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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凉暖从马车里缓缓出来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小厮立马神色有些惊恐了,
如若现在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是少夫人的话,那方才不久前入府的与少夫人生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那小厮有些被面前的场景弄得有些迷糊,却也没敢问出声来,再者,也不止这一个小厮这般想法,在府门前的小厮在看到凉暖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都是这般反应。
凉暖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冲着这府门前的小厮,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与宗政晚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清楚明白地知道。
为何这些小厮,会是这般反应。
两人相携进了侯府,一路上的小厮丫鬟的神色都是惊讶于不解的,就只有凉暖和宗政晚的神情是淡定自若的。
一路直接回了晚院,在晚院门口,看到了凉暖的两个贴身丫头,小菊花和温香在外头守候着。
两个丫头的神色有些焦急,左顾右盼的,不知在等待着什么,但看到宗政晚和凉暖回来的时候,眼神都是亮了,两个丫头赶紧朝着凉暖和宗政晚跑来。
“少爷,少夫人,你们可总算是回来了!”小菊花的声音有些激动,温香在一边依旧是不多言,只是看到凉暖与宗政晚的时候,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在做什么?”
凉暖朝晚院看了看,房门被关得紧紧的,看来,小菊花和温香是被里面的‘凉暖’给赶出来的,那‘凉暖’怕是在里面找寻什么吧。
但她凉暖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可以找寻的,至于阿晚的东西,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放在晚院里呢?
“活捉。”
宗政晚眉宇凝起,揽着凉暖朝晚院走去,而在他话落的瞬间,从晚院门里一下撞飞出来一个身影,那淡紫色纤弱的身影,可不就是那凉暖,她的脸上还挂着不解,只不过下一秒在看到门口冷笑着的凉暖和宗政晚时,立马便是冷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圈,便是站起,拔出腰间软件。
她的脸还是没有换回来,依旧是凉暖的模样,冷冷地看着包围着自己的影卫。
“想杀我?怕是没那么简单!”
那女子挥剑四起,扬起的剑花,的确是厉害,剑影之中若有雪花隐现,冰冷的剑气划过的地方,将晚院里的花草削去大半。
只不过,再下一秒,却是剑落身倒。
她在倒地的瞬间,脑中只来得及想到一个字,蛊。
便是倒地昏迷不起了,凉暖怀中的荧惑啧啧两声,便又缩回了凉暖的怀中。
“墨菊,交给你了。”
宗政晚没多看地上的女子,只皱眉,揽着凉暖便进了晚院里,打开屋子,便看到里面被翻得到处一片狼藉,不禁神色有些难看,墨宝看了,赶紧吩咐院子里的粗使丫头,赶紧去将里面的东西收拾妥当了。
……。
罗姜国,三王府内,公孙止正在书房中批阅今日朝堂之上分发下来的部分奏章,只是,今日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手中的朱笔几次落下,却又提起,心里总有些不安。
不过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是挂着平日里的温柔笑意,不曾改变过。
今日,就是不知道,他那皇妹的心愿,是否是达成,就是不知道,他的人,怎么样了。
不过,还好,那公孙觅只是知道,他的王府里有这么个能人,却是不知道,这能人除了能变脸之外,还有更大的用处,既然她只要变脸之人,便交出去一个变脸之人,若是要他将自己的宝贝叫出去,那可是绝对不会做。
公孙止想着,神色有些恍惚,心里叹息,影卫到现在还未回来,怕是今日这一计,是失败了。
“笃笃笃——”
这般想着,房门外,有人敲门,节奏是他所熟悉的不清不缓,不急不躁的节奏。
公孙止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柔,骨子里头出来的些许温柔,他放下手中朱笔,站起身,亲自走上前,打开门,便在屋子外面见到了熟悉的小脸。
恬儿脆生生地在外面站着,手里捧着一碗汤药,清香的味道,颜色为清幽淡绿色,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恬儿弄出来的又是什么了。
不过,公孙止看着恬儿的笑颜,便是知道这丫头,定是又弄出什么新奇玩意儿了。
