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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阿尔 投到罗马方面以后，阿兰人 的国王雷斯彭迪亚尔从莱茵河撤回他的
部队，汪达尔人则在与法兰克人作战中被紧紧围攻，他们的国王戈德吉塞尔
被杀，大约两万名兵士阵亡了。若不是阿兰人的军队及时赶来帮助他们的话，
全部汪达尔人都会被消灭掉。”令我们感到诧异的是，尽管作者提到了其他
部落和法兰克人的国王，可是当他谈到君士坦丁自立为僭主以后命令他的儿
① 公元 389 年。
② 服役于罗马军中的著名的法兰克籍将领。
① 瓦伦提尼安二世，于公元375 年即位，公元392 年在维恩被阿尔博加斯特所害。——译者
② 卡马维人住在布鲁克特里人的西北，接近伊塞尔河；安普西瓦里人住在埃姆斯河中游以北；卡提人住在
西格河和富尔达河之间的大片地区。
③ 阿尔博加斯特害死瓦伦提尼安二世后，另立尤根尼乌斯为皇帝。公元394 年，提奥多西乌斯一世来攻，
尤根尼乌斯兵败被杀。——译者
① 阿兰人的一个首领，公元406 年率领一部分阿兰人加入罗马军队。——译者
② 格雷戈里原著将阿兰人写作阿勒曼尼人，此处予以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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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西班牙前来见他的时候，却这样写道： “僭主君士坦丁把他的儿子君士
③
坦斯 ——也是一个僭主——从西班牙召去，以便同他一起商议国事。君士坦
④
斯把他的朝臣和妻子留在萨拉戈萨，并委托格龙提乌斯 替他掌管西班牙的一
切事业。然后他不停地赶路，去见他的父亲。他们会面以后，过了许多天，
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来自意大利方面的使他们惊慌的消息。君士坦丁于是恣意
宴饮，又吩咐他的儿子回到西班牙去。君士坦斯命令他的军队先行出发，而
他本人却还留在他父亲那里，这时，来自西班牙的使者带来了消息：他的一
⑤
个臣属马克西穆斯已经被格龙提乌斯拥立为皇帝， 他统率着他的蛮族部众，
正在严阵以待。听到这个报告以后，君士坦斯和前总管大臣，即现任行政区
长官德西穆斯·鲁斯提库斯非常吃惊，就派遣埃多贝希到日耳曼地区各族人
那里去，而他们自己则前往高卢，为的是要带着法兰克人、阿勒曼尼人和一
切可用的战士尽快地赶回君士坦丁那里。”同样，在描述君士坦丁遭到围困①
的时候，他写道： “当君士坦丁的被围刚一开始进入第四个月的时候，使者
②
突然从北高卢带来消息：约维努斯已经僭号称帝， 正要带领勃艮第人、阿勒
曼尼人、法兰克人、阿兰人和他的全部军队前来攻打围城的人。于是战局随
即告终，城门打开，君士坦丁从城里走出来。他立刻被送往意大利，在明西
奥河边被皇帝派去截他的刽子手所斩杀。”稍后不久，这位作者记载道：“在
这同时，僭主的行政区长官德西穆斯·鲁斯提库斯、约维努斯以前的首席幕
僚阿格罗西乌斯和许多贵族都在奥弗涅被荷诺里乌斯的将领们所俘获，被残
酷地处死。特里夫斯城遭到法兰克人的抢掠和焚烧，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侵
入该城了。”他在记述了皇帝以诏书敕封阿斯特里乌斯为勋贵之后，接着写
道： “同时，禁卫军军官卡斯提努斯被派往高卢，当时已经派出一支军队到
高卢去征讨法兰克人。”以上就是这些作者关于法兰克人的记载。另外，历
史家奥罗西乌斯在他的著作的第七卷里记述如次： “斯提利科率领着集合起
来的各部落，粉碎了法兰克人，渡过了莱茵河，穿过了高卢，一直抵达比利
③
牛斯山脉。” 这就是流传下来的编年史家给我们留下的有关法兰克人的记
载，但是其中没有记录任何国王的名字。
一般传说，这族人来自潘诺尼亚，起初移殖于莱茵河畔，后来渡过了莱
①
茵河，穿越了图林根。 他们按村落和城镇推选出那些出身于本族中头等的，
也就是最高贵的家族的披着长发的国王。这种情况后来从克洛维取得胜利一
②
事得到证明，这一点我随后即将谈到。另外，在 《执政官录》里，我们看到
法兰克人的国王提乌德梅尔——里歇梅尔之子——和他的母亲阿西拉死于刀
剑之下。按照传说，以才干卓异和门庭高贵而超越流俗的克洛吉奥做过法兰
③ 君士坦丁于公元406 年被驻在不列颠的罗马军团拥立为皇帝，遂即渡海来到高卢，并进军西班牙。公元
411 年，君士坦斯和君士坦丁分别被格龙提乌斯和荷诺里乌斯所害。——译者
④ 君士坦丁部下的不列颠籍将领。——译者
⑤ 公元409 年。——译者
① 公元411 年，君士坦丁被荷诺里乌斯的军队围困于阿尔。——译者
