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了一晚上,都是没等到那被她喊去寻找小玉的影子回来,这心里本就是焦急,如今这宫婢奴才的又是阻拦了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回公主殿下,可以。”
开口的依旧是那沉稳的宫女,她听到凉暖的话,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但一开口,这话里便没有犹豫,有的只是沉着。
此话一出,凉暖才是将正眼放到这宫婢身上,上下打量了两番,却不见她有半分不安,依旧静若处子地站在那里,倒是她身侧的另一个宫女,有些不安了,也不知是对凉暖打量的不安,还是方才那沉稳的宫女说话的不安。
“你叫什么?”
“回公主的话,奴婢唤温香。”那宫女福了福身子,依旧不骄不躁,答得自然。
这名字,取德倒也是如其人,温淡的人,温香。
“你且去太子殿告知太子殿下,本宫要出殿一次。”
“若是公主殿下是去找太子殿下,奴婢便可直接带您过去。”温香想了想,忽然便做了这个决定,此话一出,她身侧的另一个宫女惊讶地使劲儿拉了拉她的衣袖,温香却没理会她,低着头,等待凉暖的回话。
“那便去太子殿。”
“请随奴婢来。”温香带着凉暖,朝前引路。
这里所有的奴才侍卫,宫女,位份都没温香高,是以看到温香将这凉暖从房椒殿里带出,便不作他想,依旧本着自己的本分便是。
凉暖看着这宫女,沉着大气,好不急躁,将来,必成大器。
……
……
一大早的,宗政晚的商船,便终于停靠在了这玉鸣国的海口处,下来的时候,便只带了墨宝一个,其余人自然是留在商船上,另外有一部分人,自然影归该隐之处。
只是,这一次,宗政晚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紫衣面具男子。
墨宝十分不高兴,这紫衣男子怎地一直跟着自家少爷一直到了这玉鸣国?!还与自家少爷挨地这般近!
墨宝蹭到宗政晚身边,想将宗政晚身边的那唤玄朱的男子给挤过去,别说是男子了,就算是女子,如今便也只有暖小姐与少爷这般近过,还是少爷自己贴过去的,这会儿来了一个莫名的男人,却是如此凑近少爷,这可不行!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得为了暖小姐,将这玄朱给挤开了去!
玄朱动作迅速,墨宝凑这边,他便一侧身,下一秒,却依旧是在最紧挨着宗政晚的地方。
然,宗政晚的表情,一直是淡寡沉着的,这墨宝与玄朱做的事,自动忽略了去。
他如今,便只想去皇宫房椒殿里,在她身侧。
玄朱虽与墨宝调笑着,但看到这宗政晚的神情,心中调笑的心理,是少了许多,那些担忧与焦急,都是为了那一个女子。
他倒是真想看看那叫做连凉暖的女子,生的如何,是一个怎样的人?
宗政晚进玉鸣国皇宫的时候,亮出了自己房椒宫贴身侍卫的那块腰牌,那皇宫守卫才是让他进去,只是,这一次,阻拦了墨宝,自然,那玄朱也是隔绝在外。
那皇宫侍卫看到宗政晚的时候,那神情里,有些许鄙夷,很轻很浅,却是让他们三人都是感受到了。
宗政晚不爱管闲事,通过了,便进了皇宫,前去房椒宫。
而被隔绝在外的两个人,此刻倒是站在了统一战线,墨宝恶狠狠地瞪了那势利眼儿的守卫一眼,而玄朱则衣袖一甩,转身离去。
他闪身离去后的不久,身后的墨宝便听闻那皇宫门口处,方才那对宗政晚不敬的守卫一阵哀呼,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倒地抽搐一番,便是不再动作。
再朝前看时,已不见那紫色身影。
不禁暗叹,这玄朱,可真是狠毒心肠。
……
……。
宗政晚前脚刚进这皇宫,玉冥便也坐着轿子到了宫门处,这几日,皇宫里的人见多了这冥王入宫,倒也是不见怪了。
玉冥的脸,依旧是苍白,许是因为常年不多出去的原因,此刻虽是有了些红润,但是比起常人来,这脸色还是苍白了许多,整张脸上,恐怕眉眼处,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了,神色好了,这眉眼便更加秀美了。
今早上,玉冥派出去寻找小玉的五个皇家影子,变是回来向他禀报了这搜寻的结果。
却是在他意料之内,却也是意料之外。
如他所料,或许凉暖也早已料到了,小玉,已经惨遭不测,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小玉竟是连尸身都没留下。
打探回来的消息便是小玉脸面被割,尸首被喂了狗,尸骨不剩,那一日凉暖被捉进阅人府之时,便是她们主仆的最后一面。
……
当宗政晚赶到房椒殿的时候,看到这房椒殿外头是围了两层的侍卫,皱了下眉,依旧是用房椒殿贴身侍卫的牌子,进了殿内。
里头的一大群太监宫女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以为是监国公主,便都放下手中活计,朝那看去,准备行礼,却只是见到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奴才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解,此人是谁?
