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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宣布,他自己就是弥赛亚!”卡帕斯亚高声道。
“啊!”钱姆说,“你是在说我的一位好友。他决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一位乘务员侧过身低声说:“你的电话,秘书长。”
“谁来的?”
“你的一位助手从纽约打来的。”
“哪一位。”
“德拉姆小姐。”
“做个电话记录。”
卡帕斯亚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本—朱达拉比继续说:“如果我有更多的时间,我还要从希伯来文《圣经》中引用数十条预言来证明弥赛亚的身份。在讲话结束时,我留下电话号码,你们可以订购我的研究著作。这部著作会使你确信,我们完全可以肯定地说,能够成为我们的弥赛亚的只有一人。
“我要说,三年来,我深入地研究了摩西的律法和预言,这是我一生中进行的最有价值的研究。我广泛地阅读了史书和其他一些宗教典籍,包括非犹太教的《新约》,梳理了每一个词语,看看是否有一位符合弥赛亚的身份,是否曾有一个人出生在伯利恒,他的母亲是一位童贞女,他是大卫王的后裔,而他的血统可以上溯至我们的祖先亚伯拉罕;他曾被带到埃及,后被召回加利利传教;他曾有一位先行者,他受到上帝选民的厌弃,被人以三十块钱出卖掉,受刑而死,死后与富人葬在一起,最后从死亡中复活了呢?根据以色列最伟大的先知之一但以理的预言,耶路撒冷城‘在艰难的时候’重新建造起来,下距弥赛亚代民受死整整四百八十三年。”
本—朱达博士两眼直视着镜头。“耶路撒冷的城墙重建四百八十三年之后,拿撒勒的耶稣为以色列民族献出了自己。他是骑着驴来到耶路撒冷的,正如《撒迦利亚书》中预言的那样:‘锡安的民哪,应当大大喜乐;耶路撒冷的民哪,应当欢呼。看哪,你的王来到你这里。他是公义的,并且施行拯救,谦谦和和的骑着驴,就是骑着驴的驹子。’”
在演员休息室,巴克从沙发上立起身,目不转睛盯着监视器。摄制组的其他人也都聚拢到电视机前,但巴克已经激动得难以自抑,他大声喊道:“是的,说下去,齐翁!阿门!”巴克听到大厅里不断传来电话铃声,而拉比还没有给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耶稣基督就是弥赛亚!”拉比作出结论说,“没有其他的选择。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但我又害怕照着它去做,而现在已经太晚了。耶稣已经来过了,将他的会众提往天国,正如他曾经所说的那样。我没能随他们一同升天,因为我摇摆了。但是从此以后,我就将他视为我的救世主。他在七年之后还会再来!要准备好!”
突然,演播室充满了骚乱声。正统派的拉比们和愤怒的以色列人把门敲得“砰砰”直响;技师们在等待着切断电路的信号。
“如果你们要获得更多的消息,这里是我的电话号码。”拉比说,“如果他们不打字幕,我来给你读!”他读了;与此同时,导演发出关闭镜头的指令。“玛利亚的儿子耶稣,就是耶和华涂膏的那一位!”拉比迅速地喊道,“耶稣就是弥赛亚!”然而,屏幕上一片空白。
本—朱达拉比收拾起笔记,用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巴克。
“兄弟,我在这儿!”巴克说着,冲进了演播室。“车子在哪儿?”
“藏在后门,我的司机还不知为什么要藏起来!”
电视台的经理们冲进演播室。“等等!观众要见你!”
拉比有些犹豫。他望了望巴克,“如果他们向我要耶稣怎么办?”
“他们可以打电话!”巴克说,“我带你冲出去。”
他们从后门冲出去,奔到电视台的内部职工停车场。但拉比的车子并不在那儿。忽然,马路对面,拉比的司机跳下车子,一边向他们招手,一边喊着什么。巴克和拉比迅速朝他奔过去。
“这有点儿叫人扫兴。”尼古拉·卡帕斯亚归结说,“我倒希望他宣布说,他就是弥赛亚。他的结论实在是老掉牙的了。许多人都相信这个神话。现在,一位知名的希伯来拉比也改宗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的确如此,雷福德想。他转身进了驾驶舱,准备着陆。
《颠覆之神》(《末世迷踪》第二部)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
第十七章 乱世良缘
在齐翁·本—朱达的面积不大的家里,他的妻子热泪盈眶地拥抱着他;巴克不免感到有些尴尬。然后,妻子带着孩子坐到另一间屋里,抽泣着说:“我支持你,齐翁。可是,咱们的日子毁了!”
