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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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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为什么不能穿着丧衣出嫁?爹,还有一件事,今日我必等到致庸为我送嫁才上轿!”
  江父浑身哆嗦,颤抖道:“我的娘呀,你可真要了我的命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母大惊:“老爷,这……”
  江父一跺脚:“这什么,我告诉你们,那口棺材我真的没退,再说也退不掉了,我让人把它抬回来了,就放在后院库房里,真要有个好歹,我也不怕!”他突然捂着脸蹲下去,牛鸣一样哭起来。
  那日的时间在翠儿的眼里,倒像变了形一般,忽快忽慢。
  似乎没过多久,门外就开始鼓乐喧天,江父、江母下楼,心中如滴了烫油般,但仍要人前人后地应付着。何家迎亲的花轿早早地便停在了二门口。
  谢掌柜连催了几次,都只见江父擦着脑门上的汗道:“谢兄,你让他们再等一等,小女还有些事情,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谢掌柜无奈地走进来又走出去,江母抖着声音问翠儿:“怎么回事,都去三拨人了,还不见乔家来人?”
  她的声音又尖又锋利,像大风刮过的刀口一般,那一瞬间,连她自己都害怕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江福终于冲进来报道:“乔家来人了,不过,不过不是他们家二爷,是他们家二爷的太太!”
  江母身子一歪,李妈赶紧扶住。
  绣楼上的雪瑛听了惨然一笑,道:“上轿吧,绕道乔家堡,乔致庸不来见我,我去见他!今天不管他来与不来,我都要他亲眼看到江雪瑛死了!”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一时面面相觑。
  唢呐声终于响起,雪瑛从头到脚,被一张大红绸子蒙着,被家人用一张椅子抬上轿子。
  观礼的亲戚们议论纷纷,“怎么这样?连头带脚都蒙上了?”
  “没出什么事吧,江太太哭成那样?”
  玉菡和明珠都在人群中看着,玉菡噙着一汪眼泪,努力忍住,只觉心头翻江倒海般,口中一阵阵成苦。
  谢掌柜也很是纳闷,他摇摇头,仍长声喊道:“吉时已到,起轿!”
  只听唢呐前导,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走出江家。
  江母又一阵恸哭,对着轿边的翠儿和李妈遥遥拜了下去,翠儿和李妈守在轿门两侧寸步不离,努力笑着冲江母点头,要她放心,江母哪里放心得下,捂着嘴直哭得如风中残荷般摇摇摆摆,江父在一旁扶住她,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城外十字路口,花轿遥遥折向了去祁县乔家堡的路。
  谢掌柜一愣,直喊:“哎,哎,走错路了,往这边才是去榆次的路。”
  这边李妈赶紧赶过来对谢掌柜耳语几句。谢掌柜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乔家书房里,病榻上的致庸突然醒了,梦游一般,摸索着就要起来。
  曹氏在一旁守着他,惊道:“二弟,你要做什么?”
  致庸转向她,呓语般道:“雪瑛来了,她来了……真的,你听,你听,她在那里哭呢。”
  曹氏一把扯住他,叫道:“二弟,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
  致庸像不认识人一般,只挣扎着要下地。
  忽听致庸又轻声道:“你们听,你们听,真的,真的是雪瑛妹妹来了……”
  曹氏刚要开口,忽见众人都变了脸色。张妈捅了捅她,曹氏凝神一听,那鼓乐唢呐之声果然远远地传来,越来越清晰。
  致庸立时站起,就要往外走,张妈见势不对,赶紧上前拉住他,对曹氏道:“二爷这会已经迷住了心窍,他若要见,就让他见,这样病也许还能发散出来,好得快点。”
  曹氏听了只好点头,吩咐长栓好好扶致庸出去。
  大门外的唢呐声越来越响亮。花轿和何家的迎亲队伍终于在乔家大门外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吃惊喧哗——“哎,怎么在这儿停下了!”
  花轿稳稳落地,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一身雪白丧衣,翩然下轿。
  围观者中轰地一声响。
  “怎么回事?新娘子怎么穿这么一身?”
  “天呢,这是喜嫁,还是丧嫁呀!”
  “只有死人才这种打扮!她怎么啦?”
  玉菡一路跟着送亲队伍,看着这一幕,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致庸一见雪瑛下轿,挣脱开长栓等人的搀扶,踉跄着迎了上去。
  雪瑛一双清媚如水的眸子先是冷冷地在他脸上扫着,突然这眼神又恍惚迷离起来,她柔声哽咽道:“致庸,你,你真的病了?”
