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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儿暗中叫苦,赶忙煞住滚势,锵地风火轮击地,溅出水花,另一个风火轮又滚
罩当头面下。
“妈的!”
小刀儿突然技巧地倒翻筋斗,脚往上抬,头往后缩,就在这刹那,风火轮又已锵然
切向地面而弹起,再冲向小刀儿头颅。
突然小刀身形疾速地往上吊,本是较慢的身形,现也加快了,正巧避过那轮风火轮。
原来情急之下,他不得不借重黑鹰的链子镖将自己带开现场,是以长刀倒提,以刀
柄勾住链子镖,借着黑鹰往后拉扯之力量,带开自己。
小刀儿逃过一劫,刀柄一转,很快甩掉链子,借此时机,掠向宫门,准备脱逃。
紫衣蒙面人见状,大喝一声,天马行空,飞掠众人,长剑已砍向小刀儿,出手之快,
直如电光石火,无法想像。
小刀儿知道此人武功极高,硬缠不得,封出一刀,劈阻他的剑势,人往下一沉,再
一滚身,又掠向宫门,全是以逃脱为上策。
“你走不掉的!”
紫衣人冷喝,长剑抖出七朵剑花,如灵蛇吐信,嗤向小刀儿背面七处要穴。势如排
山倒海,咄咄逼人。
小刀儿恼火不已,心想摆脱不了他,就甭想脱逃,猛然坠地,双手握刀,相准长剑,
狠猛挥刀。
锵然巨响,紫衣人长剑竟然硬生生被小刀儿长刀给砍断了。
小刀儿但觉双手虎口发麻,带有瘠痛,长剑是劈开了,另外五件武器又至,纷纷从
四面八方袭来。
小刀儿不得不冒险,长刀再挥,砍向穿黄衣服之木鹰点穴橛,又是一声大响,点穴
橛也被砍断,长刀亦断成两截。小刀儿震退木鹰,不顾双手震痛,抄起掉落之长刀及半
截点穴橛,已冲破木鹰头顶,掠向宫门口。
数样武器眼看就要砸在他身上,小刀儿终于出手,将手中断刀当暗器射向黑鹰,另
把刀柄打向空中之风火轮。
黑鹰哪想到他会将断刀当暗器,来势又如此之凶?情急之下,已顾不得再攻,马上
扯回链子,封向断刀,以自救。
而刀柄撞向风火轮,正如小刀所估计,又弹向另一个风火轮,锵然两响,风火轮其
势大变,朝众人旋风而去,扫得他们个个撤回攻势以自救。
紫衣人见状,提着断剑又追上。
“哪里逃?”
他也学小刀儿,以断剑当暗器射向小刀儿。
可惜他忘了小刀儿手中还有半截点穴橛,只见他头也不回,点穴橛往后一挥,已扫
掠断剑。大喝一声:“看飞刀!”断橛已出手,不过他的姿态是射向所有的人,逼得众
人顿足以自救。
就只这一刹那,小刀儿已利用机会倒窜宫门,逃之夭夭。
宫外是一大片天然花园,开满丁香、夹竹桃、紫薇、玫瑰……五颜六色。
小刀儿可没心情去欣赏这些花卉,逃命要紧,有路就钻。
花木愈来愈多,数不完、看不尽,好像一片无涯的花海。
小刀儿奔驰十余分钟,已感到不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花园,凭他的逃亡速度,
十几分钟,至少也驰了将近五十里路程。
“难道是奇门阵势……”
他刚刚这么想,远处已吹来一层层白雾,很快地已掩盖所有地区,简直达到伸手不
见五指的地步。
小刀儿苦笑不已,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何处是道路都摸不着。
他只好先坐下来喘喘气,再另想办法:“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他如此的告诉自
己。
喘息一阵,顿有倦意,蒙蒙雾中,仍有淡淡的花香不停飘来。
小刀儿立时惊觉:“这花味……有催眠作用!”
他快拿出雪神丹嗅于鼻口,淡淡如薄荷的清香味贯入鼻中,顿使他脑髓清醒不少。
然后他划出左手指,让血滴在雪神丹上面,等到血液变成透明状时,他才将血液舔入口
中。
“雪神丹真是人间奇药。”
药一入口,清凉爽喉,就算闻上七天七夜,也一样清爽自如。
收回雪神丹,他才想到要如何脱困,以前他并不是曾陷入迷阵中,靠自己灵异的知
觉、反应,倒也能脱困,然而这都该有个方向,像这样无方无向的就掉入阵势中,他还
是第一遭。
“摸吧!听说向阳光的花朵都比较好看!”
