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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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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佩玲问道,“平时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吗?”
    军官点点头。
    苏佩玲合上课本,“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休息二十分钟。”
    哗的一声,大家笑着收拾课本,从抽屉里拿出碗筷,朝食堂方向冲去。康渺渺和沈淑贤眼神一交会,夹在众人之间走出教室,闷,真闷,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空气是粘稠的。
    坐在木桌旁,沈淑贤小声道,“很多天没有见到咱们先生了。”
    “嘘。”康渺渺吃饭,慢吞吞的说,“今天的豆子烂的厉害,估计豆荚里生虫了。”
    “嗯。”沈淑贤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快点吃啦,我要回去睡觉了。”
    一个女生端着碗走过来,她是全班最有钱的学生,家里是开绸缎庄的,所以连手帕用的都是真丝。平时从来不搭理沈淑贤,顶多跟康渺渺说几句话罢了。见她过来,康渺渺打招呼,“周慧娟,你吃完了吗?”
    周慧娟一屁股坐下,她的饭菜是家人送来的,所以自然比别人要好,只是闷闷不乐道,“你们觉得最近学校有没有特别怪的样子,你认识革命党吗?”
阴花三月 正文 (八)
    (八)
    周慧娟一屁股坐下,她的饭菜是家人送来的,所以自然比别人要好,只是闷闷不乐道,“你们觉得最近学校有没有特别怪的样子,你认识革命党吗?”
    沈淑贤只顾自己吃饭,完全不理会她,周慧娟只跟自己看得起的人说话,自己属于她搭理范围之外的人。只是竖起耳朵听着。
    康渺渺脸色有点变,挑起一块五花肉仔细端详,漫不经心道,“哪里的气氛都特别怪,又不是只有咱们学校一个地方。”
    沈淑贤觉得这样吃下去毫无意义,筷子把桌上的鸡骨头扫到碗里,朝康渺渺使了个眼色道,“我先回宿舍了,肚子痛,失陪。”
    周慧娟拢了拢刘海,手帕擦擦嘴角,“不理她,咱们说会话。”
    康渺渺不讨厌她也不喜欢她,两个人父亲也在生意场合偶尔碰面,但这个人对家境不好的同学总是戴有色眼镜。
    康渺渺在回宿舍的途中路过图书馆,有个熟悉的身影,角落的木板凳上,坐着的是宁兴国。
    因为被屏风挡着,所以也并不引人注意,小心的走过去,还好图书馆里人也不多。宁兴国看见康渺渺过来,眼神似乎亮了一下,又黯淡下来,小声道,“没有什么别的消息罢。”
    “没事,他们都撤了。”康渺渺也看看四周。
    二人坐下聊天,宁兴国说可能自己还是要回到军队去,但时机又不成熟,还没有人来联络他,也许过几日会回乡下躲避几天,并不想连累学校这边。
    康渺渺有几分舍不得,
    刚刚开始的甜蜜,又要被这世道的纷乱阻隔,心里不是个滋味,那些挽留的话,说到嘴边又咽下去,反正彼此都是对方的过客,国未兴,谈何家,爱国青年是这样。康渺渺没顾及那么多,她只是想读完书,跟着他浪迹天涯。宁兴国是不想让她跟着的,一来累赘,二来不想害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吃苦,否则自己要内疚一辈子。
    说了几句,吃饭完毕的很多学生跑到图书馆来找书看。寒风阵阵,考试完了就要放假了,忽然心里升起一阵虚空,站起来回宿舍的时候蠕动着上下两张冻青的嘴皮子,“先生要走的时候跟我们说声吧,吃个告别饭。”
    “还早呢。”宁兴国安慰道,手指动了动,大概想握手,又怕被人看见。不知道是冲动还是爱情,男人很难区分这些。
    回宿舍的时候罗小菀正在收拾皮箱,寒假她也要回安徽老家,坐火车会去,很多衣服不带回去,所以不紧不慢的叠着。
    沈淑贤责怪道,“跟那女的讲很多话了么,这时候才回。”
    康渺渺对着门外抬了抬下颚,意思是出来谈。
    走廊上往下看,操场周围那些野草尽是枯萎,再远一些,午后的空旷农田,有烧焦的麦秸杆子的香气,也有烟,被风刮得很淡,几只乌鸦了无生息的蹲在树枝上等食物。
    “先生要离开我们了。”康渺渺叹息一声。
    沈淑贤心里一沉,K,我还没表白呢,就这样走了。