恬儿也不等公孙止招呼自己进去,绕过公孙止高大的身子,便是朝里而去,将手中的那碗东西摆放在书桌上,才是神情兴奋地转头,
对着公孙止就是一阵手语,动作翻飞,这王府里面,能看得懂恬儿手势的人,便也只剩下公孙止一个人了。
公孙止一边看着恬儿兴奋地手语姿势,一边看着恬儿脸上的美丽笑容,真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时候,是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不过,越看恬儿的手势,就连公孙止的脸上,都是忍不住绽出了笑容,他一下握住了恬儿还在挥舞着的手,声音里带了一些激动,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度,声音也比起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恬儿被公孙止抓住手的一瞬间,脸上原本兴奋的神情顿了一顿,手轻轻地挣脱了几下,就是挣脱不开,便红着脸,由着他去了。
公孙止可不管,他现在只知道,恬儿竟是真的将这药汁做出来了。
幽花的奇效,真的被她发觉出来了,这简直是不可置信的事情,葆容颜青春,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最重要的不是这幽花奇效被恬儿发觉出来,更重要的是,她有这种能力,才是难得。
恬儿,真的是他的一个宝贝,真的是他的宝。
公孙止握着她柔软中带了些许茧子的手,心中忽然有些不舍,忽然记起,自己当年捡到她的时候的心思,忽然,在这一刻,就是舍不得了,如若将来,要将恬儿交出去,要将恬儿像货物一样交到别人手里,他,真的是舍不得了。
那清秀高兴的丫头才是想不到公孙止此刻心里的想法,她只是高兴自己能做到以前从未做到过的事情,
“我家恬儿果真是厉害的紧!”公孙止松开恬儿的手,脸上再次挂起以往有的温柔笑意,那样令人沉醉的笑意,让恬儿看了许多年的笑意,也是让恬儿沉醉了许多年的笑意。
只是,在他的手松开她的手的一瞬间,她的心里有些许失落,不过脸上依旧是高兴的笑容,半点情绪都是未曾表达出来,因为她知道,她不配,她配不上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哑女而已。
恬儿的心里,一直牢牢记着这一点,从未忘却过,是以,她从来不穿公孙止送的漂亮美丽的衣裳,只穿这一身灰棉布衣裙,在整个王府里低低调调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知道公孙止疼自己,也是从未妄想过什么。
恬儿心里的想法,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的,她定了定,手上的动作又是翻飞,若是旁人来看,定会看得眼花缭乱,但公孙止与恬儿之间的默契,非常人能比,这几下比划之中,公孙止的神色又比方才来要兴奋一些,
“恬儿真是太能干了!”
恬儿说的是,这幽花也有易容之效果,且以幽花配以她的奇术,这容颜可三月不退去。
当今最高的易容术,也是恬儿所能发挥,但也只能保持三天罢了,这幽花果真是奇花,竟是能保三月之久。
易容术,总是在特定的时候有特定功效的东西。
恬儿被公孙止夸得怪不好意思的,只能低垂着头浅浅笑着,她这么努力地整日在药房中度过,也是不白费时光了,能够得到他的夸赞,是她的福分。
恬儿完全没有想过,公孙止总让她练习阵法之图,总让她联系医药之术,总让她研习各种草药,是为什么,只知道,这些,能让他开心,那便是照做了。
两人之间,又是陆陆续续说了会儿话,说是说话,也只有公孙止一个人在出声罢了。
恬儿也知道公孙止很忙,哪有时间总是配着自己,是以,说了会儿话后,便是乖巧地退出了书房。
待恬儿离开了书房之后,公孙止在原地顿了一顿,才是转过身子,
“出来吧。”
话音刚落,从暗处便是走出一个浑身黑衣的影卫,面上都是带了黑色面纱,看身形比较娇小,应是个少女。
“主子,这是大苍国九皇子寄来的书信。”
跪在地上的那黑衣人,果真真是一个少女,声音甜甜的,与她身上的这一身黑衣丝毫不相配。
公孙止挑眉,算算日子,的确是差不多了。
接过地上那少女递上来的书信,地上跪着的黑衣少女便也不等公孙止回应,就是闪身离开了原地。
公孙止坐到书桌前,打开手中的书信,信上内容不多,只有闻人无名潇洒狂傲的几个字,草草几个字,却是掩盖不住他的意气风发。
读完手中书信,公孙止叹了一口气,
那闻人无名,倒是真真厉害,不过多久时间,直接将闻人子清布置多年的东西,一下子就击垮在地,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看来,
公孙止看了一眼书桌上放着的方才恬儿才是送过来的淡绿色药汁,
看来,这闻人无名,也是不需要每月寄一些幽花过去了。
这大苍国,果然是变天了,历史就要改写,这一次大苍国的九皇子叛乱之变,在整个大苍国,不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那闻人无名,怕是要费上不少精力,才是能将大苍国朝堂之上的一些反对者清理干净了。
