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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荣华殿,元宝和朱颜还伺候在身前,看见我醒来忙扶我坐起。我正想说话,却发现嘴角疼得厉害。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却发现脸更疼,元宝慌忙说着,“小姐,你不要说话,先歇着吧,想要什么眨眨眼睛就好。”
原来我脸上的伤竟是这样厉害,用手摸上去还是肿肿的,疼痛难忍。心里恨恨得咒骂凤之翔。下手真狠,定饶不了他。果然看出不是亲生女儿来,元宝说得没错。自己不过是棋子而已。
过得两日,我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端倪来。感觉不到疼痛。突然记得明儿个是十五,去锦仁宫给皇后请安地日子。心里却是纠结,见了皇后怎么给她个交代?自己的差事没办成,竟然还害得颜庆王惨死。次日起床后,我让朱颜给自己好好装扮,朱颜和元宝有些迟疑,终是给我认真梳了装,动作却极慢,这不是她的风格,我笑着催促她,“朱颜,快点,以前你这会都能给三个人梳妆完了,怎么今天这么慢,耽误了给皇后请安看我怎么饶你。”
朱颜和元宝并未嬉笑,还是慢慢得伺候着,我看天色已晚,只得抓起披风想走出门外,朱颜和元宝齐声唤我,把我拦在门前,不叫我出去,我心里却诧异不已,“你们两个今儿个是怎么了?我可是要给皇后请安去,怎么都这副样子,叫人看了心里添堵。。”
朱颜和元宝互相看了看,你推我,我推你,谁也没吭出一声,我心火上来,叫道,“元宝,你说,到底什么事,不说我今天给慕清寒娶房小妾。”
元宝豁出去一般,狠狠心咬咬牙说着,“好,我说,反正早晚你也要知道地。”
朱颜犹疑着,“元宝,我看还是不要……”
元宝不理她,继续说道,“前天你昏倒被太子带回宫,皇后让人来传话,叫你以后不用去给她请安了。”
原来如此,我早该料到的,自己竟是这般傻。怪不得两日都不见木易凌日来过。
元宝和朱颜有一丝忧心得看着我,我却笑笑,如释重负,不见皇后也好,见了也不知道如何交代地。
我让元宝端盆水来,洗去我脸上的脂粉,又是素洁清新的一张脸,我看着镜中人洗去铅华的模样,竟是心里畅快得很。
几日过去,天更冷了,我窝在荣华殿下一步不出,元宝没有回自己外宅,每日夜陪着我说话,倒也不寂寞。朱颜照样把荣华殿打理得有条有理,外面的流长飞短,一句也带不进荣华殿来。
我淡淡得笑着,问朱颜,“朱颜,这算是冷宫嘛?”
朱颜一时愣住,却没有反驳,是地,在这宫里,只要没有眷爱,即便是呆在这荣华殿里,也是冷宫。
“那皇后那边是不是说,禁了我的足?”
“太子妃,皇后那边说,这荣华殿里随你走动。”朱颜说着,似是不忍心看我的脸。
木易凌日那点却是连点音信也没有,他不再来,也没有让小环子捎话来,朱颜说有天她无意碰到小环子,小环子竟像是见了鬼一般,掉头就跑了。我笑着,心里却越来越沉,沉得不见底。
快到年底,宫里渐渐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御监司也都忙着给各宫里的人做些喜庆衣裳来应景,只是裁剪的人始终没来荣华殿我这儿,连廉妃和良妃都做了几件鎏金裹边的喜庆衣服。
朱颜和元宝却悄悄喜了,我诧异,她们却说,“这皇宫里要过年,各宫的妃子都会入宴,而您是真真的太子妃,当然也要去,到时候你哄哄皇后和太子,她们一高兴,说不定又对您好起来呢。”
我失笑,心里觉得这两人可真是天真些。不过,自己或许也是期盼得吧。
正当荣华殿一厢情愿得认为自己的太子妃娘娘马上就会改变处境,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得时候。宫里又传来消息,说今年年份与太子妃地八字不宜。出席大宴会让仙凌国福气破败。
朱颜和元宝忿忿不平,“定是那个人要太子妃翻不得身,才来编出这种谣言,真是可恨。”
我心里却吃不准到底是谁放出这种风声,把人一一从脑海里过滤。却发现谁都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就是后宫,如果你抓住机会整治别人,别指望自己好心会有好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好,自己算是死了这条心。心里反而畅快得很,这种畅快夹着一丝痛恨,却是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来。
