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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身体一抖,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起来。
我没有打搅他的思绪,静静的站在雕花玉石栏杆前,望着面前的荷花池,静静的开始吐纳呼吸,渐渐的进入天人两忘的境界。
它,似乎就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静静的看着我,伴随着我的呼吸,慢慢的蠕动着……
飞快的把内息运转了八十一个周天,只觉浑身精力充沛到了极点,忍不住对着远远的天际弹出了浑然天成,淡无痕迹的三指。
似乎带点荷叶的清香,如同微风一般的指力丝毫没有任何破空的声音,就这样融入了微风中,七丈开外一只刚好掠过的乳燕却是惊叫一声,浑身炸裂成一团血雾,静静的无声无息融进下面的荷花池水。
宁王站在身边,惊喜的说:“恭喜,恭喜,看样子杨统领的功力已经突破由后天转先天的关卡,从至阳至刚逐渐转换成阴阳相生的境界了。”
我微笑着说:“同喜,同喜。小人功力加深,对殿下不也是有好处吗?很多不方便的事情,就可以更加放心的让小人去做了。”
相视一眼,我们微微狞笑起来。
突然,三掌的老三在外面求见,我们走了出去,我站在台阶上问:“什么事情?殿下已经说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们。”
老三也是一脸诧异的说:“回殿下、杨统领,七殿下突然来访,现在正在大殿等候。”
宁王皱起了眉头:“信王,他来干什么?嗯?”望向了我。
我怪异的笑着说:“无非两个目的,一个就是探讨讯息,一个就是投靠殿下,仅此二种可能。”
宁王冷冷的笑起来:“他投靠我吗?也要看我收不收呢。”
我冷笑着说:“就算没什么用,当个试探风头的替死鬼也是不错的,殿下意下如何?”
宁王不动声色的说:“走,先陪我去大殿看看再说。他们有几个人?”
老三恭敬的说:“带了六个人过来,不过,也就是一般的高手,小人一人可以在五十招内宰光他们。”
“嗯,带路。”
我们站在大殿的复壁里,静静的偷看了一阵子。
一个穿着刺金团龙白色锦袍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丰满白嫩的青年人正在大殿里头无所事事的左右晃荡,而且对大殿里头条案上的那些珠玉特别感兴趣,拿在手里仔细把玩,根本就舍不得放手。
宁王冷冷的挤出几个字:“没出息,还是这样一个废物。”
我轻轻的说:“如果七殿下有出息,对殿下可不是一个好讯息。”
宁王微微一笑,带着我们大步走出去。
脚步声惊动了七殿下,他慌忙回头,但是手里的那方紫金镇纸却没有放下,握在手里迎了上来,脸带谄笑的说:“大哥,好久没见您了,最近还好吧?”
宁王有点不耐烦的说:“不去老二那里,干嘛来我这里?”
七殿下脸色一僵,强挤出一丝笑容,几乎就是点头哈腰的说:“大哥,娘死的时候,不是叫您好好照顾我吗?以前是兄弟我不懂事,得罪的地方,您就忘记了吧?现在二哥那里根本就不信任我,搞得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不是人,这个,这个……”
我在旁边心里一动,嗯,七殿下和宁王是同母的胞兄弟,在皇族里面来说,关系是无论如何天生会亲近点的,就看宁王怎么想了。
宁王指着七殿下的鼻子破口骂道:“如果不是娘死的时候要父皇好好照顾你,如果不是娘叫我发誓一定好好护着你,你能得到信王的封号?最多和十一弟他们一样,得个尊贵的封号吃白饭去了。”
信王低声嘀咕:“吃白饭没什么不好,哪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宁王大怒,狠狠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信王带来的几个人脸色一变,想冲上来,但是看到我们身后的三掌七剑,腿又缩了回去。
信王几乎哭了出来:“大哥,你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又没有什么权势,我的军师说无论如何不能跟着你,只好跟老二去了。这次老二赶我出来了……”
宁王又是一个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要不是娘,我,我一巴掌拍死你。”气急之下,差点露了口风。
我轻轻咳嗽一声,宁王脸色一变,变得冷冷的又带点笑意,点点头说:“不过,我们毕竟是兄弟,嗯?老二不要你了,无论如何我也要照顾你的。老二说了我些什么?”