宗政晚还是不解呢,他离开了这么些时间,这房椒宫里的人,都是统统变了去!
“监国公主呢?”
宗政晚的脸色不是很好,对着眼前的这一群陌生的太监宫女便是随便抓了一个询问,这声音比起以往的淡漠来,要多了不少的火气。
“公主,公主,公主殿下方才才走,去了太子殿。”那辈抓住的小太监哆嗦着指了指房椒殿外的方向,声音胆颤着,回答宗政晚。
听罢,他放下手中的小太监,转身便朝太子殿而去。
这里没有什么地方他不敢去的,即使现在身份只是一个小侍卫。
宗政晚前脚刚从这房椒宫里离开,后脚玉冥便到了这房椒殿里,殿里的太监宫女们又看见这冥王脸色阴沉地闯了进来,那原先被宗政晚抓住衣领的小太监这一次学乖了,玉冥神色一瞄到他,他立马就指着太子殿的方向,声音利索地喊道,
“回王爷,公主殿下方才往太子那边去了。”一边扭头朝那看去。
玉冥听罢,也是转身就走。
待玉冥走后,房椒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才是松了一口气,冥王爷的脸色,他们可是承受不起,那一身黑衣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地狱里的黑无常似的。
……
……
玄朱从皇宫门口离开后,却是钻入了皇宫外不远处的竹林里,再出现时,却是在太子宫殿的书房里的书架后。
玉昭羽此时正在书房里批阅奏章,冷不丁地便听到书架移开的声音,侧头看去,见一抹紫色衣角从里面出来,便松了口气,手中握紧了的笔杆子也松了些。
玉昭羽批阅奏章之时,这书房里,一向是没有人的,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是以,当玄朱出现在这书房里的时候,也就只有玉昭羽知道。
“这个时候,你怎的来了?”玉昭羽对于眼前这紫衣男人,还是有些尊意的,这紫衣男人深不可测,当年获他相助,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玄朱睨了他一眼,手一翻,便在书房里的榻上半倚了下来,墨发长长的坠落在脸前,他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打了个哈欠,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无谓,
“我放走了一艘大商船。”说出的话也是无所谓的口气,仿佛说的是什么小事。
但却让玉昭羽皱起了双眉,
“为何?!”如今正是时机,最是需要这银两货物之时,他不会不知道。
“我不想劫。”玄朱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面具后的双眸如剑,看向那端坐在书案前的白衣男子,“在我管制的海域里,谁也不许劫我没有劫的商船!”
玉昭羽听到眼前这妖邪的男人声音这般肃然,是这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他向来是慵懒无谓的,做上海上霸主,似乎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有一天,这男人反悔了,弃了他而去,他绝对相信,这玄朱,可以自己撑起一片天,或许,便可以……
后面的事情,就是连他玉昭羽也是不敢多去想的。
“哼,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职责!”
但,这玄朱,虽不好控制,但却不能让其任意妄为了,玉昭羽的面容也肃然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温润的脸上笑意全无。
“这些年,本尊给你的银两,还算少数么?!”玄朱见那玉昭羽和他算起这些来,转过身子,不想多搭理,
因为,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恐怕,这太子殿,不多时,便会热闹起来了吧!
玉昭羽看着这男子进了书架,心中是有些微怒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掌控这玄朱了……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外头监国公主求见!”