我这天兴致高涨,非要出门转转。元宝和朱颜没法只好随我出去。这荣华殿其实并不大,不过是太子的东宫而已,现下还住了一位太子妃。三位侧妃。这不,我就在园子里遇见了人。是从未谋面地灵妃。
令我惊异的便是。她并不是极美地女子,周身清冷。似是漠视万物地那种冷淡,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冷清清模样。眉眼也是极精致,神色间与馨妃颇有一丝像,却没有馨妃那般地圆滑。灵妃这个女子竟是有棱有角似的,没有一丝与人周全的意思。
她见了我并未跪拜,我不以为意,一个如同进了冷宫的太子妃还不如现下受宠的妃子。灵妃看着我淡淡得说着,“今儿个这天好,出来走走透透气也好,躲在屋子里总不是办法地。”
我并未答话,两人往亭子里一处座了,这儿离我宫里近,元宝便回去拿了两个手炉来,给我和灵妃一人递了一个。灵妃瞧着这手炉的外罩,说道,“这个罩子可真精致,绣的手法也不错。我那宫里竟是找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手炉罩子,我出门就不带着,省得叫人笑话了去。”
我笑道,“灵妃如果喜欢,叫朱颜再给你多绣几个,她会绣的可不止这几个花样。”朱颜走出去福了一礼,轻声应了下来。灵妃拿出几样小物件打赏了她,朱颜瞧我一眼,便收下了。
灵妃却没有漏掉朱颜瞧我的那一眼,说道,“太子妃可真是好手段,如今失了势,身边的人还是未想攀别的高枝。”
朱颜惶恐得没吭声,我笑笑,说道,“哪里是我的手段高,我也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灵妃也笑了,那笑里有丝清冷,说道,“一个傻子值得别人忌惮得传言为流年八字不宜之话嘛?”
我止住笑,望着她,她也看着我,两人看了对方片刻,终是大笑出来。
我向她伸出手来,“要不,去姐姐宫里坐一坐?”
灵妃未有一丝迟疑,拉着我地手,“好,便去看看这太子妃的宫殿有何不同。”
两人又是一番大笑,元宝和朱颜惊讶得合不上嘴,随着快步回宫。
灵妃进了荣华殿,“这宫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都要往这宫里钻。”
已近中午,我让元宝和朱颜安排灵妃在荣华殿与我一起用膳,灵妃品着茶,“这茶竟是与我宫里地不同,难道太子妃的茶比我们那殿里地茶相差这么多?”
我苦笑几声,没有说话。
元宝在一边忍不住插话,“灵妃娘娘,您是真不知内情。我们殿地茶喝完了,叫人送点来,竟是说了两天,也未见人送来。许是看我们小姐失了势,如今不得宠,那些天杀的竟是送了些不新鲜地茶来,喝在嘴里发涩。我们小姐,叫元宝和朱颜从御花园里的花瓣上收集了些雪封在罐子里。这不,看您来了,就叫朱颜用雪水煮的茶。”
灵妃赞道,“怪不得,我尝着这茶味道特别清香。”
我与灵妃一起用的膳,她话不多,却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趁这时候,多享享清福吧,省得惹祸上身。”
“我这不就已经惹祸上身了?”今天的小龙骨没有闷到火候。
“我在景文宫的日子才不好过,那里的人都是别的宫里的眼线,我姑姑哪怕就是给我送床棉褥去,她们也会在那咬舌根,那几个月里我从来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也没离开,怕的时候生了什么意外。你这宫里倒也自在,都是自己个贴心的人,衣食用度到也过得去,岂不是求不来的福气?想起来我倒是嫉妒你。”灵妃冷冷得说着。
“瞧你说的,我这福气怕是别人眼里的霉气吧,从来没有人来瞧过我一眼的。更别说与我一起用膳,也就是你肯来,还是个嫉妒我的人。”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这个灵妃我果真是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一点也不作假。她怎么可能会是给良妃下毒的人?
