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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在发起暴动的600名“基地”分子中,仍有86名活了下来,约翰·沃克·林德就是其中一个。
在开始审判约翰·沃克时,斯潘的姐姐汤亚· 斯潘·英格拉姆问了沃克两个问题:她想知道在她弟弟审问他时,他为什么不说话。她还想知道,沃克是否知道那些藏着的武器,是否策划了那次让她弟弟失去生命的叛乱。她永远没有得到答案。
“约翰爱美国”
2002年6月,美国弗吉尼亚东区检察官宣布,在沃克审判案件之前已达成协议。现在的约翰·沃克·林德已洗过澡,刮过胡子。他承认“帮助塔利班”和“携带爆炸物”这些罪名。所有与恐怖主义直接相关的指控,包括有关其阴谋杀害美国公民的指控,都被驳回。
“这是一次严厉的审判和反恐战争中的一次伟大胜利。”美国检察官宣布。
但一些“绿色贝雷帽”队员说,现实远非如此。沃克将在37岁时出狱。他将服刑约17年,少于因三块钱的上等可卡因而被抓的一名底特律集体贩毒者的刑期,少于因几盎司的海洛因而被抓的人的刑期,少于20世纪80年代一些人因储蓄贷款丑闻服的刑期,仅仅是一周后国会议员詹姆斯·特拉费坎特因受贿而被判的刑期的两倍。
他的父亲,福兰克·林德,太平洋煤气和电力总公司的一个律师,在2002年8月说:“约翰爱美国。”几名“基地”俘虏都供认,当斯潘受摧残和被杀害时,沃克在场,在斯潘和其同伴审问俘虏时,“基地”分子让沃克解释他们的谈话。他们也承认,后来在斯潘受摧残期间,沃克向斯潘翻译“基地”分子的问话。斯潘的父亲认为,沃克直接参与了这次叛乱的谋划。“我得到的信息表明,我儿子的死发生在他们努力审问约翰·沃克·林德后不久,”斯潘说,“这也表明,被告积极参与了这次谋划叛乱的阴谋。”“沃克可能离开这条街20年,但约翰·斯潘却永远离开了我们。”一名中央情报局官员说。红十字会人员进来检查和清理监狱里的几百具尸体。他们努力早点儿发现这些尸体,丧心病狂的“基地”分子却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在他们开展救援工作时向他们开枪,造成一人死亡,两人受伤。国际特赦委员会却抛出毫无根据的谴责,指控监狱暴乱是一场大屠杀。
通常对这类谴责非常热心的世界媒体,这次却没有加以理会。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杀害、打伤和激怒了阿富汗全国的新闻记者。他们选择了死亡,并成为世界新闻的焦点。
“紫心勋章”
几个星期后,在阿富汗堡垒战和其他几场战斗行动中受伤的战士收到了陆军参谋长颁发的“紫心勋章”。这位参谋长在谈到从哪儿可以找到像迈克尔上校和其他队员这样的人时说:在提到最近的总统选举时,有人问我,美国陆军特种部队成员多来自红色(乡村)美国还是蓝色(沿海/城市)美国,答案很简单,这些伟大的陆军战士来自一个非凡的、美丽的地方:红色、白色和蓝色美国。
“真相终会大白”
如果你走过设在弗吉尼亚兰利的中央情报局总部门前,你会情不自禁地向下盯着脚边有镶嵌装饰的大理石,同时也会注意到刻在上面的字。但当你离开时,留在你脑海的不是“真相终会大白”这几个字,而是镶着星星的墙壁,墙上共有79颗星,每颗星代表一名为国捐躯的中央情报局人员。大多数人都是无名英雄。现在各处的美国人可以把另外一个名字加到这些闪亮的星星当中,这个名字就是约翰·迈克尔·斯潘。
攻陷坎大哈突袭(1)
阿富汗,坎大哈
对于在阿富汗参战的特种部队队员和“三角洲”突击队员来说,家书是无比珍贵的。有代表性的信件或药品包裹寄到陆军军邮局后便被空运到欧洲,再被装上军用飞机转运至K2。
在K2的“匕首特遣部队”总部将在下一次实施支援A队的作战任务时把他们的信件送过去,通常是用直升机送达,有时采用空投的方式。总部人员频繁地收到参战人员的邮件,但是等第一份邮件最终送达地面作战人员的手中时,却已经迟了好几个月。但是那不碍事,他们从未真正期待过这些邮件;因为他们一直忙于作战。