他真的如瞎子般摸了起来,开始摸索花卉的特性、风向,以及花草种植的位置及排
列。
很快,他已找出一个方法,每隔七丈左右,一定有棵紫薇,每隔五丈,就有一株丁
香。
他还摸清了距离是朝何种方向,如紫薇一定先左斜方、左斜、再有前方、右直角,
每七次一个轮回,有前进、有后退,现在只要找前进的走,就一定能到一方向之终点。
只是这终点不知是否为出口。
“就算摸回去,总比呆在这儿好!”
他已想好,快要摸到尽头时,可以探查一下是否摸对路,不对路再退回来。
如此他不停地往前摸。
经过一个对时,终于他踩到了石板。第二步也是石板。
直觉告诉他摸错头了,因为有石板,就表示可能是居家,此处既是天鹰崖总坛,一
定不可能有其他住家。
他猜对了,就在他想返回踏时,石板突然一个下陷,事出突然,小刀只叫声“不
好”,整个人已跌身落下漆黑洞中。
他自嘲地说:“我就知道摸错路了!”
双手触及冰冷的墙壁,他知道这是坚硬的青石所造。
再摸,忽然有一狭小只可容身的缝隙,也似乎是通道。
他瞧瞧顶空,至少有两丈高,石壁又滑不溜丢,极难借力,身上又无任何铁器,光
凭指掌,实在难以爬上去,何况那块活石板,说不定已被封死。
——不可能从上面逃走。
这是他下的定论。
为何他要下此定论?因为他知道就是顺着缝隙走去,也一样的凶险,说不定更难脱
逃。
他赌运气地往缝隙钻。
“先找到人再说。”
他已想好,大不了假装答应天鹰条件,然后再伺机逃走。
方走几丈,刷地一道铁栅已隔开通道退路,小刀儿只有一直往前走。
除了铁栅和石门不停拦下以外,他并没碰上任何危险。
最后一道石门翻过,强光射了过来,小刀感到刺眼,映在眼中的是一个尺宽的石窗。
小刀走前,石门回复原状。这是一处关囚的牢房。
天鹰早就等在那里,隔着腕粗铁栅,他淡然直笑。
“公孙小刀你好功夫,连五鹰联手,都不能拿下你。”
小刀儿道,“岂敢!我还不是当了你的阶下囚?”
天鹰笑道:“只要你答应,中午所说的话仍然有效。”
小刀儿冷冷一笑,道:“如果你告诉我一件事,说不定我会答应你。”
“何事?你说。”
“你所想得到赤眼丹,是不是想要自己服用?”小刀儿道:“你有病,大病!”
天鹰身躯忽然抖颤:“你胡……”
“说”字他已接不下去,整个人如中羊癫疯般抖了起来。
“你的病也须要像赤眼丹这种药来治,对不对?”小刀儿目光如电地盯着对方。
天鹰突然不生气了,奇怪,马上他就恢复和正常人一样。
他冷森道:“本座没病!只是性情较激动些,赤眼丹是公孙断所赠,我若想要,早
就向他下手,而且也不会以它来交换你的条件。”
他说的十分有道理,小刀儿有些迷糊,又问:“可是你看起来一脸病容……”
“我现在会吗?”
天鹰挺起胸膛,两眼目光凝聚,微带红云的脸,果然一点病态也没有。
小刀儿只有苦笑:“不错,你不像生病,我走眼了?”
天鹰冷笑:“别再瞎猜,想想自己处境,本座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甩头就走,步履却有点蹒跚。
“小心看好人犯!”
天鹰声音落处,已奔入两名彪形大汉,持刀而上,盯住小刀儿不放。
小刀儿无奈地耸耸肩头,坐在地板上,这才想到隔着铁栅不知关了何人?只见他靠
在墙角,缩成一堆。他走过去敲敲铁杆。
青衣人仍没反应。
粗布青衣,腰缠那条绿丝带,十分眼熟,小刀一看,愣住了。
“君儿——”
青衣女子微微抖动,茫然地抬头,憔悴的脸容,仍有一抹纯真,正是上次柳西湖掳
走的绿君儿。
“小刀儿?”
