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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进圣希拉里教堂。她对那位女院长大肆攻击，我们发现这些攻击全属不实
之词。可是后来她又在当初跳墙的地方让人用绳子把自己拉了上去，进入修
道院，她要求避居在一间隐蔽的密室里，她说： “我对上帝和我的拉德贡德
夫人 （因为当时这位王后还在世）犯了大罪，因此我愿意同修女们断绝一切
往来，忏悔我的罪行。因为我知道，上帝是仁慈的，他宽恕那些悔罪的人。”
然后她走进那间密室。但是当上述的动乱发生，克洛提尔德已经从贡特拉姆
国王那里回来的时候，她在夜间推倒了密室的门，从修道院里逃出来，去找
克洛提尔德，对那位女院长横加指责，就象她过去的所作所为一样。
四十一 这期间，波尔多主教贡德吉塞尔以大主教的身分，和昂古莱姆的
尼卡西乌斯、佩里格的萨法里乌斯、普瓦提埃的马罗韦乌斯，来到圣希拉里
教堂，来谴责这些修女们，希望把她们弄回她们的修道院里去，但是她们顽
固拒绝。当主教们根据上文所引用的信件宣布开除她们教籍的判决时，我前
面讲到的那帮暴徒群起攻击他们，而且就在教堂的四壁之内如此粗暴地对待
他们，弄得他们倒在地上，简直起不来了，而那些副主祭和其他的教士身上
沾满了鲜血，头被打破，走出教堂。他们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之中，——可以
相信，这是魔鬼煽动出来的，——以至当他们从这个神圣之地出来的时候，
竟而彼此之间连告别的话也没说，就回家了，人人都是碰上哪条路，就从哪
条路回去。奥顿主教西阿格里乌斯的副主祭德西德里乌斯在发生这场灾难时
正好在场，他甚至连过河的浅滩也没有去找，就在他刚一到达克莱因河岸的
地方纵身跳进水中，让他的马游到了对岸的低地上。
现在克洛提尔德自己挑选管家，把修道院的土地攫取到自己手里，对于
凡是她能够强行使其离开那所房子的男人，她都连捶带打，迫使他们为她服
役。她还进一步恫吓说，要是她进得去修道院这所建筑物，她要把女院长从
墙上扔下去。当这些动乱的消息被报告给希尔德贝尔特国王的时候，他派官
①
方人士到马科伯爵 那里去，命令他以最大的力量加以镇压。贡德吉塞尔在同
其他主教一道把这些修女们开除教籍，离开她们以后，他以个人和与他一起
的弟兄们的名义给当时正在和贡特拉姆国王一同开会的主教们写了一封信，
并且收到下面的回信：
信件抄件
“埃特里乌斯、西阿格里乌斯、奥纳卡里乌斯、赫西希乌斯、阿格里科
①
拉、乌尔比库斯、费利克斯、韦拉努斯、费利克斯及贝尔特拉姆 等主教谨向
其亲爱的大人贡德吉塞尔、尼卡西乌斯和萨法里乌斯，使徒席位最称职的占
有者致书如次。信使送到来函，我们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对于你们的平安
无恙，我们感到欣喜，而对于你们在信中讲述的所经受的暴行则是悲痛逾恒，
因为不仅是教会的清规遭到违犯，而且一切对宗教的崇敬都被忘却。你们使
我们获悉，那些倾听魔鬼声音而走出已故的拉德贡德的修道院的修女们，既
拒绝听从你们的告诫，又不肯回到她们逃离的女修道院的墙垣以内去，更有
甚者，他们竟以施加于你们和你们的人民的打击而向我们的希拉里大人的教
① 普瓦提埃伯爵。
① 以上各人分别任里昂、奥顿、奥塞尔、格勒诺布尔、内韦尔、里埃、伯莱、卡韦荣、马恩河畔夏龙、勒
芒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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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肆行强暴。你们还告诉我们，你们认为对待这种罪行最好是暂停她们的教