信王劲头来了,摸摸手里的镇纸,低声说:“老二说老六的手下没用,叫他弄个厉害点的人把杨统领当场劈死,结果死的却是自己的手下,对着老六发了半天火,老六一气之下跑老大府里喝酒去了,老二就说我是您派去卧底的,把我赶出来了。”
宁王和我对视一眼,回头说:“很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毕竟娘的话,我是要听的。以前是你自己不争气,死活不肯跟我,不然,怎么会让外人欺负你?老二骂你这口气,我是要出的,嗯。”
信王精神来了:“大哥,现在就是你风头最劲了,老二骂手下人,说他们没用,居然连杨龙大帅的儿子进京了都不知道讯息,便宜让你拣了。一下子兵部的几个老头子都全部倾向你这边了,老二说要派人多抢点军权过来。”
宁王急问:“他的计划是什么?”
信王苦着脸说:“计划还没说,先把我赶走了。”
宁王哼了一声,一手抢过他手里的紫金镇纸,骂道:“还是这样,这些小东西有什么稀罕的,你每年的俸禄以及封地的收入都上哪里去了?还有娘死的时候,父皇赏赐的那些东西不都是给你保管的吗?眼皮怎么还是这么浅,看不得东西。”
信王喃喃道:“俸禄和封地的收入多是多,但是我花费也大啊,上次在点翠楼一把就输了三百万两,这两年的一点积蓄全花光了,今年的俸禄要年底才发下来,我手头也紧迫得很啊。”
宁王气得差点把镇纸砸他头上,吼道:“点翠楼?那是老九在背后做的生意,你去那里赌钱,不是给老九送银子吗?你,你,你这个白痴,就不会关心一下城里面的势力划分吗?”
信王跳了起来:“好啊,难怪一连三十五把开小。老九,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宁王追上,一脚踢他在地上,扔了张银票给他,气呼呼的说:“你去找他?是不是要到父皇那里告状去?小心父皇第一个治你个行事荒唐的罪名。这里是五十万两银子,省着点用到年底,你那三百万,我想办法给你弄回来。”
信王喜笑颜开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仔细摸了半天银票,笑嘻嘻的说:“还是亲大哥疼我啊,老二这么久,就一点银子都没给过我,他妈的。”
宁王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怒道:“他妈的,他妈的是谁?当今皇后,少在嘴里给我惹事了。”
信王不服的说:“要是娘不死,皇后轮得到她?呸,要身材没身材,小翠儿都比她漂亮多了。”
宁王愣了半天:“小翠儿?宫里有这个人吗?谁送进去的?”
信王大大咧咧的说:“哦,小翠儿是我在怜卿阁相好的,红牌姑娘。”
我和三掌七剑嗤嗤笑起来,宁王傻眼了,身子有点发抖的说:“算了,算了,你今天回去,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刚才的那些话,不然,小心父皇叫人打你的板子。小翠儿!你什么毛病,能和天朝皇后比吗?”
信王喜滋滋握着银票转身就走,宁王突然叫住他道:“七弟,嗯,如果收到什么风声,给我说。如果老二那边叫你过去,你还是过去,知道吗?”
信王连连点头:“知道了,大哥,我就帮你做卧底去,嘿嘿……”
宁王点点头,挥手让他走了出去。
我上前几步说:“七殿下身后的人,大概是他自己搜罗的。”
宁王好奇的问:“何以见得?”
我想了想说:“他们听到七殿下说话的时候,都是好笑的表情,没有人有那种突然一下惊喜,抓住了把柄的表情,所以不可能是别的殿下插在七殿下身边的棋子,只可能是七殿下不知道从哪里自己搜罗来的。”
宁王点头道:“这点我倒是知道,其中几个是在圣京落了难,七弟他充大方给别人资助了一点银子,那些人就留下来了。不过,身手都不怎么样。”
我点头狞笑着说:“有句话说,杀鸡给猴看。”
宁王微笑着说:“何解?”
我耸耸肩膀:“事情到了必要的时候,七殿下就是那只鸡。”
宁王点头说:“到时候我就是那只猴子?所以,必须在七弟身边多放几个放心的人?”