君儿也惊惶地冲过来,紧紧抓住他双手,激动得流下泪来。
“君儿……我找得你好苦!”
“真的是你吗?小刀儿……”
“是我!”小刀儿擦去她泪珠,笑道:“见到你,我很高兴,坐下来,我们聊聊。”
两人隔着铁栅,坐了下来。
小刀儿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人捉来的……好久了。”君儿哽咽道:“自从上次和你在客栈,被人抓了以后,
醒过来,就一直在这里。”
小刀儿奇道:“怎么会呢?当时捉你的人是柳西湖,我己杀了他……他不可能和天
鹰崖有勾结才对……”
“我也不清楚。”君儿一片茫然。
小刀儿想了一下,恍然道:“是了!一定是在那破庙。我打败柳西湖十三剑时,赶
过去,你已不见,原来是天鹰崖的人将你掳来。”
君儿怅然道:“那几天,我好想你,可是他们都不放我出去,不知为什么,他们要
关我?”
小刀儿心中在想,自从长白山碰上君儿,并帮她击退巴谷以后,君儿就不断落入天
鹰崖手中,不禁对她产生一股歉意。
他歉然道:“也许是在长白小镇结的怨,都是我引起的!”
君儿关怀道:“小刀哥,你别自责,若非你,说不定我和爷爷早就死在歹徒手中
了。”
小刀儿点头,感伤道:“我会带你离开此地的!”
君儿稍为颔首,以信心的眼神瞧向小刀儿,嘴角已有了笑意。
小刀儿要想的很多,原本是自己一人落难,该如何行动,自是自由得很,想逃走的
机会也不少,但多了一个君儿,他不得不考虑她的安全了。
“君儿……”他问:“你还记得上次没了和尚来救你的事吗?”
君儿点头:“嗯!”
小刀儿目露喜色:“当时你是不是被关在此地?”
君儿毫不犹豫地点头:“就在这里,他偷偷潜进来,就放了我,当时并没有卫兵。”
小刀儿频频点头:“是了,这地方一定不是那水晶宫。”
君儿奇道:“什么水晶宫?”
“就是天鹰崖的总坛发号施令的地方。“小刀儿道:”我是从那边逃出来,然后陷
入迷阵,结果就摸到这里来了。”
他又问:“你还记得,当时逃出去时,是否有很多的花草和浓雾?”
君儿摇头:“没有,逃了出去,就是山道,绕过山道,就到了一个小村落,根本没
看到很多的花。”
小刀儿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他们进走的方向可能是和迷阵相反,当时罩上浓雾,她根本不晓得有这么一个
地方。
既然不是迷阵区,小刀儿又升起浓厚的希望,只要出得了地牢,可能就能脱困。
他问:“君儿,若你出去,还能认出路吗?”
君儿浅笑道:“大概可以,我和你一样,是在山中长大的。”
在山中,多少要学点认路的本领,否则很可能有迷失之虑。小刀儿也懂,他在想办
法。
“小刀儿,你想逃……”
小刀儿马上扯她衣角,要她小声些,以免被卫兵听见。
君儿伸个舌头,偷偷往两名卫兵瞧去。卫兵依然睁目而立,面目森严,并没阻止双
方谈话。
小刀儿当然想逃,但腕臂粗的铁秆,就算有宝刀利刃,也得砍上十几刀,何况身上
一无寸铁,牢外还站了两个大汉?恐怕一有行动,马上会引来一窝蜂的人群,还不是一
样陷入苦战?说不定还会给君儿带来不幸,若无较高把握,决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想不出计策,就得困在此处,迟早会任人摆布。
答应他们条件?加入天鹰崖?可想而知,他们必信任不过,一定会有种种控制方法,
那时被人牵着鼻子走,比呆在此更让人无法忍受。
终于他决定,除了完全没办法,决不答应他们条件。
盯向两名卫兵,他在想,要是有飞刀就好办了,一刀一个,马上就能脱困。可惜飞
刀在现在来说,无异于天空的月亮,只能想,不能摸。
突然他灵机一动,转向君儿,细声道:“君儿,你可有发簪之类的东西?”
君儿往秀发摸去,摘下了一个发夹,奇道:“你要它作什么?”