籍，并愿就此事征询我们的拙见。对此，由于我们知道你们仔细研究过教规，
而院规的全部要旨又在于要求对陷入此种过火行动者不仅以开除教籍相制
裁，还要令其做出恰如其分的忏悔；更由于我们对你们的崇敬和最热烈的兄
弟友爱，彼此志同道合，我们在这里宣布，我们同意你们的裁决，赞同你们
的意见。此事暂且这样搁置起来，等我们同你们一道出席即将于11月1 日举
行的宗教会议时，再一起细商如何对这种犯罪者的胆大妄为加以管束，以期
今后凡失足于这类诱惑中者不致再有人为虚荣引向类似的犯罪。
“但是，由于我们的大人使徒保罗不断吩咐我们要一年到头以经常的告
诫去纠正那些犯规的人，还由于他坚决主张崇敬上帝有益于一切事物，因此，
我们敦促你们用连续的祈祷去祈求上帝的慈悲，以期他能对这些修女俯予启
发其悔悟之心，以期她们能够在悔悟中为她们因其错误而犯下的一切过失做
出真正的改正，以期通过你们的布道之功使这些在一定程度上陷入迷途的灵
魂能够由于基督的恩典而被携归她们的修道院，以期那位用自己的双肩将一
只迷途的羔羊带回羊圈的上帝能够为她们犯罪的收场而喜悦，犹如获得整个
羊群一样。尤其重要的是，我们请求你们不断地以你们的祈祷来支持我们，
因为我们确实抱着希望，确信你们能够做到。你们的特别要好的朋友、罪人
埃特里乌斯窃致问候；你们的门下士赫西希乌斯窃致尊敬的问候；爱你们的
西阿格里乌斯以同样的尊敬向你们问候；对你们持有敬意的罪人乌尔比库斯
恭谨地致候；尊敬你们的韦拉努斯主教敬谨致候；你们的仆人费利克斯窃致
问候；你们的卑下而忠诚的兄弟费利克斯窃致问候；你们的卑下而顺从的兄
弟贝尔特拉姆主教窃致候意。”
四十二 女修道院院长还宣读了神圣的拉德贡德写给当时的主教们的信
件。这时她又将信件的抄件送给邻近各城的主教们。信文如下：
信件抄件
“普瓦提埃的拉德贡德谨致书于崇奉基督的教父们和对使徒席位最称职
的主教们。
“一项适宜的计划的最初步骤，只有在这一事情被传进我们共同的诸教
父、医疗者和羊群牧人的耳中，并且同样地被托付给他们的内心时，才可能
有力地走向全部实施，因为一切来自他们的仁爱的积极同情，来自他们的权
力的明智劝导，来自他们的祈祷的支持汇合起来，推动着事情的实现。
“在过去的时候，我由于圣慈的意旨和启发而从世俗生活的枷锁中解脱
出来，在基督的指引下，自愿地皈依教规，并且怀着热烈的心愿思考如何能
够帮助他人前进，以期我的这一愿望能够在上帝的赞许下有益于人。因是之
故，在最卓越的君主洛塔尔国王的开创和资助下，我在普瓦提埃建立起一所
女修道院；建立之后，我本人向该修道院以赠礼的形式捐献了我得自王室慷
慨厚赐的全部财产。我还为这个聚集在基督的佑护之下的团体确定了院规，
这一院规曾是神圣的凯撒里亚立身行事的依据，是神圣的阿尔主教凯撒里乌
斯出于关注，为了适应她的需要而采自神圣教父们所规定的章则，并加以编
撰而成的。在普瓦提埃和其他教座的最神圣的主教们的同意下，通过我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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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团体的选择，我任命我的姊妹 阿格内斯为女修道院院长，她是我一向喜爱并
从小抚养起来的，我甘愿按照常规服从她的权威——仅次于上帝的权威。当
②
我们进入修道院时，由于害怕重蹈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遭遇，我本人和我的
姊妹们遵循使徒的先例，立下文契转让掉我们在尘世上所有的财产，自己毫
无保留。但是由于人的时运无常，由于世界日益走向末日，并由于有人只图
