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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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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曹掌柜仍不大明白,茂才附耳向他解释了几句,曹掌柜一下明白过来,失声道:“东家,孙先生真是神人,我服了!”
  三人一时间哈哈大笑起来。
  深夜致庸将茂才送上他的车,接着进了书房外侧的一间小屋,长栓正鼾声大起。
  致庸走进来踢他一脚:“长栓,起来!”
  长栓一骨碌爬起,睡眼惺忪道:“干什么二爷,天亮了吗?”
  致庸笑骂道:“什么天亮了,快起来送人!”
  长栓爬起来,揉着眼到处找鞭杆:“送谁呢?该不会又是孙茂才?”
  茂才正好踱到门口,闻言一乐道:“怎么,不乐意?”
  致庸也笑起来,在长栓的屁股上拍一下,叮嘱道:“可得平安送到啊!”
  长栓没奈何,嘟嘟囔囊地出了门,致庸一直将茂才送至二门口才回转。
  出了大门,茂才要上车,摸爬了两下没上去,对长栓道:“这黑灯瞎火的,你扶我一把呀!”
  长栓一听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还要人扶!”
  茂才一听不乐意了:“那好,上不了车,告诉你家二爷,我今晚就歇在这门口吧。”
  长栓只得上前道:“好好好,我扶你上车,你是爷!”
  茂才忍不住笑起来。
  半夜村外官道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长栓小心地赶着车。茂才在车上打起瞌睡。
  长栓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哎,孙老先儿,我跟你说件事,我怀疑铁信石就是那个打东家黑镖的人,可东家不信我的话,你说……”
  见茂才已经清晰地发出了鼾声。长栓生气地给马一鞭子,恨恨地自语道:“睡吧,非出大乱子不可!”
  第四节
  致庸打着哈欠进了婚房。只见房中烛光高照,明珠早已伏在桌上熟睡,只有玉菡仍做着针线活在等他。
  见他进门,玉菡迎了上去,同时推醒了明珠,明珠打了一个大哈欠,昏沉沉地走了出去。
  玉菡端过茶,同时体贴地帮致庸捶背,一边问起他们商议的大事如何了,她是否有什么帮忙之处。
  致庸突然心中一动,笑道:“我现在还真需要一个做事特别细密的人,到北京去办点事,可又不能让人觉得这事与乔家有关。”
  玉菡停住手道:“二爷,能不能告诉陆氏,你要这个人去做什么?”
  致庸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沉吟道:“啊,不是让他杀人放火,只是让他在北京的晋商圈子里传一个消息……”
  玉菡突然醒悟,一拍手笑道:“二爷,你是不是想让北京的山西商人私下里流传起一个信息,还要相信它是真的?”
  致庸点点头,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玉菡道:“二爷要是信得过我,这件事交给我办吧!”
  致庸笑问道:“你真能行?”
  玉菡道:“只管把事情告诉我就行了,至于怎么办,就是我的事了!”
  致庸想了想道:“好吧。不过此事关乎包头复字号的存亡,太太要当心!”
  玉菡连连点头。致庸想了想,便在她耳边低声说起来。玉菡专注地听着,目光越来越明亮。
  好一会,两人才将事情说完,玉菡揉了揉有点发痒的耳朵,开始宽衣铺床。致庸心思还在刚才那件事上,坐着一动不动。
  玉菡铺完床,回头一笑道:“二爷,除了刚才这件事,二爷就没有别的事要我做了吗?”
  致庸一惊,笑道:“太太还能帮我?”
  玉菡从身后取出一个账本,翻了翻,迅速合上道:“自从到了乔家,二爷做的事都在陆氏这本账上。二爷此去包头,至少需要二十万两银子,可你还了达盛昌三万两银子的本息,近期又付出一笔镖银给三星镖局,这几日又和县城里一些相与清了账,总共花去五万多两,我们家银库里现在还剩下不足十五万两银子……靠这一点银子,能把包头的事情办好?”
  致庸脸色略略阴沉,同时对她的小账本发生了兴趣,便伸手去拿。“这是什么?让我看看。”
  玉菡赶紧闪开,把小账本藏于身后,装作严肃道:“不行,这是我的,二爷不能看!”
  致庸笑了,想了想又问道:“听人说,太太在陆家就是岳父的小账本,陆家的账都是太太管着,是吗?”