此时,便进来了玉昭羽的贴身太监,
“嗯。”玉昭羽应了一声,将桌上东西合上,便跟着那太监走了出去。
他早已料到今日,这监国公主会来这太子殿里,也早就想好要如何应对了。
凉暖跟着那温香到太子殿的时候,得知这玉昭羽此刻在批阅奏章,小太监前去禀报之后,便在外头等候,
她来此,不过是获得一个前去朝雪殿的正大光明的许可罢了。
温香将凉暖带到了这太子殿,便在一边跟着等候,
一路上,凉暖一直观察着身边这个宫女,她实在是一个可以成长为得力助手的宫女,但,却有一个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特点,做任何事,都太过一板一眼而淡漠,任何事都只是按章规章制度来,任何事,自己是无所谓的。
不过,这也的确是一个好奴才该有的,按理说,这样一个宫女,应是奴性很强的,但凉暖却又从这暖香身上看出了一种奴婢不该有的倔强与不屈,
真是一个矛盾的宫女呢!
“暖妹妹,”
玉昭羽笑着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与自己一样身穿白衣的女子,额间是金凤展翅花钿,眉目清丽出尘,翩翩白衣穿在他身上,有股连他都是不及的韵味。
“太子殿下,凉暖想去这朝雪殿里,看看朝雪姐姐,可好?”
凉暖对着眼前的玉昭羽天真烂漫道,脸上的笑容扬地大大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你若要去,便去办吧,只是,这身边侍从,可不能少了。”
令凉暖意外的是,玉昭羽竟是一下便答应了。
……。
……。
今早上,朝雪公主终于是从昏迷里醒了过来,据说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她的贴身丫头璎珞,当得知璎珞已在她床前自杀而亡时,顿时整个朝雪殿里,便弥漫着朝雪公主的哭声。
朝雪公主疼惜婢子的美名,一下子便是传遍了这整个玉鸣国皇宫里。
凉暖这会儿在太子殿里,还不知道此事。
……。
……。
凉暖从太子殿里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十八个侍从,说是侍从,说得更准确些,应是监视她,防止她再一次‘谋害’这朝雪公主才是。
她出来的时候,却是意外地在这太子殿外,见到了两个男人。
一个是玉冥,她的皇叔公,一个是许多天不见甚是想念的宗政晚。
她愣住了,在太子殿门口相遇的两个人,也是愣住了,
玉冥与宗政晚对视一眼,黑衣与青衣,在晨风中摇曳,忽的便是衍生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074】你来我往;知晓
更新时间:2012…11…17 11:51:50 本章字数:17182
凉暖看着这站在太子殿前的人,左右看了两下,犹豫着,最后还是先朝玉冥打了招呼,毕竟,这玉冥是玉鸣国的王爷,名义上还是她的皇叔公,如今还在玉鸣国,如何也得先招呼这皇叔公。。
“凉暖见过皇叔公。”
虽说这玉冥先前说过,不要称之为皇叔公,但现在还是在外人面前的,这太子殿里的人可都是看着呢!
玉冥转开看着宗政晚的视线,看向凉暖的方向,对、她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这太子殿外围着的太监奴才也是一双双眼睛。
想毕,玉冥便只是站在那里,准备待凉暖回房椒殿时,才将小玉的事情告知她听。
凉暖挽起笑颜,晨风拂过,玉颜如昔。
宗政晚在凉暖先招呼身侧那黑衣男人之时,便是浑身凛冽的寒气外放,这原本便是冷凝的青衫,都是掩盖不住自宗政晚身上散发出的寒冽。
自然,玉冥站在他的左侧,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一股子的似乎隐含着浓浓酸意的寒意。
凉暖看着宗政晚,只是笑了笑,便是朝玉冥行了个礼,道,
“皇叔公,这是凉暖的贴身侍卫,”凉暖示意宗政晚走过去,一边道,“那皇叔公若是无事,凉暖便先离开了。”
她今早这么早起来,可是为了去朝雪殿里,看望看望那中了重毒的朝雪姐姐的。
玉冥知道宗政晚只是一介侍卫后,眉头微拧起,对于他方才对自己的不敬十分不满,拧过漂亮尖锐的凤眸,斜睨了一眼宗政晚,
宗政晚只看到那颗鲜红的泪痣闪烁,忽的却是冲他一笑,方才那股子紧绷紧张,一下子便是消失不见。
他一步步地走向凉暖,在她身后方站定,遥遥看着就在对面不远处的玉冥,眸光含笑。
玉冥看着这宗政晚带了些挑衅意味的眼光,原本便是阴冷无比的神韵,越加森凉。
凉暖对玉冥又行了个礼,便是带着暖香与宗政晚朝朝雪殿里去。
宗政晚原先还有些不悦,但此刻,只剩下春光烂漫的情绪,原以为这丫头在自己许久未见之后,会十分欣喜,没先到只是含笑点头便罢。
他忽然便觉着,自己的追妻之路,还长着很呢!