11月初的时候,肯塔基州坎贝尔堡的杰斐逊·唐纳德·戴维斯夫人给她的丈夫寄了个包裹,里面装着他最喜欢的点心——RICE KRISPIES TREATS。
突袭塞伊德·阿拉姆·阿·卡莱
美军在塔林科特取得的胜利让越来越多的部队进驻卡尔扎伊兵营。“匕首特遣部队”总部决定,立即指派一名具有较强指挥和控制能力的人前去指导进攻坎大哈的行动。当坎大哈被攻陷时,总部指挥官觉得最好在地面作战行动中配备一名战场级别的军官,即一名少校或更高级别的军官。这位光荣当选的营指挥官戴夫·福克斯中校是个强壮的前大学足球队员。他将开始担任“得克萨斯12”和“得克萨斯17”的指挥官,并指挥他自己带去的一支补充力量,其中包括一名少校。同样,如果特种部队队员与进驻莱诺兵营的高级别陆战队员发生冲突时,这位中校也将对其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福克斯中校的队伍秘密地潜入兵营与“得克萨斯12”会合。福克斯的代号是:“兰博”。
卡尔扎伊的部队和美特种部队南下朝坎大哈逼近。现在他们的兵力已经增长到大约700名穆斯林游击队战士,而他们仅仅在那里待了几个礼拜。像华伦·泽冯的歌里所唱的那样,他们有大把大把的钱,有大批枪炮,而且还不用担心犯法。然而塔利班的势力正在减弱,他们只有小股的抵抗力量盘踞在皮塔威克和达马拉村。
美军的下一个目标,塞伊德·阿拉姆·阿·卡莱,是塔利班政权的另一小规模地方分支所在地。联合部队“以武力”夺取了这个城镇:如暴风骤雨般冲入村庄的卡尔扎伊游击队很容易就逼得塔利班部队仓皇逃窜。另外10~15名残余的塔利班士兵被猛烈的火力击退,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先头部队眼看着塔利班武装分子撤退到一条河的对面,面向现已被“兰博”和卡尔扎伊的联合部队占领的新前线,同其他部队一起重新部署防御。
两支交战部队之间的这座桥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因为它是美军越过那条河并继续向坎大哈前进的惟一通道。塔利班武装也意识到,这座桥是一个很值得防御的瓶颈,可乘机在此挡住卡尔扎伊部队的进攻。他们将负隅顽抗。
12月3日的整个晚上,河另一面的几百名塔利班武装分子和“基地”组织恐怖分子试图利用扰乱射击和探测火箭弹来拖住卡尔扎伊部队的前进脚步。当塔利班部队试图在卡尔扎伊部队这边的桥上占据一个立足点时,美特种部队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和激光制导炸弹瞄准了敌方的探路部队。佩蒂索里军士和约希塔军士再次投入了这场战斗,他们一经锁定塔利班的装甲部队和战车,便召来一波又一波的空袭。面对几百名敌军,戴维斯军士长把阿富汗战士引入一场正面的地面攻击。
穆斯林游击部队和美特种部队端着他们的M—4卡宾枪和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用轻武器火力、轻机枪和火箭推进榴弹打得敌人四处逃窜。从三发连射的M—4卡宾枪和七至十发连射的轻机枪中射出的美国制造的5。56mm子弹痛击了来袭的塔利班分子,与此同时,穆斯林游击队员也端着苏联制造的7。62mm口径冲锋枪向敌群疯狂扫射。
夺取桥梁
他们激战了大半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得克萨斯12”抵御着塔利班的进攻,而“兰博”正研究一项夺取桥梁的机动作战方案。第二天的计划很简单:12人突击小组中的6名士兵将部署在观测点,紧盯塔利班部队,以随时封杀敌方进攻并牵制其行动。他们的火力将掩护突击小组的另外6名队员前去占据一处能俯瞰那座桥的山脊。后者将侦察出一条相对安全而
又能很好地展开进攻的最佳路线。与此同时,他们将和大约100名穆斯林游击队员一起冲锋并抢占那座桥上的土堆,然后在桥上向对面大肆喷射轻武器火力,从而堵住敌方万一因察觉而可能发起的抵抗。最后,由两名美特种部队队员率200人的第三支穆斯林游击队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发动攻击。就像越战中的M部队一样,他们将是应付任何突发事件的快速反应部队。
