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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因为他认为，由于上帝的慈悲，埃提乌斯会来临的。 在此以前，主教
预见到事态的发展，曾经在阿尔拜访过埃提乌斯。于是他们从城墙上向外了
望，却没有看见人。他接着说：“虔诚祈祷；因为今天上帝是会解救你们的。”
而当他们继续祈祷时，他又说： “再瞧一次。”他们又望过去，却看不到有
什么人会来援救他们。他第三次向他们说： “只要你们虔诚地寻求上帝，他
马上就来到我们中间。”他们又含悲带泪地祈求上帝怜悯。而当他们做完祈
祷时，他们就遵照这位年迈的人的吩咐，第三次从城墙上面向前了望。看啊！
他们看见远处就象是从地面上腾起了一片乌云似的。他们向主教报告，他说：
“那就是上帝的援救。”这时，城墙在攻城车的震撼下已经摇撼起来，眼看
②
就要坍落。看啊！正好，埃提乌斯到了；哥特人的国王提奥多里克 和他的儿
子托里斯蒙德带领他们的军队向这座城疾驰而来，扑上前去，打退了敌人。
这座城市就这样地由于这位神圣的主教的代祷而得到解救；他们打得阿提拉
①
败走，他退到梅里旷野， 布署兵力，准备一战。他们听到消息以后，就英勇
地做好准备，去对付他。
七 在这些日子里，一阵谣言传到罗马，说埃提乌斯遭到围困，在成群的
敌人中间处境非常危险。他的妻子听到这些消息以后，怀着忧伤和焦灼的心
情，经常不断地到各个神圣使徒的教堂去，祝祷她的丈夫能够从征战中平安
地回到她的身边。她日日夜夜不断祈祷。一天夜间，一个喝醉了的穷人在圣
彼得教堂的一个角落里睡着了。门户照常地关上了，可是守卫者没有发现他。
夜间他起来了，发现灯火辉煌，照遍了整个建筑物，他战战兢兢地探寻门户，
以便找到一条出去的路。他一个又一个地试着打开那些门拴，但是发现它们
都拴得很牢固；于是他便卧倒在地，焦灼不安地望着那个门，以便等到人们
刚一聚集起来歌唱晨间赞诗的时候，就可以马上逃出去。但是这时，他看见
两个人彼此恭敬地行礼，互相问好。年长的那位首先这样说： “我已经不可
能忍受埃提乌斯的妻子的眼泪了。她不断地祈求我把她的丈夫从高卢平安无
恙地送回来，可是神圣的裁判却做出了相反的决断。虽然如此，我却已经获
得保全他的生命的无法估量的恩典。你看，我此刻就要驰赴那里，把他从那
里活着带回来。不过，我要告诫听到这些事情的人保持缄默，不得擅自泄露
秘密，如其不然，他就要马上离开人世。”可是这个人却不能保持沉默，等
到天刚亮的时候，他就把所听到的一切都透露给埃提乌斯的妻子；而当他刚
一说完，他的视力立刻就衰退了。这时，埃提乌斯与哥特人和法兰克人联合，
正同阿提拉鏖战，阿提拉眼看着自己的军队力量衰竭，濒于覆灭，就逃离战
场。
哥特人的国王提奥多里克在这次战役中阵亡。没有人会怀疑，匈奴人的
军队是被我在前面提到的那位主教的代祷所击败的。可是这位勋贵埃提乌斯①
和托里斯蒙德却获得了胜利，并彻底摧毁了敌人。战争结束以后，埃提乌斯
向托里斯蒙德说道：“赶紧尽快回到你的国家里去，以免由于你兄弟的活动，
① 埃提乌斯是罗马帝国晚期的重要将领，掌握西部帝国的大权，多次在高卢日耳曼人作战。——译者
② 此为西哥特人及其国王提奥多里克一世。——译者
① 关于公元451 年会战的地点，说法不一。本文所举梅里的位置，也有不同的说法。今日多采卡塔劳尼亚
旷野之说。——译者
① 罗马帝国晚斯，勋贵 （patrieian ）是荣誉称号，用以酬赏有功之人。这种称号不得世袭。埃提乌斯于公