十八个月之后。
芝加哥,天气酷寒。雷福德·斯蒂尔从壁橱内取出风雪大衣。他讨厌穿着它去机场,但是,从家门去到车库,到机场后从车库走到候机楼,他不得不穿着它。一年多以来,每次去上班前,他都要在穿衣镜前将身上的制服收拾妥当。他要穿上“世界共同体一号”的机长服,一套海军服底色、镶着金质领章、金衣扣的制服。说实话,这套服装要不是如此强烈地提示他是在为那个恶魔服务,正是颇有几分气派的,尽管稍许显得古板些。
他在纽约上班,但仍旧住在芝加哥,紧张的生活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印记。“我真有些替你担心,爸爸。”切丽不止一次这样说。她甚至提出跟他一起去纽约,尤其是巴克数日前回到纽约之后。雷福德知道,切丽和巴克都为相思所苦,不过,他如此长时间地留在芝加哥,也是不无原因的。阿曼达·怀特太太就是他留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
“要是巴克老是这么拖拖拉拉,我可要抢在你们前面结婚了。他还没有拉过你的手吗?”
切丽的脸红了。“你怎么还想知道这个?巴克从没谈过恋爱,爸爸。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从未经历过。”
“你谈过吧?”
“在巴克之前,我觉得我谈过。我与巴克谈到了未来,谈到了每一个方面。他只是还没有提出这个问题罢了。”
雷福德戴上帽子,立在穿衣镜前,风雪大衣已披到了肩上。他做了个鬼脸,叹口气,又摇了摇头。“从明天开始,两个星期后我们就要交出这处房子了。”他说,“到了那个时候,你或者跟我去新巴比伦,或者你自己住。巴克要是能做个小小的决定,一切问题都简单化了。”
“我不想催促他,爸爸。分别是个很好的考验。而且,我也不喜欢把布鲁斯孤零零地留在新希望村。”
“布鲁斯不会孤单的。这里的教会比原来大多了。地下避难所也不会总严守秘密,必须扩大它的规模。”
“世界统一宗教”由教皇彼得——原红衣主教彼得·马修斯领导。他使世界各大宗教进入一个宽容与统一的新时代。他的大本营已由梵蒂冈迁往新巴比伦。
巴克十分憎恶他从卡帕斯亚手上挣到的钱;他不得不搬回纽约去住。原《环球周刊》的许多老职工都被炒了鱿鱼,包括斯坦顿·巴雷、玛吉·波特,甚至还有吉姆·鲍兰德。眼下,史蒂夫·普兰克成为了《世界共同体东海岸时报》的出版人;这份报纸是将《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华盛顿环球报》合并在一起诞生的。虽说史蒂夫不愿承认,但巴克仍然觉得,史蒂夫正在失去卡帕斯亚的宠爱。
巴克这个新职位的惟一可取之处,就是将他与打破北美历史记录的恐怖的犯罪浪潮隔离开来。卡帕斯亚利用这股浪潮来左右公众舆论,使百姓产生这样一种观念,即北美大使应取代现任的总统。杰拉尔德·菲茨休总统和副总统在老的总统官邸办公,负责在美国实施卡帕斯亚销毁武器的计划。
巴克成功地抵制了卡帕斯亚对有关菲茨休总统与民兵密谋、企图以武力反抗世界共同体的统治的流言的理睬。而在内心巴克完全赞同此项计划。他目前在秘密地研究在英特网上建立一个反抗世界共同体网址的可行性,一旦找到某种不会被人跟踪到他在五号大街的办公室的途径时,他将立即付绪实践。
至少,巴克说服了卡帕斯亚大帝取消了令其迁至新巴比伦的设想;纽约毕竟仍是全球出版业的中心。切丽的父亲不得不搬到新巴比伦去住,这让巴克感到十分不安。这座新兴的城市建造得富丽堂皇;然而,除非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待在屋里,否则伊克拉的气温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尽管卡帕斯亚深受民众的欢迎,他在大力倡导新的统一政府和统一宗教,然而,中东在许多方面仍保留着旧时代的遗迹,一位西方女性到了那里会感到格格不入。
雷福德与阿曼达·怀特相恋了,巴克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这给巴克与切丽减轻了不小的压力;一旦他们成婚,也不至担心将雷福德孤零零撤到一边。可是,雷福德怎么能指望一位美国的女性去新巴比伦生活呢?而且,在卡帕斯亚大帝对基督徒实施残酷迫害之前,他们在那里能生活多久呢?根据布鲁斯·巴恩斯的推测,这个日子不会太久了。
