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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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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好的房子,柳州楼最好的房子,被子是真丝,床单是雪白,那浸透的红色血迹,还有樱桃的轻轻的哭泣。
    “我该回去了。”徐赛寒忽然觉得内疚,丢了一张银票在桌上,已经超出了老鸨理想的价格。
    (七十八)
    下意识的往床单上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你的血怎的颜色这么鲜艳?跟平常每个月经血的有什么不同的?”
    樱桃收起眼泪,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当然是不同,颜色都会不一样,一个是冗血,一个是鲜血。”
    老鸨喜滋滋的送郑华和徐赛寒到门口,徐赛寒道,“你先不要让她接客,三天后等我消息。”
    郑华疑惑道,“少爷你准备怎样?”
    “给她赎身。”
    “那少奶奶!”
    “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徐赛寒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冷漠得象结了冰。
    回到家,沈淑贤大概睡着了,也不说话,呼吸轻微的,从后面抱着她,没有什么反应。后来半夜知道她去院子里散步,她仿佛永远睡不够,越睡越疲惫越憔悴,饭也吃的少,走起路来好像风要吹倒一样。其实徐赛寒很想知道她的第一个男人究竟是谁,其实当时自己那么爱她,她应该坦白,这样欺骗自己,实在是损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就如女人伪装高潮一样,没有就没有,不必勉强自己讨好。
    樱桃赎身的钱是徐宝山给的,他尊重儿子的意思,只是嘱咐道,不要太偏袒小的了,毕竟沈淑贤是个好女人。
    徐赛寒道,“爹怎么知道她是什么好人,好不好,她自己心里最明白。”
    徐宝山也不多话,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插那么多手干什么,也算是答应了这事,只是让他别太着急,年后立春再说。樱桃住了进来,只是临时搬了间小房子,有空的时候徐赛寒经常去看她,越看越喜欢,她不仅烧得一手好菜,而且评弹也唱的非常优美,每次一听,竟然舍不得走。樱桃也不催自己什么时候才娶她,说做小妾也没有什么抱怨,话不多,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情。
    尽管如此,年后纳妾的事情徐赛寒还是光明正大的跟沈淑贤商量,刚一开口,沈淑贤就哭了,“是的,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快。”
    徐赛寒看着她,“我也觉得你在家太冷清,有个姐妹陪着你不是很好吗,她为人比较谦和,而且还会评弹,我又没有说不要你,你哭什么呢?”
    沈淑贤哭了许久,看了看四周,也知道家人都支持徐赛寒的意思,哭久了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于是擦了眼泪道,“可以,不能太热闹,她也不能用我的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能碰,除了你。”
    “我是东西,我不是东西?”徐赛寒笑了笑,也不介意东西的说法。
    樱桃进门的时候,行的也是旧式婚礼,她是孤儿,没有什么亲戚,自己孤零零的嫁到徐家,没有请什么客人,只是自己徐宝山家中的几个内亲,郑华也过来了,送了一盒子首饰,沈淑贤看了他一眼,郑华躲开了他的眼光,这事大概因他而起。
    樱桃的礼服很漂亮,是定做的。她慢慢到沈淑贤面前下跪,沈淑贤不领情,脸别向旁边,鼻子里哼哼着,起来吧。听她说话的声音是蛮乖巧的,不知道模样如何,模样如何明天早晨不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沈淑贤是一个人睡。想到徐赛寒,身体就如在冰窟里一般,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似乎听见徐赛寒在樱桃身边的絮语,刀扎一样难受,自己爱的男人,现在竟然搂住另外一个女子亲着、抱着,做那些快活事,怎么不去死,这样的滋味太难过。