小刀儿眨眼暗示她,小心别让卫兵发现,立时接过发夹。红铜打造,粗细如小指,
呈扁平。
他觉得很满意,马上将发夹分成两半,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地上磨,想把一边磨得尖
锐些。
君儿也明白他想干什么,故意走开,来回闲步慢踱,以引开卫兵注意力。
只几分钟时间,小刀儿已把发夹磨妥,随即往卫兵走去。
他道:“打开铁门,我要见天鹰。”
在边那名卫兵冷道:“时间到,天鹰自会来找你。”
“那要等多久?”
“很快,三天。”卫兵冷道:“给你考虑三天,就是三天。”
小刀儿叫道:“我等不及了!快开门!”
卫兵不加理会,冷笑不已。
小刀瞄他们几眼,不屑一笑,“好!你们不开,我自己来!”
突然他已扯上缠在铁杆上小臂粗的铁条,扯得咯咯作响,似要绷断。
卫兵大惊,长刀一挥就砍了上来,企图阻止小刀儿举动。
小刀儿见他们已逼近,猝然射出发簪,金光一闪。两名卫兵来不及叫,就已扑倒在
地,咽喉处插着一节发簪,涌出几滴红血。
小刀儿不敢怠慢,伸手拉过卫兵,往他们身上搜去,他之所以要引卫兵靠近再射发
簪,其目的也是想夺得钥匙以开门。
可惜他搜不到,苦笑不已。
君儿急问:“没有钥匙?”
小刀儿苦笑道:“不在他们身上。”
君儿回忆一下,道:“可能在石梯的转角处,以前没了和尚就是在那里拿到钥匙
的。”
小刀儿望向石梯,只五阶,就往左转,形成死角,根本看不见钥匙,他苦笑不已,
白费心机了。
君儿也感到十分无奈,陪着苦笑。
第十八章 绿君儿
总不能如此就放弃吧?小刀儿仍不死心,已站起来。右手伸直,手掌放平,不停地
比向石阶,像在量高度。
君儿迷惑道:“你在干嘛?”
“算算石阶,以及钥匙挂的有多高。”
君儿觉得好笑:“就算知道了,你又如何取得?”
小刀儿笑道:“试试看,总不能束手待毙。”转向君儿:“你腰带能不能借用一
下?”
君儿有点脸红,但仍然解下腰带,羞涩地交予小刀儿。
她故作大方道:“你鬼主意真多!”
小刀儿不好意思地接过腰带,道:“没办法!只有你的腰带长度够,否则也不必要
你如此。”
君儿脸红地笑了笑,有点窘涩道:“没关系,你用吧!”
小刀儿颔首,立时抖动腰带,突如一条灵蛇般凌空射向石梯转口处,似会通灵地自
己转弯,啪哒一声,腰带已倒掠而回。是空的。
“再高一点试试!”
腰带又出,带头真如活生生的蛇头在找寻猎物般,腾翻飞掠,看得君儿目瞪口呆。
几次过后,突然咔郎一声,君儿已尖叫起来。
腰带一缩一卷,果然带回一串钥匙。
小刀儿并没去接钥匙,而是先伸手去捂住君儿的嘴,怕她叫得太大声,引来敌人。
君儿也知失态,羞赧望着小刀儿,自己掩口,省得又叫出来。
小刀儿接过钥匙,很快开启牢锁,递回腰带给君儿,拿起卫兵长刀,已往石梯奔去。
君儿急道:“小刀儿……”
腰带来不及缠好就追了过去,她以为小刀不理他,想先溜了。
突地小刀儿已奔回来,招手道:“外边没人!快走!”
君儿这才知道小刀儿是去探查情况,不禁感到愧疚,但情势不容她道歉,随便扎紧
腰带,也不管美丑,只要不掉了就好,赶忙跟着小刀儿奔了出去。
已近黄昏,一片暗红线投在四合院的红瓦房,显得沉沉郁抑。
没人,小刀儿穿过庭院中业已荒废的假山,翻上红瓦,拉着君儿掠向屋顶一头。
“君儿,你可记得?”
君儿马上指左侧三稞大古松:“就是那里,绕过古松可通山道!”
不加思索,两人掠往该处,直奔山道。
倏地——
一阵大笑,五条人影,五种颜色已罩向小刀儿。五鹰又己出现。
小刀儿苦笑:“运气好差!”放下君儿,急道:“你快逃,我挡他们一阵。”
“但是你……”
“别管我,早上我能逃,现在也能,若加上你,就难了。”
“我……”情况十分危急,君儿猛咬牙:“我在山区等你!”
为了让小刀能全心对敌,她已先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