不过,他倒是实在佩服这闻人无名,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厉害,相似的出生,相差无几的年龄,这闻人无名动作之利索,却是他公孙止无法比拟的。
看了他的书信,公孙止遥叹一口气,看来,他也要好好准备了。
……。
……。
罗姜国皇宫里,明月殿。
明月殿自从发生了那么几件事后,便总是弥漫着沉闷与阴暗的氛围,从未改变过,公孙觅在明月殿里的时候,明月殿的宫女太监们,就连呼吸声都是不敢大声了去,就怕自家主子惩治他们。
今日一大早,公孙觅便是出了明月殿,整个殿里的宫女太监们都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公主在的时候,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在公主大人,今日不在殿里头。
可好景不长,公孙觅回来的时间,竟是那般早,整个明月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又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只盼望着公主别撒气撒到他们头上来,便是阿弥陀佛了。
公孙觅回宫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阴沉无比,再好的妆容,再精致华丽的衣裳,都是掩盖不住她的浑身阴森。
她计划了这么久,甚至找来了公孙止,竟是依旧失败了,那连凉暖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总是在最后的时候化险为夷,真是任何办法,任何人都奈何不得她一丁点儿,厉害,真是厉害,她公孙觅甘拜下风。
这一次,公孙止相助自己,若是他一点利益都没得到,那下一次,就决计不会再相帮,而她也就不能借用他府里那些个能人了,一想到这个,心里便是来气。
公孙觅坐在上座上,胸口剧烈地起伏,这个时候,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是知道,是万分不能惹了公主大人的。
但前些天,明月殿里来了一个新丫头,为人比较活泼也是迷糊,总是感受不到这明月殿内的凝重氛围,总是从半路杀出来,不过说来也奇怪了,平日里,只要有哪个丫头做错了身事,公孙觅都是直接将那丫头赶出明月殿的,但这个丫头好几次了,到现在却也是相安无事,公孙觅也没有对她如何。
这至今在整个明月殿内,也是一个解不开的迷。
就像此刻,众人都提心吊胆人人自危的时候,那丫头忽然便是从半路杀了出来,小跑着赶到公孙觅的面前,手里抱着的是一副卷起来的画卷。
公孙觅这时候正是烦躁的想杀人的时候,看到这么一个烦人的存在,眉头一皱,就要爆发,其他人感受着周围的氛围,也是替那少女暗暗祈祷,公主大人平时那么喜欢那丫头,那丫头如此鲁莽,应也是无碍的。
事实,的确也是如此。
那公孙觅本就心里烦躁着,见这丫头又这般不识相,刚想冲着她发火,便听见那宫女对着自己兴奋地叫嚷着,“公主,公主,前些天,公主让奴婢去让宫里画师秘密画的画,今日总算是画完了,奴婢已经取来了。”
那宫女像是完全察觉不到里面的凝重氛围似的,一进来便是蹦蹦跳跳的,一点也不被里面的氛围所影响。
当公孙觅听到画这个字的时候,到喉咙口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看了一眼那宫女,
“拿上来。”
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声音里依然有些不悦,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好上太多,这种结局,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那宫女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画拿上去。
公孙觅没多想,将将手中的画卷展开,
看到上面的男子,神色有些恍惚,那男子一把青伞,一身青衫,站在雪中,雪花飘零,落在他的伞上,有一些飘到他的青衫上面,自有一种孤零的美感,他的脸,清俊淡漠,却又温软,光看着那张脸,便是让人忍不住就是倾心。
公孙觅抚了抚画上那男子,心中百感交集,方才的愤怒,在这一刻,见到这画上男子的一瞬间,便又是全好了。
她抚摸着画上男子,因为,她知道,在现实中,她是决计不能碰触到他的脸颊的,那是不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
想到此,她的手指握了握,忍不住便是握成了爪状,想到那个抢了万哥哥的女人,她的心里,便是一阵不服,
老天,你为何如此不公,从十一岁那年,我初遇晚哥哥的那一年,便是倾心,便是将自己的一腔热血都放在了他身上,从此身边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一直到现在,未出嫁,
原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她马上就要成功了马上就要嫁入齐安侯府了,但是,为何会冒出那样一个女子,为何会冒出来!为何要抢了她的夫君,为何!