元433 年受此称号。——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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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掉你父亲的王国。”托里斯蒙德听了这些话，急忙离去，为的是比他的
兄弟更早下手，好把他父亲的宝座抢先夺到手里。埃提乌斯用同样的伎俩打
发走了法兰克人的国王。等到他们刚一走开，他就从战场上把战利品收集起
来，满载而归。阿提拉带着少数人退却了；但是不久以后，横行于整个意大
利并将它夷为平地的匈奴人，又占领了阿奎雷亚，大肆焚烧，并将整片土地
②
化为废墟。 上述的托里斯蒙德在战斗中打败了阿兰人；但是最后，几经争吵
和交战，他终于为他的兄弟们所绞死。③
八 现在，当我已经列举了这些事实并且按照先后顺序加以叙述之后，我
④
认为，如果对于雷纳图斯·弗里格里杜斯的历史著作 中关于上述那位埃提乌
斯的记述避而不提，这将会是一个错误。这位作者在他的著作的第十二卷里
①
记述荷诺里乌斯死后，年幼的瓦伦提尼安 只有五岁年纪就被他的亲表兄提奥
② ③
多西乌斯 推上了皇帝的位置，而僭主约翰也在罗马自立为君， 他的使节遭
到皇帝轻侮的接待。他接着写道： “正当这些事情发生之际，使节们回到僭
主那里，随身带来一个严厉的答复。约翰心中烦恼，就派宫廷总监埃提乌斯
④
携带大量金币到匈奴人那里去。自从埃提乌斯在匈奴人那里充当人质的时候
起，这一族人就为他所熟悉，而且他们同他之间为一种亲密的友谊所维系。
约翰还补充了下列的指示：当敌人刚一进入意大利以后，埃提乌斯应当立刻
从后路袭击他们，而他自己则将从正面迎击他们。由于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
涉及到这个人，我认为先谈谈他的家世和性格是适当的。他的父亲高登提乌
斯是斯奇提亚省的一位著名人士；他起初在皇帝的禁卫军中服役，后来晋升
上驷院长官的高位。他的母亲是意大利人，门第高贵，家赀富有。他们的儿
子埃提乌斯在少年的时候就获准参加了皇帝的禁卫军。他有三年时间先在阿
拉里克那里充当人质，然后又在匈奴人那里充当人质。后来，他成为前禁卫
军军官卡尔皮利奥的女婿，并且受命管理约翰的宫廷。他高度适中，相貌英
武，身材匀称，既不十分脆弱，也不十分笨重；他才智敏捷，手足灵便，是
一个十分有经验的骑兵和熟练的射手；他对于枪矛乐而不疲。他天生是一个
战士，却以谋求和平的策略而驰名；他没有贪婪之心，不为欲念所动摇，在
智慧上秉赋甚厚，不为任何邪恶的煽惑而偏离志向。他以最大的宽容忍受委
屈，并且喜爱劳动。他对于危险毫无畏惧，在忍饥耐渴和熬夜方面，无人胜
得过他。从早年起，他似乎就预先获悉命运赋予他的那种巨大的权力。以后
我们还要在适当的时间和地方谈到他。”上述那位历史家关于埃提乌斯的描
述就是这些。但是等到瓦伦提尼安皇帝达到成年的时候，他恐怕埃提乌斯势
力强大到足以消灭他，因此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杀死。
② 公元452 年。
③ 公元453 年，托里斯蒙德之弟提乌德里克和弗雷德里克举兵反对他，托里斯蒙德被杀。 （《剑桥中世纪
史》第 1 卷和吉本所著 《罗马帝国衰亡史》中，提乌德里克均作提奥多里克。——译者）
④ 原书今已失传。
① 瓦伦提尼安三世，于公元425—455 年任西部帝国的皇帝。——译者
② 提奥多西乌斯二世，于公元408—450 年任东部帝国的皇帝。——译者
③ 公元423 年西部帝国皇帝荷诺里乌斯死后，文书长官约翰在一部分人的拥护下僭位，并得到埃提乌斯的