巴克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挂念布鲁斯。巴克每次去芝加哥与切丽相会时,都要设法去探望布鲁斯。布鲁斯每次去纽约,或者两个人碰巧到了其他城市,布鲁斯都要挤出时间给巴克单独授课。在初信的会众中,布鲁斯不久就成为一名研究预言的主要学者。他说,大约会出现一年到一年半的和平时期,但这个时期不久就将结束。
布鲁斯此时已经声名遐迩,而且愈加受到会众的欢迎。然而同时,又有许多信徒对于他的令人生畏的警告感到厌倦。
直到关闭这所旧居之前,雷福德将一直出差在外。房子的买主要雷福德保留三十年的抵押期,雷福德对这个主意不以为然,但他毕竟接受了。其他人也许因此而将买卖弄黄了。
雷福德一走,切丽就有不少事情要做:把家具存放起来,把用不着的东西卖掉;她要找搬家公司把她的东西运到本市的一套单元房内,雷福德的东西要托运到伊拉克。
几个月以来,一直由阿曼达开着车子将雷福德送到奥黑尔机场。不过,她最近找到了一份新职业,脱不开身。因而,今天要由切丽驾车将雷福德送至阿曼达的工作地点——她在为一位布匹零售商做营业主管。他们两个道过别后,切丽再将雷福德送往机场。
“那么,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呢?”
“我们相爱了。”
“我知道你们相爱了。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问题在于相爱之后又怎么样?”
“只是相爱而已。”
切丽驾着车子,雷福德的思绪又飞向了阿曼达。无论是他,还是切丽当初都未对她十分在意。这是一位高大、漂亮的女人,比雷福德大两岁,头发有些花白,穿着方面则口味高雅,无懈可击。雷福德第一次驾驶“世界共同体一号”去中东回来的一个星期后,礼拜完毕,布鲁斯将她介绍给斯蒂尔父女。雷福德当时颇感疲劳,加之对离开泛大陆、受聘于尼古拉·卡帕斯亚很不情愿,因而对此类交际活动的确兴趣不高。
同样,怀特夫人对雷福德和切丽亦未特别留意。对她来说,他们只是与她的老相识艾琳·斯蒂尔——这个人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像——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名罢了。那天中午,阿曼达请他们两个一起去吃午饭,而且坚持由她来付帐。雷福德不想多谈什么,但这对阿曼达不成问题。她有许多话要说。
“我希望能见到你,斯蒂尔机长,因为——”
“叫我雷福德。”
“如果叫你机长太正式,那就叫你斯蒂尔先生好了。尽管艾琳是这么叫你的,但对我来说有点儿过于随便。不管怎么说,她是个最可爱的小女人,她说话的声音那么温柔,又是那么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在失踪事件之前我之所以接近基督徒,只因为有了她;而且由于她的缘故,我最终信了基督。后来,我记不起她的名字了,而我那个曾在那个《圣经》学习小组认识的侄女,如今也不在了。这使我感到很孤独,你能想象得到。我也失去了亲人,我想布鲁斯已经告诉过你了。这真让人受不了。”
“布鲁斯肯定是上帝派来的。你在这里也学到不少东西吧?噢,你当然会是这样的,你已经听他布道了几个星期了。”
后来,阿曼达慢慢讲到她的家庭。“我们一辈子都在一个不太活跃的教堂做礼拜。不久前,我的先生受一位朋友的邀请,到朋友的教堂去做礼拜。回家之后,他就坚持说我们不要在从前的教堂做礼拜了;我要说,我当时并不赞成他的建议。人家为我们的灵魂得救一直在作努力。
“等到我的脑袋转过弯来,我们一家只有我一个人未能得救。说实话,当时这件事对我来说有点儿荒唐可笑。我不知道我当时很骄傲;迷途的人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对吧?我对到那位朋友的教堂去做礼拜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但他们知道我并不乐意。他们不断鼓励我去参加主妇的《圣经》学习小组,最终我还是去了。我当时想,就那么一回事——一群守旧的中年妇女凑在一起,聊一些蒙恩得救的古老话题。”
在谈话中间,阿曼达一直想尽快把饭吃完。不过说到这段经历的时候,她悲从中来,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间。切丽转动了一下眼珠。“爸爸,”她说,“你猜她是从哪个星球上来的?”