    “你打算怎样。”沈淑贤问道。
    “还能怎样,他似乎等不到我毕业就要去打仗了,谁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康渺渺这种乐天派一旦忧郁起来别有一番风情,不知道宁兴国看了心里何种打算。
    沈淑贤忽然变得有些痛快,好啊,你们两个就这样分开了。又觉得自己隐约有点骄傲夹杂着恼怒,如果我去挽留,大概他就不会走了。
阴花三月 正文 第9章
    (九)
    其实她们二人竟是虚惊一场,自从上次军队的人来过以后学校恢复了平静,宗秀玉打听到因为东北那边有些变动,政府的打击重心转移了,连街头都平静了许多,以前挨家挨户搜查的那些士兵也调到外地去了。心情也是十分放松,宗秀玉晚餐过后找来宁兴国到校长室。
    周慧娟刚好出来洗手,点头问了声校长好,老师好。她在油墨室刷些资料,周慧娟是学校的学生活动组织专员,按照苏佩玲老师的要求准备在散学典礼上印一些诗歌给学生们寒假回去阅读赏析。
    宁兴国和宗秀玉此次会面是他们第一次深入的聊天,以前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抱负也是不亚于任何自己见过的爱国人士,听他说战场,惊心动魄的场面。
    宁兴国说到激愤的地方,挽起长袍的袖子,手上一块大伤疤,“蔡先生说,谁捍牧圉?日维行者。与子同仇,不渝不舍。严尔纪律,服我方略。伐罪吊民,义闻赫濯。汝惟用命,其功懋懋。违亦当罚,钦哉违谖!吾只恨生不逢时,打到最后却落个如此下场。”
    宗秀玉赞许点头,似乎双手十分沉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的。宋先生为南北和解,前往北京,希望一致协力,抵御外侮,他的苦心,被人误解,却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窃国贼未经国会同意就悍然签订了包括出卖经济命脉,连行政和财政都让外国人插手等在内的条件极其苛刻、丧权辱国的违法“借款”,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在颤抖。”
    宁兴国握着拳头,“只有打仗!打仗才能解决这一切,但还是有人不齐心,所以才有我们这样的谈话。”
    宗秀玉看了看窗外的灯火,深呼吸一口,“会的,很快这一天就要到来。我们一定会胜利!”
    宁兴国看了看宗秀玉,觉得她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不过宁兴国也保留了跟康渺渺看电影以及后院禁地约会的段落,说出来,校长定要责怪,叫你来避风头又不是叫你勾搭女学生。
    当宗秀玉放心的让他复课时,班上的丫头们啪啦啪啦的鼓掌,她们没有多问老师最近为什么不来上课,只要看见他在讲台上,大家就十分开心,尤其是康渺渺,觉得骄傲极了,自己喜欢的人被这么多人喜欢。
    康渺渺把纸条夹在课本里。
阴花三月 正文 第10章
    (十)
    那天窗外下大雪,罗小菀第一个发现,晨光中,铅笔灰的天空,那些小絮团儿飘洒着落地,真让人心头一热。
    赶紧叫其他二人醒了。康渺渺激动极了,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太好了下雪了。
    “又不是下面粉,高兴成这样。”沈淑贤白了她一眼。
    三个人穿好棉袄,隔着窗,倒上三杯热的茉莉花茶,搓着冻红的双手各自拿出瓜子、小糕点,象模象样的吃了起来,这么早,食堂的早餐肯定是热气腾腾,外面实在太冷,自己在宿舍生炉子做也是不错。火钳上放了两只饼,撒了芝麻的玉米饼,冒着香气,慢慢的松软,是沈淑贤的母亲做的。
    康渺渺穿的很多,象个粽子。照镜子的时候自己对着自己傻笑,沈淑贤只是穿着件普通的棉衣,是去年的,今年没有新添置,棉鞋也是老款。
    考试已经结束了,在成绩下来之前,有几天的好日子歇息,虽然一般不准外出,但可以在学校自由活动。
    吃饱了,觉得浑身上下有劲,细细的汗珠象小虫子一样咬着后背,康渺渺肩胛骨发痒,但因为穿的很厚,手又伸不进去,急的直闹,帮忙嘛你们两个。
    罗小菀把手刚一接触她的后背,康渺渺尖叫,要死啦,这么冷。
    沈淑贤建议她去蹭桌子角,这下是个好办法,康渺渺跟头牛似的在书桌角那蹭得欢快,一边舒服的哼哼一边说道,“谢谢你啊淑贤,今天我请你上街玩好吗,罗小菀也去。”
    罗小菀瞅了瞅她们二位,摇摇头,“不好意思哦,我今天约了人学习。”
    “学习?”沈淑贤一边穿鞋子一边抬起头,“考试都考完了,学什么习?”
