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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提着宫灯,凉暖没有多余的东西再让小菊花帮忙背着了,是以,倒也算轻松。
身上压着身侧这男人体重的不知几分之几,凉暖只知道,这才几步路,她便是有些气喘吁吁了,两人相依偎着,身后跟了个圆润的小菊花,走在这在今日看来十分安静的宫道里,有一种静谧安宁之感。
凉暖觉着,这似乎是老夫老妻,扶持着走过了许多路,最后,终于在走向结点的方向。
但,他们这还未成夫妻呢!
宗政晚的半边臂膀一直是耷拉着的,没有多少力气,他将自己的经脉给封住了,阻止这残血坏血流回去。
是以,凉暖才会看到,为何这宗政晚的半边身子都是被鲜血浸染着,因为那都是污血。
血流的多了,宗政晚的面色,的确很是不好,不过,在这样的时刻,又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半分不适呢?
这走向皇宫大门的路,似乎十分长,走了好长时间了,却还是未曾走到,不知是凉暖心里着急了,还是这皇宫像是永远也走不出去一般。
她还有一点便是,虽然是她在扶着这受伤了的宗政晚,但她心里是清楚明白的,她所走的方向,都是宗政晚带领的方向,她多走一步都是未曾有过。
宗政晚心里清楚的很,这玉冥定是会在转瞬之间,就将这皇宫布下隐匿的天罗地网,你看不见那望撒在哪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网的存在,就如同此刻,恐怕是凉暖都察觉到了,时间过去了这般久,怎的还不是和以往一样,马上就要到宫门口的感觉?
走过之处,看到的风景,相似却又不同,实在是难以分辨。跟我读请牢记
宗政晚的左手臂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但此刻,皇宫里的玉冥,却是半分不差于宗政晚,他受伤的地方,也是左手,
他的鲜血,也是染红了这半边身子,就如同这宗政晚一样,或许,比起宗政晚来,玉冥身上的鲜血,沾染地更多。
不过,玉冥在流血的瞬间,便是有些发愣,他从前这二十多年,一个小伤口就可以血流成河,但如今左手左肩处,是被人猛力撕开了皮肉的,此刻这伤口处的鲜血,却已经是在慢慢停住,不禁是有些好奇,也有些迷茫,
更多的却是兴奋,兴奋自己的这一身虚败的鲜血,终究是再也不必忍受那血流不止的恶心了。
不过,那宗政晚,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这阵法之术,竟是如此厉害,与他不相上下,他的阵法可是从小便是学习训练的,这宗政晚,
不愧为是齐安侯府里的小侯爷,这些本事,还是有的。
“皇宫各处都安排好了么?”
玉冥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装,便问身侧这一直便就是跟着自己从未离开的太监总管。
“回皇上的话,都是安排好了,”那太监立马就是恭敬回答玉冥的话,
“朕说到做到,若宗政晚能将凉暖从皇宫带出那这一次,便带出罢。”
玉冥浅笑,白皙美丽的脸因这一抹笑而更添姿色,那太监鞠了一躬应了一声,便是退下继续去安置了。
皇上与那小侯爷之间的明争暗斗,阵法之斗,一直到开始的那瞬间,到现在,都是未曾停止过,
皇宫里,现在凉暖走的那条路,早已不是原先一直走的路,而是玉冥改良过后的皇宫阵法,
这阵法原本只是保护皇宫不受屑小之人闯进而设置,如今却是被这玉冥改地并不仅仅是功力大增,连他走在里面,都是吃力的紧。
一步一艰难。
凉暖觉着身上的宗政晚一步一步走的极慢,以为是他身子因失血的缘故才造成的,便也放慢了脚步,实则却是宗政晚正在解阵法之图。
怀里的金丝小猴钻了出来,爬到了宗政晚的肩头上,喉头里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叫声,像是嘶鸣一般,圆滚滚的眼珠子在凉暖手中宫灯的照耀下显得灵慧异常,凉暖甚至还看到小猴的四肢都在颤动,不,更准确地说,像是在画着什么一般,如同人类稚童一样的涂鸦动作。
宫灯还一同照耀到宗政晚严肃聆听的神情,
“你听得懂小猴所言?”