    起来,也不想开灯,怕别人以为自己睡不着说自己气量小。
    穿上睡衣,习惯到院子走走,他和她屋子里的灯仍然亮着,但很微弱,又似乎是蜡烛。懒得去想,让他们去快乐吧。人生下来就有命,得学会认命。
    秋天的时候院子蝈蝈、蛐蛐、纺织娘象在进行一场秋夜演唱会,交响乐一般有阴谋的响着,萤火虫只是夏天的产物,现在都死了,硬邦邦的直挺挺的尸体也都化为肥料,他们手里的灯笼要明年夏天才能亮起来,可人一旦认命了,生活也没什么多大意思。
    徐宝山一个人坐在荷塘边抽烟。
    “爹还没睡吗?”沈淑贤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干什么。
    “淑贤?”徐宝山回头看了看她,“爹心里烦,出来走走,你妈睡了。”
    “你烦什么呢?”沈淑贤好奇问道。
    “我以前是个贩私盐的,后来归顺大清,然后又跟着总统,有时候爹在想,我杀了那么多人,下辈子会不会变猪狗,任人宰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背叛,心里也不是滋味。”
    沈淑贤沉默很久,劝慰道,“您想的太多,您是英雄。”
    徐宝山见她坐在石凳上,问道,“你回去睡吧,有些事情,你无法改变,就慢慢适应吧,你放心,有我在这天,便不会让你受委屈。男人嘛,总是需要个小老婆,你懂事点,想开点就是。”
    说得沈淑贤心头一暖,毕竟徐宝山才是家里的老大,至少现在是的,那个樱桃别想得寸进尺,也是一阵宽慰。
    吃早点的时候,徐赛寒和樱桃还未见下楼。静宜埋怨道,“大家都要等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
    派了佣人叫了三次,这才下楼。
    沈淑贤抬头一看,樱桃。
    嘴唇初初有些发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怎么跟康渺渺长的如此相似,笑起来甚至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身高。康渺渺高些罢了。
    樱桃穿着秀气的白色鼠袄裙,弯了弯膝盖笑着道个万福,“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又对沈淑贤道,“大太太您好。”
    那道眼神,外人是看不出来,只有沈淑贤隐约感到了挑衅的意味,她这么晚下来,明显就是在示威,显得自己多么有魅力似的。
    徐宝山也顾着徐赛寒的面子,并没责备他二人,一边吃早餐一边道,“这几日我跟赛寒要去上海办事,你们在家好生呆着,没事就不要往外跑。”
    沈淑贤说了句“哦”。见徐宝山碗里的粥没了,起身准备来盛,倒是被樱桃抢先了,徐宝山点点头算是感谢。
    沈淑贤泄了气,樱桃的嘴角洋溢着胜利的微笑。
阴花三月 正文 第79…84章
    (七十九)
    平日里都是沈淑贤帮徐赛寒披好外套送他出门的,樱桃仍是抢了先,温柔体贴模样,在门口拥抱时沈淑贤的眼睛红了,也罢,也罢,你们爱去吧,我就不过是多余的人罢。
    徐宝山倒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在车上对徐赛寒嘱咐了几句,徐赛寒下车,到沈淑贤面前拥抱了下,“你自己小心点,记得吃药。我从上海回来给你带礼物。”
    沈淑贤冷笑着,表面敷衍,犹如徐赛寒表面敷衍她,那是做给他父亲看的。
    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样子,只是半夜想起樱桃的脸,就像康渺渺。
    八月初一到了,静宜要上山拜佛,家里就剩下樱桃和沈淑贤二人。都不说话,各自做各自的事。
    沈淑贤仔细看她的侧影,恍惚好像康渺渺来到身边,不放心的问道,“你叫樱桃,你本名姓什么?”
    樱桃缓缓转过脸,有点不置可否,“姓陈,姐姐问这些做什么?”
    “没有,你跟我的一位同学很像。”沈淑贤眼睛瞅着报纸,并不抬头,心想谁是你姐姐了。
    樱桃道,“哦,那倒是巧,想必你的那位同学很漂亮吧。”
    沈淑贤听出来了话里的意思,平淡回答道,“长的一般。”
    樱桃也不去理她,自己去了二楼天台上唱评弹,咿咿呀呀,好不开心。沈淑贤却是需要睡回笼觉的,是家庭主妇的恶习,早晨起来的早,陪公婆和老公吃过早点送他们出去以后又回到床上小憩,睡到中午吃饭前起床洗漱。
    今天的回笼觉非常不爽,因为楼上有人在唱歌。
    沈淑贤走到楼上,指着对樱桃道,“琵琶如果在烟花柳巷中的茶馆里听起来倒是应得那景,可偏这督军府是个安静的去处,我建议你要是怀念你的生活,可以重返旧地,免得吵到别人休息。”
