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杨允墨没有迟疑。夹了一块颜色蒸得粉嫩的肉，放到嘴边。肉里桃花的香气传到了鼻子里，有些惊讶的将肉放嘴里。肉里似有汁液沁出，咬着唇齿间有淡淡的香甜，杨允墨不相信的问道：“这，这不是猪腿上的肉吗？你是怎么做的？怎么会有那么浓的桃花香？”没想到云落的厨艺，比珍品楼的厨子一点都不差。不，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夫君，没有听说过。吃菜的人永远不要问厨子，菜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吗？”云落才不会告诉杨允墨的。到时候若真能将忆馐阁给盘下来，她和杨允墨可就是对门相恨的竞争对手！傻子才会告诉他。她又不傻，当然不会告诉杨允墨了。
见云落不肯说，杨允墨也没有在追问。夹起最后一道菜，弄很漂亮的蒜蓉五花肉。吃完，回味着五花肉的嚼劲，和在嚼时的淡淡蒜香。连不喜欢吃蒜的杨允墨，对这菜里的蒜都觉得好吃。这下，杨允墨不能不对云落刮目相看。不过，心中也升起一疑惑。云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那么精湛的厨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到那里拜师学艺。她，是到底是怎么学来的？
心里虽在想这事。不过，吃菜的手和嘴可没停下。很快，桌上的三道菜已被他吃差不多了。
看杨允墨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桌上的菜。云落心里很自豪，看来，她的厨艺在珍品楼的厨子之上。杨允墨的吃像，证明她的厨艺真不的很不错。
喜儿见杨允墨菜吃得着不多，拿了个小碗舀了一香菇炖鸡汤。放到杨允墨面前，杨允墨正准喝。
小双这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少爷，不好了。刚老爷让人来传话，说五夫人情况不好，让你快点到沁园去看看。”
杨允墨马上放下手中的碗，拉着云落便往沁园跑去。到沁园时，杨夫人正在卧房的外室里。见两人进来，便走到两人面前道：“你们来了，快，快进去。”
两人齐声道：“娘。”
“你们就别多礼了，快进去看看你们五娘。”杨夫人脸上有显而焦虑。
云落想不明白，五夫人若有事。对杨夫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为何她还会焦虑。而且，这表情也并不像是装的。算了，杨家的事，少知道为好。大户人家的斗争，堪比后宫，少沾为妙。可心里又担心，她不想沾，可杨家别有居心的人会放过她吗？
三人刚走到内室门口。便见大夫刚把完脉，从内室摇着头出来了，杨夫人站在大夫面前，急切问道：“大夫，五夫人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是不是？”
“杨夫人，五夫人她，拖不了几天了。你们，要快些准备后事。”说完，便从呆怔住的杨夫人面前走了出去。
云落同时细心的注意到，杨允墨眼中也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五夫人之于杨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杨夫人不妒忌她，杨老爷表面宠爱她，连杨允墨也十分敬重她。
三人站在内室门口，怔住时。二夫人和三夫人来了，看到门口的三人，有人出声了。
“大姐，你们怎么不进去呢？沁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夫人小心翼翼的问着，不过云落还是听出，三夫人话里的幸灾乐祸。
“会有什么事？我们现在进去吧！”话气不重不轻，不愧是一家的当家主母。说话那气势，不知甩了两个小妾几条街。一般人，那里比得上。
几人这才走了进去，一进屋内。便见杨老爷紧紧握着五夫人的手。见几人进来，拿起桌上的药碗朝杨夫人扔去：“说，你给沁儿吃了什么？你就那么想让她死吗？”杨老爷脸上，一直平静无波的，似乎什么事都引不起他的情绪。
云落第一次见到，杨老爷发那么大的火。杨夫人也不躲也不闪，碗从她额边划过，还好，只划过了一条淡淡的红痕。似听到落地碗碎的声音，杨夫人脸上悲哀的苦苦一笑。他终是不相信自己的，二十多年的夫妻。现在，是不是要磨掉最后一点情意的时候？
“娘。”杨允墨和云落一起出声道，而一宽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吓得不轻。五夫人许是听到了声响，疲惫的睁开眼睛：“不……关……大姐的事，是……我自已命薄。”现在这身子，也许是她强求了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得到的惩罚。
“老爷，你们都……咳咳……先出去吧！我……咳……有事对……大姐说。”五夫人祈求的看着杨老爷。
杨老爷看了杨夫人一眼，应道：“好。”
看人都出去了，五夫人愧疚的看着杨夫人：“大姐，咳……对不起……是我……”
杨夫人苦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身体好了在说。”想怨她，却怨不起来。当初若不是她，墨儿也许就不在了。虽然她抢了自己的丈夫，可她不恨她，也不敢恨她。
五夫人摇摇头：“我知道我的……咳咳……是间不多了，有的……事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咳咳……”说着，便拼命的咳了起来。
杨夫人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你少说点话，这些事，以后在说。”
许是咳了很久，五夫人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大姐，对不起，当初若不是我。你和老爷，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我……”
杨夫人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不关你的事，你没进门之前。我和老爷之间就已经很多误会了，你救了墨儿，我对你只有感激。”
五夫人摇了摇头：“若不是我进门，你跟老爷的误会迟早会解开的。”想了想又哽咽道：“当初，我本就喜欢老爷。曾试着几次让他纳我为妾，他都回绝我了。他说：他这一辈子，心里只会有你一个妻子。别的女人，他会在老太爷和老夫人过世后，让她们离开杨府。”五夫人似已经陷入了回忆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本也想忘了他，可后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在我的房里宿醉了一夜。看他痛苦的样子，让我对他死不了心。”
