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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妹,可还好?这公子是……?”连笙话里有些敌意,宗政晚一下就是嗅出来了。
“三哥唤我阿晚就好,”宗政晚替凉暖回了,声音温柔无比,朝下脉脉看着凉暖,“三月三,暖暖便要嫁给我了。”
这话里意思明显的很,是告诉这连笙,自己是凉暖未婚夫呢!
连笙一听,便是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向他五妹妹提亲的晚公子,又是仔细打量一番,见他身形修长,五官隽秀,气质绝佳,倒也配得上这清丽的五妹妹。
不过,妹妹出嫁前,哥哥都是护妹子的,自然也是不许别的男性多看一眼自家妹子,
连笙冲着宗政晚看似爽朗一笑,便让凉暖上马车去,“外头危险,五妹妹赶紧上马车。”一边一直没能插话的呼昊终于趁机点头应和,
“这路上不知还有没有埋伏,小公主赶紧上路吧,天黑前,找到客栈休息!”
凉暖扭头看向宗政晚,眼神询问他怎么在这儿,
宗政晚弯下腰,在凉暖耳边说了一句贴心话,顿时凉暖的耳朵都红了,踩了一脚宗政晚,便跟着小玉又上了马车,连笙待凉暖上了马车,朝后凶狠地瞪了一眼宗政晚,
“阿晚可还没娶五妹妹呢,可得规矩点儿,别逾矩了!”
说完便跟着凉暖,在马车前坐下,等呼昊清点完死伤人数,便又上路了。
而那群黑衣人里,只有那黑衣人头头没死,却也是受了重伤,回去城郊处的那风流院子里,对着里面的女人回报,对待外边敌人时的冷酷在这里却顷刻不见,甚至是带着死亡的绝望和窒息,“公主…。”
“贱人的人头呢?”里面的闻人烟芸正与人鱼水之欢享受这世间的极乐中,听到外边人的声音,便顿了一顿。
“……”
下面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只匍匐着身子在地上,里面的闻人烟芸等了一等,没等到外面人的声音,便是猜到了结局,一下子便是怒了,
那贱蹄子命可真是大!
“来人,送进宫!”闻人烟芸好不留情,就是让里面的人将那黑衣人押进皇宫里去。
那黑衣杀手,此刻逃离,已是来不及,原先想着公主许是会宽恕自己,没想到会这样!
既然挣扎逃脱不得,不如一死了得,若是进了宫,连男人都做不成!
“公主,他死了。”闻人烟芸身上的男人附在她耳边如是说道,闻人烟芸不耐地挥手让人处理了。
“公主,那小贱人,还要继续刺杀么?”伏在闻人烟芸身上的男人又问,
闻人烟芸还不傻,既然自己派去的第一波人无功而返,说明那随从也是厉害的,许是送去了人也是白白送死。
“你这样安排,在玉鸣国里……”
闻人烟芸拉低了那男人的脑袋,在他耳边如是那般地嘱咐。
……
这一路上,由于那暗杀风波,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还遇见有人来刺杀,不过,随后几天倒也是安生,也没见到有人来刺杀,众人的心,却是不敢松下,只要还未到玉鸣国盛京,便不能松懈。
凉暖这几日在马车里头,也是想了又想,却只想出了一个人,会有那样的能力与恨意,来刺杀自己。
那人便是与连啸龙已经和离了的闻人烟芸。
目前,也只有她了,而她也只想得到她能请得起这些杀手,或许是皇家暗卫的人,来刺杀自己。
既然一次不成,应是还有第二次的,就是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凉暖的心,向下沉了沉,被人惦记着小命,不是闹着玩的。
一路上,这心情便没有松懈过,外头一有风吹草动,便拿起呼昊给她的匕首拿在手里,拿来防身自卫,小玉则见凉暖一这样,便赶紧躲在凉暖身后,说是护着小姐,实则是怕得很!