    樱桃停住琵琶,“哦,原先听赛寒说姐姐早上起来后又要回到床上去睡的刁习,开始并不信以为真,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有那么回事。也罢,也罢,我不唱就是。”
    左一个赛寒,右一个赛寒,好像跟徐赛寒很熟似的。心里一阵醋意,但也不便表露太多,以免她又得意。
    最受不了她跟静宜耳语,静宜仿佛也受用,一边听一边微笑,无形之中跟自己似乎又疏远了许多,只是眼巴巴盼着徐赛寒回来,毕竟是自己男人,这么无聊的日子,该怎么度过,越看樱桃越觉得她奇怪,经常出去,又不知道干些什么。
    这次徐赛寒从上海回来,给自己带了条花纹丝巾,给樱桃的礼物却是个小小的八音盒,上了发条,里面一个玻璃水晶短裙天使在镜面上跳舞,旋转、旋转。
    这几个月,徐赛寒仿佛刻意要避开沈淑贤,除了在徐宝山面前还稍微跟她说几句话,晚上从来也不跟沈淑贤睡,只是偶尔过来,象学生交作业一样草草了事,完了以后提起裤子就往隔壁跑了,如此以来,更生不出小孩了。
    而樱桃怀孕的消息给徐家上下每个人似乎都打了一阵兴奋剂,沈淑娴觉得连疼她的徐宝山也不怎么搭理自己了,佣人们都是势利眼,拼命往樱桃身边凑。家里到处都是婴儿用品,堆积成山,徐赛寒简直高兴坏了,在沈淑贤身上播种那么多次都没有收获,开始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结果出来了,自己不仅没有毛病,而且很强壮,看樱桃肚子那形状,八成就是儿子。
    静宜也是几乎每天亲手煮补品给樱桃安胎,夏天天热,又怕她生痱子,天天都是绿豆汤、龟苓膏,看她那得意的样子,挺着肚子象个皇后一般。本来没那么大的肚子,她非得用力挺着,动不动就说不舒服,一说不舒服,马上就要去医院检查。全家上下好像当沈淑贤是个隐形人。
    于是沈淑贤盼周末,周末的时候徐赛璐会回来,她似乎对张思倪那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认为即使是革命党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么,把怨恨都怪在沈淑娴头上。跟她说话也是敷衍塞责,说完了就走,休息了两日又要回学校,这尴尬的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要不要跟他谈谈?沈淑贤想了想。
    其实晚上还是希望徐赛寒能够在这里身边,可不能勉强别人,如果他躺在身边,脑子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不如成全了他好。睡不着的时候在想,以前的徐赛寒不见了,有了新的,旧的就不重要了,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他,翻来覆去觉得呆在这个家没有什么意思。次日就提出想回去探望母亲,干脆让樱桃在这个家里更得势。
    徐宝山说,也好,让司机送你回去罢。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就好,其实也没多远。沈淑贤感激的看着徐宝山,看来徐宝山还是认可自己的,是他在家中的唯一依靠。丈夫就是个陌生人。
    徐赛寒时常为她的欺骗而懊恼,不是处女就不是好了,要装处,最讨厌别人欺骗了,如此一来,就证明她平时对自己的关心体贴都是装,不如樱桃来的痛快,低贱就是低贱,不往脸上贴金说自己是高雅淑女。所以好几次应酬,都把沈淑贤撂在家里,唯独带樱桃出去,打扮打扮又年轻又端庄,也没人敢去打听樱桃出处,就算知道的也不敢乱说,毕竟樱桃的第一次是给徐赛寒的,堵了那些家伙的嘴。沈淑贤在漆黑的屋子里听他们回来,在客厅谈笑风生。倘若嫁个普通人家就好了,也许过的比现在幸福。
    要么一开始就不要喜欢,喜欢了然后又变成不喜欢,那样被践踏的感觉实在憋得慌,不如不要相见,所以才萌生回乡下小住一段的想法。宗秀玉的电话也不常来,之前提过刺杀徐宝山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推开推去,徐宝山还是坚持叫司机送了她,沈淑贤颇感动,徐宝山在她心目中就是父亲,不管在别人眼里他是多么残暴,至少对自己是关心的。
    (八十)
    走之前,徐赛寒不在家,陪樱桃去医院检查去了,但愿他们能有个健康的宝贝,祝福吧,沈淑贤心生哀怨。看着车窗外的楼房慢慢变成一望无垠的旷野,枯黄的草,燃烧的野火,乡村的炊烟,自己从哪里来就该回到哪里去。
    家里已经修葺一新,当然,这都是自己嫁给徐寒赛的功劳。见到母亲,眼泪哗哗的流,姚金枝道,“哎呀,没用的东西,自己男人被人抢了回来哭算什么本事。”
