,瓜皮脆爽,鸡丝酥软,蛋丝油香,哈哈,整体来讲,酸爽可口。
“刘妈,可还有?”
尽管观之好看,却是不知自家小姐是否心血来潮,到底会不会吃,刘妈也只准备了一小碗面,一碗吃完,林芳更觉饥饿。
“有有有,”只要自家小姐胃口好,刘妈便高兴。
看刘妈得宝般欣喜模样,林芳好笑,世人都以为瓜皮无用,其实瓜皮不比瓜瓤差,也是有众多好处:清暑解热,止渴,利小便,可用于暑热烦渴、小便短少、水肿、口舌生疮。还可以用以治疗肾炎水肿、肝病黄疸及糖尿病。
此外,西瓜皮还有解热、促进伤口愈合,以及促进人体皮肤新陈代谢之功效。
中午全家吃凉面,李翠梅问林芳,此面可有名称,林芳心想,自己随口说说而已,瓜皮凉拌方法是前世网上所学,自己也只停留在会说不会做阶段,哪有什么名字,再仔细观面,张嘴道:“玉鸡面。”
大郎哈哈大笑,观女儿神情,便知此名是信口而出,虽有牵强。不过倒也道出本色,瓜皮如玉,配以鸡肉丝鸡蛋丝,主食为面,可不就是玉鸡面。看来,自己饭馆又多了一道消暑美食。
午睡起来,林芳已是想好应对方法,跟爹娘讲起,大郎夫妇思之片刻,点头应允。
第二日。渔场边备用屋被改成临时杂货铺,日常所用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之类,全部都有。学堂里所用草纸和炭笔,也有出售,村民若有要卖之物,林家杂货铺也收,看质量给钱。
林家杂货铺墙上贴有告示:每日。林家专有一辆马车送村民去白水镇,天亮时便出发,来回一趟五十文钱,可一人包车,也可几人分摊,除过车夫。车上最多只载五人。
乘车人带有货物,若与人同乘车,货物体积不大。超过六十斤算一人,超过一百二十斤算两人,超过两百斤,需另外包车,看货物收钱。货物体积过大。也需另外包车,看货物收钱。
另加一条。需去镇上者,须得提前一日报名,去几人,带何货物,货物多大多重,回来时几人,带何货物,预计货物多大多重。
杂货铺确实方便了村民,村民不多,且生活清苦,能省则省,一日也不会有几人光顾杂货铺,周渔一人便可顺带照应买卖,村民很是高兴,不用到镇上跑一趟,便可就近买到东西。
而坐马车要收钱,村民哗然,即便是五人分摊,一人也要十文,十文钱可买二十个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对于来到此地后才勉强解决温饱的村民来讲,着实是一笔不算小的花销。
争相询问原因,有人便将昨日学堂所发生之事讲出,众人默然。
线儿所讲确实有理,据他们所知,乡村最便宜束脩,一年也要二两银子,这个数目,够一般人家多半年花销,穷苦人家为何不识字,就是因为交不起束脩。
再讲这车马钱,即便是天刚亮便出发,路途遥远,要想当日返回,一路也要急赶。
林家所养马匹,均是好马,马车亦非一般马车可比,就为赶山路而制作,着实结实,所花费用不低,车把式也全是好手,就这,也要到午间才能到得镇上,若是一般马车,以此路况,怕是要天黑才到。
若在他处,即便是分摊,以此路途,一人五十文也不算贵,林家只收十文,一日下来,所赚银钱,还不够买马匹所吃精料,还有车夫的饭食钱与工钱未算,以往搭乘林家马车,林家分文不取,确是沾了很大便宜。
林家也不隐瞒,若有人问,便实言相告,开杂货铺和收车马钱,均是林芳提出,所定细则,也是林芳所制。有那自作聪明者暗地里嗤笑,到底是富家小姐,不知物价几何,如此路途,竟收费如此便宜,与不收何异,将来当家,也是败家之人。
有那灵透者却是悟出,小夫子这是动了真怒。
也有人担心小夫子会收束脩,悄悄问蓝婆子,蓝婆子对那些人心生厌恶,却也未露声色,只是按线儿所述自家小姐意思,告知,现只是教认平日里常用文字,若是还想深学,便要收费。听之者各自回去思衬。
昨日,女儿将学堂发生之事实言告知,大郎与李翠梅怕女儿内心不平,还曾出言安慰,却没想,女儿倒很是平静,还讲了几句人性贪婪与惯性的道理,倒是让夫妇二人对女儿另眼相看。今日众人反应,也在大郎与李翠梅预料之内。
之所以答应林芳开通马车,也是因为,制衣坊货物已是堆积,镇上成衣行怕是早已缺货,针织坊所接定制货单也已完成,约好的交货之日已是耽搁,若再拖延,怕是会影响生意。还有,新收村民的粮食,也得运到镇上粮店去,也好为秋季收粮腾地方。
并非每次送货,都要自己这个东家亲自跑一趟,只是此批货物意义非同一般。
何况,就为怕上官家找麻烦,大郎觉着,一直这样窝在家里不是办法,该来的早晚会来,一味躲避,不但于事无补,反封闭了自己耳目。
第一〇六章 来袭
听女儿建议,大郎打算另外开通马车送村民进镇,自家货物也要运到镇上,还未准备好,谭六来告知,齐家在山上布置人马发现异样,恐这两日便会有事,劝大老爷稍安勿躁。
上官老爷这些时日派人到处找打伤他儿子之人,还是密坊守卫想起,见少爷那日从密坊出去后,顺着山脉一直走,后去了哪里便不知了。
上官老爷很是烦躁,这个儿子最是不成器,整日里不务正业,惹是生非,可偏偏他又是儿子里最聪慧的一个,不时会给自己出些主意,每每都会让自己大有收益,为此,自己才让他接触密坊,谁知,那日才是第一日带他来密坊,便出了此事。
很是不想再管他,可是,既已闹闹哄哄寻找了这些时日,造了大声势,半途而废的话,更是丢脸,别人以为他上官家怕了谁一般,真是骑虎难下,不得已,只得派人顺着当日儿子出去路途,一路摸索,没曾想,竟真有人摸到了林家小山。
小山两边各住有人家,两边看似都是农庄,以前未曾见过。
山上有人走动,似是庄户人在捡拾枯枝,也有顽童采摘野果。来人上前打听,问山两边是何农庄,庄主又是谁,得到回答,一边是林庄,庄主自然姓林,叫林大郎,另一边是齐庄,却是不知庄主姓名。
来者还要问,被问者已是不耐烦,自管走开忙活自家事。
齐庄也还罢了,怎样看也只是小小一个庄子,庄主姓名都无人知晓,可见是一般人家。林庄规模则不是一般,庄主有名有姓,必非一般人。来人不敢下山进庄打探。若真是这家人打自家少爷,下去打听,岂不是打草惊蛇,还是报知自家老爷为好。
林大郎此名,上官老爷自是听说过,当日林家在镇上开了一家成衣行,所卖针织衫是别家所没有,就是一般衣服,也比别家做的精细,样式新颖。很是抢了别家生意,自家成衣铺原是本镇最大,林家一来。便抢了自家一大半生意。
镇上原本只有自己一家粮铺,两年前,突然又新开一家,生意不大,自家倒是未将之放在眼里。谁知林家来后,那铺子立时便做的大了,旁边还开了一个饭店,所做饭菜,也是本镇人未见识过的,生意很是红火。自是又抢了自家饭店生意。
上官老爷气闷,这林家简直是故意搬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