马车劳顿,一路颠簸着,一车在前,一车在后随护,一行人的情绪都很紧张,好在第七天,终于是到达了玉鸣国的盛京,已经逐渐驶向城门了。
今日已是一月二十七了,再过几天,就要二月了。
凉暖的马车一到盛京,便有人向玉鸣国晏阳太子禀报了。
是以,当凉暖到达驿站之时,马车停下,她掀开帘子时,便听得一众人朝她行礼,
凉暖抬头一看,却见一白衣朝雪般干净的男子,站在她面前。
那人生的,真是好看极了,仅仅就是站在那里,就感觉他应是踏着云雾来的仙人,食素果,饮琼浆,不染凡尘世俗,一眼一笑,尽是风流韶华现。
再看,他面容秀雅无双,眉眼俊朗干净,笑起来眉眼弯弯,一身白衣在身,仅看着这面容,便是忍不住将他想成了翩翩佳公子。
但,玉鸣国的人,却不会这么想。
因为,他便是如今玉鸣国的太子殿下,晏阳太子,玉鸣国老皇帝的嫡长孙,为人毒辣狠绝,被人称之为朝雪屠夫,当然,也只是暗地里称呼。
只因他生的如朝雪般干净透彻,行事却如屠夫一般不讲情面狠绝,才得以这称号。
玉昭羽见到凉暖之前,是想着如何将此人除去,见到凉暖之后,还是想着将她如何除去,毕竟,他的皇爷爷特意在这即将动乱的时候,才大张旗鼓地要找这暖妹妹,这其中,没点猫腻恐怕连老皇帝自己都是不相信!
他对着凉暖浅笑温和清浅,桃花瓣似的眼睛弯又弯,
“暖妹妹,欢迎回家。”玉昭羽朝凉暖走来,白衣在风中带起一阵微动,他余光一瞥,却是看见了凉暖身后的宗政晚,立时,眉目一皱,他?
罗姜国的宗政晚怎会在此?!
【061】昆帝崩,隐乱
更新时间:2012…11…17 11:51:39 本章字数:16102
宗政晚看着这晏阳太子的眼神,对着他微微一笑,这笑里的韵味,或许只有宗政晚自己才是知道了。。
晏阳太子,曾前去罗姜国拜访宗政家族,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但那时候,他还在宗政府里头。
玉昭羽也只是瞥了一眼宗政晚,便调转视线回过头看向凉暖,笑容依旧没有变,温厚可亲,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即使后天完全不是这样的气韵,但那些天生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反正,凉暖看着这晏阳太子对着自己笑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便是跟着笑了笑。
凉暖与玉昭羽的面容之中有些许相似之处,那唇边温软的弧度,还有那眼角末梢处都带着的可人,像极了。
凉暖不知这玉鸣国的行礼是如何的,便按照大苍国里的行礼标准,对着晏阳太子行了一个标准的闺中小姐见外头尊贵的人的礼,她颔首敛眉,声音清浅,
“凉暖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安好。”人家叫自己暖妹妹,她也不能一下子就贴上去就叫人家晏阳哥哥了,何况,她这还没验明正身,册封小公主之名。
玉昭羽,便是那晏阳太子朝前扶起凉暖,
“暖妹妹,不必多礼,皇上已经在宫中等着暖妹妹多时了,这就是让我出来候着你,好让暖妹妹一来,就能进宫里去。”他的声音很礼貌,如朝雪初融一般的清逸,凉暖随着他的靠近,闻见了一阵淡淡的柠草香气,纯净的味道。
忍不住心里又是在想着这太子殿下的传言,可真是看不出,这太子是有如何的毒辣狠绝,明明是朝雪一般的人,明明那双手的温度,是暖的呢!
凉暖的笑容也是大大的,和晏阳太子的笑容,真是像极了。
果真是出自一家人,这身上相似的地方,隐隐的便是有的。
她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敛下眉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羞涩的少女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是极其恰巧的也是月白色的绣梅袄子,袖口领口处是白色绒毛,她一低头之间,便是千般温柔。
若是不知这晏阳太子为凉暖的表哥,许是认为,这凉暖才与晏阳太子是一对,无论是身上的气质,还是身上穿的衣裳,都是极其的契合。
男的俊,女的俏,男的温厚,女的温软。
但,少女身侧的青衫男子,可是紧紧贴着她,硬是将这或许原本很是和谐的画面,给划破了。
“不知这位是…。?”