有灵性的生物,一向是令人赞叹和惊讶的,这小猴若是真的能说出让宗政晚听得懂的话,不仅仅是小猴聪慧无双,这宗政晚也果真是灵慧异常。
宗政晚一听,有些无奈,
“只能理解只字片语,我又不是神。”摸了摸小猴的脑袋,宗政晚便换了个方向,忽然便是朝那里走,那里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虽是暗淡,但至少也是点了几盏莹星小灯,来替过路的太监宫女,或是忽然有急事的宫人准备的。
凉暖撇了撇嘴,指不定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呢,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凉暖搀扶着他往那边走,许是因为失血的原因,宗政晚的身上很冷,凉暖总想用自己并不温暖的身子,去温暖他。
“公主,等等奴婢!”
正当他们要朝前走之时,从背后传来一声温淡的声音,难得地,这声音里带了些焦急,
凉暖听出这声音是谁,诧异地回过头去,看到了也是一身简单装扮,背上简单背了个包裹的温香。
黑灯瞎火里的看她,那双眼底似乎有些晶莹,她手中的火光照上去,似看到了以前从未在温香脸上看到过的希望。
“请公主将奴婢一同带出皇宫!”
温香见了凉暖,便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恳求凉暖带她出了这皇宫。
这可真是让凉暖为难了,这温香,不是熟人,不是心腹,什么都不是,只是自己被玉昭羽监视之时派来的一个伺候自己的丫头罢了。
温香看出了凉暖眼底的拒绝之意,她不等凉暖回答,便又在地上叩头,
“还请公主殿下带奴婢出宫,请公主殿下带奴婢出宫!”
一声一声,这温香真是对自己一点都不心软,扣在地上就是发出一声声重击之声,可以预见到,这额头将会变得如何?
温香眸光中含着雾气,但那依旧是一双骄傲而不屈的眼睛,她即使是在恳求着凉暖,也让凉暖觉着,是这个女子内心的骄傲与自矜。
“咳咳~”
宗政晚回过头去,轻声咳了一声,眼光微冷地看向眼前那个他不喜的丫头,
那婢子,心思太过慎密聪明,这种人若不是心腹,放在身边便是一个大隐患。
所以,他并不希望凉暖与皇宫里的这些宫女们有过多的联系,外边养的,总没有家养的用得安心。
温香也是个聪明人,一直知道这青衫男人对公主来说,是不一般的,她想着,若是这男子不同意自己跟着公主,恐怕公主不会答应吧?
想到这里,温香便转过头对着宗政晚行了三个大礼,大礼过后,便是想着公主和这青衣侍卫该带自己走了。
没有悲也没有喜,一切就好像是按照着她眼中所看到的情绪最直接最愤慨的表达着。凉暖真是佩服这温香,但又觉得害怕,自己若是真的将温香留在身边,那不可就是养了一匹恶狼?!
但温香也不过是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祈求着凉暖,让凉暖带自己出皇宫。
至于是为何,凉暖也无需知道,反正出了这玉鸣国,便与里面的人,就是再无瓜葛了。
只不过,令她觉得十分耐人寻味的便是,这房椒殿里的奴才,都是在各自弄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她好奇的是温香怎么没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而是像现在这样独自跑出来便要求自己带她走了?见宗政晚神色有些不太好,凉暖以为他的伤势又是加重了,便直接拒绝了温香,扶着宗政晚就想走,
却被温香拉住了衣袖,只听她喊道,
“公主,公主!带奴婢走吧!”
凉暖甩开了温香的手,这一牵扯,心想,一会儿看她怎么来!
“公主!奴婢,奴婢知道这皇宫是怎么回事!奴婢,奴婢可带公主顺利离开皇宫!”
温香咬咬唇,终于挣扎犹豫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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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文,亲们或许不知道!俺写这三千字写到半夜三点半!真的好困,┭┮﹏┭┮,我去睡了
【088】竟轻易离宫,回大仓国
更新时间:2012…11…17 11:52:02 本章字数:9091
凉暖听了,倒是回过头来,她扭头看了一眼这温香,那温香接触到凉暖的眼神,明亮的眸子微敛,闪了闪,
“顺利?”
一个皇宫里的小丫头竟然可以这般自信地说出顺利将他们带出去的想法?
