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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起来,不知何时开始,脸上冒出了汗,像是刚跑完长跑一样。在迷宫一样的巷子里转了个弯,前面出现一长溜儿的旅馆,正犹豫着要进哪一家时,忽然那位先生在对面出现了。
“啊,先生!”
男人高兴地叫出声来,崔九经过他身边说:
“你要装作不认识我!就进刚刚那家旅馆!钟路旅馆!快!”
池千秀跑了进去。
“快,快给我一间房。”
“要在这过夜吗?”
男服务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不,不是,只呆一会儿就走。”
他跟着服务员走进房间,关上门,长长松了口气。
斜视眼和鹰钩鼻跑着跟过去,有个长发,戴褐色边框眼镜的男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并没有引起他俩的注意。红帽子好像突然消失了,斜视眼守在旅馆密集的地方,鹰钩鼻继续往前跑。
过了一会儿,鹰钩鼻摇着头回来了。
“没有,不见了。”
“肯定是进旅馆了,一家家找,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找。”
这样,鹰钩鼻守在外面,斜视眼开始一家一家搜查旅馆。开始的三家都扑了个空,第四家叫做“钟路旅馆”。
“欢迎光临!”
一推开门,服务员就迎了上来,斜视眼开门见山地问:
“刚才一个戴红色帽子的人来这里了吧?”
“您干嘛问这个?”服务员不想回答问题。
“TMD,进来还是没进来?”
斜视眼睁大了眼睛,奇怪又可怕,服务员吓得发起抖来。
“您,您是谁?”
“你这TMD,话怎么这么多?找死吗?”斜视眼把服务员推到墙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肋下。
“哎哟!”服务员脸色发红,弯下腰,嘴张得老大。
“起来!”
斜视眼拿出匕首,“哗的”一声打开,又合上放进口袋。
“到底有没有来过?”
服务员抖着点了点头。
斜视眼打开旅馆大门朝着外面吹了一下口哨,等在外面的鹰钩鼻跑了进来。
“在这?”
“嗯……呀,在哪个房间?”
拍了一下服务员的肩,服务员就给他们带路了。在走廊右边第二间房门前停住脚步,无声地指着房门。
斜视眼点头示意,服务员敲了敲房门,两个家伙同时亮出匕首,服务员吓得发抖。
“谁?”
屋里传来紧张的声音,服务员开了门,可是房门被里面反锁住了。
“先生,是我,开开门。”
“干什么?”
“还没给房钱呢。”
“过会儿再给你。”
“你得现在就给我。”
“现在不行,过会儿再给。”
“开开门!”服务员摇着门。“不行!我说过了不行。”
里面好像是死命抓住门把手。
斜视眼和鹰钩鼻支走服务员,分别潜伏在了隔壁和对面的房间。
崔九走进公用电话亭,拨起了一一二。
“这里是报案中心。”
“辛苦了。在位于钟路一个小巷子的钟路旅馆里,有男人企图自杀。”
“是钟路几街?”
“钟路三街。”
“是几号房间的客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一个戴红色帽子的男人!请快点赶来,不然他就会自杀了。”
“请告诉我们您的姓名和家庭地址。”
崔九挂上电话,舒了口气。
他重新朝钟路旅馆方向小跑过去,旅馆附近有一家小小的酒馆,他进去找个可以清楚看到旅馆的位子坐下。店里只有两个清洁工模样的男人在喝烧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叫了一瓶啤酒,刚倒了第一杯,两辆摩托车就鸣着警笛出现了。两名警察从车上跳下来朝钟路旅馆跑去,崔九看到这一切,喝完了瓶里的酒。
接着从里面传来乒乒乓乓开门的声音,旅馆门口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
一会儿后,大家看见一个戴红帽子的男人被警察带着出来了。
“你们干吗?我没犯罪,为什么这样?”
“你不是想自杀吗?”
“什么?我?没有没有,我干吗自杀?”
“你现在吃药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没吃药。”
“那你为什么进旅馆,又把门反锁上?”