  玉菡脸红起来:“那倒也不是,我就是喜欢帮我爹操点心就是了。”
  致庸沉思道:“太太说得对,靠银库里这点银子,恐怕不能把包头的事情摆平!”
  玉菡快快藏好小账本,深呼一口气道:“二爷,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致庸惊奇地看着她。玉菡从腰间取出一大串钥匙,挑出其中一把,打开一只嫁妆箱子,从中取出翡翠玉白菜,放在桌上。
  致庸惊讶地看着它:“太太,这就是岳父大人一直盯着你讨要的传世之宝翡翠玉白菜?”
  玉菡笛笑点头,道:“我一直耍赖不给爹爹,他也拿我没办法,呵呵……”
  致庸转着圈看,忍不住赞叹道:“啊,真是个宝物!”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却越过这个传世之宝,停留在玉菡身上。朦胧的灯光下,只见玉菡身着一件五彩锁针绣百子闹春石榴纹菱形藕荷色兜肚,粉面玉背,明艳逼人。
  玉菡觉察到他的目光,大大害羞起来,低声道:“二爷,我今晚让你看它,是想告诉二爷,只管去包头,万一银子不够,我还能拿它找我爹讨回我们借的那三十万两银……”
  话音未落,致庸已经伸手揽过了她,吹熄了烛火。
  也许这是他们成亲以后从未有过的狂热,许久后致庸早已沉沉睡去,玉菡仍旧无法合眼。
  回味着刚才,她的心又灼烫起来。突然,致庸朦朦胧胧地说了起来:“雪瑛,雪瑛,你看这只蝴蝶漂亮吗?好大,好美……”
  听见这句梦话,玉菡在黑暗中猛然坐起,眼泪涌出,全身的血液如同凝固般冰冷起来。
  致庸丝毫不觉,翻一个身,继续喃喃道:“好姑娘,玉,玉菡,我也捉一只蝴蝶给你吧,金色的,嘻嘻,你喜不喜欢?喜不喜……”
  玉菡心中一时大悲大喜,半天才无声地落下泪来。
  第二日一大早,致庸便送玉菡出门回娘家,接着开始紧张地张罗去包头的种种事宜。
  三星镖局的镖旗被重新插上乔家大院的各处。
  曹氏在一旁略略帮些忙,看着致庸在短短时间里已如脱胎换骨般,完全是一副干练的男人样子,一时心中感慨万分。
  直忙到傍晚,长栓告知他太太已经回来,致庸才停手歇息回到新房。玉菡正在卸妆,镜中的她眼里满是幽怨的泪花。致庸大惊讶,赶紧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半晌,玉菡道:“乔致庸,你是个贼!”
  致庸赶紧问道:“怎么,碰钉子了?”
  玉菡拭了拭眼泪,撒娇道:“乔致庸,你偷走了玉菡的心!要不我怎么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替你去求人?”
  致庸闻言忍不住微微变色,以为事情没有办成。玉菡站起身投进他的怀中,小声啜泣起来。
  致庸抚慰她道:“好了,若事情办不成也没啥,我再想办法!”
  玉菡猛一抬头,娇俏地笑道:“说什么呢,大事都替你安排好了!”
  致庸大喜道:“这么大的事,你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玉菡理理头发,轻描淡写道:“二爷,甭忘了陆家在京城也有些生意,散布个流言蜚语啥的,也不是难事!”
  致庸喜出望外,玉菡看着他的神情,接着笑笑道:“还有银子的事情我心里也有数了。到了包头,一旦需要银子,你立马打发铁信石回来!”
  “铁信石?”致庸一愣。
  玉菡见状奇怪地看着他道:“对呀,怎么,二爷不太信任他?”
  致庸想了想笑道:“哪里。太太的人,我怎敢不相信。太太今天为乔家立了大功,致庸给太太行个大礼!”说着他便深施了一礼。
  玉菡一把将他扶起,扭过身去低声笑道:“你也用不着谢我,我是乔家的媳妇,帮丈夫做事是应该的。只要二爷日后喝醉了酒或者睡糊涂了,别再把我当成别的女人就好!”
  “……啊,太太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外头还有些事要安排。”致庸笑容急落,搭讪着就想赶紧离去。
  玉菡见状,心中直为刚才使性的话懊恼。她想了想,大着胆子道:“哎,明天你就要上路了,今晚还不早点进来?”