  致庸色变。雪瑛一双妙目在他的脸上和身上逡巡着,眼神最终又冷了起来。
  她不再多说,转身从花轿里拖出一个大包裹打开,一样一样东西取出来还他,从那日玉菡带去的皮袍,再到童年、少年时一起玩过的玩具,泥娃娃、羊骨头、彩色石子……一样一样全交到致庸手中,流泪颤声道:“今天我来,把一切全都还了你,以后你也只当我死了吧!”说完她转身上轿。
  致庸头脑突然清醒了起来,一种更强大的痛苦又向他袭来,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痛声道:“为什么,你要长大?”
  雪瑛上轿的脚步停了停,漠然一笑,终于上轿。
  花轿再次抬起,锣鼓震天,唢呐声重又嘹亮。致庸眼前一黑,往前栽倒,恍惚间,只觉一只巨大的蝴蝶将他腾空携起,高高飞了起来。四周的声浪一阵阵旋裹而来,然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黄昏时分,雪瑛的花轿终于到了何家,在鼓乐声中慢慢落地。何家众亲友女眷纷纷拥过来,闹哄哄地要看轿中的新娘子。两位喜娘也走过来,掀轿帘搀新娘子下轿。李妈和翠儿紧紧抓着轿帘,一阵惊慌。
  李妈黄着一张脸,悄悄对翠儿急道:“怎么办? 要是……”
  翠儿还没回答,已听一旁的众亲戚起哄道:“怎么不下轿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呀,更何况是远近闻名的美女!”
  翠儿没奈何,只得咬牙拉着李妈闪开,何家两位喜娘走过去打开轿帘。
  翠儿拉一把李妈,匆匆向人群外面躲,却听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新娘子好漂亮!”
  两人回头,惊讶地看到由两位喜娘搀扶下轿的雪瑛已是一身红妆,亭亭玉立。
  翠儿忍不住轻轻惊叫一声,这边李妈也睁开眼睛,松一口气,接着就高兴得流出泪来。
  翠儿含泪道:“我知道了,小姐说过离开江家原先那个她就死了,到了何家,她就是一个新人,她说到做到,果然让自己成了一个新人!”
  李妈推了她一把:“还不快去侍候!”
  翠儿一惊,赶紧匆匆走回去,守护在雪瑛身旁。
  众宾客簇拥雪瑛过火盆,过马鞍,走向喜堂。
  鼓乐喧天中,盖头布下的雪瑛眼睛悄然睁开,用极为陌生的目光朝这个家望了一眼,接着又坚决闭上。
  雪瑛就像踩在云端里,轻飘飘的,没有意识一般由人摆布着。
  仪式很快进行着,已经到了夫妻交拜的时节,对面的何继嗣突然转身,“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何父何母大惊,赶紧从尊位上站起叫道:“继嗣,继嗣,我的儿,怎么了你!”
  雪瑛心中一惊,忍不住身子一阵摇晃,只得紧紧抓住翠儿的手。众丫鬟扶起何继嗣。那何继嗣一口口地吐着血,人已经昏迷了。
  何父急忙道:“谢掌柜,快点儿成礼呀!”
  这边谢掌柜顾不得还没有夫妻交拜,便长声唱道:“大礼已成,把新郎新娘送人洞房!”
  众仆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抬走了何继嗣。雪瑛呆呆地站着,眼泪一滴滴落下。
  只听何父大怒道:“这是什么御医,不是说撑三天没问题吗?管家,给我乱棍子把张御医打出去!”
  何母叹了口气,哭腔吩咐将雪瑛送进洞房。雪瑛由人搀着向内宅走去,从那一刻起,脚下的路忽然变得极其漫长起来。
  第二节
  对致庸而言,那是一个长长的梦,他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如何睡过来的,梦中的蝴蝶与他同生共死,大悲大喜,一起在天地间自由翱翔着。也许,也许只有在梦里才可以这样。
  已经一个多月了,玉菡虽然十分憔悴,仍旧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致庸只是沉沉睡着,似乎无忧亦无喜。
  玉菡打了一个瞌睡,又猛地惊醒过来,自鸣钟敲响,表针已经指向深夜。
  杏儿扶曹氏轻轻走了进来。
  玉菡一惊,连忙站起,小声道:“嫂子,你怎么又来了?”