② 约维努斯是高卢贵族，公元411 年被勃艮第人和阿兰人的首领拥立。——译者
③ 奥罗西乌斯此处写的是汪达尔人，而非斯提利科。
① 有的学者认为这里提到的图林根在今天比利时东北一带，并非威悉河上游一带的图林根，但其居民可能
来自后者。——译者
② 《执政官录》除列举执政官姓名外，兼记他们任职期间所发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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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克人的国王，他住在图林根人所居地带的迪斯帕古姆。 在这一边，也就是迤
南的一带，由罗马人居住，最远直到卢瓦尔河，而在河那一边，则是哥特人
的土地。勃艮第人属于阿里乌斯教派，他们住在罗纳河彼岸，里昂城就位于
这条河畔。克洛吉奥派遣探子前往康布雷城，先由他们到处侦察。然后他本
人也跟随前往，他击溃罗马人，占领该城。他在这里只住了短短一段时期，
接着便占领了直抵索姆河的全部土地。有些人认为墨洛维——希尔德里克的
父亲——属于他的家族。
十 但是这一族人似乎一向崇拜偶像，对真正的上帝毫无所知。他们把树
林、河水、飞禽、走兽以及其他自然要素都当作偶像，甘心奉若神明，加以
崇拜，并且向它们供献牺牲。安得那些令人畏怖的话叩一叩他们的心弦！这
些话曾经通过摩西传向众人：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不可为自己
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
①
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他。” 或者还有这些话：“你要敬畏耶和华你的
②
上帝，事奉他，指着他的名起誓。” 要是他们能够知道以色列人曾因事奉铸
金牛犊而遭罹天谴，那会怎样？当时，以色列人在饮宴、歌唱、放荡、跳舞
之后，以其不洁之口谈论这座雕刻的偶像说： “以色列啊！这是领你出埃及
③
地的神。” 于是，他们有两万四千人死去。对于那些被人引向崇拜巴力毗珥，
④
与摩押的淫荡妇人混在一起，终于为自己的人民所打倒和斩杀的人，他们会
说些什么呢？这时，其他的人都已被杀，祭司非尼哈平息了上帝的怒火，“那
⑤
就算为他的义。” 要是上帝通过大卫之口所歌唱的那些话曾经传入他们的耳
⑥
朵，又当如何？这些话是：“外邦的神都属虚无，惟独耶和华创造诸天。”
还有： “外邦的偶像，是金的银的，是人手所造的。造他的要和他一样。凡
⑦
靠他的，也要如此。” 或者是： “愿一切事奉雕刻的偶像，靠虚无之神自夸
⑧
的，都蒙羞愧。” 还有为先知哈巴谷所证实的那段道理，他说：“雕刻的偶
像，人将他刻出来，有什么益处呢？铸造的偶像，就是虚谎的师傅。……是
包裹金银的，其中毫无气息。
惟耶和华在他的圣殿中，全地的人，都当在他面前肃敬静默。”⑨
①
另一位先知说道：“不是那创造天地的神，必从地上从天下被除灭。”
同样在另外的地方写道： “创造诸天的上帝，制造大地和地上万物的上帝就
是这样说的；他是天地的创造者，他并非徒然无益地创造天地，而是要给人
③ 萨利克 （海滨），法兰克人的主要城镇，地点未能确定，或谓在今比利时的迪斯特，或谓在今德国的杜
伊斯堡。——译者
① 《圣经·出埃及记》，第20 章，第3 — 5 节。
② 《圣经·申命记》，第6 章，第 13 节。
③ 《圣经·出埃及记》，第32 章，第4 节。
④ 巴力为毗珥地方的人所崇奉的神祇， 《圣经》中称为巴力毗珥。摩押在死海之东。此处有关内容见《圣
经·民数记》，第25 章。——译者
⑤ 《圣经·诗篇》，第106 篇，第31 节。
⑥ 同上书，第96 篇，第5 节。——译者
⑦ 同上书，第135 篇，第 15 节、18 节。
⑧ 同上书，第97 篇，第7 节。 （原引文无删节号。——译者）
① 《圣经·耶利米书》，第10 章，第 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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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们居住。” “我是耶和华，这是我的名。我必不将我的荣耀归给假神，也不
③
将我的称赞归给雕刻的偶像，它是从来不存在的。” 在另外一处还有：“外
④
邦人虚无的神中有能降雨的么？” 上帝还通过以赛亚之口再次训示说：“我
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除我以外，再没有我所不知道的真神或铸造者。制
