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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的面子不能不卖啊……”简陋的茅舍前,长发披肩的中年男子坐在石桌前,自言自语着,旋即回道:“好,但是我不会露出真容。”
“只要你能来就好了,多谢!”秦汉喜不自胜。
秦汉又亲自前往各处,砍伐上佳楠木,动用神力修建一座气势甚是恢弘的殿宇,作为婚房。秦祥林和水白虎遭了殃,两兄弟先是对琉璃福地来了一次大扫除。旋即按照秦汉的旨意,开辟了一个宽阔的广场,周围还摆满了鲜花……
裁缝请来后,秦汉拿出早就画好的西服婚纱,详细解释一番,让裁缝开始剪裁……
这些东西,以他如今天神修为,施展法则,本能在一念之间成就,只可惜变化的终究不是真实的。秦汉认了真,倾琉璃福地所有人力,张罗操办。琉璃福地顿时进入热火朝天的再建设中。
三日后。
每个人的胸口,都别着一枚拳头大的红花。
琉璃福地的每一处,都悬挂着红灯,挂着红色的喜字条幅,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在秦祥林和水白虎认真开拓的广场前,周围摆满一盆盆鲜艳的花朵,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铺在路面。琉璃福地的女弟子们早已坐在摆好的宴席前,几位前辈坐在第一排。当然,叶隐千寻和叶隐氏不在。
他们是伴郎和伴娘。为了更有纪念价值,秦汉几易人选,最终决定让在冥界厮守的指神替代。
这实在是一场不伦不类的婚礼。
看那一大桌一大桌的宴席,应该是中式婚礼。然而叶隐千寻和叶隐氏,穿着西装和旗袍……
正主儿浪白起,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打着红色的领结。花白的胡须被秦汉剃的干干净净,理由是洞房花烛夜长着胡须会让师娘不舒服。花白的头发被紧紧的捆着一支马尾辫。别说,杀神穿西装,倒是挺有味道的。
画圣穿着秦汉精心设计的白色婚纱。当然,领口开的很高,不至于露出沟壑。秦汉是有考虑的,生怕穿的太过暴露,令师傅不满。
人群中只见新郎老当益壮,精神抖擞。新娘娇艳如玉,羞不自胜,容光焕发。在秦汉的固执己见下,画圣终于挽起了浪白起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样子。
秦祥林和水白虎一人拿着一串大炮仗,一时噼里啪啦的响起。充满喜气的烟雾当中,红地毯的另一端,浪白起和望月青鸾携手缓缓走来,伴郎叶隐千寻和伴娘叶隐氏,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
礼炮轰然作响,鞭炮声震耳欲聋。
秦汉穿着白色的风骚西装,拿着一张黑色的大簿,中气十足的喊道:“今天是浪白起先生和望月青鸾小姐的大喜之日,亲爱的各位来宾,请大家起立,为这对新人鼓掌,祝他们永远幸福。”
早已排练过的众人连忙站起身,哄然大笑的同时,掌声也自响起,初时尚有些凌乱,很快便整齐划一。
也就在这时,由南宫语冰指挥着的一百名乐师,开始奏起秦汉‘创造’的结婚进行曲。在庄严神圣充满幸福的音乐声中,秦祥林和水白虎不断吹着口哨,浪白起和望月青鸾,携手沿着长长的红地毯缓缓走来。
掌声更加热烈。如此别开生面的婚礼,众人哪里见过,一时又是好奇又是好玩,静等秦汉继续带给大家惊喜。
“接下来,我要为大家请来一位尊贵的客人。因为师父的大婚,他决定送上一份贺礼。有情传说中的规则之神,我们生活的宇宙的主人!”秦汉扯开嗓门喊道。
“你小子,诳我!居然骗我送礼,真卑鄙!”柳叶刀愤愤的传音道。旋即身形一闪,一个中年模样的人出现在秦汉单独留下的圆桌前,全身上下却被一层古怪的气浪掩盖,看不清面目,然身上那股奇异的气息,登时引起骚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规则之神身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们都和秦汉关系匪浅,自然也隐隐约约的知晓神王之上,还有掌控一切的规则之神。
今番竟出现在自己眼前。
“祝浪白起先生和望月青鸾小姐新婚快乐,小小礼物,还请笑纳。诸位莫要看我,今番是浪先生的大婚之日,我若喧宾夺主,罪过可就大了。”规则之神发出爽朗的笑声,弹指送过两朵模样奇特的花,芳香扑鼻。
秦汉自台上蹿下,一把抓住后,哈哈大笑。规则之神手里的东西,还能差?今番师傅赚大了!