刚才那身穿乌沉黑衣锦衫的人,就是这玉鸣国里年轻却辈分甚是高的冥王,他可是自小身子不好,靠药来维持性命,方才这乍一看,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任何病态,这传言,看来有时还是假的。
若是宗政晚此刻知道,自己留给暖的碧色蛊王,是救了冥王一命的救命东西,若是他知道将来这冥王会如此那般这般地阻挠自己和凉暖,宗政晚便是气得快要捶胸顿足也不为过了。
……。
……。
朝雪殿里,朝雪公主还方才从昏迷中醒过来,如今是沉浸在她的大宫女璎珞之死的悲哀中,整个朝雪殿里,都是弥漫着一股悲戚。
朝雪公主本就快两天没吃饭了,得知了璎珞的死后,便是一口饭都吃不下,只一人独自地关在卧殿里,谁也不许进了这内殿,里头时不时传出的一阵阵哭声,让朝雪殿里的奴才宫女们都是为这朝雪公主的宅心仁厚而心疼不已,只盼着公主能早日从悲伤中缓过劲来。
没有人在玉朝雪醒来后呆过卧殿里,也便没有人知道卧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阵阵的连绵的哭声,一大早便没有停过。
凉暖到达朝雪殿的时候,整个殿里的奴才太监们,还忙着随时打探那公主卧殿里的事情,是以,当奴才们看到凉暖的时候,凉暖已经进了朝雪殿里头了。
这朝雪殿里的奴才宫女的,自然是不待见凉暖这监国公主的,在他们心里,朝雪公主便是真正的监国公主,她为这个朝堂付出了那么些年月了,才担得起这监国之名!
这不知哪里跑出来的,被先皇册封了的监国公主,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凉暖看着这一群向着自己行礼,却明显神态里没有敬意的小太监宫女们,只浅笑了一下,这些奴才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还是能猜测一二的。
玉朝雪,与她连凉暖,或许从认识的那一刻开始,便是注定了现在这样的结局,不过,这样也好,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她虽不是虎,但这玉朝雪却是要做虎王的人,做什么也不会让自己这个看去随时都会做虎王的人给霸占了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的结果。
“去禀报你们朝雪公主,便说是本宫来探望姐姐安好与否的。”
凉暖在殿门口,便是听到了一阵一阵地随风从玉朝雪卧殿里传出来的嘤嘤哭声,真是不知她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
方才来这朝雪殿的路上,那温香已经将朝雪殿大宫女在朝雪公主床前自杀的事情,说与了她听,说是这朝雪公主今日醒来,受不住打击,便是在殿里挥退了所有人哭得伤心透彻。
那宫女为何不在别处自杀,却是要在这玉朝雪的床榻前?
若非不是这宫女实在是心有惭愧,自杀与玉朝雪床前,便是这璎珞宫女之死,另有隐情,但看这母亲朝雪殿奴才们的反应来看,这玉朝雪平日里,可是会做人,将这自己的殿里的奴才收得服服帖帖的!
“回公主殿下,主子这会儿子不能见人,已经吩咐过奴婢,不见任何人了,还请公主殿下择日再来。”那大宫女对着凉暖福了福身子,声音恭敬地让人挑不出半点刺来。
凉暖听着,却是觉着,这宫女说的话,就如同当年她在连府的时候,被姨娘们说是小贱蹄子,小贱种子一般,令人听着难受,话里的趾高气扬,只有那宫女和自己才能意会的出来。
若是那沉稳的宫女璎珞,定是便不会对外这般,这不仅仅是让她自己显得目无尊者,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