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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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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牛羊,锅子里的鱼肉,由他要杀就杀,要煮就煮,不能走动半分。唉!这是我们大家的死日到了!
    苦呀!苦呀!苦呀!我们同胞辛苦所积的银钱产业,一齐要被洋人夺去;我们同胞恩爱的妻儿老小,活活要被洋人拆散;男男女女们,父子兄弟们,夫妻儿女们,都要受那洋人的斩杀奸淫。我们同胞的生路,将从此停止;我们同胞的后代,将永远断绝。枪林炮雨,是我们同胞的送终场;黑牢暗狱,是我们同胞的安身所。大好江山,变做了犬羊的世界;神明贵种,沦落为最下的奴才。唉!好不伤心呀!
    沈淑贤在读嗳呀!嗳呀!的时候分外好听,充满了惊恐的语调,宁兴国一边听一边赞许的点头。
    后来沈淑贤道,“嗳呀!再不把鼎锅的盖子揭开粥就要把火熄灭了呀。”
    “呵呵!你这丫头。”宁兴国笑了,赶紧去弄那锅杂粥,放了一小杯凉水进去,又恢复平静,等待下一次沸腾。
    黑暗的夜空刮着清冷的风,屋内的世界温暖如春。有情饮水饱,何况有粥。
    下了床,坐在桌旁,听宁兴国说陈天华的事情,听进去多少不知道,只是看着他认真说话的样子,眉头紧锁的样子,还有激愤的样子,痴痴的看着,永远也看不够。康渺渺也是这样看着他的么,倘若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是敬佩天华的,但可惜他后来自尽,可惜,可惜。”宁兴国哀叹道,“可惜啊可惜,临死也要杀它几个卖国贼才死方算够本。”
    沈淑贤托着腮,看着那碗乌黑的中药,心想会不会很苦啊,但又顺着话题让宁兴国说下去,便问道,“后来呢?为什么呢?他这样刚烈的人为什么要自杀呢,果然如先生所说是非常可惜的。”
    对于想继续话题又不知道该怎样找话题的倾听者来说,最好的接词无非是,“我想知道后来怎样?”、“为什么这样呢?”、“然后呢”、“哦,这样啊,然后呢”……
    宁兴国站起来到橱柜里找冰块糖,冰糖性平偏凉,具有补中益气、养阴润肺、止咳化痰的功效。所以加在中药中用来引出药效是最好的。这些常识,宁兴国都有。“天华幼年丧母,哥哥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而相依为命的父亲家境贫寒,没有什么亲戚来往,邻居四舍又不大看得起,而陈天华自己又长的不够英俊,脸很大,麻子又很多。这样的家境和生理缺陷,从而使陈天华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
    “哦,他如果长的跟先生你一样大概就不会讨厌照镜子了。”沈淑贤若有所思。
    宁兴国摇摇头,“天华在《绝命辞》说道,无在不是悲观,未见有乐观者存〃,而这种强烈的自卑感,又使他养成了多愁善感,情绪极不稳定的心态:自幼生就了一种痴情,好替古人担优,讲到兴亡之上,便有数日的不舒快,……每每痛苦而返。’,。甚至〃涕泅横流,投书起舞,作愤慨状〃。。而清末的黑暗和亡国奴的危机,又使具有强烈爱国者心的陈天华的这种负面情结雪上加霜。”宁兴国把大块的冰糖放在桌上,用纸包好,拿起手电筒的另外一端轻轻敲打着。“在一次留日湖南速成师范生毕业归国饯行仪式上,天华忽大唉一声,仰倒在地哭。”
    “啧啧,比我还爱哭的男子。”沈淑贤皱眉,端起药碗准备喝,被宁兴国制止了,用手撮了些冰糖放在里面。
    “你慢点喝,苦的。他啊,因国事常〃优愤益大过量,时时相与过从,谈天下事,,口沫交流,一座大惊,相与痛未尝不硬咽垂泣〃。。因此,后来太过于憔悴忧伤,其实以这样的心态投人革命,自然革命一遇挫折,便心灰意冷。最终落得个自杀身亡的下场了。”宁兴国叹息一声。
    “我觉得啊,干什么,干什么都好,谈恋爱也好,教书也罢,谈恋爱也是,或者革命,都要个好心态罢。”沈淑贤若有所思,看着宁兴国。
    “你是个好孩子,勇敢极了,那件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害怕噩梦,有我在的,不要怕,你是对的。”宁兴国定定的看着她。