众人一时又惊又喜,想到规则之神与自己同座,一时心头无比激动,连浪白起和望月青鸾,眼里也露出喜色来。待到秦汉再次登台,众人面上均露出惊喜之色。他们也是到得此时,才知道这个秘密。
本自和水琉璃一起坐着的水流深,似乎是受到规则之神的召唤,两人坐在了同一张圆桌前。
浪白起和望月青鸾登上台阶,来到秦汉身前。秦汉微微一笑,故作高深的现闭了眼睛,再次睁开后,脸上便带着努力做出的认真之色来,再度让众人发出善意的哄笑。
却听他缓缓道:
“浪白起先生和望月青鸾小姐大婚在即。在你们结成夫妻之前,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再回答。”
大家的眼里都露出疑惑之色,浪白起和望月青鸾也不例外。
“浪白起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望月青鸾小姐为妻,按照规则之神的教训与她同住,在规则之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浪白起愣住,秦汉连忙传音提示道:“师傅,快说我愿意,这是礼节。”
“我……我愿意!”浪白起连忙答道。
秦汉便露出满足的神采来,赞许的点点头,又道:“望月青鸾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浪白起先生为妻,按照规则之神的教训与他同住,在规则之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望月青鸾显然是极聪慧的,不用秦汉提示,娇羞道:“我愿意!”
她心里觉得这些话真是有趣极了。
秦汉脸上的赞许之色更深,满足的点头,缓缓道:“现在,你们将交换戒指,作为新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褪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而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众人听着这话,一时大为赞许,连连点头,不自禁的开始鼓掌。
秦汉从兜里掏出两枚早就准备好的戒指,依次递给二人,悄然传音,告诉他们使用的方法。浪白起老脸一红,有些害羞的将戒指当众戴在望月青鸾的无名指上。望月青鸾更是羞不自胜,低着头,慢慢的为浪白起戴上。
早就准备好的秦祥林和水白虎,带着一大群女弟子,开始起哄。
然后,秦汉认真的看着浪白起道:“浪白起先生,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你一句一句的跟着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夫君。”
浪白起努力说了一遍。
秦汉又道:“望月青鸾小姐,请你一句一句的跟着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望月青鸾则显得落落大方,抿着嘴儿笑着,跟着秦汉说完。
秦汉再道:“接下来的话,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众人听着如此深情而又有趣的誓言,只觉别开生面,情趣处处,掌声一直都不曾停歇。连规则之神,也一直在鼓掌。
最后,秦汉无比庄严的道:“根据规则之神赐给我的权柄,现在,我宣布,你们二人,将成为夫妇。这是神赐给你们的荣耀,你们要一生相守,永不分离。请握住对方的手,走下这段短短的路,这将是你们今后的写照,幸福、平和而美满。”
浪白起和望月青鸾携手走下,秦汉骄傲的宣布,请大家放开大吃大喝,又新郎新郎为大家敬酒。
一番闹腾自不必说。是夜,浪白起和望月青鸾一起住进秦汉新修建的豪华婚房。秦汉、秦祥林和水白虎三人躲在暗处听房。一直到深夜,仍没有什么特别的响动,可见新郎和新娘都害羞的紧。秦汉扯开嗓门叫道:“师傅,师娘,今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必须行夫妻之礼,否则规则之神会怪罪我,快洞房吧,没时间了,我们走了!”