“她们两个还好吧?”灵妃自然听得明白我是指谁。
“廉妃与我住一处殿里,倒也算消停,除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有时指桑骂槐,倒也不敢来寻晦气,或许是看我姑姑的份上吧,她还不敢。那良妃一直认为我要害死她的孩子,无事便躲得远远的,倒是一句话也未说过,不过远远瞧着,她的身子越发重了,怕是要临盆了吧。”灵妃其实并无一般妃子的妒忌的神态,说着那话跟形容今儿个天气并无异。
灵妃与我闲话多时,便都有些乏了,她临走时说还会来我这宫里多走动走动的,我笑,“我自然是欢迎,可别沾我的这宫里的晦气便好。”
“晦气?我在景文宫里早已领教过了,你这宫里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失宠的太子妃,而那里宫女连人都算不得了,你是不知多么龌龊,有的竟是两个宫女混在一起,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叫我说,这后宫才是天底下最脏的地方。”灵妃冷冷得说着,那神气对这后宫有万般不屑。
元宝看她走远了才说,“说这后宫脏,你不是也巴巴得钻进来,非要争宠?”
朱颜拉拉她的衣袖小声说,“还是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她如今可正得宠,听说,今年大宴,太子妃是出不了席,但是馨妃娘娘给皇上吹了枕边风,皇上钦点灵妃陪着太子出席呢。”
不一会功夫,灵妃那边的人拿了些新茶过来,说是灵妃娘娘送给太子妃的,朱颜接过来,随手那些小物件打赏了她。
朱颜一边给我泡着那些新茶,一边低低得说,“她毕竟是馨妃的亲侄女,皇后那边是容不得的,你如何跟她走得近了,更进不了皇后的心了。”
这个灵妃我当真是喜欢,不矫揉造作,也不看你失势便踩在你头上,不过是她的姑母,怕是她也不会来争这些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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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 浮沉 第八十一章 相融 字数:4147
我总觉得灵妃不过是受她的姑母馨妃调教,可是灵妃却心有不甘,再后来又被打入冷宫,见了景文宫里宫女们的龌龊,怕是才对这后宫厌恶之极。
除夕之夜终于到了,我这宫里却格外冷清,没有一人来来往往,宫女们也不愿意出去走动,怕是跟了这么个倒霉的主子,出去也会被人笑话。
我瞧元宝在宫里坐立不安的样子,便让她先回外宅。
元宝却忸捏着不肯,“小姐,元宝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宫里,我还是陪着你吧。”
我漫不经心得说着,“既然不想回去,那便在这宫里陪我吧。”
元宝哧溜一声便蹿了,“那我还是先回去吧,你多保重,朱颜,照顾我小姐,否则我回来剥你皮。”
朱颜和我相视一笑,不再言语,当真是无聊,也像是被遗忘的人。木易凌日至今为来过,看来他是对我恨得要死。在他眼里,自己是串谋凤之翔一起杀害了颜庆王吧?
晚上,听见宫里的鞭炮声,朱颜随我出去站在亭子里,看见了绚丽的烟花,只不过转瞬即逝,还未记住那烟花的模样,漫天早已不见它的颜色,只是空气里有些烟味,闻着却似是有些幸福的味道,很奇怪烟花带给自己的感觉。或许我这太子妃的位置在众人眼里便是如烟花一般,来得绚丽,去的黯然。
这荣华殿里空空如也,或许别的宫女们都跑去看烟花了吧,我和朱颜站在外面,清清冷冷得。心里恁不是个滋味,却要强颜欢笑,累。极累。
“太子妃,回去吧。这烟花怕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漂亮是漂亮,却是抓不住摸不着的,不是我们手里地东西。”朱颜说着,感觉在暗示什么。
“朱颜。你不懂,抓得住摸得着的东西太伤人,不如这烟花,看了就忘了,留不住却不会在心里留下印记。”我轻轻说着,许久未见朱颜回答,心怦怦跳了起来,难道朱颜又不在了?难道他又来了不成?
我迟疑着许久不敢回身,身后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连丝气息都感觉不到,难道他并不在,下定决心转过身来。身后哪里有人?
我眼睛里的泪瞬间流出来,未加掩饰。内心地失望把自己敲得粉碎。自己真是痴心妄想,今夜是除夕。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应该在朝堂之上接受百官的朝拜。他身边地灵妃应该在巧笑嫣然,他怎么可能回来我这边?他恨我恨得要死,我都已经进了冷宫,还要作此幻想嘛?
