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爷闻声看了景泽一眼。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在思量什么。他转过头对着青颂点了下头,青颂就去到了客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还是青颂昨夜送来的那种红色药丸。
与此同时,九爷淡淡开口道:“这盒子中有三颗药丸。能够抑制住叶小姐三天毒性。在这三天里,我希望各位都能暂时留在青家,我也想和三哥叙叙旧。三天之后,我就把根治青毒的解药给你们。”
我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道:“叙叙旧?九爷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如果只是叙旧。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强留下我们?”
九爷眯起眼睛对我一笑:“三哥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二十年未见,老夫实在是担心他又消失了,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与景老师也不过是朋友。你以为用我做要挟就能留住他?”我反唇相讥道,“九爷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九爷定神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阴险:“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现在我也无法确定,三哥是否愿意留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景泽冷笑了一声:“好,三天之后,若是见不到解药,我会让你给她陪葬。”
我听见景泽的话。心中一阵悸动,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景泽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他肯定能够看出九爷的目的不纯。为什么还要以身涉险?难道他想要利用灵玉达成的目的,可以让他甘愿豁出自己的性命?所以他才会三番五次的救我。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目的?
既然景泽决定了留下来,我们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办法。
九爷让老管家带我和方北宸去客房休息,自己和景泽留在客厅叙旧。我很担心景泽现在的身体状况,怕他待会儿会遇见危险。方北宸揽过我的肩,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夫人不用担心,我在别墅留了法术,若有什么情况也会立马知道。”
我这才安心了一些,老管家就将我们带上了二楼的房间。
他走在前面,方北宸在身后突然抬了一下手,而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进屋之后,老管家向我们介绍了别墅里的房间布置。最后他看着我想要说什么,面部扭曲而狰狞。
我忙问他:“你怎么了?”
他似乎很痛苦,指了指自己后颈窝的蛇形纹身,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来:“救……救三……”
老管家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一颤,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二位客人好生歇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佣人们。”
我还沉静在他刚才的奇怪反应中,老管家就带上门离开了。
我转过头问方北宸:“你刚才看见了吗?”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他的身上被人施了法。这种法术能控制他们的行为举止。刚才他开门的时候,我用法术探了探那个蛇形纹身,他刚才是被我的法术唤醒了部分意识。不过他身上原本的法术力量太深,我不能完全唤醒他。”
我想起老管家在清醒的刹那间未说完整的话。
仔细琢磨该是说的:救救三少爷!
看来果真如我之前猜测一样,九爷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景泽!可是景泽和九爷,不是亲兄弟吗?既然他苦苦找了他二十年,又为什么要害他?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大门口九爷激动的模样,以及在客厅坐下后截然不同的阴沉表情。
我将自己的观察告诉了方北宸,他听完朝我一笑,轻声答道:“原因很简单。青九得知景泽忘记了过去的事,本想装模作样的欺骗我们,所以在大门处时才会惺惺作态。然而他心中恨透了景泽,所以当更近距离地看着景泽那张脸时,心中的仇恨已经掩饰不住了。他无法再继续装下去,只是他既然找了景泽二十年,背后的目的恐怕不是我们能轻易猜到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冥府借物
当夜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方北宸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脑子里一直紧绷着一根弦,腾地起身问他:“是不是景老师那边出事了?”
