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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火一样的燃烧感,绽放在我身上。
热。热。热。
怎么样,可以不热,可以不热?
我的意识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为了寻求一丝清凉,我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太慢了,这样解太慢了。
我坚决地撕开自己的上衣,全然不知香肩全露,只身一缕抹胸。
怎么办,不行,还是不行,还是热,更热。
怎么办,怎么舒缓,这由内而外涌出的欲望。
连视线内都快弥漫红色,可是,红色之内,是一个蓝色的身影,慢慢朝我靠近……
就在我想将抹胸都解掉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凉风飞过,视线内的蓝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的俊逸的身影。
他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到的是担忧的皱眉和澄澈的眼。
一瞬间的清凉涌上心来。
可是下一秒又被火热所包围。
渐渐的,我失去意识。
最后一秒,我知道,我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醒来后,第一个感觉是,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大脑滞胀……
那么,我身上的这种厚重感是什么?什么东西啊,厚厚地压在我身上啊,还像八爪鱼一样,把我围住。
眼神找到焦距,凝神一看——
“啊————————————!”
整个琴瑟宫上空回荡着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这时候,压在我身上的八爪鱼很识相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下,他的脸向我的脸靠近,于是,一张慵懒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长卿~~~~~~~~!
我的心里一惊。
晕倒前最后的一眼不是幻觉,是真的,真的是长卿。
臭小子,才来么。
等等,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
“柳长卿~~~~~~~~~你,对我做了什么!”
“陛下,您一定要用这么高的音调而让目前的情况众所周知嘛~?”
我立刻闭了嘴。
转念想想,还是不对,便小声道:“你,至少,先,起来。”我可以想象到,我的脸一定很红。
他嬉笑着,厚脸皮地从拥着我的姿势慢慢,爬,起来。
呃……
什么状况?现在的情况倒是和我心里想想(或者说期待?)的不一样——他,呃,虽然,j□j着上身,而且精赤着双腿,但,呃,穿着纨裤。
而我,呃,虽然j□j着香肩,乍泄着秀足,但还穿着抹胸纨裤。
呃,到底是什么状况?
我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他正在穿衣,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慢慢转过头来,边系着衣带,边慢悠悠地问我:“莫非,陛下希望臣对您做什么?”
我感到血压“噌”地冒上来了。
“柳、长、卿!”我咬牙切齿地喊他地名字。
他继续没心没肺地笑,然后眼睛暧昧地眨了眨。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他已经穿好衣服,而我,依旧,依旧,j□j着香肩,乍泄着秀足……
“转过去!!”我怒视他。
他嬉皮笑脸地转了过去。
“衣服给我。”我憋屈道。
他笑得花枝乱颤地:“衣服你自己撕地不成样子了,怎么办,穿我的吧。”
“不要。”我斩钉截铁。
“哦,那您光着吧。”
“你!”我瞪他。
“呵呵。”他笑。然后对门口说了句,“烦劳梅君殿下把衣服送进来吧。”
我的心中一惊,陆梓铭已经推门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再次定计
什么状况?
我坐在床上,被单凌乱,半身j□j,柳长卿坐在床边,气度悠然,明显刚刚穿上衣服。
怎么叫我觉得很像,很像那个什么,捉奸在床……
飞快地揪过床单,护住自己,像是掩盖什么一般,然后是讨好的笑容:“梓铭?”
果然看见他涨红的脸:“夫人……那个,您请更衣……”
“好,好。”
一记白眼送给柳长卿,他果然神清气闲地整了整衣襟,然后款款走出内室,把我和梓铭单独留在了这里。
“那个,你放在这里就好,那个,我自己穿……”我有些结巴。
果然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受伤。
“那个……罢了,帮我更衣吧。”
藕臂轻抬,他为我穿衣。
悠悠转身,他为我整衣。
仰起素颈,他为我盘扣。
秀足轻出,他为我着履。
望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我叹气,如此可人儿,为何从前的顾疏帘会视而不见?可柔可刚,如水如岩,这般男子……是你无福还是我有福?