  致庸看看她,笑笑不语,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子,转身出房。玉菡大羞,面颊一阵滚烫。
  第五节
  星光下,乔家马厩院子内,铁信石正一个人蒙着眼练镖,一镖一镖全部击中靶心。
  致庸正好路过,便在院门站住,目光沉沉地望着这个他一直觉得神秘的人。忽听身后有人道:“二爷,查到那个打您黑镖的人了吗?”
  致庸吓了一跳,回头一见是长栓,便佯恼地打他一拳。
  长栓拦住他的拳头,低声道:“二爷,我有点怀疑这个人!”
  致庸道:“少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长栓急道:“我当然没证据。可是我有脑袋。那支黑镖要不是刘黑七的人打的,还会有谁?咱们家里,只有这位爷镖法打得神准!”
  致庸看看长栓,又看看不远处蒙眼练镖的铁信石,低声道:“那能说明什么?”
  长栓奇道:“二爷,难道您就一次也没怀疑过是他?”
  致庸长吸一口气道:“黑镖当然是刘黑七的人打的!长栓,记住我的话,我若是可以随便怀疑铁信石,就可以随便怀疑你!”
  “我?”长栓大惊。
  “你不是也会打镖吗?”致庸笑着调侃起他来。
  长栓急了:“哎呀我的二爷,您怎么连我也不相信了?”
  致庸正色道:“我既不能随便怀疑你,就不能随便怀疑铁信石,对不对?”
  长栓跺脚急道:“我们俩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我都问过明珠了,这铁信石不过是太太前不久才在街上捡来的……”
  致庸猛一回头,停了停,突然说出了真话:“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可我找不出他暗算我的道理。乔致庸自小生长在乔家大院,直到今日,自信从没有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有什么道理?”
  长栓拍着腿道:“哎哟我的爷,我怎么说您呢,精明的时候您比天下谁都精明,糊涂的时候您比我还糊涂!现在世道这么乱,坏人这么多,您就是没害过人,就没有别人害您?您也太不拿自己的小命当一回事儿了!”
  不料致庸对他的话理也不理,断喝道:“以后别再提这件事!”
  长栓仍旧挣着脖子道:“二爷,他每天离您这么近,万一想要您的命,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得了,快去前院帮长顺收拾一下东西,明儿要出远门,一点也不知道操心!”长栓看看他,赌气走了。
  铁信石早已经打完了镖。致庸又远远地望了一会,想了想走了过去。
  铁信石回身看见致庸,不卑不亢道:“东家,您来了。”
  致庸“唔”了一声,径直走进铁信石的小屋。铁信石看他一眼,只得也跟了进去。
  致庸对小屋里的简单陈设环顾了一番,突然回头道:“铁信石,你有仇人吗?”
  铁信石微微一惊,却没有慌乱,直视着致庸,目光中渐露锋芒,半晌道:“有。”
  致庸不动声色道:“什么仇人?”
  “灭门之仇,家破人亡之恨。”
  致庸大吃一惊,过了好一会又问道:“你想报这个仇?”
  铁信石傲然地点头。
  致庸想了想,忍不住问道:“知道你的仇人在哪里吗?”
  铁信石点头。致庸心中疑云大起:“你的仇还没报?”
  铁信石仍旧点头。
  致庸奇道:“你为什么还不去报这个仇?”
  “东家真想知道?”铁信石终于开口道。
  致庸想了想道:“你不愿意说也罢,我不一定要知道。”
  铁信石点点头,不再开口。致庸也沉默起来,小屋里很快被一种奇怪的氛围所笼罩。
  过了一会儿,致庸又开口道:“我要是想知道呢?”
  铁信石直视着他,停了好一会才回答道:“那我就告诉东家,铁信石原先以为报仇的时候到了,可这会儿却觉得还是要等。”
  致庸忍不住追问下去:“为什么?”
  铁信石微微叹息道:“我要杀的这个人和我并没有仇恨,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该不该杀他。”
  致庸久久地看他,半晌才点了点头,觉得心里有点谱了。刚要说话,忽见长栓推门进来,警惕地看着他们。
  致庸回头看长栓,故作轻描淡写地:“啊,我明白了。铁信石,没事儿,我是想和你随便聊聊。对了,你收拾一下,后天跟我一起去包头!”
  铁信石一愣:“去包头?”
  致庸点头,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含笑道:“此次去包头,山高水险,我知道你有一身武艺,想把银车托付给你!”