晏阳太子像是忽然才看见凉暖身边的青衫男子一般,忽然便是问道,他看着宗政晚的眼神里,除了温和,便看不见其他的情绪。
凉暖忍不住要叫好了,这晏阳太子的功力,果真是厉害,若她没听说过这晏阳太子的传言,可真是将他看成了一介翩翩温柔佳公子了。
凉暖朝旁边看了一眼,见宗政晚含着微笑,挺直了腰杆子,似乎等着凉暖给他风光介绍,忽的眼皮子一动,眼里狡黠划过,
“回太子殿下,这位是凉暖的替身侍卫,随身保护凉暖的。”
这话一出,凉暖余光果然看到宗政晚原本含笑的唇角一抖,这原本好看不已的脸色,就是变了一变,但他又不是多话的人,也不会自己出来澄清什么。
想到这儿,看着宗政晚憋屈的模样,凉暖心中有股子恶趣味的高兴,认识这男子的时间不长,但好像特别喜欢看到宗政晚那张冷淡的表情打破的模样。
玉昭羽听到这话,面上是恍然大悟的模样,便转过身子,亲自带着凉暖一行人要朝皇宫里走去,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这面上神色便是一变,宗政晚是什么身份,怎会去做小小侍卫!
这会儿,玉昭羽又是忽然想到自己安插在大苍国的手下传回来的消息,这连凉暖就要出嫁了,晚公子,晚公子……。原来竟是这宗政晚!
玉昭羽的眼睛里,有一道光亮迅速划过,瞬间又归为平静。
此刻,这一行人是在驿站里头,玉昭羽带着他们朝着前面的来自皇宫的马车走去,一行人车马劳顿的,这皇宫的马车,可比随行的马车舒服多了,里头有柔软的羊毛毯子,暖炉子点着炭火,里面的小几上摆放着干果蜜饯热茶。
凉暖与玉昭羽一辆马车,而宗政晚作为‘侍从’,自然是跟在那马车旁边,呼昊与连笙则是在另一边。
宗政晚身边的墨宝,替自家少爷不值,少爷何时做过侍从啊!他家尊贵的少爷自从遇上暖小姐,可真是栽到了泥坑里头了,但见自家少爷唇角挑起的模样,心里也是无奈,只能紧紧跟在宗政晚的身后。
殊不知,宗政晚除了一开始的有些不乐意外,现在心里可只剩下高兴。
要知道,贴身侍卫是什么?!无论主子干什么,都得跟随着,这比起未婚夫来,更是与她距离相近,就是称呼上吃了点亏,但日后总会讨回来的,宗政晚是个精明人,是个商人,这些口头上的吃亏,算不得什么,日后讨回来就是!
玉鸣国的马车,统一的是淡金色的马车帘子,上面绣着玉色的碎花,像落雪一般落在那淡金色的布帛上,淡雅清新,马车轱辘动了,这马车四角上挂着的流苏便晃了晃,连带着侧边的马车帘子也动了动,里面的两个如玉般的人,便隐隐绰绰的。
这马车里坐着的,只有凉暖与晏阳太子。
马车很密封,也很是暖和,凉暖在这马车里,只觉着暖意融融,四周淡金色的布帛在外头阳光是照射下,折射在里面的便是淡金色的光,印在两人的白衣上,像是染上了尊贵的金辉,踏着金光而来。
凉暖在马车里坐的端正,却又不会让人觉着太刻意了些,晏阳太子没说话,凉暖便也没开口。
马车里的暖香袅袅升起,绕着这相似的两人,熏染着这不大的地方,凉暖听着外头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还有似乎是盛京里传来的阵阵百姓交谈的欢乐之声,很安宁。
她知道,晏阳太子一直在观察她,从她进来坐下,从他进来坐在她旁边开始,便是一直看着她。
眉不动,眼不动,心不乱,任他打量。
从玉昭羽的角度看过去,这真是一个秀雅清丽的少女,眉目疏远,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气韵,似乎是一个安静的少女。
不过,
哼!