“这,这个……”
“好了,别嘴硬了,到医院去检查检查。”
警察拖着男人离开了。
二十六第五个目标
“你们肯定?”老大的墨镜受到火光的反射,
闪闪发亮。
“是,错不了。”斜视眼和鹰钩鼻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们真的看到他被警察带走了,那家伙挣扎着不想走,警察硬是把他带走了。”
“可是警察怎么知道那家伙在那儿?”
“可能是旅馆服务员或者其他人报的案。”
老大深深叹口气点点头。
“那家伙被逮捕了我就安心了。现在他可完蛋了。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他了。可是咱们还是得杀死他,万一那家伙告诉警察咱们的情况,那可头疼了。那家伙现在知道了咱们的电话。”
“那就赶快搬家吧,不然被警察抓到。”
“是的,得快点搬。”
“搬到哪儿去?”
“先去别墅吧。”
“把老板娘也带过去吗?”
“当然。”
他们站起来开始行动。这里是位于明洞的一家店面很小的洋酒店,毒品交易主要以这里为中心展开,伪装得很巧妙。
崔九站在某个建筑二楼的窗前,是茶馆的入口,通过窗门,街上的情况一目了然。
他已经几乎站了两个小时,一直观察着马路对面一个巷口,那里有一家写着“灯盏”招牌的洋酒店。
两个小时以前,斜视眼和鹰钩鼻就消失在这家店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崔九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六点三十分,正是下班高峰,马路上挤满了人。
七点,他看见一个身材匀称的三十多岁女人从洋酒店里出来。女人看看四周,向左边走去。
白色的紧身裙勾勒出她的美好身段,右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
女人消失在街角的同时,店里走出来两个男人,是斜视眼和鹰钩鼻,手里各拿着一个包,朝着女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崔九匆匆下了楼,女人和两个男人站在出租车站,很多人在等出租。崔九悄悄地排在队伍后,正是斜视眼的后面。
“TMD,人怎么这么多?”斜视眼嚼着口香糖,嘟囔着。
过了好久才轮到他们。女人和鹰钩鼻首先上了车。斜视眼最后上去,他把包交给鹰钩鼻后退下身子。
“你们先走,我再去。”
“干吗?”鹰钩鼻抬起眼睛奇怪地问。
“我闷死了,想转一圈再去,别担心。”
斜视眼“哐”地一声关上门,转过身来。
崔九面前来了一辆空车,前面的一辆已经开出老远了。
“您坐还是不坐?”
排在他身后的一位中年绅士问道。
“啊,您先上!”
崔九退到一边,仔细看了看前面那辆车子的号码和公司名称。
斜视眼双手插在口袋里晃晃悠悠地走着,时而看看商店的橱窗,时而瞟瞟街上的女人,无所事事的样子。
接着他往忠武路方向走去,进入一条很窄的小巷,巷子尽头有一家舞厅,门口有很多年轻的小姐在踱来踱去,都是在寻找帅气的伴侣把自己带走。
斜视眼站在舞厅门口看看小姐,挑了其中最漂亮的一个短发少女,碰碰她的肩膀。短发少女笑着露出酒窝,跟着男人走到里面。
吴刑警一整天坐在警情室里仔细检查所有记录在案的案件,结果有一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马上叫来管辖的警察,然后就见到那个男人,姓名池千秀,三十多岁的民工。
“开始以为是自杀,因为有人来报案。可是一检查……身上竟然带着一百二十万元。靠卖苦力的人拿着这么多钱不是令人怀疑吗?根据他说,是某个不认识的人给的,这怎么可能?”
负责的警察向吴刑警大致介绍了一下经过,池千秀的肩膀缩了一下。
“你不要再撒谎了!这钱到底是从哪儿偷来的?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
吴刑警把池千秀带进一间小房间,给了他一支烟,池千秀开始抽泣起来。
“我虽然穷,可是从来没偷过别人的东西,我真的冤枉,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别哭了,我相信你,从头开始,你慢慢说一遍。”
男人止住眼泪,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我去职业介绍所找工作……有一个小个子绅士出现了,他说只要给他办事,就给十万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叫我下午两点去一个剧场,带着红帽子,在里面呆一会儿出来,走一会儿之后,进入一家旅馆再出来。事情很简单。我犹豫了一下,他就说要给我二十万。后来我说了家里情况后又给了我一百万。我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人说自己的钱在用完之前就会死去,所以给了我钱。”
“你知道那人的名字吗?”