    罗小菀道,“是周慧娟,最近在印诗歌,散学会上给我们用的,她说觉得我在诗歌方面有些天分,让我帮忙跟她一起选。”
    沈淑贤皱眉,提到周慧娟就想起她看自己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罗小菀怎么跟她搞到一块了,八成又是要巴结小菀了。
    说到罗小菀,也算是名门之后。爷爷罗振玉是《农学报》的创办人,在次年又创办东文学社。对于甲骨文的收集研究和铜器铭文的编纂印行、简牍碑刻等古文字资料的搜罗与刊布等方面颇有成就。
    只是为人低调,许多人并不了解她显赫的家世,她的性格也算是四平八稳,跟外表一样。但凡在学校,同一个宿舍的,大多结为金兰好友。
    “你跟她在一起小心点说话。”康渺渺扁了扁嘴。
    舍监张晓平果然在学校大门口守着,马上放假了,所以不希望学生外出发生什么事情,但知道年轻人爱玩,在校园子里怎么疯都行,但别出去闹事,游行集会抗议的事情一般是不参加的,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给校方造成困扰,有好几家学校就是因为学生游行直接就关门大吉了。
    三三两两几个出去倒是无妨,只要别太晚出去太晚回来。
    康渺渺跟沈淑贤一向是秤不离跎,张晓平也见怪不怪,一边织毛衣一边抬头问道,“哪去啊?”
    康渺渺道,“今天没课,我们两个去买些零食回来吃,先生要不要烤红薯的?”
    张晓平笑了笑,“两只馋猫,去吧,别太晚,外边乱。”
    两人像得到特赦令似的,赶紧朝门外跑去,空气果然不是一般的新鲜,开始还撑着伞,后来索性将油纸伞收了,在雪地奔跑,嘴里哈着白气,两人互相追逐,康渺渺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攥紧了朝沈淑贤扔过去,打了个正着,脖子顿时冰凉。沈淑贤也追过来扔雪团,一路小跑着,身上又热了起来。
    跑到街上,沈淑贤问道,“你说先生真有那么准时么?”
    “那当然,他是最听我的话的。”康渺渺得意的仰起俏皮的鼻子,“我在纸条上写,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来的日子,请到鸿瑞兴面馆与我们共进午餐。”
    面馆的人很多,天气冷的缘故。果然见角落的一个位置,宁兴国耐心的在等着,见沈淑贤也跟着来了,有点怪怪的感觉。
    三人一起点东西吃,除了面,还叫了小笼包子,皮薄薄的,刚到嘴里有点热,到了胃里,说不出的舒服妥帖。
    宁兴国夹了一筷子给康渺渺,沈淑贤只顾低头吃,瞥见自己粗的黑色灯芯绒面子的棉鞋,说不出来的窘,为什么自己这么寒酸,为什么这么难看,为什么对着宁兴国自己欲言又止,谁先到,座位就是谁的。
    这顿饭吃的十分沉默,宁兴国也考虑有沈淑贤在,有些话还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和康渺渺只是眼神交会。
    沈淑贤只是又气又无办法,脑子一下子剧痛起来,身体也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没有盖好被子,只得放弃跟宁兴国相处的机会,咬着牙忍耐道,“你们两位慢慢吃,我先回学校了,大概头痛病犯了。”
    康渺渺还道是她在装,心想,沈淑贤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真的好懂事哦。以后结婚了要请她坐上席,生了孩子也要认她当干妈。
    想得还真远。
    宁兴国关切问道,“我陪你到隔壁药店抓点中药回去?”