满足个人欲望，而不愿满足上天的意志，我愿在此有生之年，用我全部应有
的忠诚，以基督的名义向你们，使徒式的教父们，奉上这包含着我对你们的
请求的一页。“由于我不能亲身拜倒于你们的脚下，我谨通过此信代行参拜，
并凭着圣父、圣子和圣灵，凭着可怖的审判日，我祈求你们——犹如你们站
在我的面前一样——保护我们免受任何暴君的凌虐，并为我们从我们合法的
君主那里取得恩惠。设若在我死后碰巧有人，——我相信永远不会发生这类
事情，——或者是本城主教，或者是王室官员，或者是其他任何人，不论是
出于坏人挑拨，还是根据法律行事，向修女们找麻烦，或破坏院规，或撇开
我那曾由最神圣的日尔曼努斯当着其弟兄们之面亲口祝福委以圣职的阿格内
斯姊妹而另外委派院长时；设若这个团体本身——我相信是不可能的——口
出怨言，寻求变化时；设若有人——纵使他是本城主教——运用他超出其前
任或与我同时代的其他人所享有的新的特权，设法对本修道院的权力或财产
提出要求时；设若有人违反院规，试图从这里出走时；设若任何君主、主教
或其他有权势者，或我们姊妹中的任何人，怀着窃取圣物的意图来减损或挪
用我们的财产，——这些财产是最卓越的君主洛塔尔或他的诸子、最卓越的
诸王赠赐给我，而我又根据他的敕令和许可转交修道院持有的，关于这项转
移，我曾从最卓越的君主卡里贝尔特、贡特拉姆、希尔佩里克、西吉贝尔特
诸位国王亲自立誓和签字的信件中得到肯定，——或前来减损或挪用其他的
人为了灵魂的好处而捐赠的财产，或姊妹们从自己的产业中施赠的财产时；
如果发生这类情况，就让他们因我的祈祷和基督的意旨而遭到上帝如此般的
震怒，也遭到你们以及你们的继任者如此般的震怒，从而他们将被作为穷人
的抢劫者和掠夺者而被排除出你们的恩泽之外。要这样地进行抵制，以期永
远不致有人乘机对我们的院规或修道院的产业有所减损或变更。我还祈求下
面一点：当我的姊妹、上述的阿格内斯一旦因上帝的意旨而去世时，新的院
长应从我们修道院的会众中任命，她要取得上帝的恩宠，要安全地捍卫院规，
要丝毫无损于过圣洁生活的意愿；不要容忍她自己的意志和别人的意志毁灭
她们本身。如果任何人——这是上帝所禁止的——违反上帝的命令和国王们
的权威，做出任何违反在前面所引用，并且通过在上帝及其圣徒们面前的祈
祷而委托你们加以保护的那些条文的事，或者做出任何有损于修道院的福利
的事，无论是关于其居住者还是其产业；或者以任何方式向上述的我的姊妹
阿格内斯院长进行捣乱；那就让他招致上帝、神圣的十字架和神圣的马利亚
的审判，让他受到神圣的申信者希拉里和马丁的敌视和追逐，这后面的两位，
我已将我的姊妹们在托付给上帝之后又托付给他们加以护佑。
“再者，神圣的主教和你的后继者们，——我急于把你们当作我在上帝
利益方面的保护者，——如果发现有任何人妄图 （上帝是禁止这样做的）反
① 当指宗教意义上的姊妹。
② 亚拿尼亚和他的妻子撒非喇卖了田产，私自留下一部分价银，把其余的放到使徒脚前，因而犯了欺哄圣
灵之罪，结果二人相继死亡。见 《圣经·使徒行传》，第5 章，第 1—10 节。——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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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这些意愿，请千万不要畏缩不前而不肯代表在上帝面前被委托给你们
保护的一切去向当时君临这一地区的国王，或向普瓦提埃城市当局提出申
述，也不要不肯为捍卫或保护正义、反对他人不正义的攻击而操劳，以便使
上帝的敌人狼狈不堪地被赶回去。这样，一切信奉天主教的国王们在其统治
时期便不会容忍这类恶行，也不会容忍一切根据上帝的意志、我的愿望和国
王们本人的意旨而牢固地建立起来的东西遭到破坏。我还要向那些生活在我