他一怔,良久才对我笑了笑,温柔道:“夫人不用担心,我会注意景泽那边的情况,目前一切并无危险。”
我刚松了一口气,耳边又听见他说:“青九的目的靠猜肯定是猜不透的,我想还是得通过其他人下手。只有掌握到了有用的信息。这几天才能够见机行事。”
我赞同方北宸的话,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人下手?青颂肯定打死也不会说,然而光头看起来也是软硬不吃之人。我想了想。对方北宸讲:“那个叫阿平的老管家论年纪应该知晓些往事,而且他似乎也想救景泽。只是你说他被法术控制了,就连你也没有办法唤醒他的意识。”
方北宸轻声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发:“夫人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我们虽不能直接问他的人,却可以去问问他的魂魄。”
我一愣,方北宸就仔细和我解释了一通。
阿平被法术操纵了肉身的意识和举止。然而只要将他的魂魄暂时抽离出来后,魂魄应该就能脱离控制。只是这样擅自抽出活人魂魄的事,需得去冥府中借一件法器才行。
而这也是令方北宸最为头疼的一点……如果他离开青家。就不能保证我和景泽的安全;如果不去冥府借法器,那么目前唯一的线索就中断了。
我闻言也陷入了沉思,最终抬头对他说:“你留在青家保护景老师,我去冥府帮你借那件法器。你看这样可行吗?”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叹了口气道:“夫人为了别的男人这般牵肠挂肚,为夫真有些吃醋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还以为他是认真的,就撒着娇安慰他道:“夫君,景老师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弃他不顾。我知道你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想法,对不对?”
我说完伸手抱了抱他,他顺手将我揽入怀中,得寸进尺道:“再叫一声夫君,我就答应让你去冥府。”
我被他逗得一乐。又唤了他两声:“夫君,夫君。”
方北宸这才放开我,从身上取下一块手掌大小的令牌。认真对我说:“我待会儿会用法术送你去冥府。夫人拿着我的令牌,十八城守城的卫兵不会为难你。你进去之后找到乌判官的府邸,问他借镇魂尺就行了。他给了你法器,自会传送你回来。”
我听说是要去判官府,当下就想到了乌元洲,问方北宸:“你口中的乌判官。就是乌元洲吗?”
他轻声回我:“没错,他的相貌都和生前一样,所以夫人也能轻易认出他来。”
方北宸说完让我闭上眼睛。我手中握着那块令牌,感觉四周一阵疾风刮过。
恍惚间,像是有无数片树叶啪啪贴紧了我的脸庞。一切都和上次景泽带我进入冥府时一样。
不一会儿,我仿佛站稳了脚跟,就睁开了眼睛。
踏过那座石桥,我看见十八城的城门依旧排着长队,队伍之中男女老少各异,一个个都是垂眉苦脸的样子。我跑到队伍的最前方,守门的卫兵用后脑勺发出一阵斥责声:“你们这些人生前赶,死后也急,滚去后面排队!”
我有些尴尬。拿出方北宸的令牌对他客气道:“我受方将军的嘱托有急事进冥府,还请你行个方便。”
我话音刚落,卫兵的后脑勺就生出了人类的五官来。
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倒是没有多害怕,只是稍稍移开了眼睛。
卫兵将令牌拿到耳边停留了片刻,好像能从中听出话来。片刻之后,他恭恭敬敬地还给了我,语气瞬间柔和了不少:“原来是将军夫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快请进吧!”
我诧异的收回令牌,也放在耳边听了听,却什么也听不出来。
身后的队伍在缓慢向前移动,我向卫兵打听了判官府的方向,然后快步进了城中。
十八城内还是不分白昼,四周昏暗的一片。全靠家家户户门外的红灯笼照亮街道。我找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判官府,上前敲了敲门。
下一秒,我的手刚落在厚重的大门上,门就一下子打开了。
只听里面有个温润的男声问道:“门外何人?”
我看着里面偌大的院子,种着一片奇特的紫色花儿。我本想告诉他我是叶罄,但又一想现在的乌元洲应该不认识我,就定了定神答道:“乌判官,我是受方将军的托付来向你借镇魂尺的。”
“请进。”乌元洲的声音淡淡道。
我迈腿跨入门槛,身后的大门就随即自动关上了。进了院子才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我一个激灵,就看见乌元洲就坐在繁花中的一张石桌边,正神情淡若地研着手中的墨。
“乌判官,我……”
我走到他身后,还没说完话。乌元洲就打断了我:“姑娘稍安勿躁,等我画完这一幅人像,就去给你拿。”
我只好住了嘴。心说乌元洲还真闲适自得。外面的鬼魂都排起了长队,他作为冥府的判官按理说应该很忙才对,居然还有时间作画。
此时他已经研好了墨,提笔在宣纸上细细勾勒。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一笔一画描绘出一个娇俏的少女来。那女子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虽是单调的黑色淡墨,却仿佛有一股轻灵之气跃然纸上。
我欣赏着那纸上的少女。不禁问道:“她就是鹿歌吗?”