合作。后来，东部帝国皇帝提奥多西乌斯二世派兵前来讨伐，立瓦伦提尼安三世为帝。约翰兵败被处死。
——译者
④ 埃提乌斯奉派遣前往匈奴人那里寻求援兵。——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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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但是后来当他在马尔斯广场 上就座，向群众演说的时候，埃提乌斯的一
②
个号手奥克西拉走到他的跟前，用剑将他刺穿。 这就是这两个人的下场。
九 关于法兰克人的国王，许多人都不知道按顺序谁是第一个。尽管苏尔
③
皮西乌斯·亚历山大 在他的历史著作中对于他们记述甚详，可是瓦伦提努斯
④却没有指出他们的第一个国王，而是说他们追随着公爵。我要陈述一下他的
⑤
说法。他在讲到马克西穆斯 象个疯子似的住在阿奎雷亚，完全放弃获得帝国
的希望的时候，接着写道： “那时，法兰克人在格诺鲍德、马尔科梅尔、松
①
诺几位公爵的率领下，闯入日耳曼； 他们冲入边境，大肆屠杀，蹂躏最肥沃
的地区，然后甚至威胁科隆。消息传到特里夫斯，这时，受马克西穆斯委托
保护他的幼儿和防卫高卢的军事长官南尼努斯和昆提努斯集合他们的军队，
在科隆会师。但是敌人在劫掠了该省最富庶的地区以后，满载着战利品渡过
了莱茵河，还在罗马境内留下了他们的许多人，他们随时可以再次破坏一切。
②
罗马人在与这部分人交战时取得优势，他们有许多人在卡旁尼埃森林 里死于
刀剑之下。罗马人激烈地争论着是否应该渡河进入法兰克人的地域；可是南
尼努斯反对，因为他知道敌人并非毫无准备，并且毫无疑问，他们在自己的
土地上会比罗马人强。由于这种见解不为昆提努斯和其余的军人所赞许，南
尼努斯就撤到马扬斯去了。但是昆提努斯带着他的军队，在纽斯要塞附近渡
过了莱茵河，走了两天以后，见到一些房屋，里面空无居民，大的村镇也都
撤退一空，因为法兰克人假装害怕，已经撤退到更偏远的丛林地带，并且在
丛林的边缘设置了鹿砦。罗马士兵烧毁了所有的房屋，他们卑怯而愚蠢地认
为把怒火发泄在房屋上面，就可以证明是大获全胜。他们身上披戴着沉重的
武装，整夜焦灼不安。等到黎明到来，他们在昆提努斯的率领下，进入森林；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他们迷失在交错的路径中间，只好走到哪里就算哪里。
最后，他们发现一切东西都为巨大的栅栏所包围，就设法走出森林，走向与
丛林毗连的沼泽地带。这一来，有一些敌人出现了，他们站在垒起的树干或
鹿砦上面，好象站在碉楼上面似的，从那里箭飞如雨，其发射之密就象是用
投掷器射出来的一样，由于箭上涂着毒草汁液，因之一旦射中，纵使只在无
关紧要的部位伤了皮肉，也非死不可。这时，军队遭到数目越来越多的敌人
的包围，他们奋力冲入尚未被法兰克人占据的空旷地带。骑兵首先被沼泽所
吞噬，他们连人带马，混作一团，纷纷倒下，同归于尽。步兵虽然没有丧身
在马蹄的沉重践踏之下，却陷进泥淖里，很难拔出脚来。他们惊惶失措，又
赶忙往回跑，藏进不久以前好容易才从那里挣脱出来的树林里去了。于是队
伍陷于混乱，几个军团被分割得七零八落。约维尼安军团的将领赫拉克利乌
斯和几乎所有的军官都被杀死，只有寥寥数人靠着夜色昏黑和丛林隐蔽藏
身。”这就是苏尔皮西乌斯在他所著的 《历史》的第三卷中的记载。
① Campus Martius，与 “三月校场”名称相同。 Martius 在拉丁文中，意为 “三月”或“马尔斯的”（马