“梓铭……你可知,昨日朕如何回来的?”
坐在妆镜前,梓铭为我盘发。
“昨夜夫人被国师抱回,好生吓人……国师将您抱回内室,便遣了众人,只留了我……说您……您中了……药……他说他想办法为您解,却让我备了干净衣服守在门外,说若他解药不成,便让我……”看着他的脸涨红,语句断断续续,我便了然了。
握住他为我盘发的手:“我知道了。你放心,那药已经解了,不会有什么病根。而且,你放心,国师他……没有用那什么极端的方法。放心吧。”重重握了他的手。
镜中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回握了我一下,让我放宽了心。
柳长卿应该是用别的什么方法解了我的药,他平日再同我开玩笑,自己到底是个男子,怎会不重视贞洁,况且,我是皇帝,怎么能在皇帝不同意的情况下,那个什么了皇帝呢?
所以他才会叫梓铭守着,害怕万一他的方法没有用,就叫梓铭用最“普通”的方法来给我解药。是的,梓铭是唯一可以这么做的人,因为他是我后宫的妃子。
幸亏柳长卿给我解了药。
不然梓铭非得献出贞洁不可。
我倒不是介意这个,而是,梓铭现在的状况,怎么能叫我不怜惜他?
以前的顾疏帘,在j□j的方面上重重伤害过梓铭,所以导致了陆梓铭三年未得宠幸,至今仍是贞洁之身。若是我此时因为这药而同梓铭合欢,算是让他坐实了皇妃的名号,却也一定会再一次让他对夫妻j□j心存芥蒂。
这,是双重伤害吧。顾疏帘过去的那次,再加上这样的事。
幸好,没有演变成那样。
打理得当,走出内室,柳长卿果然端坐着等我。
我脸还是不免“噌”地烧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肃然,端坐在空着的上位。这时一瞄,小七也坐在这厅里,正一脸担心地望着我,小脸红扑扑的。
晕,估计这小孩知道我中了药,正歪想呢。
送她一记眼刀,也不多做解释,反正,看柳长卿瞅着我的暧昧模样,也是越描越黑。
突然想到:“小七,这位才是真正的国师,而这位,”我指了指陆梓铭,“是我的梅君,路老将军之孙,这关系你弄明白没?”
她弱弱地点点头,随即起身,颇有风度地对着柳长卿一揖:“见过国师。”随即又对陆梓铭行了个拜见后妃的礼,“见过梅君,前些日子失礼了。”陆梓铭赶紧起身回了,倒是柳长卿安然受揖。
“长卿,现在说话可安全?”我望了望窗外,这里毕竟是别人皇宫,探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他淡笑:“无妨。”
我点头,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六天了,我们等得了,我们的士兵也等不了了,何况……何况付瑶琴那厮来了这么一招损的……所以现在有三件事要立即决定一下。”
先对小七道:“你可知道,礼部尚书被关押何处?”
“尚书大人……臣妹被俘时便与尚书大人失去联络,只知她是一同被俘了……”
我点头:“晓枫,查,救人。”
“是。”耳边传来肯定的应答。
“第二件事,我们的部队,被困在何处?”
陆梓铭答道:“城南有座南山,南山矿场荒置,该是被困在那儿。”
我皱眉:“我军人数不少,只是主将被俘,便全军顺从么?”
柳长卿应道:“该是施了什么术吧……毕竟,普通的手段尚没有这么大能耐……我猜,是用了阵法引了我军前去,然后又困之在阵里……”
我心下了然:“长卿,你既进的来这里,定可以赶去那里吧?”
他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我只道他定是觉得有些不容易的,却不疑有他,便又正色道:“第三件事,梓铭,你还记得我们在宝樱军队大帐里想出的那计策?”
他点点头:“用……药?”
我点头:“没错,不过那时候是针对军队,而且我们一时心软不查,错失良机……现在么……”我一咬牙,“我要将用药的范围扩大,晓枫,暗卫一共集结了多少人?”