宗政晚这好些时间了,还未将她顺利带出宫,她便知道,里头是有些猫腻的,但既然相信宗政晚,那便也没有太多担心,但此刻这温香忽然说,还是有些惊讶,以及些许期许。
温香感受到一阵利剑般的视线,努力别过那青衫男子的视线,对着凉暖又是鞠了一躬,
“温香可以带公主,以及,驸马顺利离开这里。”
温香思索一下,不知该如何称呼这明显便是对公主来说不一般的青衣男子,但既然他曾说过他是公主的未婚夫,那此刻说是驸马,也是没有错的。
“哦?温香姐姐有何法子?”
开口说话的是背着大包小包一箩筐东西的小菊花,小丫头甜着笑容,眼睛弯弯,倒是替凉暖和宗政晚问了出来。
温香对小菊花也是一笑,客气又疏离,因为她知道,那小菊花看似粗枝大叶单纯无比,但那笑容,谁能说不是掩护自己的表皮呢?
“还请公主殿下答应让温香相随,温香自然会带着公主殿下和驸马出宫!”
温香没有直接回答小菊花的话,令小菊花心中有些不满,撅着嘴站到凉暖身后,不再开口。
凉暖与宗政晚对视一眼,从对方眸子里都是看出了些东西,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离开这诡异的玉鸣皇宫,多了一个人,也罢。
“既然你执意跟随,那跟着也罢,但,至于今后你会如何,还看你自己了。”
凉暖应下了这温香,话里却是在提醒着她,今后温香是否能成为她的左臂右膀贴心丫头,还要看她今后的表现,若是她又哪些令她不满了,凉暖有绝对的掌控权将温香遣送走。
温香也是个在皇宫打滚爬摸这么多年的人了,话里的意思自然揣摩地彻底,
她向着凉暖规规矩矩地又是行了一个主仆之礼,
“温香谨记小姐所言。”
温香听着小菊花喊凉暖为小姐,想着立马就要出这皇宫了,便也改口喊了凉暖小姐。
“如此,带路吧。”
凉暖扶着紧靠着自己的宗政晚,夜里风过,禁不住有些颤栗,只盼着赶紧出了这诡异的皇宫,如今,这里已然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原先因为曾是娘亲的故乡,因为有娘亲留给她的玉戒,现在,玉戒已经上交,这玉鸣国也是方才才新帝初登基,估计局势会有些紧张。
她继续呆在这里,便是自找苦吃了。
“是,温香这就带路,还请小姐和少爷跟着温香走。”
温香没有告诉凉暖她为何会知晓如何走出皇宫,凉暖也未曾问过,能走出皇宫便是好的。
宗政晚拉住了凉暖,皱了皱眉,他依旧是有些不放心这叫做温香的宫女的,她太冷静,也太沉稳了,令人看不清心中所想,这样的人若是害起人来,定是十分厉害的。
凉暖侧过脸看宗政晚,看着他苍白有些憔悴的脸,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信她。”
凉暖对这温香既没好感,也无差感,但是知道,这个丫头做事稳当,应该只做有把握之事,不排除他或许是玉冥的内奸,但也是一份希望。
否则,恐怕这诡异的皇宫,今晚都是走不出去。
温香在前边走了几步,感觉不到后头有人跟着,便回过头看去,见凉暖被宗政晚拉住了,两人似在说话,也不着急,就在原地等着。
这皇宫,她定要趁着这机会,光明正大地出去。
温香是皇宫里的宫女与侍卫苟合所生,自小受尽冷眼,是以才造就一身对任何事都淡漠,但做事却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性格。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耗费在这深宫里,就如同这皇宫里的老嬷嬷们一样,老死宫中,
但,这些天在房椒殿里,看着小菊花和公主,看着一幅幅鲜活的场景,她忽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应是美好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宫婢,或许注定了只能屈居人下,但,若是能出宫看一看,那便是最好了。
以前温香是一个老实认命的人,但自从进了这房椒殿,原本心里的想法也在慢慢变化着。
温香啊温香,不知道将来会成为凉暖最有力的左臂右膀还是一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呢?
待凉暖终于走上前来,温香才扭过身子,弯着腰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在前边带路。
她走的路,是回房椒殿的路,
众人没有说话,就是小菊花都是噤了声,只是默默跟在温香的身后。
……。
凉暖这边的情况,转瞬之间,便是被玉冥留下暗中观察的探子给回报给了玉冥。
“哦?一个宫女带着他们又是回了房椒殿?”
