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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 作者:吴图(晋江2014-08-01完结,清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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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忠友将太子脸上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连忙上前亲自扶起兰德,心里忍不住想:怎么就偏偏不是个丫头呢!

    兰德慢慢站了起来,先对刘忠友道:“不敢劳驾爷爷。”,又对着那两个小太监点了点头,自己扶着殿门,慢慢挪了进去。

    偏殿无人,太子平日坐在这里桌案阅书时,只许“兰公公”伺候,旁人统统撵了出去。他坐在桌案前,见兰德一瘸一拐地跟了进来,面色苍白,心里知道刚才自己脚下没数,失了轻重,更是后悔了。

    “过来,给孤取水,试一试墨。”,新贡的墨,太子这里也得了份例,兰德知道太子爷这是在变相地跟自己示软了,赶紧答应着,蹒跚着脚步用铜匙量了水,施在砚台中,轻轻转着墨锭,待浸泡稍软后,才逐渐地加力。

    新墨初启,有胶有棱角,不可重磨,否则会伤了砚面。太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兰德清俊侧脸,果然见他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康熙十三年,康熙帝赠赫舍里氏“仁孝皇后”,至雍正元年,雍正帝为赫舍里氏改谥号为“孝诚仁皇后”。
第54章 离情脉脉
 秋天;李格格十月孕期满;为四阿哥诞下了一位小格格。按序排;这就是四阿哥的第二位格格了,李氏因着大格格被福晋抱走;难免心里惴惴不安,于是刚出了月子,便让人特意把格格的小床搬到了自己屋里;奶娘也就跟着歇在隔壁屋;母女两人寸步不离。

    宋氏一天比一天憔悴,倒是大格格,被抱走的时候还小;根本不懂事;福晋又是卯足了劲要做贤妻良母的样子给四阿哥看,对大格格无微不至,比亲额娘还像亲额娘,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李氏生女的第二天,宫里就得了消息,德妃娘娘嘴上夸了几句,却没有赏,心想这恐怕是老天的意思呢!

    老四的长子,也许注定了要落在福晋的肚子里?

    武宁在李格格出了月子后,便准备了个精致小巧的黄金长命锁给李格格送去,一行人还没进院子时,大老远地已经闻见了二格格响亮云霄的哭声,待得进了屋,便看见几个二十来岁的素净衣装的奶娘并排跪了一地,李氏头上绑着福带,疾言厉色地训斥着,待得下面人通报说是武格格来了,才勉强收拾了脸上的怒气,起身迎了武宁进屋。

    武宁见二格格被抱在锦画怀里,哭闹的厉害,小手乱挥,满脸憋红。锦画是姑娘家,向前僵直了胳膊,不断来回颠着二格格,苦着脸直道:“小主子,求您不哭了……不哭了啊!”,二格格被她抱得不舒服,在小被子里不住地踢动着小短腿儿。

    这边厢,李氏扫了一眼那几个奶娘,嘶哑着嗓子狠狠道:“都滚出去罢!再有下次,扒了你们的皮!”,那几个奶娘连连磕头,屁滚尿流地下去了。武宁见二格格哭得可怜,望了眼李氏道:“我想抱抱她,行吗?”,李氏刚训诫完奴才,以手扶额,疲惫地点了点头。武宁小心翼翼地接过二格格,她在穿越之前,抱过家里亲戚的小婴儿,并不像锦画毫无经验。此时调整了一下子姿势,又让珠棋取出那个黄金长命锁,在二格格面前轻轻晃了晃,嘴里出声道:“二格格,看!”。

    二格格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将乌溜溜的眼珠转开,边哭边盯着那长命锁看了一会儿,渐渐止住了哭声。李氏看着,脸上也露出了微笑。武宁看着襁褓中的二格格玉雪可爱,也是嘴角含笑,俯□子将二格格上前送还到了李氏怀里。又将那黄金长命锁亲自给二格格戴上,李氏也不推辞,笑道:“我替二格格多谢了。”,武宁点头道:“我的一点儿心意,希望二格格长命百岁,无病无忧,一生平安。”,李氏听她语音真挚,也不再多言,只道:“多谢。”,二格格被李氏抱在怀里,扭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武宁,武宁忍不住对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二格格呆呆地将手指啜在口中,吐了一个口水泡泡。

    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注视着眼前的密折:太子……令姣好少年……随侍左右……饮食、服御、陈设精古物……时有赏赐……夜闻笑语声……

    好你个太子!