雷福德咯咯地笑着。“我想听她讲讲对你妈的印象。”他说,“她现在肯定是‘得救’了,对吧?”
“是的,但我妈可不是什么‘守旧的中年妇女’。”
阿曼达回到了席间,她说她决心把这些都说出来。雷福德脸上露出了微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而切丽却在她背后朝雷福德做着鬼脸,极力想逗他笑。
“我不想再耽搁你们了,”阿曼达说,“虽然我是一位业务经理,但不是那种极力想插到别人生活中去的人。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坐在一起,谈一谈你的妻子对我的生活的意义。你知道,我和她只有过一次简短的谈话,就是在那次学习小组的活动之后。我很高兴能有机会谈谈她给了我多么深刻的印象。
“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就谈一谈。可是,如果我已耽误了你们太长的时间,也请说出来。我只想说一句,斯蒂尔夫人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雷福德的确要说,他们这个星期很累,要回去休息,但他总不能待人如此简慢。如果他真的那样说了,甚至切丽也会责怪他的。“噢,无论如何,我们很想听一听。”他说,“实际上,我们很想听您谈艾琳。”
“那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她的名字忘掉了。当初,我的印象是那么深刻;另外,她的姓听起来很像‘钢铁’。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很像从前我的一位年长的朋友。你的妻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对吧?”
雷福德点点头。
“不管怎样,那天上午没做事,我就来到那个星期主妇们聚会的人家。她们看起来全都那么正儿八经,那么了不起。我格外注意到你的妻子。她的确很突出——她脸上挂着微笑,对每一个人都很友好。她欢迎我,询问我的情况。然后,在整个学习,祈祷和讨论过程中,她都给我留下了印象。啊——除此而外,还能谈什么呢?”
再多谈一些,雷福德希望。但他不想像个记者那样去询问她。艾琳到底给了她怎样的印象?这时,切丽插话了,雷福德大大松了一口气。
“我很高兴听到您谈这些,怀特夫人;因为我离家之后,对妈妈的情况知道得很少了。我总以为妈妈平时的为人有点儿过于教条、过于严厉和过于古板。只是在离家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爱她,因为她对我的关心太多了。”
“是的。”阿曼达说,“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感动了我;而且还不仅仅如此,她的举止,她的神态,无一不使我心仪。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了解,她自己信仰基督也不久。她的经历与我十分相似。她说,几年来,你们一家人做礼拜一直是草率从事;可是,当她发现新希望村教堂时,她就信仰了基督。
“她身上有一股宁静、娴雅、温柔、安祥的气度,这是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见到过的。她很有自信,但她又十分谦卑;她性格开朗,但又不盛气凌人。我立刻就喜欢上了她。她谈到你们一家人的时候心情十分激动;她说,她一直将先生和女儿列在向上帝祈祷的首位。她深深地爱着你们两个。她说,她最大的担心就是没能及时引导你们信仰基督,不能使你们与她和儿子一道升天。我记不住他的名字了。”
“小雷福德。”切丽说,“妈妈总是叫他雷米。”
“那天的聚会结束之后,我约她出去,告诉她我的家庭情况与此正好相反。他们都在担心我不能与他们一同升天。她告诉我该怎样信靠基督。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她警告我千万不要泄气,她会为我祈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