玉昭羽在心里冷哼了一下,他不相信,元家出来的,会如此简单,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往往,看去越是简单的人,却是内心最深沉的人。
“这些年,暖妹妹在大苍国过得可是好?”玉昭羽给凉暖倒了一杯热茶,凉暖稍稍抬起眼,看到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上有些许薄薄的茧子。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
“有娘亲在,一切都好。”凉暖的话,便是说,玉云颜在的时候,她们娘两个一切都好,她的娘亲走了,一切便都变了。
其实,变得是内心,处境从未变过,如今,也只是仗着这公主之后的身份,才变了些,当然,若是她再和娘亲一样,什么都不争,或许连现在的处境,都是不会变,依旧是挽云苑里的低贱小庶女,上不得台面。
玉昭羽像是听懂了凉暖的话一般,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些许心疼,听起来,似乎真的心疼极了凉暖这些年,“以后,有我们在,一切都会好的。”
凉暖抬起脸,配合地双眼含着泪光,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这眼神里传递的韵味,真是耐人寻味。
玉昭羽原先以为,凉暖会回些话,比如感激,比如其他的东西,却是等了几等,只等到了一室静寂,以及少女轻轻抿茶的声音。
但他心里,可是有东西,想要在进皇宫前,便是询问这连凉暖的,但她若是不开口,那,便只能由他开口了。
“许多年未曾见过皇姑,皇姑还在玉鸣国皇宫的时候,我也才三岁,皇姑的样貌,如今已是尽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是将暖妹妹迎回了玉鸣国,”玉昭羽的话,像是在感慨一般,他对凉暖说话之时,也是放低了姿态,真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说的话,对着凉暖自称我。
凉暖将暖手的茶杯放回小几上,面容也有些愁绪,
“若不是这一次玉鸣国使臣前来大苍国寻找娘亲,许是寻找不到凉暖,而娘亲从未说起过自己来自何处,若不是使臣,许是凉暖这一辈子都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凉暖这话,说的特别真诚,因为是真话的原因,若不是这使臣,若不是柳氏闹出来的事,或许她也不会这么阴差阳错地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娘的身份。
玉昭羽听见这凉暖说话之间也是随意,丝毫没有对他有很大的尊敬,心里有些不悦,但这不悦,也只是埋在了心底,做假面人做的时间多了,他自己也是分不清,何时是真的脸,何时是假的了。
“皇上找了皇姑许多年了,终于是找到了,只是可惜,不能见到皇姑最后一面了,不过却是迎来了一个外孙女,皇上心里也是高兴的。”玉昭羽又说,一阵微风吹进来,将玉昭羽耳边的一缕墨发吹起,拂在他如玉脸上,墨与白的对比,淡色的薄唇,从那张嘴里说出的话,让听得人,心里都能感受到那人特意营造出的情绪,
凉暖也笑着,温温吞吞地看着玉昭羽,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还是少说为妙,倾听者,总是不吃亏的。
“这一次能够找寻到暖妹妹,这实际啊,也是靠着那玉戒的功劳,若不是那玉鸣国皇室成员才有的玉戒,或许还要很久,才能找寻到暖妹妹呢!”玉昭羽见自己打出去的‘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又全部是被她打了回来,也不急,悠悠而自然地就扯到了这玉戒上边。
说着,似是无意间一般,用左手端起了茶盏,露出了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玉扳指果真与凉暖脖子里系着的玉戒一样,同样的上好颜色,温润的色泽,一看便是上等的好玉。
凉暖像是无知的少女一般,歪着脑袋,看着这晏阳太子手上露出来的玉扳指,捂嘴笑了笑,
“果真是呢,娘亲也留下了一枚与太子殿下一样的玉戒,如今凉暖也好好护着呢!”她的声音清浅清浅的,如山泉叮咚的甜。
外头随车的‘侍从’听到了这传字马车里头的笑声,眉头微拧,青衫随风飘,这心绪也随风飘荡。
里面这丫头倒是舒畅,笑得如此欢快,也不知是说了什么。
“听父王曾说起过皇姑,都说皇姑曾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也是不知皇上赐予皇姑的玉戒,会有何不同呢!”玉昭羽摸着自己手上的玉戒,话里意思明显,便是想看看这凉暖如今手里头的玉戒。
他调查了多年,在这一次老皇帝急着找回他那皇姑生的女儿的时候,便是生了警惕,从那着手,好好查了一番,查到的东西,却都指向那玉戒,那玉戒,可是不一般,比起他所有的皇叔,所有的同辈皇兄来,都是不一般。
他甚至怀疑,当年皇姑出走玉鸣国,都是他那英明的皇爷爷一手促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怎么会让皇姑就这么在玉鸣国消失多年,却又在今时今刻他快死的时候,又是找回皇姑,或是皇姑的女儿。
玉昭羽有一点是猜想对了,当年玉云颜离宫出走,的确老皇帝是故意的,而这玉云颜和老皇帝当初之间,也是定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约定的,那些约定埋藏在了岁月里,除了这昆帝以及玉云颜外,没人知道。
而这一次寻凉暖,老皇帝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