    “老师,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沈淑贤道。
    “你说,你说出来的事情我努力一定做到。”宁兴国鼓励的点头。
阴花三月 正文 第24章
    (二十四)
    “老师,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沈淑贤道。
    “你说,你说出来的事情我努力一定做到。”宁兴国鼓励的点头。
    沈淑贤把额头绑着的冰毛巾拿下来放到一边,“先生你帮我捏着鼻子,以前我生病喝药的时候我父亲就是这样做的,否则我就喝不下去。”
    宁兴国笑了笑,两只手指捏住她小巧的鼻子,看她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咕嘟咕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伸出舌头,“苦,苦,苦,什么药,这么苦。”
    赶紧到桌上找了一块大块的冰糖给她嚼了,这才不叫苦了,余下的冰糖放入粥中,两个小碗一人一半。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小碟咸菜疙瘩丝,“你应该吃点东西了。”
    沈淑贤这才细细看那碗杂粥,清淡的粥散发浓郁香气,尝了一口,芬芳扑鼻,忽然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来是二人皆饿了,相视一笑,狼吞虎咽起来,咸菜丝又恰到好处化解了甜腻之气,少顷,一鼎锅的粥吃了个底朝天。
    “怎么,还没出汗?”宁兴国摸了摸她额头,“这个很麻烦啊。”
    沈淑贤象触电一般,眼睛也变得水汪汪,“先生,我,我……”
    “你怎么了,不舒服就躺下。别说太多的。”宁兴国扶着她上床,自言自语道,“我看我到校长那去领个巡逻证,晚上巡学校去罢。”
    啪的一声,屋内漆黑一片。
    宿舍统一停电时间到了。
    沈淑贤坐在床沿,宁兴国松开她的手,有些紧张,“我去找手电,我去拿蜡烛。”
    “先生,不要离开我。”
    沈淑贤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黑暗中找到宁兴国的手,用力一拉,宁兴国万万没有想到他就这样摔在了她身上。
    她的呼吸有冰糖的味道,她的吻却是中药的味道,她的乳是粥的味道。残雪压枝犹有橘,冻雪惊笋欲抽芽。康渺渺的笑脸似乎渐渐远去,只有眼前的这个,这个为了自己不惜做任何事情的勇敢的女子,纤弱的腰肢,年轻的肌肤,滚烫火炉一样的热情,融化着有意无意的自己的心。诱惑来的时候,几人能抵挡,干柴烈火要用冷水浇熄,它们必然也是要毕剥毕剥燃烧个痛快后才能停止。
    这一切在她进来自己房间的时候宁兴国是有预感的,或许自己早就已经默许自己这样的放纵。这个晚上,在上床之前,跟她谈了那么多,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子谈的如此痛快过,一来无人说,二来无人听。
    吻的间隙想这些,忽然之间,发现彼此身上的衣服显得那么多余,彼此帮对方除了,这样才没有任何距离。
    宁兴国从一个人变成一头雄性动物,体毛丰盛,气喘吁吁。沈淑贤是一个乖巧温顺又主动的雌性动物,思想已经成熟,身体还在成长,这样的迷人,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皂荚的味道刺激着宁兴国的每个毛孔,恨不得吞了她,占有她,然后静静的欣赏。
    沈淑贤的脑子里忽然响起一个这样的念头,嗯,即时是冬天还是要天天洗澡的,因为你无法预测什么时候跟自己喜欢的人造爱。
    她默默的说,“喜欢先生身上男人的味道。”
    他却是温柔的一点点的探索着他最想去的,她是欲拒还迎的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喜欢一个人,谁先喜欢不重要,他先喜欢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先得到他的身体。沈淑贤在那一刻剧痛来临之前绝望的想,对不起了康渺渺,犹如你没有跟我商量你就爱上了宁兴国一样,我也没有跟你打招呼就把他的身体得到了,这是老天的安排。
    宁兴国轻吻着她的耳垂,“你会不会痛的?”