公孙觅盯着画上的男子,脑子里全是怨恨凉暖的恨意,她这一辈子唯一没达成的心愿,便是这个,被这个女人打乱一切计划心愿!
画上的宗政晚,撑着伞,像是在对她微笑一样,那笑容,蛊惑人心,温淡的笑容,清隽无比。
公孙觅看着这笑容,忽的一晃神,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心里微惊。
她看着宗政晚的容颜,那笑容,脑中不知怎地,便是想起了那个在三王府看到的少女,那个安安静静,浑身都是散发着恬静气息的少女。
她忍不住用手比划了一下画上宗政晚的神色笑容,脑中不断勾勒回忆那一日见到的那少女相貌。
当看到画上宗政晚唇角处的那一抹笑容时,她猛然一惊,眼睛忽的放大。
那嘴角微抿的弧度简直是一模一样!
怪不得,怪不得那一日在三王府见到那恬静的少女的时候,忍不住要停下来,在她面前停下里,怪不得看到自己的婢子打她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怪不得,怪不得啊!
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这个叫做恬儿的少女,身份定是不一般,如若不是这宗政晚的什么人,那也是与齐安侯府相关的人。
想到这里,便让那拿了画的宫女下去,也一并退散了不少宫女,就连她自己的贴身宫女也是唤了出去,才是让在暗处的皇家影卫出来。
“三王府那个叫做恬儿的女子,可是查清楚了来历?”
公孙觅忙着宗政晚的事情,倒也真的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如若不是这幅画,她真的是要将那恬静的少女忘得一干二净了。
“回公主,查清楚了。”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声音尊敬,却也听不出半点的情绪来。
说着这话,同时向公孙觅递交一张纸,公孙觅自然是接过,接过那张纸后,便挥了挥手,让那男子下去了。
而那张纸,则是记录了那恬儿所有事情的纸。
自然,有一些东西,是查不到的,公孙止对恬儿的保护,还算是严密的,一些事情,是决计不能让人知道的。
公孙觅从那张纸上,便是知道,这恬儿是公孙止许多年前在街上捡来的弃女,不会说话,人算是机灵,在三王府里摆弄些花草,医术也算是厉害。
这纸上所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公孙觅招了吧按天,也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
但这并没有关系,她的直觉,是准确的,凭着这么多年对宗政晚的熟悉与了解,她若是说有人与宗政晚想象,那便是真的有些东西是想象的。
公孙止,你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竟是掩藏了齐安侯府的一个小姐。
公孙觅摸着下巴,对于这些事情,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
……。
齐安侯府里,宗政阳在那腥臭的小屋子外面,等了许久,都是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却也没有看到自己身边有人过去,不禁心里想着,这果真是一个避开所有耳目的好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这秦玉琴在里面做什么,更不知道的是,她不仅仅是将两个黄花大闺女从此变成两具干尸,更是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