  曹氏心疼地看着她:“我不是来看他的,是来看你的,你歇会吧,我来守他。”
  玉菡疲倦地摇摇头,叹道:“嫂子,没事,再说我这么守着他是应该的。”说着却流下泪来。
  曹氏上前帮她拭泪,柔声道:“好妹妹,谁让我们是女人呢。你下去歇着,今天夜里我守着他。”
  玉菡含泪笑了笑:“嫂子,不用,我不累。”
  曹氏故意嗔道:“莫不是信不过我? 小时候他害病,吓得我和你大哥整夜整夜不敢睡觉,我也这般守过他。他这孩子打小就调皮,有回惊了马,也是一躺两个多月,都是我没日没夜守他呢……”
  玉菡不好意思道:“嫂子,我怎么会信不过你……”
  致庸在半梦半醒间恍惚听着,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看看面前的两个女人,头转向一旁,眼睛一点点湿润,终于叹了一口长气。
  玉菡和曹氏一惊,赶紧回头看他。
  玉菡趴在他枕边,用有点夸张的声音高兴道:“二爷,你是不是好些了?”
  不料致庸又闭上了眼睛。玉菡脸上笑容慢慢落去,忍不住又无声地拭起眼泪,曹氏叹口气,无言地抚慰着她。两个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守了致庸一夜。
  过了大约两个月,致庸终于起床了。
  茂才在书房里候着他,见面不禁微微一笑道:“东家,你到底还是醒过来了。”
  致庸岔开话题道:“不是说水、元二家拟好了合约,让我看看吧!”
  茂才深深看他一眼,递过两份合约,又道:“下午水东家还要来!”
  致庸点点头,接过合约仔细看了起来。
  下午水长清如约而至。一阵寒暄后,水长清开门见山道:“致庸,我和元家共同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让你去江南贩茶。但银子不是白出的,这笔银子要以你乔家包头复字号为抵押,若你江南贩茶成功,我们和你三分其利,不成,乔家复字号及祁县、京津的产业一分为二,变为水、元二家产业,你要是同意呢就签约,此外一切免谈。”
  致庸神情凝重起来,道:“姐夫,我们需要再合计一下,然后给你答复。”
  水长清哼了一声:“那倒也是要好好合计一下的。不过我没工夫奉陪,家里请了一个人在教戏呢。对了,你三姐和元楚是不是住在你们家?”
  致庸点点头。
  水长清道:“把他们喊出来,让他们跟我回家。”
  致庸道:“姐夫,让三姐和元楚在这多住几天吧,她们妯娌之间处着比较热闹。”
  水长清瞪眼道:“不行,我们家事太多,何况这么久了,这次他们一定得跟我回去。”
  致庸看看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致庸一进内宅说明来意,如玉就哭起来。曹氏和玉菡在一边连连相劝。
  致庸为难道:“三姐,姐夫等着呢,你和元楚还是跟他走吧。”
  元楚搂住如玉的腿大叫:“娘,我不跟爹走!我要是回去了,他又要我跟他学戏了!”
  曹氏和玉菡闻言不觉掩口而笑,后又叹气。
  如玉当下再也顾不得了,“扑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二弟。大嫂,弟妹,我不走,我在他家受够了,今天我和孩子要是跟他回去,我们娘俩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为难地互相看了看。
  如玉继续哭道:“嫂子,致庸,你们就是不看我的面子,也可怜可怜元楚,孩子要是回到家里,这辈子就读不成书了!”
  元楚也跟着哭起来:“娘,我不回去!我要读书!”
  曹氏赶紧扶起两人:“三妹,住我们这里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这话你让致庸怎么去说呢?”
  如玉狠狠心道:“嫂子,这话你们不好去说,我自个儿去跟他说!”说着她利索地爬起来,快步向外走。
  水长清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这时见她进来,克制着怒气道:“你到底出来了,快跟我走吧!”
  如玉道:“不,你自个儿回去吧,我还要住几天!”
  水长清大怒:“你要是今天不跟我回去,以后就不要回去了!”
  如玉咬咬牙,破釜沉舟道:“不回去就不回去,也省得天天拴住你的脚,耽误你在外面眠花宿柳!”
  水长清气得哆嗦,扬起兰花指厉声道:“你可不要后悔!”
  如玉也横下了一条心:“你放心,我不会后悔的!”
  元楚原本躲在他母亲身后,这会探出头童声童气地跟着帮腔道:“我们不后悔!”