五夫人顿了好一会儿，又道：“后来，他为了墨儿的事来求我。我……咳咳……我便用以此作为条件，让他……咳……娶我进门，而且，让他独宠于我。”说完，眼里出现了无限的哀凉：“可你……咳……相信吗？跟我住在一起这些年，唯有几次……肌肤之亲……都是在他……喝醉酒之后，咳咳……而且每次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知道……咳……每次那种……时候……我有多恨你吗？可……我却不能……咳咳……恨你，因为只有我知道那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杨夫人听到五夫人的话，眼睛诧异的看着五夫人：“怎么……怎么可能，他……”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爱五夫人。才会……才会……难道，是她错了吗？
计划
不知为何？今晚杨府的夜。特别的静，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明月高高的在天上挂着，发出的淡淡银光似乎也是冷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屋内的两个女人沉默了一阵，五夫人见杨夫人似不相信，又接着说道：“咳咳……你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吧！我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确实就是如此。咳咳……这些年，我虽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对你不问不问，咳咳……这么多年。可是……可是……他心里，真的只有你。你……咳咳……”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爱她吗？若爱，为什么当年？他对她连一点点信任都做不到？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墨儿又怎么会离家？那次，差点就让她失去了爱如生命的儿子。恨他，怨了他那么多年。即使知道，他爱的人是依然是自己。也不可能会原谅，更不能原谅。
“大姐，你……”五夫人出声，打断了杨夫人的沉思。
“妹妹，不用再说了。我和他成现在这样，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操心，好好休息即可。我去叫他们进来。”杨夫人不愿在谈关于他的事。同住一个屋檐下，早已成了陌生人。从那件事起，有谁会信他和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说过一句话。都过了那么多年，那里是五夫人三言两语能说通的。
就凭刚才他扔的碗的事，以杨夫人心性就不可能会原谅他。因为，他曾说过信她一生。但却，从来没有做到过。
五夫人没再多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杨夫人离开。本是一对让人称羡的佳偶，却因她们这些女人的介入，成了今天的样子。
要说这些女人中最可悲的，还是她自己吧！执着了一辈子的男人，他的心却从没在自己身上一刻。以前人家跟她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她不信。以为只要得到，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的。可惜的是，他没有。现在，她却已没有回旋的余地。死，也许是完结这段感情和忘了他最好的办法。
没一会儿，杨老爷便进来了。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苍白的透明脸色疲惫不堪的神情。心没有由来的一袭。眼中有愧疚，有心痛，有不舍；却独独没有爱恋。
五夫人眼中挂着眼泪，看见进来的人，勉强的露出笑容：“咳咳……老爷，你……你来了。”
“嗯，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看她这个样子，杨老爷不知如何是好。她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当初救墨儿，泄漏了太多的天机，改变了墨儿的命运。才会让她受到今日的惩罚。
五夫人看出了他脸上的愧疚：“咳咳……老爷。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我。”
杨老爷拉过她的手，点点头：“好，你问。”
“咳咳……若你，若你先遇上我的话，你……你会爱上我吗？”五夫人问道，他先遇到大姐，然后爱上她。于他们而言，她是第三者。若他先遇到的是自己，会爱上她吗？
看着五夫人祈求的眼神，杨老爷应道：“会的，若我先遇到你，一定会爱上你的。”
五夫人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起码他还会违心的，给她这个答案。不枉她爱了他一辈子：“那么，咳咳……你愿和我，相约来生吗？咳咳……”
杨老爷怔了良久，抱歉的回道：“沁儿，对不起。我……”
“你……咳咳……你不必在说了。我咳咳……知道了。”心口的痛，比身上的伤痛更痛，她终是不可能得到他的承诺。那么，就让她做的一切都不要白费吧？
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咳咳……墨儿这孩子，你不用担心。只要……只要……他，他娶了云落……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这这……”说着拼命的吸了几口气：“这这……是是我……让你们，一定要让……他娶娶……娶云落……”话还没说完，便倒在了杨老爷的怀里。你既不能许我来生，那么来生就不要让我遇见你。也许，我的结局会好一些。
杨老爷将五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沁儿，对不起。不能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因为，早已许了她世世相守。这一生他做得不好，只挂来生能完成今生的遗憾。对不起……