之后受上帝之命君临万民 （其时我已化为乌有）的君王们以上帝的名义——
上帝的统治将永世不绝，各个王国均赖其认可而存在，历代君主的生命和疆
土都由他赋予——提出恳求：我恳请他们将阿格内斯院长和这所修道院置于
他们的保护之下，这所修道院是我在他们的父亲和祖父各位君主的许可和帮
助下修建起来，并加以充分整顿和资助的。请他们不要容忍下述现象，那就
是，文中已这么多次提到的我们这位院长会受到任何男人的折磨或干扰，有
关我们修道院的任何事物今后会受到减损或任何形式的改变，而请他们注意
使所有一切都受到保护和防卫。为了上帝的缘故，并按照我向各族人的救世
主的祷告，我已将此事托付给同君主们一起工作的各位主教大人，以期他们
在永恒的王国里能与那位穷苦人的护卫者和贞女们的丈夫永远结合在一起，
他们正是为了敬奉他而保护上帝的侍女们的。我还凭着你们曾为之领洗的天
主教信仰向你们、神圣的主教们、我们最卓越的君主们和全体信奉基督教的
人们，提出如下恳求：一旦上帝命我离开人世的光明时，请允许将我可怜的
身体埋在那个长方形教堂里面，不论其届时完工与否；那座长方形教堂曾是
我为了崇奉基督之母神圣的马利亚而开始建造的，已经有我的许多姊妹葬在
里面安息了。愿任何打算或试图反对此事的人将因基督十字架和神圣的马利
亚而遭到天谴，愿我能由于你们的斡旋而被视为配得上在这个教堂里，在我
的众姊妹中间获得一席安息之地。我饱含热泪祈求：由我亲手签字的这份请
求书能够保存在大教堂的档案之中；如果出现恶人以行动迫使我的姊妹阿格
内斯或其会众去向你们祈求救助和保护，她们得到你们慈悲之心的虔诚慰藉
和善良牧人所具有的及时帮助，那么，既然上帝已为她们在你们的恩荫下准
备了庇护，她们就不会宣称自己是被我舍弃了。
“基督曾从他光辉的十字架上将他的童贞女母亲托付给神圣的使徒约
翰。我凭着他的恩惠将这份请求请你们过目，毫无隐讳，希望就象主的托付
之为约翰完成一样，我以我微不足道的身分向你们各位大人、具有使徒称号
的教父们所托付的一切，也能同样完成。当你们保持我留给你们的这项符合
你们崇高身分的委托时，你们就成为你们为之完成使徒职责的基督的圣德的
分享者，并且当之无愧地再现他的范例。”
四十三 此后，马罗韦乌斯主教听说这些修女在谴责他，就派圣希拉里教
堂的修道院院长波尔卡里乌斯到贡德吉塞尔主教和他的大主教管区的其他主
教那里去，要求他们在给予修女们教籍以后，准许他前去向他们面诉情由。
但是他的要求遭到彻底的拒绝。希尔德贝尔特国王受到两方面的没完没了的
烦扰，一方面是修道院，一方面是弃修道院而去的修女们。他派提乌塔尔神
父去制止双方之间继续不断的互相控告。提乌塔尔叫克洛提尔德和她的一伙
人去见他，但是她们说： “我们不来，因为我们被暂停了教籍；如果我们再
一次被接纳到教会里，我们立刻就出现在你的面前。”他听了她们的回答之
后，又回到主教们那里，同他们就这件事情进行讨论。但是由于对她们的教
籍问题讨论不出结果，他回到普瓦提埃去了。这时修女们分散了，有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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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家里，有的回到自己家里，其他的人回到她们过去所归属的修道院里，
因为柴薪缺乏，她们聚在一起受不了冬天的严寒。有少数几个人留在克洛提
尔德和巴西娜身边，但是即使在这些人当中也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因为其中
每一个人都想凌驾于其余的人之上。
四十四 这年，当复活节期之末，大雨滂沱，夹以冰雹。在两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