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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国家的希望已经从你那里给夺走了。”于是王后大吃一惊，她被激怒，
因为她还在为新近所遭受的损失伤心。她命令把克洛多维希所垂青的女孩子
抓起来，令人将她痛打一顿，继而命令把她的头发剃掉，把她绑在竖立在克
洛多维希住处前面的一根桩柱上。她又让人把女孩子的母亲绑起来，让她遭
受刑罚，直到从她那里逼出一项招供，确认这些控告属实为止。这个时候，
她在国王耳边悄悄地说说这，说说那，要求他去向克洛多维希复仇。
后来，当国王正出发去打猎时，他命令把他的儿子秘密地带到面前来。
③ 东罗马皇帝提贝里乌斯。
① 即贡比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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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来到后，他就下敕令加以逮捕，由德西德里乌斯和博伯两位公爵给
他套上手铐，他的武器、衣服都从身上被取下来，他穿着卑贱的衣服被送到
王后那里去。王后命令把他监管起来，希望从他那里获知真情，她很愿意知
道一切情况是否真如别人向她所描绘的那样，他听从了谁的主意，遵从了谁
的唆使，他的朋友当中谁是最主要的人物。他举出了若干朋友，其他一概否
①
认。三天以后，王后命令将他绑送到马恩河对岸的努瓦西领地上 看管起来。
在此监禁期间，他被刺死，尸体就地埋葬。当时曾有使者奉命去向国王报告
王子是自己刺死的，还硬说刺进去的那把刀仍然扎在伤口的地方。希尔佩里
克国王被这番话给蒙住了，他一直不曾为儿子掉一滴泪，可是这个儿子由于
王后的挑拨，可以认为是由国王亲手拿去送死的。王子的仆人们散伙他去，
② ③
他的母亲 惨遭处死，他的姊妹 被王后的仆人骗到一所修道院里，她在修道
院里穿上修女的服装，直到今天还在那里。他们的全部财产都被转交给王后。
告发克洛多维希的那个妇人被判处火刑。当这个可怜的人儿被拖着往前走的
时候，她发誓说她原来说的是假话，但是她这招认对她并无裨益，她被绑在
④
桩柱上，在火焰中活活烧死。克洛多维希的宫廷管事人员由司马官 库帕自布
尔日地区解送回来交给王后。原来判定要他遭受各种刑罚，但是王后下令解
除了他的刑罚和镣铐，由于我的说情，容许将他释放。
⑤
四十 这些事件发生之后，夏龙 主教埃拉菲乌斯奉命为布隆希尔德王后
⑥
的利益出使西班牙，他发了高烧，气绝而死。 他的遗体运回家里，安葬在自
己的那座城里。我在前面已经讲过，布列塔尼人的使臣尤尼乌斯主教未能获
准回到自己的城里去，但是根据国王的命令，他在昂热依靠公众出钱维持生
活。有一次他去访问巴黎，在一个星期日，他正在做神圣的宗教仪式，这时，
他象马嘶一般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嘴巴里和鼻孔里迸流出来，
他由人们用手抬了出去，但是他康复了。他过度沉湎于饮酒，常常醉得厉害，
以致寸步不得动弹。
①
四十一 加利西亚国王米尔 这时给贡特拉姆国王派来使臣。他们从普瓦
提埃过境，此事曾报告给当时据有其地的希尔佩里克国王。国王命令把他们
带到他的面前，将他们监禁在巴黎。
这期间，一只狼从树林里跑出来，它从一座城门穿入普瓦提埃，所有的
城门都关上之后，人们向空袭击，把它杀死在城垣以内。有些人断言说他们
曾经看见天空冒出火焰。歇尔河和卢瓦尔河合流以后，卢瓦尔河的河水涨得
比头一年还高，一场南风刮得异常凶猛，以致把树林夷平了，把房屋摧倒了，
把篱笆卷走了，甚至把人们吹裹到老远老远的地方送了命。这场风暴所肆虐
②
的地区大约有七亩 之广，它所行经的路程没有人能够计量。公鸡时常在夜色
初降的时候就打鸣。月色昏暗，天空中出现一颗彗星。接着就在人们中间发
① 在谢尔西南不远。
② 奥多韦拉。
③ 即巴西娜。——译者
④ 在法兰克朝廷里，司马官很重要，除负责照管王家马匹外，还可能因重要国务奉命出使，或带领军队。
⑤ 马恩河畔夏龙。——译者
⑥ 公元580 年 8 月 19 日。
① 苏维汇人国王，公元570—583 年在位。——译者
② 犹格，见本卷第28 章注。——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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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严重的疫病。苏维汇人的使臣们在一年之后被打发走，回国去了。
四十二 卡奥尔主教毛里利奥患染了严重的痛风病，但是在这种病症的有