    沈淑贤摇摇头,“不碍事,我自己回去就是,伞你们拿着,我回去了。今天让康渺渺请客,早上我给了她一个方子治了她的病。”
    宁兴国一脸疑惑,康渺渺扑哧笑了,“是,多亏了你,不然这会我那病犯了,这桌子得遭殃了。”
    沈淑贤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起来把凳子又放回原处,自顾消失在风雪中。
    宁兴国看见那个消瘦的影子,心里忽然有点什么被牵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她不要紧吧。”
    康渺渺哧溜哧溜捞着碗里的面条,“没事,她经常头痛,睡觉也睡不好,听她自己说她原是早产儿,没有足月就从她妈肚子里拱出来了。营养不够,所以现在经常犯病呢。”
    “哦。”宁兴国这才放下心来,可怜的孩子。
    “先生,你真的还是准备去打仗吗?能不能过年明年以后再走啊,我有事要同你商量的。”康渺渺的脸忽然红的通透。
    宁兴国笑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明年就毕业了啊,可以跟着你呢。”康渺渺抬头看宁兴国,结实的肩膀,真想靠上去打个盹,想必很温暖罢。
    “不行,时不待我。”
    “可是救国救民也不差这点时候啊。”
    宁兴国忽然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她想同自己结婚。
    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宁兴国也是考虑过康渺渺的问题,她的吻是缠绵甜美,她的身体是春意盎然,但最后的底线,宁兴国始终把握的很紧,毕竟人家是学生,但自己是个军人,怎能被这些儿女私情束缚住手脚。看她那张期盼的脸,又实在不忍拒绝,也罢也罢,反正一切听天由命。
    “等下想去哪里玩?”宁兴国岔开话题。
    康渺渺拿筷子的一端撑着下巴,冥思苦想,忽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有个好地方。”
阴花三月 正文 第11章
    (十一)
    等到了那个所谓的“好地方”,宁兴国差点晕了,不就是个寺庙嘛,香火缭绕的,虽然是冬天,还是有不少人来进香,下着雪,有人还三步一跪下。
    “来这里做甚?”宁兴国站在西园寺的门口踌躇,“我们不信这些的。”
    康渺渺生气了,“你说你陪我出来玩的嘛,这里的菩萨超级灵的。而且还有明朝放养的两只大乌龟,我以前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机会来。”
    “好吧,进去吧,我服了你。”宁兴国随她进入寺庙。
    (西园寺位于扬州市阊门外留园路,始建于元至元年间,初名归元寺。明嘉靖年间太仆徐泰时置建东园,同时将归元寺改为宅园,易名西园。以后,其子徐舍宅为寺。明崇祯八年(公元1635年),住持茂林和尚为弘扬“律宗”,改称“戒幢律寺”。“幢”是旗帜的意思,“戒幢”就是以戒律为旗帜,弘扬戒法的寺院,该寺成为当时著名的律宗道场之一。清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毁于战乱。光绪初年,由广慧和尚筹资建修,更名为“西园戒幢寺”,俗称“西园寺”。)
    康渺渺一个字一个字的虔诚的念,宁兴国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尊瓷器,两个人都在发呆。
    往里走,果然是殿宇宏伟、佛像庄严,又兼有园林特色,让人体会肃穆中的美感,大雪纷飞中,康渺渺跪地拜了菩萨,五体投地,嘴里念念叨叨俨然虔诚求子的小妇人,然后一脸期盼的对着那些粉金粉金的四面千手观音笑着。宁兴国也跟着跪拜,叹道:女人,总是寄希望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到许愿池,那龟已有数百岁,重逾百公斤,常浮出水面跟游人逗乐。虽然下着雪,倒也奇怪,那两只大龟看见康渺渺立即聚拢过来。
    “啊,你看,多可爱。”康渺渺扯着宁兴国的衣袖。
    手接触到手,体温就迅速上升,四目相对,哪管它周围流言蜚语,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方丈在旁边,念着佛经,“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隶娑婆诃……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施主保重。”
    康渺渺回头一看,那方丈却是仙骨林奇,赶紧放开宁兴国的手,双手合十行礼,“方丈好,请问有甚么问题。”
    清风单掌还礼,“我只是多嘴罢了,还望两位施主勿见怪。”
    宁兴国有些好奇,平白无故的对着自己念佛经,难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赶紧问道,“请方丈与我们细说。”
    清风摇头,“苍生难度,也罢也罢,自求多福罢。”
    寺庙里的群僧开始诵经,歌声悠扬,两只龟也屹立不动,向着寺庙大门的方向。雪越来越大,许多进香的游客开始回去,宁兴国跟康渺渺也萌生去意。
    那些经文仿佛为他们而诵:
    光颜巍巍,威神无极。如是炎明,无与等者。
    日月摩尼,珠光焰耀,皆悉隐蔽,犹如聚墨。
    如来容颜,超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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