“一百人,宫外待命。”
“很好,你们要做的,就是散布在赤都各个水井边……另外宝樱军队也莫忘了派人潜进去……至于用什么药,暗阁应该有既不危及性命,又能让人睡个几天几夜的药吧?”
“是。”晓枫应道。
我看着眼前几人,道:“虽然我很想今晚就结束这牢狱般的‘招待’,但为了给国师足够的时间带我们的军队过来,就定在明夜子时。届时,若无特殊情况,便统一行动。暗卫统一投药,长卿将我军连夜领向皇宫来。后天一早,所有人都要饮水,届时宝樱军民都会昏迷。我将于后天一早与宝樱女皇摊牌。成败,皆在后天了……晓枫,记得后天之前,将礼部尚书救出。”
“是。”
“遵旨。”几人都应道。
我笑笑:“如此便散了吧。没有分到任务的几个,别急,重头戏可得由咱们来演呢。散了吧。”
众人闻言,便就散了。
“长卿。”
我喊住他。
“臣赶时间,陛下有事?”他笑颜看我,倒是一点没有决战来临的紧张。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知不知道,付瑶琴他……”
“你果然惦记着他。是不是,若我不及时赶来,你倒是不介意同他,同他……”长卿突然变了脸,我吓了一跳,竟长不了口解释,他见我不语,继续说:“哼,说起来是臣坏了陛下的好事?倒也是,陛下最近清心寡欲,也确实需要个人伺候。现下身边只有一个最不招您待见的‘不解风情’的梅君,您自然是按捺不住了。”
“长卿你莫要误会,我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他怎么解的药,仅此而已,好歹是条人命,若是因为药的原因……”
“只怕不仅是条人命,更是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吧……”
“长卿,我知道你气,气我把自己置身于种种危险地境地。知道你其实是担心我。知道我对于我的国家和人民来说多么重要。但是,我有我一定要救的人,有我一定要弄明白的东西,也有我自己的信念。所以,请你想相信我,在我的信念实现之前,我不会用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定定地看着我,片刻,又恢复了那张欠揍的笑脸:“臣其实什么也没说,陛下过虑了……”
在我的魔爪伸向他的刹那,他就这样从我眼前消失了,顺便留下一句话:“他好得很……”
沉浸在眼前魔术之中的我,没有注意到自己勾起的嘴角,还有缓缓吐出的两个字——
长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吐露真言
等。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等,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在宝樱被困了这么久,都能甘之如饴;在和宝樱女皇针锋相对时也能冷静笑对,现在开始的两天多却让我坐如针毡,不知如何打发。
我要的不多。
说大了是太平。
说小了,其实就是守护好这个世界里我希望守护的人,让他们平安就好。
可是就这样的愿望,实现起来却困难重重,甚至如今天这般,需要用上阴谋阳谋,甚至可能累上全城百姓性命。
我不想。
却不得不做。
这便是成为女皇的代价吧——我背负的东西,竟沉重如斯。
“夫人。”陆梓铭端着碗东西打起门帘,却犹豫着没有进来。
我抬头看着他,微微笑笑:“梓铭啊,进来吧。”
他闻言进来,咬了咬唇,道:“国师交待,夫人这两天身子未大好,还要调养一下。又交代说夫人估计不喜汤药,所以吩咐做了药膳,顿顿都要进补的。”
我望着他手上的玉碗,点点头:“知道了。搁着吧。”
他却没有动作。
“怎么了?”我见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吗?”