乌元洲握着笔的手一顿,我才意识到自己失言。鹿歌最后魂飞魄散,乌元洲怕是思念过度。才会在此作画寻求安慰。
“乌判官,对不起。”我低声喃喃道。
乌元洲的大手在宣纸上一抹,那纸上的女子就消失不见了,桌上徒留下一张洁白的纸。
他转过脸,在看见我时神情有些恍惚。随即,他摆了摆头道:“你跟我来。”
乌元洲将我带进了正堂,自己去到屋内拿出了一把漆黑的短尺。那尺子约摸只有我食指长短,我听见乌元洲说:“这就是镇魂尺了,方将军为什么要借这个,可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我点点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还是让他回冥府时再向你解释吧。乌判官现在可否传送我一程。”
他应了一声,正要施法。
我的心中突然闪出一念头,就朝他喊道:“请先等一等。”
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冥府,而且还见到了乌元洲这个判官。判官是掌控生死薄的冥府官职,我如果要确认我妈是否还活着,说不定能找他帮忙。
我想了想,诚恳地问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你帮我查看一个人的生死?”
我说完忐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是否会帮我。
乌元洲一笑:“你既然是方将军的夫人,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你报上那人的姓名、籍贯和生辰。”
我闻言赶紧将我妈的信息报给他,只是在生辰上有些码不准。
乌元洲凭空变出一本蓝皮册子,却并未翻阅。
五秒钟之后,他回我:“此人阳寿该有68岁,至今还存活人间。”
我如遭雷击,颤颤地开口道:“可是我……我是亲眼看见我妈在医院死去的。”
“噢?还有这种事?或是你给的生辰信息错误了。”乌元洲皱了皱眉头,“既然是你母亲,你再报上你的信息,我重新核查一番。”
我心惊胆颤地照做,乌元洲又托着生死薄闭目沉默了片刻。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睛打量着我。
“乌判官,你查到结果了吗?”我心急火燎地问他。
他将生死薄收起,手一挥淡淡朝我开口道:“方将军怕是等急了,我送你回去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兄弟之恨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四周又是疾风刮起,吹得我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就听见方北宸叫我:“夫人。”
我从卧室的沙发上一跃而起,发现手上多了一把短尺,正是方才向乌元洲所借的镇魂尺。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我仍旧有些稀里糊涂。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乌元洲先前告诉我的话:“此人阳寿该有68岁,至今还存活人间。”
如果他说的这人真的就是我妈,那么我妈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当初在医院明明亲眼目睹我妈去世。可是后来却在大街上与她重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夫人,怎么了?”方北宸声音有些紧张。“可是哪里受伤了?”
我回过神来,冲他摇了摇头:“一切都好,只是……只是这一来一去有些疲倦吧。”
乌元洲最后为什么急着赶我走。我想不明白,但凭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透彻。而现在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我们得弄清楚九爷寻找景泽背后的目的。
我收回思绪,将镇魂尺交给方北宸:“现在镇魂尺拿到了。应该怎么办?”
方北宸让我留在房间等候,然后自己闪身出了卧室。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将阿平给扛了回来。我见阿平双目紧闭。看样子是被方北宸给敲晕的。
方北宸将阿平放在床上,对我说:“我现在用镇魂尺抽出他的魂魄来,夫人往后站几步。”
我点点头退到墙边,就看见方北宸将镇魂尺抛到了空中。那尺子一下子在半空中定住,方北宸手一挥,一股蓝光就击中了尺子。那蓝光有些刺眼,我不得不背过了身去。
片刻之后,方北宸又朝我低声道:“成功了。”
我这才转过身来,看见阿平的肉身躺在床上,然而鬼魂站在方北宸的跟前。阿平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惊慌,连声问我们:“我死了吗?”