第二天,在最终的协调完毕后,阿富汗当地部队和美军的三支突击小组登上满载装备的丰田越野吉普车冲了出去。挤在车上的穆斯林游击队员十分混杂,他们穿着粗糙的半吊子制服,头缠头巾,脚蹬凉鞋,却装备着火箭推进榴弹、AK—47冲锋枪和美国制造的M—4卡宾枪。直到约100名进行掩护射击的穆斯林游击队员和一支突击小组的部分队员占领了有利地形,情况才平稳好转。塔利班武装意识到卡尔扎伊和“兰博”的联合部队已经在机动上取胜,而自己的处境已极为不利。于是大约15名塔利班武装分子立即使用轻武器和火箭炮瞄准桥上土堆后的联合部队开火。
使用来复枪和近距离空中支援进行攻击的特种部队和游击队开始占上风。由于距离太近,联合部队无法实施大规模空袭支援,因此这场战斗无疑是美军在大白天使用轻武器最多的一次。塔利班敌对分子守护这座桥的明显勇气使得兰博和“得克萨斯12”确信,他们中许多人是冷酷无情的“基地”组织战士。
特种部队队员手持M—4 5。56mm口径的卡宾枪从掩护位置向“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武装分子猛烈扫射。迈克·姆埃尔希尼军士正扛着他的203枪榴弹发射器向敌方开火,他尽最快速度填装着40mm枪榴弹。大白天里,当敌对双方踮着脚互相射击的时候,他们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
在交火过程中,一辆黄色的阿富汗出租车浑然不觉周围硝烟弥漫的战场气氛,径直冲入交火线,差一点儿就冲到了桥上。交战双方极不寻常地做了件很有绅士风度的事:他们停止了射击,直到那个吓懵了的司机清醒过来并开车驶出死亡区。据一个突击队员说:“那真是太离奇了。”塔利班开始派出一队精兵从侧面攻击“兰博”部队,这时卡尔扎伊的穆斯林游击队大本营指挥官跑到福克斯中校那里,指着侧面狂叫:“塔利班,塔利班!”快速反应部队立即展开行动,只留下一个特种部队队员和一小部分游击队员保护大本营和车辆。这一行动果然奏效:他们反击了塔利班的侧面进攻并消灭了企图越过干河床的塔利班部队。由于联合空中力量指挥部散布消息说一支突击小组遭遇劲敌,因此更多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开始起作用。
马格兰尼斯一级军士和阿梅里纳上尉从中路发起进攻,而肯尼迪一级军士、莫米尔和姆埃尔希尼上士从边路包抄那座桥。马格兰尼斯和阿梅里纳负责防御从侧翼来袭的火力。桥东边是一堆废墟;桥西边则是游击队。马格兰尼斯和阿梅里纳很快就被困住了。肯尼迪和队友们不得不撤退,去取更多的弹药和一门俄罗斯制造的82mm迫击炮。他们将开始炮轰“基地”组织藏身处,以解救被困的阿梅里纳和马格兰尼斯。
当莫米尔、肯尼迪和姆埃尔希尼试图解救阿梅里纳和马格兰尼斯的时候,莫米尔被敌方一颗7。62mm子弹击中,立刻摔倒在地。韦斯·莫米尔上士是小队的初级通信人员。恐怖分子的子弹撕裂了他柔软的衣服,穿透了他的肩膀,鲜血从他的背部喷涌而出。
莫米尔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他大叫:“我受伤了,我受伤了!”但是直到医护人员赶到,他才停止射击。特种部队的医护人员迅速赶到并开始为莫米尔止血包扎,突击小组还通过无线电呼叫请求一次医疗撤运。莫米尔却拒绝离开;形势太危险以至于不能把他抬出去接受医护治疗。他将继续战斗到第二天。
塔利班武装分子曾三次试图从侧翼攻占有利地形,而他们三次都被击退,并且损失惨重。最后,天黑了,敌方的火力也逐渐停息。塔利班已然泄气,他们的反攻一再遭受惨败。美军现在引导飞机对敌方的前沿和后方阵地持续实施精确轰炸,毫无疑问,敌军几乎已战败。尽管如此,“基地”组织仍能在夜里发动一次进攻。哈米德·卡尔扎伊和戴夫·福克斯决定放弃他们白天所取得的战果,为第二天早上越过桥梁进行攻击做更好的准备。他们的队伍退回到名叫“阿拉莫”的后方基地。他们丢掉了两英里的阵地,但是他们将在第二天夺回来。