  水长清大怒,但在别人家又不好发作,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第二日,水长清又打发杜管家去接元楚母子,依旧空手而归。
  水长清问了半天,杜管家才嗫嚅道:“东家,太太说,她和元楚自今儿起就住在娘家不回来了。太太还说……”
  水长清气得跳脚:“她还说什么?说呀!”
  杜管家看着他,半天才道:“太太还说……还说要东家给她一张休书!”
  水长清大怒:“胡说!她想要休书?我这儿还不想给呢!
  他在客堂内走来走去好一会,怒声道:“坏了,元楚这孩子完了,留在乔家,一定要念那些酸文假醋,我没这个儿子了!”
  杜管家看他怒气冲冲,也不敢离开。
  好一会儿水长清才回头看到了他,爆喝道:“你怎么还没走?”
  杜管家一愣神,赶紧离开。水长清忽然又喊住他,吩咐他点烟。
  抽了一口烟,水长清突然心平气和起来,笑道:“好,她不回来,我就再娶一个,元楚那小兔崽子我也不要了,不就是个儿子嘛,我找个瞧得上眼的旦角再生一个!还叫元楚!”
  杜管家想笑可又不敢笑。水长清看看他道:“好了,就这样定了!这事你去操办!”
  杜管家看看他,赶紧应声离去。水长清哼一声自语道:“这事还想难住我?”
  就在几份合约要签订的当口,一个意外的消息降临。戴老先生突然中风,阎镇山因为师傅病倒,无暇分身,当然也不能去江南为乔家保护银车了,而各县的镖局,由于刘黑七的缘故,竞没有一家愿意接手!
  致庸大怒之下,立刻前往祁县衙门请兵剿灭刘黑七,临行前他向茂才、曹掌柜撂下话来:“再不行我就去太原府请兵。清剿盗匪,保一方黎民平安,本来就是他们的责任。我就不信,堂堂大清国,堂堂太原府官衙,堂堂祁县官衙,就对付不了一个刘黑七!”
  茂才、曹掌柜无法劝阻.只得由他亲自去请兵。
  三日后,致庸带着长栓、高瑞回来了。曹掌柜亲自捧茶过来,急切问道:“东家,怎么样,请到官兵了吗?”
  致庸一口气喝光,接着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生气道:“甭再跟我们提官兵!这三天里,我不但去了县衙,还去了府衙,我还去了山西巡抚哈芬哈大人的衙门,诉说刘黑七一伙占山为王,祸害一方。可是县太爷说,他手下只有几十个办案的捕快,对付不了刘黑七,让我去太原府;我见了府台大人,这位大人看了我的呈辞,说眼下各县民变甚多,他手下的兵马顾此失彼,这件事让我回去等着。我问要等多久,他说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曹掌柜虽是意料之中,但仍恼怒道:“这些官员,白吃皇家俸禄,真是可气……”
  致庸看看他道:“曹爷,还有更可气的呢,我到了山西总督衙门,想见哈芬哈大人,据说他老人家正忙着娶第七房姨太太,没空儿,让一个师爷见了我。这位老先生竟然对我说,你们乔家不是有银子吗?你们自己雇人去剿匪,总督大人一定不会过问!天哪,我以后再也不要和官家打交道了,简直无法忍受……”
  曹掌柜失望道:“东家,莫非刘黑七这伙贼人,就没人管了?”
  致庸不做声,把目光转向茂才,茂才自从致庸进门,一直默默坐着,这会干脆闭上了眼睛。
  致庸知道他的脾气,走到他跟前,故意大声喊道:“茂才兄,现在是你开口的时候了!”
  茂才被他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睛,沉吟道:“办法倒是有两个,可是……”
  致庸一听竟然有两个办法,立刻来了精神:“啊,好啊,你快说!”
  茂才皱眉看看他,又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道:“第一个办法,东家就听山西总督衙门那位师爷说的,自己拿银子练队伍,去老鸦山灭了刘黑七,从此祁、太、平三县天下太平!”
  致庸还没说话,这边曹掌柜已经摇头道:“这谈何容易!且不说乔家没有这笔银子,就是有,要练一支能灭了刘黑七的队伍,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致庸连连点头:“曹掌柜说得对。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时间,我们不能等到练好队伍,灭了刘黑七,再去江南贩茶,那事情要拖到什么时候!茂才兄,另一个办法呢?”
  茂才没有说话,盯着致庸看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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