    “是我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沈淑贤抽泣着,“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那该死的副官,非得带他去喝什么花酒。看吧,把个这样的人搞到家里来,我还有什么脸回去。”
    “回去,当然要回去。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养你一辈子啊,我死了你怎么办。”姚金枝狠狠道,“拿出点办法来,别让那个做小的骑在你头上。”
    话是这么说,见女儿回来,姚金枝也是高兴的,到处带着她去串门,杨思真见到她,果然跟以前有大不同,以前是女学生的倔强,现在是少妇的凄怨。沈淑贤顺着姚金枝的意思,提出了让母亲和他结婚的想法,两人毕竟已经好了许多年了。
    杨思真也不反对,趁着一家人都在,把婚事办了。这样,跟沈淑贤成了兄妹了,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听说沈淑贤的事情以后,又劝慰了半天。
    附近有个观音庙,沈淑贤烧了求子香。
    住了几日,身体日渐胖起来,乡下空气好,心情也开朗很多,饭菜合了胃口,食欲大增,脸色又渐渐恢复了昔日神采。
    家里忽然少了个人,徐赛寒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着,这女人,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很快活是吧。
    徐宝山道,“亏得你还记得你有个大老婆,人家在家的时候你连话都不跟人家说,现在倒念叨人家在娘家住久了。”
    静宜陪樱桃出去了,家里只有父子二人。
    徐赛寒把那晚沈淑贤欺骗他的事情一说,徐宝山叹了一口气,“你这么看中这个,如果我跟你一样的看法,你母亲大约也不会在生你的时候过世了。”
    沉默了许久,徐赛寒道,“最近反正也不忙,我去接她回来罢。”
    徐宝山点头,“这边有静宜看着,你放心去罢,多玩几天也无妨,这阵子的确委屈人家淑贤了,这么些年了,跟着咱们同风共雨的,图个啥,她也不容易。”
    说来也是,只怪当时自己出现的太晚罢了。
    很多事情,比如处女非处女的这个结,只要自己心里通透,往简单里去想,就一下能解开。
    第二天早上出发,樱桃挺着肚子嘱咐,要他多穿衣服,不要急着回来。徐赛寒心头一暖,自己善解人衣,她却是善解人意。
    开了几个小时,到了熟悉的地点,当年的偶遇重现,许多往事涌上心头。有人注定等待,有根注定被等待,这就是我们揪心的人生。
    沈淑贤在做饭,劈柴,她随便裹了件衣服在身上,头发扎得高高的,锅里用干竹笋煮着辣椒鸡肉,香气散发的很远,虽然也有佣人,但在自己家里,还是动手比较好,做出来的饭菜比较合胃口。
    姚金枝在厅里念经,人年纪大了,就比较信佛。
    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回头看,竟是徐赛寒,他示意姚金枝别做声,偷偷走到厨房,看见沈淑贤卷起袖子在做菜,锅铲很大,所以她看起来很吃力,热气腾腾,她的额头冒了汗,好像又得意的欣赏这锅菜。
    自己多久没看见她笑过的这样坦然。
    轻轻走了过去,从后面抱着了。
    回头见是徐赛寒,沈淑贤啊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身上很脏,别抱了。
    徐赛寒大约很久没碰过她身体的缘故,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回到身体里来,人,各有各的好处,光想着这人的好,就会很爱,只想到人家的坏,自然就爱不起来了。这是静宜说的。
    原谅我骗了你。沈淑贤的嘴碰到了徐赛寒的唇。
    当然,你也要原谅我,我只是有点嫉妒。徐赛寒覆盖了她的唇,因为沈淑贤之前自己尝过竹笋烧鸡的滋味,所以唇齿之间有人间烟火的气息。
    也许离别,也要笑着进行,这样才堪称完美。那一个晚上,彼此妥协,然后彼此进入。
    (八十一)
    住了这几天,两人相约着上山玩,大雨过后采了新鲜的蘑菇回来煮,沈淑娴依偎在他身边,在山洞里遥望天边的七色彩虹。见到有野兔子,用夹子夹,爬到山顶看风景的时候抱在一起。彼此有对彼此的愧疚,只有用热吻来表达,那一瞬间沈淑贤觉得老天还是公平,受那么多冷落,然而他还是回来了,但愿经过这次不要再远离。
    约莫过了一星期,徐赛寒要跟她一同回去,姚金枝恋恋不舍,带了许多沈淑贤爱吃的家中自己晒的地瓜干、南瓜干还有油炸小螃蟹,用个大袋子装着送他们到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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