“没有,我们只是有些事想问你,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让你脱离控制。”方北宸解释道,“你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之后我会将你的魂魄重新放回肉身。”
阿平还是有些懵。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
我听说时间只有三十分钟,就赶紧问他:“阿平管家,你应该不想你家三少爷出事吧?你现在快告诉我们。九爷二十年来寻找景……青枫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平看着我喃喃道:“三少爷……”他一个激灵,好像也明白了过来,“二十年前就是小少爷害死三少爷的!”
我和方北宸面面相觑,让阿平说重点。
接下来阿平告诉我们的事,却和九爷之前告诉我的有些不一样。
青家是一个大家族,所有的子女都是家族内部挨个排序。
青枫和青九虽然一个排行第三。一个排行老九,却是只有两岁年纪差的亲兄弟。
青枫自小天资聪慧,学习阴阳术法很有天分。自小就受到老太爷的喜爱。相反青九性子就急躁了不少,他急于求成,总是爱钻研一些偏门的书籍。
也因为如此。老太爷早早就将家族秘传的黑术传授给了青枫,却只教给青九一些寻龙点穴的手法。久而久之,青九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心中就对老太爷和青枫产生了怨恨。
青枫得知之后心中过意不去,就私下悄悄地教了青九一些黑术。
两兄弟的关系就靠这样子勉强维持了下去。
老太爷临终时,将青枫召到了身边陪伴了一天一夜。后来青家家族内部就有传言,说是老太爷将传家之宝交给了青枫。这个传家宝说来也神秘,据说可以令人死后免受轮回。青家内部只闻有这么件东西,可是却没一人见过。
我听到这里心说要真有这么一件法宝。为什么老太爷自己不用上?
不过留给阿平的时间不多,我并没有打断他,继续听他说下去。
老太爷驾鹤西去后,青枫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青家的当家人。而事情的导火索,就发生在青枫当上当家人的不久后。
青九一直惦记着老太爷留下的法宝,想要让青枫给自己看看。青枫却一口咬定没有什么法宝,还劝青九好好学习术法,不要痴迷于邪门歪道。
一日,阿平在去给青九送饭的时候。亲耳听到青九让人在加林镇做手脚。要买通一个村民向青枫求助,再请他们兄弟俩去斩妖除魔。
在门外偷听的阿平被青九发现,他当时就被青九捉住关了起来。
后来等到他被放出来的时候,青枫已经遭遇泥石流死去。青九虽然也折断了一双腿,不过还是谋得了当家人的位置。
后来青九用邪法控制住了青家的人,逼迫他们替他做事。
这些年来。青九一边利用盗墓获取钱财,一边用这些钱财做着不为人知的炼鬼之事。
阿平说完这些,魂魄越变越透明。
“时间不多了,你快告诉我们。为什么二十年来青九都不停地找寻青枫,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方北宸快语问道。
阿平很虚弱,还是尽力答道:“三少爷虽然死了,可是他带着不用轮回的传家宝。小少爷一直相信只要找到他的鬼魂,以三少爷的黑术修为一定可以恢复他的双腿。”
阿平说完这句话,方北宸就又重新抛起了镇魂尺,那尺子将阿平的魂魄吸收进去。而后方北宸用镇魂尺在阿平的前胸和后背上各敲了三下,重重地喘了口气,对我说:“他的魂魄已经回到肉身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方北宸就将阿平重新扛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脑子开始不停地运转。
按照阿平所说,青九将青枫骗去加林镇,是想要杀掉他。可是发生泥石流这种事。并不是他一个凡人能够控制的。
还是说青九都没有来得及下手,加林镇就突发了泥石流,导致他也意外的失去了双腿。那么青九之前告诉我的。关于女娲肉身墓的事,难不成也是凭空编造出来的吗?可是他编这样一个故事又没有丝毫意