    康熙强压下胸中的翻腾,将思绪重新集中回了葛尔丹一事上。

    此次出征,他有意想在皇子中选几个带去,最后在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三个人选中犹豫了好一阵子。

    三选二。

    三阿哥文人习气太重,平日里最爱掉书袋,也正是因为这样,康熙有心想让这个儿子随行——出门征战沙场,是最考验人的地方,也好让他历练历练,回来便不会那么爱空谈。

    但是必须又得有至少一个旗的大营来让一位皇子统领。

    康熙考量再三,最后果断地选择了四阿哥和八阿哥。

    老四话不多,但做事大刀阔斧,又有效率,是个实干派。老八年纪轻了些,但是他自幼聪慧,处事世故,待人又亲切随和,这些年也在众皇子中渐渐凸出,两人各有长处。

    就他们两个罢!毕竟这次去是为了葛尔丹,要历练其他皇子,等到明后年的巡幸也未尝不可,康熙想。

    定于康熙三十五年正月二十八日,天子将启行,亲征葛尔丹,四皇子胤禛、八皇子胤禩随行,太子监国。

    “这次出征葛尔丹,得要好几个月,爷按照皇阿玛的意思,执掌正红旗大营。”,这一日,四阿哥一进院子就对武宁道。

    他的声调略微高扬,唇角带笑,眼神亮得好似星辰一般。武宁迎了出来,虽是早得了消息,因见了四阿哥欢喜,她也做出兴奋的样子,捧场地道:“是吗!”。

    四阿哥精神振奋地握了武宁的手,两人一起进屋去,四阿哥顺手捏了捏武宁的脸庞,道:“老八也去,不过他执掌正蓝旗大营。”,说时,脸上神情略滞了一下,手中力气便用得重了,武宁低低痛叫了一声,四阿哥连忙松了手,见她脸上一道红通通的捏痕,皮下隐约能见到一些血点,也是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武宁迎上四阿哥歉意的目光,赶紧道:“不碍事,不碍事……”,爷您果然是文武双全,这快赶上铁砂掌了!

    两人坐到桌面,珠棋看到武宁脸上捏痕,唬得一惊,眼角肌肉抽了抽。武宁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趁着下人们布膳的时候,武宁仰脸望着四阿哥道:“我想着爷穿起一身铠甲的样子……一定是威风凛凛,锐不可当。”,四阿哥心情极好,竟被她这笨拙的马屁逗得哈哈笑出了声,随即想起了什么,正色道:“爷不在的日子里,你记住了,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没事别随便乱跑。”,说着,不放心地盯着武宁。

    武宁点头听着四阿哥唠叨,待到最后一句时候,她摊摊手,又一耸肩膀,道:“我从来不乱跑,爷几时看见我乱跑过了?”,四阿哥注视着她,点头道:“爷的宁儿最让人省心了。”,又皱了眉,道:“你这做派从哪儿学来?跟洋人倒是一样!”,武宁不明其指,道:“什么?”。

    四阿哥学着她的样子摊了摊手,又一耸肩膀。

    武宁:“……”,吃饭!

    四阿哥抬手屏退左右,武宁也乐意没人在旁。

    虽然穿越过来很长时间了,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不习惯被人围观着进膳,但吃饭时,没有外人在场,显然更自在。

    桌上热菜有一份厢子豆腐、一份羊乌叉烧羊肚攒盘,一份奶酥油野鸡、一份醋溜背髓,汤品则是清爽的青笋攒丝汤,点心是两样:象眼棋饼小馒头,一份匙子饽饽红糕,一甜一咸。一桌冷热齐全。

    武宁最爱吃那象眼棋饼小馒头,不停地伸了筷子去夹,四阿哥见她费力,索性将那碟小馒头端到了她面前,埋头吃了几口饭,又道:“别光顾着吃点心,正经吃饭!”,说着用银勺舀了一块豆腐给武宁,道:“我记得你是喜欢吃豆腐的。”。

    武宁听到最后一句,低着头扑哧笑出了声,四阿哥望了她一眼,奇道:“笑什么?”,武宁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四阿哥也不追问,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给自己盛了一碗青笋攒丝汤,慢慢喝着,带了些不满地道:“你倒是胃口好得很,用的香,你家爷都要走了,也没见你有些舍不得。”。