害液体所引起的病痛之外，他又给自己增加了折磨。有时候，他把一块赤热
的铁放在他的胫部或者脚上，更增添了他的痛苦。有许多候补者想要接管他
的教区，但是他自己选中了符尔特罗戈塔王后以前的秘书官乌尔西西努斯。
他作祈祷，好让乌尔西西努斯在他本人死前被授任为主教，然后他离开了人
世。他非常之仁慈，对 《圣经》很精通，他甚至能默述《旧约》里所列的一
连串一连串的谱系，而这是没有几个人可以记住的。在审判方面，他也同样
公正，他保卫本教堂的穷人使他们免遭坏法官的毒手，正如同 《约伯记》里
所写的： “我拯救了困苦的人，使他们免遭强者之手，我拯救了没人帮助的
无依无靠的人。寡妇为我祝福。我为瞎子的眼，瘸子的脚，我为穷乏人的父。”
①
四十三 柳维吉尔德国王派阿吉兰出使到希尔佩里克那里去。他是一个才
智低劣，拙于推理，仅仅是以对天主教教规心怀恶意著称的人。他在中途行
经都尔，就到我这里来针对我的信仰刺激我，并且攻击教会的教条。他说：
“古时候的主教们断定圣子和圣父是同等的，这是一种错误的意见，因为自
②
己曾说 ‘父是比我大的’的人怎么能够和圣父具有同等的权力呢？因此，认
为圣子应该与圣父是同等的，这是不正确的，圣子本人宣称自己比圣父小，
他曾经向他哀叹过死亡的悲伤，曾经在逝世的时候把灵魂交给他，好象自己
丝毫无能为力似的。由此显然可见，在权柄上、年龄上，圣子比圣父小。”
对此，我反问他是否相信耶稣基督是上帝的儿子，是否承认耶稣是上帝的智
慧，是光、真理、生命和正义。他说： “我相信上帝的儿子就是这一切。”
然后我说： “现在请告诉我，什么时候圣父没有智慧，没有光，没有生命，
没有真理？什么时候圣父没有正义？因为，正如同没有这些东西，圣父就不
能存在一样，没有圣子，他也不能存在，因为这些东西对于神圣称号的神圣
性来说是超乎一切地重要。但是，如果没有圣子，圣父也不能被称为圣父。
至于你归之于他的 ‘父是比我大的’这句话，你要知道，他是以自己所呈具
的凡人的肉体之身来说这句话的，从而教你知道你是以谦逊得到赎罪，而不
是以权力得到赎罪的。你引述了 ‘父是比我大的’这句话，你若是记得他在
①
另一处还说过： ‘我与父原为一”，那就好了。他对于死亡的畏惧以及他把
灵魂交给圣父，要归根于他在肉体上的脆弱；那就是说，正如人们相信他是
上帝那样，人们也可以相信他是人。”他回答说： “实现别人的意志的人，
要比那个人小，圣子实现圣父的意志，因此他总是比圣父小，没有证据说明
圣父实现圣子的意志。”我对他的话回答说，“你要知道，圣父在圣子之中，
圣子在圣父之中，两者各在同一个神性中永生。你愿意知道圣父实现圣子的
意志吗？要是你信仰 《福音书》的话，那就请你听听我们的主基督在使拉撒
路复活时说的 ‘父啊，我感谢你，因为你已经听我。我也知道你常听我，但
②
我说这话，是为周围站着的众人，叫他们信是你差了我来。’ 当他受难时，
又说： ‘父啊！现在求你使我同你享荣耀，就是未有世界以先，我同你所有
① 《圣经·约伯记》，第29 章，第 12—13，15—16 节。引文与经文有出入。
② 《圣经·约翰福音》，第14 章，第28 节。
① 《圣经·约翰福音》，第10 章，第30 节。
② 同上书，第11 章，第41—4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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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的荣耀。’ 圣父从天上回答他说： ‘我已经荣耀了我的名，还要再荣耀。’
④因此，圣子在神性上与圣父是同等的，并无逊色，他在任何方面也不逊色。
因为你若是果真承认他是上帝，你就必须承认他完美无缺；你若是否认他完
美无缺，你就是不承认他是上帝。”他说： “他是在被造成为人以后才开始
被称为上帝的儿子的，有一段时间他还不是上帝的儿子。”我回答说： “请
①
听一听大卫以上帝的名义所说的话： ‘在晨星出现之前我从怀中生下了你’
②
和 《福音书》作者约翰所说的‘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
这些话吧！由此得出结论：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万物由此而生。’
③可是你却被一种空虚之见的毒素蒙住了眼睛，对上帝缺乏与他相称的理
解。”然后他回答说： “那么你是不是说圣灵就是上帝，或者宣布圣灵与圣
父和圣子是相等的呢？”我回答说： “三者具有一个意志，一种权柄，一种
行动，一个上帝寓于三位一体之中，三位连而为一。位有三个，但是王国、
权威、权柄、全能只有一个。”他说： “你所宣称的与圣父和圣子相等的圣
灵被认为是小于两者的，因为我们读到他是得到圣子应许的，是被圣父差遣