造雕刻偶像的，尽都虚空，他们所喜悦的，都无益处。他们是自己的见证，
无所看见，无所知晓，他们便觉羞愧。看哪！他的同伴必都羞愧，工匠也不
过是人。铁匠把铁在火炭中烧热，用锤打铁，用他那有力的膀臂把铁锤打成
形。木匠用圆尺画了模样，仿照人的体态，作成人形，好住在房屋中。他砍
伐树木，对它加工，作成一座雕刻的偶像，把它当作神来礼拜。他用钉子和
锤子把它钉牢，以免碎裂。它们不能行动，要由人们来抬。但是下余的木头，
人们却用来烧火取暖。而另一部分，他作了一个神，就是雕刻的偶像。他向
这个偶像俯首叩拜，祷告它说： ‘求你拯救我，因为你是我的神。我曾拿一
半在火中烧了，我在炭火上烤过饼，我也烤过肉吃；这剩下的我要作一座偶
像。我要在一段木头前面顶礼膜拜，而另一段则化为灰烬了。’他心中昏迷，
①
对它礼拜，他并未使灵魂得救，却也不说： ‘我右手中莫非有虚谎么。’”
十一 阿维图斯是一位具有元老身分的人，也是一位众所周知的克莱蒙居
②
民，他在获取皇帝尊位方面得到成功。 由于他流于荒淫，为罗马元老院所废，
被授任为普拉森提亚主教。但是当他听到元老院余怒未息，打算加害于他的
消息时，他就带着许多赠礼，前往奥弗涅的殉教者尤利安的教堂，但是走到
半路，他的尘缘已尽，他死了。他的尸体被运往布里乌德镇，安葬在上述殉
③
教者的脚下。他由马尔提安 继任。在高卢，罗马人埃吉迪乌斯受任为军事长
官。
十二 希尔德里克统治着法兰克人，他沉湎于酒色，开始侮辱起他们的女
儿来了。因此之故，他们心怀愤恨，把他从国内赶走。
④ ⑤
当他听说他们还打算杀他的时候，他就逃往图林根， 留下一个朋友，
由他试图用圆滑好听的语言来平息他们的激愤，并且在可以回国的时候给他
送个信号。为了这个目的，他们破开了一枚金币。
希尔德里克随身带一半，他的朋友保存另一半。那朋友说： “当我把这
⑥
一半给你送去，你把两半拼拢，合成一个索里达 的时候，你就可以怀着无忧
无虑的心情，返回自己的国土了。”于是希尔德里克到图林根去了，他避居
在比西努斯国王和巴西娜王后那里。在他被驱逐以后，法兰克人一致选举埃
吉迪乌斯为国王，我在前面提到过，他就是罗马派来的军事长官。在他统治
的第八年，这位忠实的朋友在暗地里安抚法兰克人的工作中已经取得成就，
就派使者带着他所保存的那半块破开了的索里达，到希尔德里克那里去。希
② 《圣经·以赛亚书》，第45 章，第 18 节。引文与经文有出入。
③ 同上书，第42 章，第 8 节。引文与经文有出入。
④ 《圣经·耶利米书》，第14 章，第22 节。
① 《圣经·以赛亚书》，第44 章，第6—20 节。本段引文与经文出入甚大，且有所节略。
② 公元455 年。——译者
③ 系马约里安之误。
④ 见本卷第9 章注。但也有人认为系指威悉河上游一带的图林根。——译者
⑤ 后世编年史家判断他的名字是比奥马德。
⑥ 罗马帝国通用金币名。——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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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德里克把它作为法兰克人希望他回去的确凿信号而收下，他于是在他们的
①
邀请下，从图林根返回，恢复了对王国的统治。现在正当这两个人 联合当国
王的时候，上面提到的巴西娜离开她的丈夫，来到希尔德里克这里。他急切
地问她为什么这样老远地来找他，据说她回答道： “我知道你做起事来干练
有力，因此我来同你一起生活。可是你得明白，假使我知道在海外什么地方，
有什么人比你还要能干，我也会照样去找他做我的丈夫。”他听了这番回答，
十分高兴，就同她结了婚。她怀了孕，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克洛维。他是
一个伟大的人物，又是一个著名的战士。
十三 在奥弗涅，神圣的阿尔提米乌斯死后，一位出身于元老家族的韦内
兰杜斯就任主教。保利努斯在他所说的一段话中对这位主教是怎样一个人物
提供了见证，这段话是： “不论时代的邪恶有多么深重，如果你在当今这个
时候去见一见上帝的可尊敬的神父们：图卢兹的埃克苏佩里乌斯、维恩的辛
普利西乌斯、波尔多的阿曼杜斯、阿尔比的狄奥根尼亚努斯、昂古莱姆的迪
纳米乌斯、克莱蒙的韦内兰杜斯、卡奥尔的阿利提乌斯或佩里格的佩加西乌
斯，那你就会看到我们全部信仰和宗教的最卓越的捍卫者。”韦内兰杜斯据
说是在圣诞节前夜逝世的，次日清晨，节日的队伍成为替他送葬的行列。在
他死后，居民中间在主教职位的继任问题上出现了不体面的争端。人们分成
了派系，一派打算选举某人，另一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