五夫人去世了，妾室并没有什么丧礼。只是葬在了杨家的墓里，而且，还不能于丈夫和正室葬在一起。杨家似乎还似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到祠堂的时候，在角落里多了一块冰冷的牌位。
云落这几天也没有出门，杨家毕竟是少了个人。而且五夫人给云落的印象也不错，云落自己也不好意思做别的事。杨允墨平时便不是多话的人，但是最近这几天。话，更是少之又少。不过，看杨允墨那样子，连平时爱叫爱闹的红财，都好几天没开口叫了。
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云落看着杨允墨问道：“五娘，帮过你吗？说出来吧！我愿意听。”虽然不喜欢这家伙。不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冷的脸，她也不能太自在。
杨允墨怔了一下，没想到，云落还会出声关心他。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有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轻轻说道：“很晚了，早些睡吧！”说完，闭上眼睛先睡了。
看着杨允墨闭上眼睛的侧脸，云落心中有丝异样的感觉。被她生生的压下，一定是看这杨某人太多了才会……云落慌张的闭上眼。心中嘀咕：快睡快睡……你在乱想些什么啊……
计划停摆了好几天的云落，终于又和喜儿从杨府出来，坐在了忆馐阁的楼上。这次，云落只点了一壶茶。静静的坐着，不过，这一坐，还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
楼下的声音吸引了云落的注意。“秋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在留下了，我家里全靠我一个人挣钱。现在你也知道，我们店里根本就没什么生意？在这样下去，我要怎么养活我的弟弟们。秋姐，真的对不起。”这女子，云落认出来了。是上一次来忆馐阁的时候，帮她们点菜的姑娘。
“小然，你也知道的。现在店里本来就没几个人了，你要是走了，店里人手不够可怎么办？”忆馐阁，已经好久招不到小二了。
“对不起，秋姐，我也是没办法。”小然去意坚决。
女子口中的秋姐，也没办法，只能看着小然离去。低着头，开始愁眉不展。这店真的没办法维持下去了吗？可她等的人，还没有来。若没了这店，她和女儿要怎么办？
云落心中一喜，看来，盘这店会比想象中要轻松得多。这时，一个小二正好走过来：“两位坐了那么久，饿了吧！要吃点什么吗？”
“要吃，不过让你们老板来一下。”云落话音一落见小二一脸惶恐，一下明白了，这不二不会以为她要告状吧！云落淡笑：“去吧！我有事情要找你们老板商量。”小二这才去了。
“小姐，你找这里的老板做什么？难道……”喜儿有些明白了，可小姐要这生意并不好的忆馐阁做什么？
“你这丫头，算你聪明，还算到了一些。”
喜儿马上拍马屁来着：“小姐，跟你一起那么久了，当然会变聪明啦。”
“你这丫头，就学会油嘴滑舌了。”
“请问公子找我何事？”云落抬头，一装扮朴素的装扮，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架子，正是刚才的秋姐。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云落问道。
“是，请问有什么事呢？”
“你们这里有房间吗？”
“你，当然有。”秋姐自当是云落想要房间。
“那我们去房间吧！”云落说道，完全没想到人家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映？
“你，你说什么？”秋姐吓了一跳。
云落敲了敲自己的头：“我是有事找你商量，你可以叫人一起去。没关系的。”
秋姐这才放下心来，而且，看这公子相貌堂堂不会做什么不轨之事。三人这才到到了一间房间里。
云落一路过来，见一排的屋子全部空着，便问道：“这些房间都是空着的吗？”
“是啊！我买下这店的时候就有了。也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所以就空着了。”
云落点点头，看来秋姐没什么生意放面的天份。所以这么好的店，都做不出个样子来。希望她能同意盘出这家店。
一会儿，秋姐停了下来：“就这间吧！收拾过，干净些。”
几人进屋坐下，秋姐开门见山道：“二位公子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大概想到了两人的来意，不过她还是没有想好。这店是她的希望和寄托。
激情
“我想，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云落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直接说道。
“公子果然是为此而来，最近来的人确实太多了。可我并没有打算将店买给别人，对不起。”秋姐一脸防备。心中纠结了一阵，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不管多少年，一定要等他回来。
云落淡淡一笑：“我也没说要买啊！”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这就让秋姐好奇了，既然不是来买忆馐阁的，那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把这店盘下来，里面所有的人，都可以留在这里。不过，以后我是忆馐阁的幕后老板。”看来这秋姐对这店，有种不可割舍的感情，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而她的身份，也不能天天照看着这里。有个可靠的人看着，她也可以放心。
秋姐脑中一阵思量，不用走，可以留在这里。她是没有办法救这个店了，也许这位女扮男装的人可以。那么，可以试试：“你说的真的。”
“当然真的，我说话算话。以后，在人前，面上你还是忆馐阁的老板。”云落肯定的应道。看了看秋姐：“开个价吧！”
秋姐点了点头：“五千两，是我当年买下这家店时的价格。现在只要你让我和我女儿留在这里，就给当时的五千两，我便把这店的房契给你。”
“好，明天，我定会给你的。”云落应道。
两人回到墨院，早已换好了衣服，喜儿便问道：“小姐，我们那有那么多银子啊？小姐有的银子，我一共算了算，才三千两。”
云落淡淡一笑：“你傻啊！我们这不是有一个超有银子的人吗？”云落说的这人，当然是杨某人了。那家伙家财万贯的，她就借一点点，那家伙应该不会不肯吧！
“小姐，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