    沈淑贤夹着双腿,血弯弯曲曲的象红色的蚯蚓,只是点点头,“有点。”
    宁兴国抱得更紧了,“对不起。”
    其实沈淑贤也没怎么觉得太痛,大概今天摔得那一跤更痛一些。这样说也许只是顺应情节需要,不痛还有什么意思,不痛,他怎会怜惜。
    休息了五分钟,宁兴国的弟弟还是不肯罢休,脑子里一片空白,又爬上沈淑贤的身体上来。因为有了经验,沈淑贤非常的滑,象涂抹了蜂蜜般腥臭甜美。
    嗯,原来放在里面是如此舒服。
    嗯,原来被放在里面是如此舒服。
    缠绵的吻和激烈的进攻,冬夜室内的寒冷和室内的春意渐浓,一次又一次的对抗又一次次的妥协,宁兴国的最开始的有规律变成了最后的无法控制的加速度。
    沈淑贤的嗓子终于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面孔渐渐快乐的扭曲,不可控制的巅峰来临。
    在这肉欲满足的顶点,恐怕用任何文字来形容都是短暂的。伴随宁兴国的一声低吼,拔出来的动作干净利落,沈淑贤的肚皮一阵冰凉,顿时两人瘫成烂泥一堆。
阴花三月 正文 第25章
    (二十五)
    大红色木桶从门外拿进来,抱着她浸泡在热水里,仔细给她清洗,敏感过后不能去碰,只能让它慢慢放松。白色蜡烛摇曳,宁兴国帮她洗头,拿着勺子,手温柔的揉,水渐渐凉,加了热水,又变得温暖。
    沈淑贤的皮肤通红,汗水从额头冒出,抬头对宁兴国道,“先生我,你看我流汗了。大概感冒要好了。”
    她从木桶中站立起来,有些羞怯的用双手遮着自己。宁兴国心里一酸,怎么可以这么瘦,以后她跟着自己,发誓要让她胖起来。
    可这么一来,她不就变成康渺渺了。
    人生总是充满了矛盾。夏天期待寒冷,寒冷的冬季希望看到炎炎夏日的情景,谁又能真正体会过幸福的完美滋味,大部分都是在千疮百孔的日子里窥视一缕光明,天真以为那就是春暖花开。然后继续等黎明到来,新的一天了无生趣,和旧日没有什么区别,跟谁过也就是过,一晃眼一辈子过去了,原来是个噩梦。
    无论如何,再美妙的晚上也要天亮。
    天亮时互相吻了,内疚的、甜蜜的、惶恐的和充满期待的,各有各的滋味。有些话造爱的时候可以不说,说了杀风景,但天亮时不得不说,否则就是滥情,谁都不承认自己是滥人。
    两人几乎同时问道,“怎么办?”
    宁兴国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靠着,另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认真道,“毕业后跟我回家吧。”
    爱一个女人的最高待遇就是娶她回家。
    沈淑贤问道,“康渺渺怎么办,我知道她是喜欢你的,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傻孩子。”宁兴国紧紧搂着她,因为疲惫,又沉沉睡去。
    沈淑贤睡不着,她怕她一睡过去,宁兴国就被康渺渺抢走了。
    宗秀玉的意思是寒假期间要有行动进行,全部的人都要去东北。沈淑贤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何况一个小女生,知道的太多也不好,她的风寒好了以后,宗秀玉叫宁兴国带她去坐火车送她回去过年了。
    车站的人并不多,该回去的都回去了。余下的也是一个个缩着脖子,天寒地冻的,手里捧着饼子,比石头还硬的啃。
    “你爱她还是爱我?”沈淑贤靠着宁兴国的肩膀,“我不要你去看她,一眼也不准。”
    宁兴国看看她,女孩一旦变成女人,就跟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了,“我很忙,我有事,咱们的事情,开学以后再说好不好?”