关于阿梅里纳上尉在12月3日晚上的行为,有一点是清楚的:“那晚他带队,冒着炮火,冲锋陷阵。他是真正的英雄……”一名突击队员说。“得克萨斯12”始终如此——他们总是冲在最前面,而且他们的队长总是和他们并肩作战。
第二天的越桥攻击很顺利;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成员甚至没有在晚上抢占那座桥。在“兰博”不知道的情况下,塔利班退走了。整晚他们都连续不断地进行骚扰性射击,但那只是为了掩盖大多数敌军的撤退行动。塔利班部队和他们的“基地”组织同谋决定逃走并因此疏散了队伍。现在通往坎大哈的大门已敞开。
攻陷坎大哈突袭(2)
令人沮丧的大混乱
卡尔扎伊的部队和从南方来的沙尔扎伊的部队开始步步逼近坎大哈。福克斯的士兵和卡尔扎伊部队驻扎在离坎大哈城约20英里不到的地方。他们建立起一个指挥控制区域,以制定攻占坎大哈的计划。
“得克萨斯12”仍旧领命前去引导战机空袭离己方前线约一公里的塔利班阵地。他们没有遭受攻击也没有被射伤,但是他们离目标很近。
再次补给的直升机在凌晨的黑暗中飞抵。它们还带来了突击小组队员们的邮件。凌晨4点才躺下休息的队员们在早上7点就立刻起来了。戴维斯军士长打开包裹后发现,等待他的是RICE KRISPIES TREATS——妻子寄来的他最爱吃的点心。
那天早上太阳升起时,“得克萨斯12”就有更好的机会看清敌军洞穴入口的位置了。在一个点上,他们能够看到四个塔利班战士走进一座小山边的山洞。他们肯定这些人是穆斯林游击队“军士长”马迪·古尔引导的敌军,于是他们召来了近距离空中支援。
支援福克斯部队的空军战术空中控制官是刚刚来到阿富汗境内参战的。他命令战机对离指挥所前线大约一公里处实施精确轰炸。在上空负责执行任务的B—52轰炸机轰炸员请求再次确认方格坐标。对空军控制官来说,那将是他召来近距离空中支援时的一种警醒。
“得克萨斯12”装备了新的全球定位系统和在他们孤立无援时所需的固定电话。但是,有一些突击小组直到已经上了战场才得到这些装备。这可真是一团糟,这意味着一些特种部队队员将要在以前从未使用过这些装备的情况下召来空袭。正如迈克·姆埃尔希尼所指出的:“他们设法尽可能多地进行训练。”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从你得出的目标经纬度读数开始,然后转到你的海拔,那么该系统会重新安排你所在位置的第一个读数,而不是敌人的。当你回到“经纬度”的时候,你读出的将是你自己的位置,而不是敌人的。从一个方格坐标到海拔你差不多得用十几步。“得克萨斯12”有他们的专家,但是新手就会遇到问题,而且这些是他们所拥有的最重要的装备。
“嘿,你这家伙20分钟前替友方请求了那次方格坐标,你确定你要我们轰炸那里吗?”空军的轰炸机机组人员问新来的战斗控制官。
回答是:“我们已经紧挨塔利班了,你只管扔炸弹就是。”当2000磅重的GB—31重型炸弹从空中落下的时候,杰斐逊·唐纳德·戴维斯军士长,这位曾带领着他的勇士在塔林科特立足的39岁队员正好处于爆心地面投影点。他和布拉德·福沃斯上士刚刚将新补给的物资装上卡车,当空袭开始的时候他正在分发RICE KRISPIES TREATS。在离开本土前他告诉妻子米:“为这个我已经等了一辈子。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那将是值得的。”他旁边是32岁的丹·珀蒂托里上士,丹是突击小组里最快活的人。他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有人曾在一次爱斯基摩赛跑中看到他身穿椰子乳罩和草裙,头上还插着鲜花。“达诺”在塔林科特的战斗中曾像劈木头似的消灭过塔利班武装分子。和他并排站着的是从加利福尼亚来的28岁的布赖恩·科迪·普罗瑟上士,这位正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