“不知道。”
“那个人叫你做事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不管是什么。”
“看到了。有两个男人跟踪我,长相很可怕。后来到了旅馆还要逼我打开门,接着警察就来了,撞开门把我带了出去。”
吴刑警指着红色的帽子和眼镜问:
“这个是那人给你的吗?”
“是的,他叫我戴上帽子和眼镜。”
吴刑警最后拿出崔九的照片。
“是不是这个人?”
池千秀看了好久的照片,慢慢点点头:
“好像是他,那人是长头发,带有色眼镜,仔细一看是和他比较像。”
“眼镜是什么颜色?”
“好像是黑色。”
“衣服呢?”
“藏青色西装。”
“领带呢……”
“这个我不大清楚。”
“谢谢,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是真的吗?”
“是真的。”
出了警署,吴刑警快速回到杀人课。崔九是利用了池千秀,他现在已经和罪犯接上号了,把池千秀派到和他们接头的地方,以防自己被害,同时在背后注意罪犯。真是个聪明的家伙,玩弄敌人于股掌之上。过了不久肯定就会杀了第五个吧,吴刑警突然感到一阵挫败感。
舞厅内被前来寻欢作乐的年轻人挤满了。那个短发少女好像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大约十九二十岁,可能还在复读。身穿牛仔裤、红T恤,舞动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性感身子。
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坐在对面的女人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崔九的膝盖。
“你看什么?”
崔九无声地笑了。对面的这个女人妆画得太浓以至猜不出实际年龄,像是靠跳舞为生,引诱独自一人的崔九。
“你不跳舞吗?”
“我不会。”
“那你来干嘛?”
“就来看看……”
“噢……真无聊。给我一杯酒。”
“只要你喜欢……”
崔九给了她杯子,又给她倒了啤酒。
过了十点,斜视眼和短发少女出了舞厅,短发少女看来不想出去,被斜视眼强拉出去了。崔九也行动起来。结完账,给了女人小费之后,他也急忙出来。
巷子里有旅馆,斜视眼和短发少女正在争执。
“跟我来!”
“我不要!”
“听话点,跟我来!”
“不要!放手!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你这臭*子!”
听到打耳光的声音,接着又在腹部上捶了一拳,短发少女捂着肚子弯下身。
“明白了吗?明白就跟我来!”
短发少女再也不敢反抗,颤抖着跟着斜视眼进了旅馆。原来站在巷子里的两个小姐看到这一切,吓得睁大眼睛,然后就小跑着出了巷子。
旅馆比起外面看起来更加旧而简陋,房间之间只用薄木板隔着,所以隔壁的动静能听得一清二楚。
给了一张万元的小费后,服务员就二话不说把崔九带到了斜视眼隔壁的房间。崔九轻轻关上门,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不行!这样不行!”
传来短发少女哀哭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打骂。
“快脱!女人落在我手里,没一个能逃得掉的!在我杀你之前赶快脱!”
“啊!不要!”
“看到这个了吧?用这个在脸上一刮,会怎么样?”
“我,我脱!求求你……求求你……”
“快点脱!”
墙壁摇晃起来,短发少女的哽咽渐渐变成了呻吟,男人野兽一样粗重的喘气声传了过来。
二十七杀人五号
一朵鲜嫩的花朵被无情摧残的声音让人无法卒听,少女的呻吟就像匕首一样挖着他的胸口。呻吟的声音一直持续着,身体和身体互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听起来这个家伙在这方面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手段,层出不穷。在愤怒和绝望中崔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冰块一样寒冷僵硬。
“够了……不要再……啊啊……”短发少女呜咽着喊出来。
“安静点……厄……厄……你……是最好的……厄……最好的……有一个……叫玫瑰的……厄……她也不错……”男人的声音像暴风雨一样敲打着墙壁。
崔九拔出了登山用的小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要是一刀捅下去,直到刀柄,再强悍的男人也必死无疑。我的妻子就是这样被你们qj的,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瑟瑟发抖。
几乎过了一个小时,qj才结束,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沉静中,微弱的呜咽声时断时续。
“别哭了……女人们总有一次……肯定会有一次的。”
男人心满意足地嘟囔了一句,少女伤心地呜咽着,过了好久也止不住,男人终于不耐烦地喊了起来:
“吵死了,快停住!”