    “嗯,那你答应我你只是爱我。”沈淑贤硬是要讨定心丸。
    “我答应你。”宁兴国看着车上越来越多的人,再不上车就得明天出发了,已经打听过了,这趟车是绝对安全。
    开车的瞬间,沈淑贤含着眼泪挥手,“要等我,要等我开学,等我毕业,我要是开学见不到你,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你。”
    宁兴国在车窗听见了,哭笑不得,也有几分舍不得,“车上小心,不要在车上睡觉,不要乱吃别人东西,到家了就写封信过来。”
阴花三月 正文 第26章
    (二十六)
    康渺渺寒假期间又变成了大小姐,母亲管琐碎小事、无暇顾及她。本来想溜着去学校看看宁兴国,又想起散学前他说的那些话,也罢也罢,何必去打扰人家的正事。
    不知道周慧娟的尸体烂了没有,想着宁兴国如果发现是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会更喜欢自己罢。心底还是希望他来探望自己的,又觉得这样的希望实现起来非常大,虽然康渺渺家离学校远,但他如果想看见自己,只要从米铺边路过,看看自己也罢。地点和名称都是告诉他的,也许他太忙了。
    那日在家无聊,父亲约了几个朋友在书房谈事情,一会又见几个伙计在仓库抬米进进出出…乏味,又是把米调到外地去卖。母亲在教训丫鬟,日子过的没有一点新意。叫了个黄包车对到米铺的大店转悠,大伙计正好急着去茅厕,自己站在柜台前顶着生意,一边看着一堆一堆的白米,跟人一样,米也分三六九等。康渺渺虽然是大小姐,却是一点架子也无,经常拿自己的私用钱买些好吃的分给底下的人,有个伙计冬天还穿着草鞋,脚丫都冻烂了,一问才知道工钱全给老母亲治病了,因为是透支的工钱,所以每个月除了吃饭以外,铺子里是不用给他一文钱的,哪里有什么钱买鞋子。于是差他去陪自己买糖葫芦时,,故意偷偷在他跟前丢了一块大洋下去,然后赶紧道,
    “小黑炭,地上有人掉一块钱呢,赶紧拣起来买鞋穿。”
    这伙计小黑炭这会正穿着新买的大棉鞋兴高采烈的拣米虫呢,撒了胡椒和几瓣大蒜进去,米虫露了头,受不了呛气,被小黑炭捏住脑袋往塑料袋里一装,有些肥壮的,可以用来喂鸡。
    那些籼米、粳米和糯米分三堆放着。籼米的米粒呈长椭圆形或者细长形。早籼米和晚籼米又分开装着,米粒一般呈椭圆形。根据粳米的收获季节,分为早粳米和晚粳米两种。糯米由糯性稻谷制成,乳白色,不透明,也有呈半透明,粘性大,分为籼糯米和粳糯米两种。价格不一,有钱的人家吃香米,穷人吃糙米甚至陈米。所谓沉米就似乎存时间长的米,糠粉多,大米陈化速度就快,便宜但口味不好,还有吃陈米中毒的,喝几口肥皂水催吐了就没事。康渺渺家的陈米一般是搭配着糙米送的。过年过节还有米派送,当然派的是最普通的大米,而且只给穷人派,每年腊月初八,附近的穷苦人家甚至几十里外山里的农民,都会通宵在米铺门口等着,开口说一句恭喜发财就得三到五升米,打着补丁的布口袋装着,欢天喜地的回去过年。前几年还派种子,后来代价太高也就取消了。
    柜台前有个高高的凳子,坐在上面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可以看见这条街道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康渺渺的下巴瞌在仿红木家具上,冰凉的,戴了顶帽,是母亲托人从上海顶级的百货公司带过来的。俏皮的嫩黄色,说是巴黎流行的款式,更显得脸跟洋娃娃似的。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漂亮过别人,至于终身大事,有人来说媒也都推了,说是在念书。其实是奇货可居,家境好,又是女校毕业的学生,将来也要找个好靠山,不能随便嫁了,何况康渺渺又懂得讨老爷欢心,多留个几年,自己眼前看着也欢喜,以后嫁了除了逢年过节也难得见个一两面,见了也是吃了饭住几日就走了。
    有几个路人朝里面瞅了,眼神里似乎在说,这米铺怎么还有个时髦女子。
    康渺渺的眼珠子就随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左右移动,为什么这么多人,今天是什么日子,赶集吗,走来走去就没有自己想要看见的人走。
    他不会这么快就将自己忘记了罢,胡思乱想,他根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康渺渺叹息一下,嘴里喷出一小口白气,又从凳子上下来,学着小黑炭在米里拣虫子,极度无聊。
    这就是我们可哀叹的日子,总是在等待后落空,落空后又等待下一个等待。只见一个警察带着几个提着糨糊桶的人走了进来。
    康渺渺抬头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哦?”
    那警察看也不看她,对那几个小工说道,“别偷懒,今天任务重着呢,不干完别想吃饭,有好几百张呢。”
    警察贴东西,一般的人都不敢撕的,也没人敢说不准贴。
    因为直到过年之前,周耀隆才发现女儿失踪了。之前以为是学校没散学,几桩大生意谈得头脑发昏,后来才知道周慧娟的几个同学都回了,唯独不见她的身影,这才打发仆人去学校问,只有一个张晓平在收发室,伸出个脑袋,“过年了,全部老师学生都走了。过两天我要走了。”
    “周慧娟呢?”
阴花三月 正文 第27章
    (二十七)
    “周慧娟呢?”
    “她啊?祭孔典礼都没参加,我们还道是她回去了。”
    仆人赶紧回去报。周耀隆慌了,女儿周慧娟一向是出名的独立自由,这会去哪里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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