我阴笑着说:“这样也可以监视七殿下是否真正的替殿下办事,还是墙上草,两边倒的那种。不过,派进去的人不能少,要里里外外都监视住了,身手还要高,起码不能比七剑他们低。如果能有个火大师那种等级的人去,就更妥当了。”
宁王想了半天,点头说:“一品堂倒是有合乎条件的人选。一品堂下的凌云阁有所谓的三十六快剑,都是一等一的剑手,是刺杀以及探察情报的绝顶角色,不过单对单恐怕不是七剑的对手吧?”
我大喜说:“就是要这样的人,把他们插进七殿下府中,那么七殿下接触过的人,任何信息都有可靠的报告了。不过,还需要一个带头的……”
宁王微笑说:“西南地面上有个九九头陀,就他吧。”
我点头:“号称杀一个人最长杀了九十九天的九九头陀?嗯,就是他,据说他的谋略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殿下有这样的人襄助,好。”
宁王得意的微笑不语,我也没笨到问他为何和这样的天字一号杀星有关系,而是补充说:“最好宁王和信王再演一出戏,公开冲突一把,最好能当众给信王几个耳光,让其它殿下能够马上得到这个讯息,那么七殿下才算发挥了作用。”
宁王狞笑起来,点点头,带我向内院走去。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十日清晨,得到了神仁皇特许的宁王没有去早朝,直接陪我去五城巡抚司上任,同时清点手下人马。
巡抚司的总巡抚使点头哈腰,一脸奴才相的对着宁王和我解释我的权利构成:“杨都统现在属下有一万士兵,就是负责圣京日常的治安,像夜间巡逻等事情都是禁军负责的,所以责任不是太重。杨都统同时兼任了巡抚使的职位,手下有金牌捕快十二人,银牌三十六人,铁牌七十二人,嗯,嘿嘿,不入流的捕快两百三十人,都是杨都统的直系下属。”
我皱起眉头,问这个钱姓的总巡抚使说:“钱头,怎么刑部下面也有捕快,我们下面也安排了捕快,岂不是重复了吗?”
钱总巡抚使嘿嘿一笑,说:“刑部下面的,专门对付外面那些为非作歹的,但是在圣京里头,一切事情都要听我们的。外地罪犯逃到圣京,如果没有我们的公文,刑部是不能直接抓人的。我们直接向皇上负责,刑部和我们是两个系统。”
我对着他怪笑起来:“岂不是我们比刑部的权利还……哎!”
钱总巡抚使点点头,阴笑起来。
宁王呵呵笑道:“不管是刑部还是巡抚司,都是为父皇办事的嘛,何必分这么清楚?钱头儿,带我们去清点一下那些士兵。”
钱总巡抚使忙把我们带到了巡抚司下属的练兵场,我睁大了眼睛:“没搞错吧,钱头,这些是士兵?我说是难民。”
宁王的脸色也极其难看:“钱总巡抚使,这是什么东西。嗯,枪剑刀叉都带锈了,士兵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哪里招来的这些东西。”
钱总巡抚使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巡抚司都统这个位置已经空了快一年,平时士兵根本就没什么训练,再说了,他们的军费也不够,能凑合着发饷就已经很不错了。”
宁王哼了一声:“每年朝廷批了一百五十万两给巡抚司下的士兵做军费,上哪里去了,嗯?看他们的武器,他们的衣服,大街上十个铜钱就可以买一套,是不是你吃空头拿去了?”
钱总巡抚使差点吓死,连忙跪在地上:“王爷,巡抚司不过是个三品衙门,我怎么也不敢亏空上百万啊。这个,巡抚司是直属皇上的,财政也是皇上派人直接管的,每年拨多少银子,我可不知道啊!”
钱总巡抚使眼睛转了几圈,慢慢吞吞的说:“起码最近三年,每年我只拿到四十万两银子的军费,一万士兵一年的饷银就是四十八万,我已经是腾出四个巡抚使办案的银子发下去了,不然,早就哗变了。”
我冷冷的问:“皇上派谁管这个事情呢?”