少女忍住哭泣,室内安静下来。
“干吗穿衣服?你要去哪儿?”
“今天晚上你得跟我睡,别想着逃走,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
“你别想逃,去洗手间只能穿我的衬衣,包放在这儿,马上就是通禁时间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一等到走路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崔九才静静地开了门,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
少女正在洗脸池前一边洗一边哭泣,身上穿着宽大的男人衬衫。崔九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少女吓得回过头来,一张淋湿的脸格外漂亮,半张开的嘴惊讶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哭?”
“……”
“我可以帮你。”
“不,不用。”
短发少女红着脸摇头,崔九也摇摇头。
“那家伙是坏蛋,你得躲开他。”
少女的眼睛由于恐怖而变大。
“叔叔你是谁?”自己被qj的事实竟然有人知道,羞耻和慌张使少女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警察。”
“那为什么刚才不管?”
“那家伙是杀人犯,我一个人弄不了,他身上带着刀。”
“是真的吗?他身上带着刀?”
“我已经要求支援,马上会有警察包围这里!所以小姐你千万不要进入那间房间!那家伙会把你当人质,干出可怕的事情来。”
“天哪,叔叔!救救我!”短发少女开始哀求起来,崔九扶着她的肩膀。
“别担心,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不会有危险。现在你就回到原来那个房间左邻的一间,那是我的房间……知道吗?”
“是……”短发少女像孩子一样点点头。
“你要沉着一点,来,走吧。”
崔九推着短发少女的背部,疼痛好像还未散去,少女慢慢地走着。确认她进入自己房间后,崔九转过身来。
走廊呈CM形,他走了一圈,四处查看,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走廊里很安静。他勘察了四周后,拉下环打开保险盒,把本来朝上的电闸往下一拉,整个旅馆顿时陷入黑暗中。
“这里怎么停电了?其他地方没停啊。”
“蜡烛在哪儿?蜡烛?”
“没有蜡烛。”
“真是的,火柴在哪儿?别光站着,快去买火柴。”
“哎,真麻烦!”
“你这臭小子。”
黑暗中传来各种声音,崔九沿着走廊走过去,最后来到门前,打亮打火机确认好房间号后,深深吸了口气。
他右手拿着登山用小刀,左手拿着打火机,慢慢地开了门,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一股馊味扑鼻而来,他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晚?”一个迟缓模糊的声音问,好像快要睡着了。
“过来,脱了衣服到这边来。”
崔九屏住气看着漆黑的室内,关上门躲到一边,右手缓缓往上扬。
“干吗在那儿?叫你过来。”
崔九后退了一步,紧贴着墙壁,捂住怦怦乱跳的胸口。
“叫你过来!咱们再做一次,快过来!”男人好像发火了,站起身子。“在哪儿?快过来!”
影子渐渐靠近的刹那,崔九突然点燃了打火机,煤油味扑面而来。
“啊,烫死了!”
斜视眼挡住脸的瞬间,崔九右手的小刀发出寒光。
“厄!”
斜视眼惨叫着倒下身去,崔九重新捅了一刀,只留刀柄在外面。
“我是玫瑰的丈夫崔九!你知道自己死的原因吧?”
看了一眼在地板上抽搐的斜视眼,崔九拿起少女的包和衣服,急忙走到隔壁房间。短发少女正在黑暗中发抖。
“我把包和衣服带来了!我不是警察!我杀死他是另外有原因!你可以跟着我,也可以走!随你的便!好,我走了!”
他急急忙忙地跑出走廊,正好对面服务员举着蜡烛走过来。
“啊,这里好暗……”
“请等一等,刚才听到喊叫声……”
“嗯,我也听到了,给我蜡烛。”
他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蜡烛,悄悄往地上一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