玉冥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下面的老太监应了一声,“回主子,那宫女唤作温香,是宫里的大宫女了,后来被太子殿下分派到房椒殿里的一个宫女。”
玉冥不做声,摸了摸下巴,红润薄唇微勾,
“真是有意思,一个小宫女竟能如此有胆魄。”一个小宫女竟是主动提出跟随主子出宫,还说动了凉暖以及那宗政晚跟着她走。
这宫女,着实是不简单。
下面的老太监弯着腰,等着上面玉冥发话,等了半等,却是没等到玉冥开口,不禁有些疑惑,
“皇上,如何处之?”
玉冥阴柔俊美的脸上,两道秀眉弯弯,一身白衣龙袍,似笑非笑,那笑虽给人以冰冷无情的阴冷,却依旧像是一幅画,玉冥就是那画里走出来的人。
“且看之。”他拨了下放在桌边的金丝雀,没多说话,就如同凉暖刚认识玉冥的那时候一样,不多话,浑身阴郁。
老太监应和一声,便下去了。
待老太监走之后,玉冥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此刻全部消失,一张玉颜板的紧紧的,他走至窗边,打开窗子,夜里的冷风一下子便灌了进来,他远远看向房椒殿的方向,不语。
皇帝御书房的这扇窗子,恰恰是能看到那房椒殿的,远远看去,就能看见那房椒殿的宫殿矗立在那里,明灯四起,似能看见里头人声鼎沸。
但他知道,那些明灯,不过是装饰罢了,
他心里其实不愿意承认的便是,凉暖终究是要离开这玉鸣国的,她与那宗政晚之间不浓不淡的恰是好的情谊,他都是看在眼里,那种小小的温馨与淡淡的温情,不是谁能轻易拥有和取代的。
像他这样常年阴郁生活的人,给不了凉暖她想要的,
不过,这么多年,他或许与她说的话,是最多的了,与女人的接触,也是她最多了,这么多年,或许是他第一次想争取,这皇位,也是因为她才决心拿下。
真是不知,他这样的人,能否能管理好这玉鸣国呢?是以,可一定要找一个明后呢。
远在宗政晚身边的凉暖,不会知道玉冥的心思,也是不知道这个已经活了二十九年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是为何执意如此,如此想要一个身份是他的皇孙侄女的女子做这玉鸣国皇后。
这实在是有违常理伦常,毕竟,凉暖可是玉鸣国的公主,公主为后,那在整个玉鸣国上下,百姓之间会引起多大的风浪?!
…。
温香一路带着宗政晚与凉暖走回了房椒殿,
令凉暖惊讶的是,走出房椒殿到现在,像是走了许久许久,但这温香带着他们回来,却花了不到半柱香时间。
温香是不懂什么阵法的,只是在这皇宫里久了,她知道怎么回各个宫殿近,如何走直线。
她走得是直线,直线回了房椒殿。
回了房椒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忽然对着凉暖跪下,
凉暖扶着宗政晚惊了一下,不禁跟着有些肃然,这温香忽然跪下,是何意?
“温香有罪,下面说出的话,指出的东西,许是会让公主殿下怪罪,但,温香保证,这是最简单的出宫方式。”
温香咬着下唇,抬起头看着凉暖,眸光坚定,
之前,她是太子殿下派来房椒殿里的人,这心思,自然是不纯的,自然,是听从太子殿下的,是以……。
“但说无妨,出宫为要。”
再不出去,宗政晚的伤都是更加加重了,她可是看见小金猴和碧色都趴在那肩膀上,能让两只灵物紧紧贴着护着的,阿晚的伤势,应是不简单的。
“太子殿下曾在公主殿下未住进房椒殿之前,在宫殿下面打造了一条暗道,暗道的出口便是太子府以及皇宫外的一处林子。”
温香得到了凉暖的话,才敢说出下面的话,毕竟,自己曾为太子做事,即使是公事公办,上头吩咐,她下面照做而已,但此刻这主子变了,这些事情,便成了曾经的过错。
听及此,凉暖不怒反笑,
这晏阳太子自己没给自己挖后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