钱总巡抚使怪异的露出一丝微笑,连忙端容说:“是大殿下推荐的,具体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大概是礼部尚书的侄儿,现在……嗯,我也不清楚。”
宁王铁青着脸,冷冷的说:“钱头,明哲保身好是好,不过这天下迟早得有个新主子,你自己可站稳喽……”轻轻的拍了拍跪在地上的钱头的肩膀。
钱头浑身都抖了起来,低着头,低声说:“臣不过是个三品小官儿,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出剑,蒙蒙的剑气瞬间切断了三十多支兵器架上的刀枪,阴森森的说:“钱头,你官小,可还是我的上司,虽然只是个三品衙门,职责深重啊。像你这样搞下去,我说我现在就砍了你,皇上也会高兴的,你信不信?虽然我是你下面的巡抚使,不过我还是当今的一品虎骠将军,天朝三品公爵,你可别忘记了。”
钱总巡抚使额头汗如雨下,颤声说:“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我冷幽幽的说:“王爷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管这些事情,不过我倒是想要钱头陪我去见皇上,趁着早朝未散,我们去告一把御状,就是不知道钱头有没有这个胆子。”
钱总巡抚使顿了半天,嘿然道:“杨大将军说笑了,您的爵位已经是超品公爵,当然可以面见皇上,但是我只是个小小的三品官儿,没有皇上的召见,我怎么敢啊。”
宁王一脚踢到他肩膀上:“你敢也要去,不敢也要去,来人,去拿巡抚司的账本,快点,我们马上进宫面圣。”
凌风七剑飞快的在宁王身边一个中年公公的带领下冲进了巡抚司的档案房,搜出了最近十年的账本,打飞了几个阻拦的捕快,冲了回来。
我示意了一下,冰道长和火大师一边一个挟持住钱总巡抚使上了马,我们一行浩浩荡荡的行向皇宫。
当然,我们是不能直接一群人冲上宝殿的,众人把瘫软的钱总巡抚使架在大殿外,我和宁王经过高高的玉石台阶,直接去见神仁皇。
叩拜后,神仁皇惊奇的说:“王儿,不是叫你带杨将军去巡抚司上任,今天就不用来早朝吗?怎么又和杨将军这样风急火急的跑了来?”
宁王没有回答,直接问说:“父皇,天朝戒律,贪污亏空军款超过一万两,该当何罪?”我清晰的看到大殿下脸色瞬间苍白。
神仁皇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子?贪污超过一万两,满门抄斩。”
宁王点点头,问:“那么父皇,如果一年贪污超过百万,连续贪污三年之久,数额巨大,并且让整个巡抚司统率的士兵,士气低落,毫无战斗力可言,让整个圣京治安丝毫没有保障,该当何罪?”
周围文武轰然议论起来,神仁皇大惊,猛的站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九龙镶金条案,怒声道:“是谁?巡抚司每年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军费,难道全部被亏空了吗?宣钱总巡抚使,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给我宣秘营大统领朱公公。”
钱总巡抚使是被四个殿前武士给抬进来的,他已经是浑身哆嗦,目光无神,整个人瘫软在地了。
同时,一个穿着大红二品太监服饰,发须银白的老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疾步走了进来。
神仁皇冷冷的说:“李同心,李大管事,你还要我亲自请你出来吗?”
一个大概四十上下的年轻人浑身哆嗦着爬了出来,神仁皇赫然举起桌上的血纹石砚台,狠狠的砸向他。
我不由得心里一阵可惜,起码价值在五百万两以上呀,天朝全年出产的血纹石,也不过能雕出这样的砚台半块而已。
满朝文武没有人敢说话,神仁皇平日虽然有点昏庸好色,贪财好名,但是听说五年前曾经一怒抄斩了当时最得宠的一位大臣,就是因为那个大臣的亲戚强占了一百亩不到的百姓田地。这次的事情,估计是谁惹上谁倒霉。
神仁皇那因为酒色而发青无神的眼圈消失了,怒极的寒光四射,示意宁王交上巡抚司的账本,浑身发抖的翻了二十几页,恶狠狠的扔到地上,怒声道:“秘营朱公公,我要你监察天下文武,你居然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来人,给我杀。”
朱公公脸色一变,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飞身冲向殿外。
我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在空中截住了他,佩剑是不能带进大殿的,只好以指代剑,绵绵密密的布下了三层气网,这已经是我毕生之功力了。
朱公公狞笑一声,一指点了出来,我浑身一抖,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