  “银车?”铁信石眉毛一耸。
  致庸用力点点头道:“对,银车!”
  铁信石望了致庸一瞬,突然简单地回答:“知道了,东家!”
  致庸又看他一眼,带着长栓走出。
  致庸还没走进书房,长栓便跟过来,低声急道:“二爷,您又犯糊涂了吧?真要铁信石跟我们去包头?”
  致庸点头:“是呀,怎么了?”
  长栓跺脚道:“完了,完了。我知道我该住嘴,可万一……您这不是找个杀您的人放在身边吗?”
  致庸道:“你懂什么,至少眼下他还不会杀我!”
  长栓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致庸仰头看天,接着慨然笑道:“人生不过一世,彭祖活了八百岁,也是个死。如果他要杀的人确实是我,又有杀我的理由,那就让他杀我好了!……做你的事去吧!”说完便自顾自地走了。
  长栓简直摸不着头脑,生气地嘀咕道:“真没见过这么糊涂的,怪不得人家都叫他们乔家的人糊涂海呢,真是糊涂得够海了,别人要杀他,他还帮人想杀他的理由!”
  第十三章 第一节
  启程的日子终于来临,玉菡心中真有千般不舍,抱紧身穿长行衣的致庸久久不肯撒手。
  致庸只好反复哄道:“太太放心,乔致庸离了祁县,一不喝酒,二不听戏,三不去那种太太最不愿我去的地方,我就直奔包头复字号,把那儿的事摆平了,骑上快马,谁也不管,一溜烟就跑回来见太太,行不?”
  玉菡含泪带笑,仰脸看着他,娇嗔道:“二爷,谁一定要你这样?人家,人家只是舍不得你……”
  致庸心中不禁感慨,于是又对她一阵好哄,这份耐心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甚至在那么一瞬问,他似乎真的对怀里的女人恋恋不舍起来。
  乔家祠堂内,曹氏等早已经守候多时,祠堂外则站着曹掌柜、茂才及一帮随行的伙计,铁信石与长栓正在不远处装着银车。
  致庸迈进祠堂,在祖宗牌位前站立,上香,叩头,祭拜如仪,供桌上新添的乔致广的供牌格外显眼,致庸一阵感伤,忍不住眼睛又湿润起来。
  致庸站起,曹氏端过一碗酒,祠堂内包括玉菡、景泰以及其他家人,也都纷纷跪下。
  曹氏将酒举过头顶道:“二弟,愿你此去包头,解了复字号之围,稳住乔家的根基,祖宗和你大哥一定会保佑你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致庸双膝跪下,接过酒一饮而尽。一行人马就准备上路了。
  曹氏、玉菡一直送到乔家大院外,恋恋不舍。
  致庸与玉菡握了一下手便上马,急忙把头调开,玉菡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轻声道:“你走了,我的心也就被你带走了!”
  致庸心中动了一下。
  玉菡泪花闪闪,又回头招呼明珠抱过一个衣包,接着走了几步,来到银车旁对铁信石道:“你孤孤单单一个人,也没个亲人,这里有些衣服,还有一双鞋,是我让明珠帮你准备的,不知道合不合身。”
  铁信石接过衣包,单膝一跪低声道:“谢太太,谢明珠姐姐费心!”说着他站起,将衣包系在身上,眼神颇为复杂。
  张妈不知为何一直在抹眼泪。犹豫了半天,终于向前几步跪在致庸马前,双手奉上一个小包裹。
  致庸心中大是讶异,赶紧下马,搀起张妈。
  曹氏叹口气,解释道:“这里面是一些香火纸钱。张妈想求你路过西口乱石岗坟堆的时候,替她祭拜一下她的男人和一个弟弟,当年也是走西口,可一去就没再回来……”
  曹氏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张妈更是老泪纵横。
  致庸赶紧接过包裹,连连点头,满口应承。张妈是千恩万谢,在场的人都感慨起来。
  致庸一行一路无事,只是经过太原府外,他又望见了曾和雪瑛在一起明誓的那座小小财神庙,心中突然如开裂般剧痛起来。他使劲地咬咬牙,可丝毫没用,眼泪瞬间还是涌了出来,只得赶紧两腿一夹,让马儿快跑起来。
  长栓也看到了那座破财神庙,叹口气,刚想纵马追上去,却被一旁的茂才拦住,示意此刻让致庸单独呆一会。
  致庸纵马跑了老远,最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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