来的。人们只能应许自己所控制的范围以内的东西，只能差遣地位低于自己
的人。耶稣自己在 《福音书》里说：‘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
④
我若去，就差他来。’ ”我回答说：“圣子在受难之前说得好，他说，他如
果不是在用自己的鲜血为世人赎了罪，在人们的心灵里准备了一个配得上上
帝的位置之后，以胜利者回到父那里去，那么圣灵——就是上帝——就不会
降临到崇拜偶像的、被原罪玷污的心灵里来。所罗门说： ‘圣灵将从欺诈逃
①
开。’ 而你如果没有希望复活，就别说反对圣灵的话，因为根据上帝所说：
②
‘唯独说话干犯圣灵的，今世来世总不得赦免。’”他说：“可是上帝是差
遣者，被差遣者不是上帝。”对这句话，我问他是不是相信使徒彼得和保罗
的教义。他回答说： “我的确信。”这时我又加了几句：“但是使徒彼得由
于亚拿尼亚在出卖田产时进行欺骗而定他的罪时，你看他是怎么说的： ‘为
③
什么在你看来欺哄圣灵是件好事？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上帝了。’ 而保罗
呢！在分别叙述圣灵的不同程度的恩赐时，这样说道： ‘这一切都是这位圣
④
灵所运行，随己意分给各人的。’ 因为根据自己的意志行事的人，是不处于
任何人的权力之下的。而你呢，就象我刚说过的那样，你对神圣的三位一体
没有正确的看法，你们的信仰的创立者阿里乌斯的下场，已经明显地表明了
这种教派的偏执性有多么坏。”他回答说： “对你自己不遵守的戒律别说坏
话，至于我们，虽然我们不信奉你所信奉的东西，可是我们却不说它们的坏
话，因为持有这种或那种信仰不能归结为一种罪。的确，我们有个共同的说
③ 同上书，第17 章，第 5 节。
④ 同上书，第12 章，第28 节。
① 见 《圣经·诗篇》，第110 篇，第3 节。 （但文字出入较大。——译者）
② 《圣经·约翰福音》，第1 章，第 1 节。
③ 同上书，第1 章，第 14 节。最后一句系作者所加。
④ 同上书，第16 章，第7 节。
① 见 《所罗门的智慧》。（属于《经外书》。——译者）
② 《圣经·马太福音》，第12 章，第32 节。——译者
③ 见 《圣经·使徒行传》，第5 章，第3、4 节。引文与经文有出入。
④ 《圣经·哥林多前书》，第12 章，第 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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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当一个人从异教徒的祭坛和上帝的教堂之间经过时，向两者都表示敬意，
这并没有造成危害。”我看出了这个人的愚蠢，就说： “我明白了，你是异
教徒的辩护者，异端信仰者的战士，因为你竟然亵渎教会的教条，宣布崇拜
异教徒的令人憎恶的东西。你要是以亚伯拉罕在橡树那里找到的、以撒在公
羊身上找到的、雅各在石头上找到的、摩西在荆棘里找到的那种信仰武装自
① ②
己，那你就做得比这样好； 这种信仰，亚伦在法衣里穿着它， 大卫伴着手
鼓在方舟前跳舞时体验到它；所罗门以他的智慧宣布它；所有的始祖们、先
知们以及戒律本身在谕示里歌颂它，并且以献祭来显现它；今天一直与我们
同在的神圣的马丁在他的心灵里据有它，在他的行迹里表现它；因此，你也
可以改奉不可分的三位一体，接受我们的祝福，洗涤你心灵上的虚假信仰的
毒素，直到去掉这些罪过为止。”于是他被激怒了，他几乎象个疯子一样地
咬牙切齿，答道： “我一旦从你们的宗教的一个神父那里接受祝福，我的灵
魂就要离开躯壳。”我针对他的话回答说： “上帝既不可能使我们对宗教，
也不可能使我们对信仰冷淡到这种地步，以致我们把他的圣物散发给狗，或
把贵重珠宝的神圣性暴露在不洁不净的猪的面前。”于是他放弃争论，起身
退席。可是后来，他回到西班牙，当他由于生病而弄得十分虚弱时，需要制
约了他，他改宗了我们的信仰。
四十四 大约与此同时，希尔佩里克国王写了一份法令，命令对神圣的三
位一体不能以 “位”来加以区分，而只称之为上帝；他宣布，对于上帝，如
果我们称之为 “一位”，似乎上帝是个具有肉体的人，那是不适宜的；而且
他断言，圣父与圣子是相同的，而圣灵与圣父和圣子又是相同的。他说：“上
帝在先知和始祖们看来是这样的，戒律本身也宣告他是这样的。”他令人把
这些论点向我复述以后，又说： “这是我的意志，那就是你必须信仰这种论
点，教会的其他学者们也必须信仰这种论点。”我回答他说： “最虔诚的国
王，您必须抛弃这种空虚的信仰，遵循使徒们和继使徒之后的教会的早期教
①
父们传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