“你个小兔崽子,滚!”浪白起笑骂声传来。
秦汉三人落荒而逃。
045凝练神格
或许秦汉是自私的。为了给恩师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琉璃福地大张旗鼓了整整三日,甚至请出规则之神来。连日来众人忙里忙外,此时终于消停了,各自回房歇息。秦祥林已有娇妻,自是和小婵双宿双飞。
水白虎近年长期守在琉璃福地,自是秦汉担心众人安危,由他护持最为放心。他虽因定地神树之功,成为超级神兽,却终究不如秦祥林般的远古神兽,这些年一人无聊,一直在努力修习,和秦汉闲谈片刻,又自研习去了。
规则之神在婚礼举行完毕后已经离开,到现在秦汉仍未见过其真面目。水流深亦随之而去,临行前传音,待得下次规则之殿之行,再次会面。
秦汉一人漫步在安静的琉璃福地小径上,也没有去翻哪位老婆牌子打算。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心最安稳最宁静也最欢喜的一天。多少年的夙愿终于达成,而今师傅和望月青鸾结为连理,他日生活,自是幸福喜乐。
一直扛在肩头的沉甸甸的责任,似乎一下子卸了下来,让他生出一股源自骨子里的轻松。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的心头反而生出些落寞来。师傅是得救了,小斑的复活,想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还要等待将近一千年。
快了!
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正想去冲进琉璃福地前的大海中好生畅游一番,待得明日继续钻研炼体之道。他深知要将炼体之道和命数之道习至至境,参研出自己的阵法,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规则之神那般存在,却能屈尊参加师傅婚礼,也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提醒自己,莫要懈怠。
却见远处一盏明灯闪烁,分明是月神的房间。骤然想到如今达到天神之境,十大神力已能运转于心,为月神重新凝练神格,当不在话下。
秦汉轻叩门扉,轻轻的脚步声自房内响起,露出月神宜嗔宜喜的俏脸。见是秦汉,分明一愣,展颜笑道:“怎么是你?”
她仍如平素般,穿着月白色的长袍,乌黑的发丝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根雪白的流苏。朱唇涂丹,弯眉染翠,面如凝脂,目如秋水。长袍虽然宽松,却勾勒出完美的身段儿。臀儿挺翘,酥胸饱满,腰肢柔软如柳絮儿。
秦汉笑道:“当时不是答应过你么,待我彻底掌握十大神力,便为你凝练神格。”
迎着秦汉进了屋,月神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许不可思议的神情来,瞪大黑白分明的如清涧流水般的眼波儿,柔声诧异道:“你莫要告诉我,十大神力,你已经尽数掌握透彻了。”
秦汉得意的点点头,施施然道:“你那月神丹吃一枚直接打到仙皇,再吃一枚达到大圆满,我吃了三枚,就成为天神。十大神力早已彻底掌握,自是到了为你凝练神格的时候。先时在诸神的坟场,我本想找武神等人为你报仇,不过因心系师傅,急匆匆赶了回来。”
他早已掌控了十大神力,只是在仙皇之境时,虽将之掌控而无法动用。如今达到天神之境,神力贯体,神体铸就,十大神力自能轻松使用。轻松施展一系神力,本是主神才能有的手段,秦汉虽为天神,已自拥有。
因为柳叶刀空间的缘故,他掌控的十大神力,与宇宙固有的十大神力又自不同。到底是何种情由,秦汉至今不明。事实上,他虽然掌控十大神力,但均不雄厚,至少在柳叶刀空间内仍显薄弱,尚要待修为的提升而增强。
“恩怨之事,我已看得极淡,能报仇自然是好的,报不了也不打紧。”明眸中露出细密的感动,月神柔声道:“在我化为凡人之身的那刻起,只是想着,按自己的心愿,舒舒服服自由自在的过上十万年,足矣。活着的许多时候,都太苦,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当然,若是真有重新获得神格的机会,我还是还欢喜的。”