尔斯为战神），今按吉本所著 《罗马帝国衰亡史》中所用名称译出。——译者
② 《剑桥中世纪史》，第1 卷，第419 页，行刺者共二人，即奥普提拉和特劳斯提拉。——译者
③ 其著作不详，只有格雷戈里在这里提到他。
④ 布雷豪特译本中，没有提到瓦伦提努斯，此处仍指苏尔西皮乌斯·亚历山大而言。——译者
⑤ 见第 1 卷第43 章注。——译者
① 指莱茵河左岸之罗马行省。
② 从前是阿登森林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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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卷里，他在描述僭主马克西穆斯的儿子维克托被杀时说道： “当
①
时，受命接替南尼努斯的卡里埃托和西鲁斯带着一支调集起来抵御法兰克人
的军队驻扎在日耳曼。”在后面不远的地方，在记述了法兰克人从这个罗马
②
行省掠走战利品以后，他接着写道：“阿尔博加斯特对于拖延时日颇不耐烦，
他敦促皇帝给予法兰克人以应得的报应，除非他们立刻归还在头一年军团被
歼灭时他们掠去的全部战利品，并且交出对于阴谋破坏和平负有责任的战争
挑拨者。”他指出这件事发生在法兰克人正处于公爵的领导之下的时候，并
且进一步指出： “几天以后，同法兰克人的首领马尔科梅尔和松诺匆匆地会
谈了一次，并且根据惯例向他们索要人质，然后阿尔博加斯特回到特里夫斯
的冬营里去了。”既然他把他们称作首领，我们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否即是真
①
正的国王，还是相当于国王。的首领。同一作者在记述瓦伦提尼安皇帝 的艰
难处境的时候，还补充说： “在东方，当色雷斯发生形形色色的事件时，高
卢的政府已陷于混乱之中。瓦伦提尼安皇帝被幽禁在维恩的宫殿里，几乎已
经降到一个普通平民的地位，军事指挥权落入了法兰克雇佣军的手里；就连
内政也操在阿尔博加斯特的死党之手。在所有那些受军人誓言约束的人们中
间，已经没有人敢于遵从皇帝的私人指示或命令了。”然后他接着说： “在
这同一年里，阿尔博加斯特挟着一种部落间的仇恨去追赶法兰克人的王公松
诺和马尔科梅尔，正当隆冬之际，来到科隆。他确信法兰克人的所有藏身之
地都可以安全地进入，并予焚毁，因为树叶已经落尽，干秃的树林已经不能
把一个埋伏的敌人掩蔽起来。于是他调集了一支军队，渡过莱茵河，首先破
坏了距莱茵河最近的布鲁克特里人的乡野和卡马维人居住的地区；除去少数
②
安普西瓦里人和卡提人 在马尔科梅尔的统率下，在最遥远的山脊上出现而
外，并未遭遇任何抵抗。”在另外的一段里，他只字不再提到公爵或王公，
而是公然宣称法兰克人有个国王，尽管他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他接着叙述
③
如次：“然后，僭主尤根尼乌斯向莱茵河一带的边境进行远征，去同阿勒曼
尼人和法兰克人的诸王按照惯例重申旧约，并且在他们所部的野蛮人的面前
显示一下在当时来说是极其庞大的军事力量。”这些事情就是上述这位编年
史家关于法兰克人的记述。我在前面提到过的那位雷纳图斯·普罗福图鲁
斯·弗里格里杜斯在叙述哥特人攻陷和毁灭罗马的时候，写道： “那时，当
① ②
戈阿尔 投到罗马方面以后，阿兰人 的国王雷斯彭迪亚尔从莱茵河撤回他的
部队，汪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