    武宁用帕子擦擦嘴上的甜饼屑子,这才笑嘻嘻地道:“谁说的?我还给爷准备了礼物呢!”。

    “是什么?”,四阿哥难得地被吊起了好奇心。

    武宁见室中只有她和四阿哥两人,鼓起勇气,凑上前去,飞快地在四阿哥下巴上啄了一口,赶紧坐回座位,没好意思看四阿哥表情,垂着头道:“爷在外面一定要当心,刀剑无眼。”。四阿哥抬手笑抚着自己嘴唇,道:“好。”,武宁想了想,没忍住,又添了一句:“妾身在这里,等着爷回来。”,四阿哥笑吟吟地依旧道:“好。”,武宁听他话音里隐隐有调笑之意,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晚上就寝的时候,武宁从枕头下摸出了早已经缝制好的香囊,郑重其事地递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愣了一下,大笑起来,将武宁拉进怀里,笑道:“爷就知道小宁儿不会这么狠心!”,他松开武宁,将这礼物凑到灯下细细赏看。

    武宁这香囊赶制得急,针脚如蚯蚓一般歪歪扭扭,石青色底子配了素雅银线。白天日光下尚不觉什么,夜晚灯火莹然下,银线反光,越发显得粗糙不堪。见四阿哥煞有其事地看完正面又反过来看,武宁有些窘迫,赶紧戳了戳四阿哥肩头,道:“爷别看了,我……”。

    四阿哥捏了捏那香囊,感觉其中有物,望了一眼武宁,慢慢打开香囊,见其中有叠得如同豆腐块一般的一张纸,他拿出来在灯下铺展开,见满纸蝌蚪一般的墨迹,纸被裁过,字也小,有些地方笔意缠绵,弄巧成拙,反而墨迹模糊成了一团,四阿哥勉强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是《心经》。
第55章 夜半私语(捉虫)
 四阿哥用大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纸侧毛边;武宁凝视着他的侧脸;正要开口;四阿哥轻轻道:“为什么放着别的经书不抄,偏偏是《心经》?”。

    武宁一愣;随即道:“《心经》是百经之首,自然抄它最为妥帖。”,四阿哥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笑得意味深长;忽然一变脸,毫不留情地道:“你是看它字数最少吧!”。

    武宁在心里呵呵了两声,心虚道:“怎么会……”;面上神情已经非常尴尬。

    四阿哥忍笑装不知;复转头端详着那纸张,半晌慨叹道:“这么小的纸、这么小的字,是不容易,你是花了心思的。”。

    武宁听了,忍不住自夸道:“不瞒爷说,我足足抄了七八张,矮子里面拔将军,这张是字写得最好的了,说是一片心血也不为过。”,四阿哥笑而不语。武宁垂了脑袋道:“爷若是觉得字太丑,就赶快放回香囊里吧,眼不见为净。”。

    四阿哥微笑道:“怎么会?宁儿字写的很好。”,武宁一怔抬头,接触到四阿哥目光,又低下头含糊道:“爷骗人。”,四阿哥低头过去,抬起她下巴,轻轻亲了她嘴角,沙哑着嗓子道:“爷从来不骗宁儿,是很好看。”。

    武宁微微仰起脖子,柔顺地让他亲了,口中却喃喃道:“字都模糊成一团了,横不平、竖不直,还好看?”。

    四阿哥轻哼了一声,道:“爷说好看,那就是好看!别的准则都不算。”。武宁抬眼看他一脸温柔,忽然心满意足地嘻嘻一笑,张手上前投入了四阿哥怀抱。

    四阿哥顺势抱住她,揉揉她鬓发,武宁中午方才洗过头,长发间依然飘散着鲜花香味,四阿哥埋头在她发间闻了闻,险些打出喷嚏,转了头皱眉道:“太香了。”。

    武宁并不说话,只是抱住四阿哥。四阿哥捏住她鼻子道:“以前真没看出来,原来是这么个粘人精,被爷养得越来越娇!”。

    武宁听了这话,抬起头皱眉道:“爷觉得我烦?”。

    四阿哥翘了翘嘴角,将她重新拖回怀里,用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道:“烦得很,越来越像个大宝宝!”,武宁扑哧一笑,随即想到大格格与二格格,脸上的神色微微呆了呆。

    四阿哥倒是没注意,喊人进来服侍沐浴更衣,待到两人躺下后,武宁飞快地在四阿哥嘴角一啄,心情极好地道:“古德那爱特!”,四阿哥正拉起被子,听闻此言,一愣,道:“什么?”,武宁心中一跳,赶紧转开眼道:“没什么。”躺下蒙上了被子。四阿哥会错了意,抬手拍了拍武宁脊背,道:“你家爷在府里也待不了几天了,备战前夕,要养精蓄锐,乖乖地快睡吧。”。