这番话令秦汉大生同感。的确,活着就要肩负许许多多的责任,要经受无穷无尽的苦恼,哪里有如彻底消失来的轻松。是故活是勇气,死是超脱,为生而死,为死而生,确有几分道理。当下含笑道:“我们这便开始,神格凝练之法,我已晓得。”
月神欢喜轻笑,径自来到收拾的甚是整洁的床上躺下。神格凝练时,她得平躺,不能动弹。且收摄心神,不能有丝毫杂念。她的身形起伏玲珑,丰腴诱人,这般平躺着,酥胸显得更是高耸。秦汉心头一荡,却自月神平躺之时,两团圆润不安分的露出些许诱惑的乳白。
“你好了,便跟我说。”秦汉走到跟前道。
“嗯。”月神闭上双目,俏脸上露出淡淡的绯红来,如晨曦的浅淡的光晕,落在皑皑的雪地,柔和而又圣洁。
她的心本自安静,此时却骤然生出涟漪。秦汉此时就在身畔,平稳的呼吸以及男性身上散发的细细味道,若在平素还好,自己此时玉体横陈,怎么都觉得暧昧。她的心底本就对秦汉有所好感,一时心如鹿撞。
秦汉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他心里却在暗自赞美。此时月白色的长袍柔软的覆盖在身上,香床上月神玲珑有致的娇躯愈发凸显。修长的双腿,小腿纤细,大腿圆润笔直。若是穿了紧身裤,一定是令人暗咽口水的比例。小腹很平坦,愈发显得雪峰高耸。如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在灯下闪烁着明丽的光。
俏脸如美玉般无暇,光滑细腻。红唇小巧而粉嫩,恰如一粒惹人怜爱的樱桃。长长的睫毛覆盖的眼帘,像及了一颗杏仁。细而弯的青眉如两弯清而淡的云彩。伴随着她有些紧迫的呼吸,娇躯便有节奏的轻轻起伏。
月神的美,是清雅而神圣的。
这是秦汉第一次发现,原来再圣洁的女人,躺在床上时也无处不彰显令人心悸的**和诱惑。他的心突然变有些热乎了。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月神雕像时,便为她绝美的容颜而倾倒。看到真人,只觉她是如此令人怜惜,又如此令人心动。
两人似乎便这么僵持着,一直到小半个时辰后,见月神仍然没有平静下来,连带着令自己亦是有些眼花缭乱,心乱如麻。秦汉不动声色的输入一圈光明神力,片刻光景,月神睁开眼睛,柔声道:“我好哩!”
早有准备的秦汉先自弹出一道道月亮神力,紧紧护持着月神的头部。这道月亮神力,便是凝练神格的基础。从理论而言,神级强者死后,只要元神与灵魂没有被彻底击散,残存神之意志,便有化身为凡人,于十万年内重新凝练神格的机会。
然凝练神格何其艰难?最首要的条件,便是要掌控十大神力。试问天底下除了规则之神,谁还能有这等神通。此尚是前提。凝练神格过程,亦是极为凶险。首先,被施法者不能有丝毫心理波动,时时处于心如明镜的状态下。一旦心境出了波折,极可能立时身死。
施法者要对十大神力的掌控达到极高深的境地。神格的凝练有两个最关键的地方。其一是被施法者本身所掌控的神力。在凝练神格时,其掌控的神力要逐渐复原,随着凝练过程亦步亦趋,不得有半分谬误。其二是施法者以十大神力淬炼由小而大的神格过程,若出现些许谬误,亦是凶险万分。
秦汉面现肃然之色。弹指点出一道光明神力,缓缓没入月神光滑的额头。月神全身白光大作,片刻光景,如小指甲盖大小的金芒,自月神头部出现。这便是月神的神格。只是如今小了许多。以光明神力施为,便能现形。
十大神力先在柳叶刀空间内融合完毕,旋即现于秦汉右手。秦汉小心的以十大神力缓缓淬炼神格,唯恐力量过大,将脆弱的神格不慎击伤或者直接击散。他先以十大神力试探,连着试探十余次后,终于对神格如今所能承受的神力范围了然于胸。
神力一点点的开始淬炼,而秦汉的左手,也在小心的为月神体内输入月亮神力。
月亮神力必须和神格同时成长,不得出些许偏差。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时辰后,小指甲盖大小的神格,已成长到婴儿拳头般大小。月神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鼻梁和莹白如玉的额头已自现出细密如珍珠般闪亮的汗珠。秦汉的面色已有些发白,非是神力不继,而是凝练神格,不可出些许差池,耗费的心神极巨。
淬炼之神力的幅度又强了些许,神格上的光华愈发耀眼,已经在月神额头作缓缓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