他又咬了咬唇。
我起身拉过他,将他手中药膳端过,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朕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故意将“朕”字说重,就是为了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作为一国之君,我得抗的住所有的风险,和苦痛。
我原以为我的一句话可以把他感动得七荤八素,结果他竟扑哧一下笑了。我疑惑望着他,却见他握着袖口,轻轻凑过来替我擦擦嘴角。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吃相除了问题,顿时脸上有些烧。
正欲低头羞愧,便闻他在耳边道:“陛下,在宝樱的这几天,是臣妾至今为止最幸福的日子了。”
我抬头凝视他,却不欲打断他。因为我知道,他虽有才华,但自卑感却浓浓地笼罩着他身心,现在他要说的,恐怕是过去哪怕将来都不会听到的真心话了吧。
“臣妾身在陆家,自幼便知我陆家家训:凡我陆家后,无论女男,当奋身沙场。所以臣妾是作为一个沙场兵将被培养长大的。后来臣母臣姨捐躯沙场,臣姊臣妹驻守边疆,只有臣妾一个人,在陆家的一个小院子里每天对着一柜子兵书,对着一院子兵器,时而练习,时而发呆。后来终于盼来圣旨,却不是臣妾满心期盼的带兵打仗,竟然是……是嫁为宫妃。臣妾不想嫁,却也知道若不嫁,我陆家将如何。所以臣妾接了圣旨,欣然受封梅君。臣妾不傻,知道要如何在宫中规避风险生活下去,更有资本自保,当然,也知道如若得宠,不求别的,至少能保我陆家上下平安。可是,没想到,臣妾入宫的当晚便失了宠,从此三年不得见天颜。”
他语气平淡,娓娓道来,仿佛不是在讲自己的故事。却让我听的心疼。
“后来您来找臣妾,不仅同臣妾下棋,让臣妾见到了姥姥,甚至后来您还让臣妾带兵,臣妾真是不知所措,受宠若惊。”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然后脸上有一丝赧色,“可臣妾那是还是在想,或许,臣妾对您来说,还是可以有利用之处的吧。哪怕是被利用,只要为了我陆家,臣妾还是心甘情愿的。”
听罢,我心里一震,原来在陆梓铭的心里,他自己就是这样的,这样的作用。
“我军遭劫,臣妾混入宝樱大营,本打算捐躯于此,与宝樱拼个玉碎瓦全。但是,陛下您来了。臣妾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臣妾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有生存下来的意义了。也便明白了,您不是在利用臣妾。”说到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心贴在他的胸口,然后一脸虔诚道:“从您来到宝樱之日起,臣妾便发誓,今生,不论以什么身份,用什么方式,都要站在您身边,不奢求为您遮风挡雨,但求与您同冒风雨,同当险阻!您是明君,您一定能一统三国。臣妾,陆梓铭,一定能见证您缔结盛世!”
我惊呆了。
不得不承认,听了陆梓铭的话,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原以为原来的顾疏帘伤害他至此,我该听不见他心底情思。
原以为他虽有才华却性子自卑,我该见不到他气势迫人。
原以为我初来此世,该费些功夫才能获得人心。
原以为我若想达权利之巅峰,必要孤身前行。
这么多的原以为,今天都在陆梓铭的一番话中化烟逝去。
好一个陆梓铭,好一个梅君,好一个大将军之孙、陆家之后!
“陛下,请恕臣妾妄自揣度您的圣意。臣妾知道您现在很矛盾,甚至很挣扎,您是圣君,是明君,但您不希望您的一切是建立在流血和死亡中的。您不忍心,因为您不狠心。您不忍心去上海宝樱的百姓,甚至如果可以,您不希望战争中有任何人伤亡。可是陛下,请您也想一想,我们栖凰的百姓,栖凰的军士吧。栖凰将士被困,数万将士性命堪忧,她宝樱可仁慈?若我军打败或她宝樱一统三国,我栖凰百姓当如何?自然是流离失所,水深火热。而您自己呢?您希望做我栖凰的亡国之君吗?”
我瞬间将视线扫向他,他目光带着坚毅,却充满了对我的爱恋,我何尝不懂他的意思?
我苦笑道:“梅君苦心,朕知道了。”说罢,便将他拉至我身旁坐好,又道,“朕自己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些事情,说到底,也就是为了让我不要有太多愧疚心罢了。也是,朕都已经下令一战,成败在此一举,我很明白,只是心里难过罢了。谁不是爹妈养的呢?虽说朕是皇帝,朕也明白一句话,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还知道一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以朕心中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