    武宁在被子里听闻,知道是四阿哥误会了,脸涨得通红,顶着被子点了点头,四阿哥见她在被子里蜷成了一只大虾米,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将被子强行掀开,道:“这样睡觉,夜里憋闷,当心魇着!”,说着把武宁拽进自己怀里,武宁任由着他抱了,伸手随意触到四阿哥衣角下柔软的一块布料,便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四阿哥这几天疲惫不堪,闭上眼很快便睡着了,武宁却在白天无所事事,养足了精神,听四阿哥在自己上方鼻息沉稳,呼吸悠长,显然是入睡了,便慢慢地将自己从他怀里抽离出来,躺平了身体,在黑暗中注视着帐顶,回味着方才四阿哥说的那句话:“爷说好看,那就是好看!别的准则都不算。”。

    霸气侧漏!

    武宁心想,忽然扭头看了一眼胤禛的睡颜。

    即使在睡梦中,他的两道浓眉也是微微皱着的,虽然年纪还轻,但额头间居然已经隐隐有了川字纹。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坚毅的线条,仿佛在睡梦中也难得轻松。

    现在才康熙三十五年,往后的日子,你一直都要绷这么紧吗?

    会很累罢!

    武宁忍不住伸手想去抚平他的眉间,又怕扰醒了他,手已经伸了出去,又停在了半空中,最后她抬手抱住四阿哥,静静伏在他胸口,四阿哥在睡梦中似有所觉,模模糊糊地伸手反过来搂住了她。武宁自四阿哥肩上向窗外望去,见月斜窗纸,天色如墨,有夜燕呢喃,声声如絮。

    正院。

    半弯朦胧的晓月渐渐隐入了天际,东方晦暗未明。

    福晋自床上迷迷糊糊坐起。朔雪是宿在福晋床前矮榻的,听见动静,连忙起身上前道:“天还早着呢,福晋不多睡会?”,说着,一阵倦意袭上,她赶紧强压住了一个哈欠回肚里。

    福晋并不回答,只是抬手抚了抚额头道:“方才听见大格格在哭?”,朔雪笑道:“奶娘们都说,小主子现在乖得很呢!奴才一夜过来,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福晋耷拉着眼皮,点了点头。

    她起身要下床,朔雪见状,连忙上前打起床帐,又扶着福晋下了地,才大胆地道:“福晋对小主子真是挂心,要奴才说,就是宋格格也未必能这样警醒。”。福晋听了这话,脸上现出点淡淡笑意,瞥了她一眼,道:“这府里的孩子,都是爷的骨肉,再说,我也是她的嫡额娘。”,说话间,外面两个值夜的婢女都醒了,见福晋寝室门帘打起了一半,是可以进去的暗示了,连忙捧了洗脸水和洗漱用具等候着。

    整个正院里都点起了灯火,主子起身,奴才们还敢睡?打热水的,拿毛巾的人进进出出,院子里很快就热闹起来。

    大格格房里的两个奶娘听见动静,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圆脸的道:“那边忙,总没咱们的事,还早呢,再歪一歪罢!”,另一个奶娘觉得不妥,起身收拾起来。又走过去望了一眼大格格。

    大格格睡得异常沉。

    锦画在寝室里面叫进,等候在门口的两个婢女捧着物事进去了,见福晋已经被朔雪伺候着穿好了衣装,在铜镜面前坐下——府里这几年也送上了西洋的玻璃镜子,她不爱用,还是习惯用老祖宗传下来的铜镜。

    福晋总觉得那西洋玻璃镜子太清楚,纤毫毕现,就像一幅书画,毫无留白,反而无雾里看花,醉中望月的回味了。

    锦画帮着福晋梳好了发髻,她负责首饰衣裳,此时将珠宝匣子打开,送在了福晋面前,福晋看了一眼,满匣子多是玉饰。

    德妃娘娘喜欢戴造型简洁,并无繁杂装饰的玉饰,福晋有心讨好,也跟着学,德妃娘娘见了几次,倒是夸了她,又赏了一套宝绿色暗纹镶边藏蓝珠发梳,福晋想着眼看四阿哥就要走了,临别前定然会来她正院里一趟,便特意挑了这发梳出来。朔雪见了,便明白了七八分,又将福晋发髻往前拢了拢,将那发梳插进去,正中央正好露出最精致的部分,福晋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是满意。

    用完膳,她便继续开始了给四阿哥整理行李这个浩大的任务。

    吃穿用度都让手下的嬷嬷忙去,唯独药材——福晋嘱咐着府医多开些,不够的话只管跟她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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