朱颜却真的消失了一般,我寻她不着,暗骂着这个死丫头,竟然抛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着冬日萧索的荣华殿,孤零零得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夜风吹起的树枝沙沙声令我有些怕,快步回了寝室。还未等把眼角的泪擦干,却看见屋里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便是木易凌日。
房间里有些酒味,或许是木易凌日身上地酒味,我站得离他远了些,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他又清瘦了不少,眼底里都是我看不清的东西,就那样望着我,我强作镇定得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发现手是颤抖的,喝在嘴里,才发现茶水已经凉了,木易凌日上前抢过我的茶碗摔碎在地上,我看着地下那茶色的汁水渗在青石地砖上,咬住牙没有说话。
他把我拉起来,“你好自在,本王从你脸上竟是找不到一点烦恼,这个荣华殿现在是你的安乐窝了嘛?”
我却站立不稳倒在他的怀里,两人都是一僵,兀得分开。各自寻个位置,不再看向对方。
“太子还是回去吧,今夜是除夕,你还有好多事要做。”真奇怪,今儿个这样的夜晚,他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儿?可是自己真的要他回去嘛?
“这么迫不及待要赶本王走?”他地眼睛里意味深长。
“我想太子日理万机,今儿个又是好日子,来跟我这个流年不利八字不合之人说话,岂不是沾了晦气?”我低低得说着,可是却是咬着牙在说,否则怕是一出生就会流下泪来。
“你这样狠毒的女子,没心没肺,八字不合也是自然,本王不觉得奇怪,本王就是奇怪你总是做出这副柔弱受伤的样子给谁看?还想骗过本王嘛?你与凤之翔那个老贼串谋起来杀害颜庆王,凤盏盏,你可真够狠心地。本王真相挖出你的心来看下,到底是黑是白?”木易凌日说着竟然又拿起桌上地茶杯摔碎了。
感觉脸上凉凉地,是泪吧,我却不想抬起头来。脚下是一滴两滴的水滴落下,飞快得渗透在地砖上,却未发出一丝声音。
木易凌日抬起我地下巴,我想挣脱,他手上用了力,我吃痛顺着他的手劲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他笑着,那么狂放不羁,“凤盏盏,你可真会做戏,还在跟本王在装嘛?为什么不拿出你的真面目来?这样不是很累嘛?”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得说着,“随便太子怎么说,请自便。”
木易凌日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吼,“凤盏盏,你敢本王走,本王偏不叫你如愿。”
他轻轻吻着我的耳滴,气息撩得我心神不安,我正想用力推开他,他偏巧咬住我的耳垂不放,我吃痛松开手劲的时候,他的吻早已落在我的唇间。
那么肆虐,那么欺凌般地吻,在我的泪水顺着我的脸庞流到唇边的时候,他一震,轻轻吻去了我的泪水,慢慢竟是极温柔起来。
温热的手只是几下拨弄便挑开了我的衣扣,手却伸进去,在我腰间游移着,我有些心神荡漾,想要推开他。却已周身软弱无骨,任他抱我到了床榻上。
他的眼睛里不再有恨,竟是有些许痴迷。我心里暗暗欣喜,难道那就是我想要的嘛?
他地手带着魔力一般。在我身上滑过,每一寸肌肤都随着他的手而战栗。我的手不自觉得揽在他地脖子上,缠绕的如同两颗藤,轻轻抬起脖间,吻了上去。许是我第一次主动地亲吻,竟然木易凌日燃起了缠绵的激情,舌尖滑落之处,我无力自控。
这静静的荣华殿只回响着我的娇吟与木易凌日粗重的呼吸,窗外是漆黑地夜,隐约还看得见烟花燃起湮灭,身上的快感却也似这烟花般时高时低,一波波袭来。
他的舌尖又落在我的小腹上,我静静得躺在那里。只是不可自已发出呻吟声让整个房间暧昧不已。他的吻落在那颗殷红上,久久得缠绕着,不肯离去。那是守宫砂。
他低沉的嗓音,“盏儿。今夜就叫这颗守宫砂消失。好嘛?”
那声音竟是蛊惑一般,我情不自禁得点点头。顺着他的手伸去的方向,竟是长长的呻吟了一声,终于让木易凌日自控不了。
他炙热地,坚硬的,是我无力承受的,许久,荣华殿里只回响令人脸红地声音,让自己在羞得无地自容的情况下感受着狂热地快感。
事后,他伏在我地身上喘着粗气轻轻咬着我的耳滴,我地手臂在此缠绕起他的脖间,没有温存言语,两人相视一笑,沉沉了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却是被木易凌日从暖暖的被窝里拖起,他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恨恨得羞辱着我,“凤盏盏啊凤盏盏,没想到本王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